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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跟着镖队或是商行一道走,这样安全性也大一点。”
守诚又指了另外一条路,乃是全程水路,大约可以节省一到两天,五天即可到达,只是你最好保佑老天,一直吹东风,这样顺风顺水的,四天半就能到。
但是他们又不是诸葛亮,怎么可能让天气一直吹东风呢,万一逆风,岂不更耽误事儿,而且坐在船上,于水里,不是有更好的下手机会?
李恒之的眼睛慢慢滑过地图,眸光微动,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张悦娘见李恒之在沉思,便挥退了守诚等人,方才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在想什么?可有后悔得罪了司南这样一个*oss?”
李恒之冷冷一笑,“他也配!悦娘。这事你不需要着急,我自然有办法。”
“好,那一切就都交给相公啦。”张悦娘温柔一笑,将头靠在李恒之的肩膀上面。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感觉真好。
……
柳平潮知道张悦娘要陪李恒之进京考试,便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来,居然是一堆奴才。
“这些都是我府中信得过的,这两位妈妈曾经侍候过我的母亲,在家宅内事上颇有经验;这两位都是经商管帐的一把好手,还有这些丫头奴才都是忠诚可靠的,这些是他们的卖身契。”柳平潮将一个锦盒子递了过来。
又道,“我料想你肯定要把平喜等人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和一品香,只是这些人是你用习惯的。若是留下,到了京城里面,人生地不熟的,反而麻烦,索性这里交给我来照料。你只管把你的人带走,等你功成名就回来之日时,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一品香。”
真是磕睡了有人送枕头,张悦娘此时也不客气,直接收了下来,那些人一一过来见过新主子,又被柳平潮敲打了几句。便都知趣的下去干活了。
李严氏也一一见过那两位妈妈和两个丫头,见他们行为举止都很实诚,不是那等妖妖调调之人,两位妈妈办事认真仔细,对老夫人又尊敬,她这才放下心来。
虎娃要进京赶考。姚喜儿是他唯一的亲人,自然想要前去助阵加油,只是夫人未提,她也不敢擅自拿主意,现在好了。有了柳妈妈和黄妈妈照顾老夫人,又有柳叶柳芸相助,她是高兴的快要喜极而泣了。
姚喜儿赶紧带着柳叶柳芸熟悉静心苑里的情况,把老夫人的生活习惯说与她们听。
柳芸柳叶恭喜她道,“听说你兄弟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当真是了不起。”
姚喜儿满脸共荣的模样,又感激道,“要不是夫人和老爷的栽培,哪里有我姐弟的今天,别说我家兄弟现在是举人,就算以后中了状元,他也是夫人的奴才。”
“看来夫人日常对你们姐弟二人挺好呀。”柳叶小心打探起来。
虽然来时,已经有柳平潮说过,张悦娘的为人,但是新主子的习性,她们肯定还想再得到些肯定的回复的。
姚喜儿那么聪明,岂能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当即便坦言道,“我们家夫人为人正直,最讨厌那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而且我家夫人背后有神仙相助,一般想要害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但如果真心助她的人,就一定会飞黄腾达,你看平忠平喜他们半年之前,还是这青峰县里流浪的乞丐,现在已经是一品香的半个主管,特别是平忠都变成了举人之身了,这一切光靠他自己可成不了。不过这个平忠也很聪明就是了。都是我们夫人的功劳。我呀,现在就特别崇拜我们夫人,我未来若有夫人十分之一能力,就已经很满足了。”
柳芸立即轻轻掐了下喜儿的腰,“唉呀,我们喜儿姐姐思嫁了,不知道可有看中哪家郎君呀?”
姚喜儿的脸顿时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就去掐柳芸的嘴,“我让你这个蹄子胡说,看我来撕烂你的嘴。”
柳叶在一旁躲开,“我看喜儿姐姐刚一个劲的夸忠大爷如何如何好,怕是看上忠大爷了。”
柳芸也笑着凑趣,“姐姐若是真的看上了,奴替你去说,你们夫人那么疼你,想必一说一个准,而且你兄弟和忠大爷既是同窗,又都为举人老爷,你的身份也够了,正好是天作之合呢。”
姚喜儿被说中了心思,那脸更是像红布一样,哪里肯放过这两个丫头,当即就在院里追逐起来。
这时候黄妈妈站出来,眉头皱了皱,圆胖可爱的脸上小眼瞪了瞪,“老夫人刚歇下,你们就闹开了,小心柳妈妈罚你们去洗夜香桶。”
三个丫头同时伸出舌头,调皮的一笑,见机的不再议论刚才那个话题了。
晌后,李严氏休息好了,唤喜儿进去侍候,黄妈妈和柳妈妈,还有柳芸柳叶都在外门等候。
李严氏慈爱的拉着姚喜儿的手,“丫头,要不是你一直侍候着我,体贴着我,我老婆子哪里有今天好日子过,有什么心思,告诉我,我替你说去。”
喜儿原本还不明白,现下想通后,脸孔又红又烫,想是今天上午在院里和柳叶等人说话时,叫老夫人听见了。
“老夫人……”姚喜儿害羞的扭转着身子,微微撅着嘴,“老夫人,你真让喜儿伤心,黄妈妈和柳妈妈才来半日,你的心就偏过去了,现在还,居然还听柳叶柳芸那两小蹄子乱扯,喜儿不依啦。”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因着你一直贴身照顾我,粗活细活一起干,我们名义上主仆,但实际上我把你当半个女儿,把虎娃当半个儿子,心中怜你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偏心,他们几位是柳老板送来的,忠心也许是有的,但若论亲近,还是你我。我又怎么会害你。你今年也有十六岁了,该是说亲的时候了,老婆子我可不能因为自私,而耽误了你。你如果已经有了看中的对象,我替你去和夫人说,成不成的至少心里有数;你若真没有看中的,到时候我让夫人在平威等人中间给你指一个,你看如何?一来,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大家一块处了这么长时间,性格脾气都摸得准,也不怕人家欺负你;二来他们与你兄弟也是同窗,也不见得会欺负了你去。三来嘛,你们夫人这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这里的生意肯定要交给其中一人打理的,最差也是一品香的老板呀。”
喜儿见老夫人已经把话都说透了,这才羞涩的说了一个人名出来,竟真是平忠。
李严氏眼中立即带了暖笑,“那平忠对你可有意思?”
姚喜儿想想素日里,平忠平安虎娃他们一道温书,自己去送食物送糖水,平忠都很客气很礼貌的模样,一时也辩不出,平忠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
她有些不肯定的摇了摇头,“喜儿也不知道。”
李严氏见她神情有些落寞,便连忙握了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着急,忠小子心思灵活,很有城府,或许早就喜欢你,也不一定。你且放心,此事交给我,我一定帮你问清楚。不过老婆子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若是那平忠对你也有好感,我自然会让夫人给你们作主,若是他对你只是一般朋友关系,你还是将那心思及早收回来才好,免得伤了自己。”
姚喜儿脸色有些发白,紧张的咬了咬唇角,眼中隐有红圈,用力的点了点头。
李严氏大体也能猜想得到,若她是那二八芳华少女,恐怕也会喜欢平忠,处事沉稳老练,腹有机智才华并且相貌俊郎;平安是熟人,不好下手;平福憨傻,自然入不了喜儿的眼;平威勇猛没错,但有时候过于急躁,毛手毛脚;平顺和平喜又比她小,她只当弟弟看待。
只有平忠和她年纪相仿,少年男女谁不爱个娇俏。
……
平忠等人临行前,自然是要向教授功夫的柳三等人辞行。临出门之际,却听得柳三摇扇叹道,“我一向认为你较其它人聪明,怎地你事到临头竟也糊涂了起来?”
254、义子
平忠抱拳,“弟子不明,请师傅教导。”
柳七一边在举着两个铁方块,一边粗声粗气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在中得举人之时,张悦娘便将你们的卖身契发还于你们了?”
平忠和平安一起点头,的确如此,这有什么关联吗?
柳三继续摇扇子,其实这天已经逐渐转凉,根本用不到扇子,不过他的扇子可不是装饰品,乃是兵器。
“人家投之木桃,难道你们不要报以琼据吗?如果没有张悦娘,你们现在会是何样?不用我说,你们心理有数。洪都京城是司南的老巢,张悦娘是考虑到两点,一怕你们以奴才之身去考试名不正言不顺,二她铲除了杨家,得罪了司家人,不想连累你们,后面的话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平忠脸上立即恍然明悟,其实他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小子,思虑的不够周全,今天柳三一番点拨,才让他彻底看清眼前的现实。
夫人在他们危难的时候,相助于他们,现在夫人危难的时候,他们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平安的聪慧仅次于平忠,也随即明白过来,不过他与其它人又是不同,因为平安的娘是夫人的贴身妈妈。
而平威则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想了半天,看他们在打哑谜一般,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般,“我说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这样猜来猜去,当真烦人。”
平忠无奈一笑,这才说明原委,“夫人不想连累我们,所以将卖身契发还于我们,这样一旦有事,我们若是那等没良心的,便可袖手旁观,若我们不想旁观。又以何种立场来相助呢?一个名正言顺的立场。”
平顺突然眼珠子直转,“不如我们认老夫人当干娘如何?这样不管平忠大哥,你们未来到哪一步成绩,一直都会是李老夫人的义子。那与夫人老爷也就成了兄弟,兄有难,弟弟岂能坐视不理。”
柳三哈哈大笑起来,用扇柄敲打了下平顺的头部,“孺子可教也。”
几人立即心中明白过来,知道他们与张悦娘是一体的,不管如何都不能分开的,那还等什么。
待平忠等人走后,柳三这才返回家中密室,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柳平潮。双手抱拳,唱喏道,“大哥,小弟幸不侮命也。”
柳七还在练臂力,粗声粗气的说道。“大哥,七弟不明,李恒之就算中了状元,最多也就是当个七品芝麻官,也不可能越过柯家去,你怎地又是送奴才又是点拨平忠的讨好她?”
柳三将扇子全部打开,再收起来。鄙视柳三道,“你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你懂什么?张悦娘未来会是一柄最好的利刃,用来对付司南那老贼最好不过了。要不是那司老贼,大嫂怎么会……”
“三哥!”柳七见柳平潮脸色剧变,连忙喊了声。
柳三这才噤声。浑身冷汗直冒,心想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低头缩背,再不敢多言。
……
李严氏有些瞠目结舌,看着眼前跪了一排的小家伙们。“柳云柳叶,快将忠大爷,安大爷扶起来,这是做什么,都是举人之身了,一起跪下来,老婆子我可承受不起。”
黄妈妈微笑道,“老夫人,您是九品孺人,他们虽是举人,但并无品级,您是受得起这一跪的。”
李严氏这才没站起来,只是让人扶他们起来,又吩咐喜儿上茶。
喜儿偷瞄了平忠几眼,见他目不斜视,自进静心苑以来,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好像并无不同的地方,心不由微微黯然下去。
李恒之适时挑起门帘,牵着张悦娘的手走了进来,看见这阵仗,微微一愣,便笑道,“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平喜急急的将我和夫人请来?”
平忠转身向着张悦娘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转正方向,沉声道,“我等若无夫人老爷提携相助,恐怕早就饿死街头,哪有今日。平忠半点不敢忘夫人老爷滴水之恩,左右想想无以为报,只想拜老夫人为干娘,以后替老爷夫人尽孝,给老夫人尽孝,也算是略尽我等一点孝心和绵力,还望夫人老爷成全!”
张悦娘和李恒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喜,没想到他们如此上道,也不算她没白疼他们一场。
将卖身契还给平忠等人,是李恒之的主意。不过张悦娘却和李恒之打了个赌,她赌平忠必会认李严氏为干娘。
因为不管在谁的眼里,平忠等人已经是张悦娘这边的人了,就算他们脱离,也摆脱不了张悦娘的影子,与其让关系从主仆变成了朋友,不如由朋友变成兄弟。
这样于双方都有利,而且是他们必要走的过程。
但李恒之则认为,他们先前成为张悦娘的仆人,是因为走投无路,现在都是举人了,谁不想天高自由飞,最多以后飞黄腾达了,多相助一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