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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皮,两头削干净的为五;每样都有五十根。
“梨童你看这种代表一的树棍有五十根,那么你告诉我,这五十根代表多少?”
“五十!”
“好,那么代表二的也有五十根,是多少呢?”
梨童用手指头不停的动了动,歪着头道,“二就是两个一了,那就是五十加五十,等于一百。”
“非常好,那么代表五的也有五十根是多少呢?”
这个要稍为难些,梨童算是悟性不错的,但也用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才推算出来,“那就是五个五十相加,两个五十是一百,四个五十是两百,一共是两百五。”
“所有的加起来是多少呢?”张悦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梨童拿起一根小树指有意识没意识的在地上画了起来,嘴里也咕咕哝哝的,“一共是四百!”
“你算聪明的,头脑反应也很灵活,不过如果以后我这面馆生意做大了,客人来付帐,可不能你这样慢吞吞的,所以我教你一个九九乘法口诀表,遇到类似这样的情况时,就可以直接用乘法。你先不用管什么是乘法,你只要牢记这个口诀就行了,它就是一乘一得一,一乘二得二……九乘九等于八十一!记住了吗?”
梨童想了想,眨眨眼睛,刚开始背的还挺顺,也是到最后才有些犹豫,但是总体却是全对的。
这让张悦很吃惊,没想到梨童在数学方面还有这样的天赋,而且这记性真好,她只说了一遍啊,他居然就记了七七八八了。
“光说不练,嘴把式,现在我们就来练练吧。”
张悦将这一大把粗细均匀的小树棍拢到一起,竖立在桌面上,突然放开,只见小树棍们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纠结架空在一起,但亦有些散落到外围的。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被架空在最底部的二,然后用这根轻巧而利落的将最上端一根五给挑了出来,梨童看的双眼发亮,没想到这东西还可以一边学一边玩啊。
不过转眼的功夫,张悦手里就已经握了一小把了,而且让人惊奇的是,她在拿到这些树棍,都是在没有让其它树棍发生变化或是动静的情况下,有时候那角度真真是偏又惊险的很。
终于张悦朝着四面打量了下,其它的小树棍都是必要的支柱了,如果再抽或是挑出来,整体就会散架,她把自己手里的树棍交给梨童,“请你计算下,我这次拿了多少分?”
梨童立即答应一声,仔细数了起来,他首先将一二五不同的树棍分开来,然后他突然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张悦道,“悦娘,假如有些是整的,可以用你教我的九九乘法表,但是有些是散的,我可以把乘法和加法用在一起吗?”
看见张悦鼓励而欣慰的笑容,梨童就知道自己想对了,顿时更加兴奋起来,双手不停的归置小树棍,嘴里喃喃自语,没到一会儿,就得出结论,“共计是六十八分!”
“啪啪!梨童你真的好棒,太厉害了。你自己就陪着奶奶在家里,好好练习,就用刚才我用的方式,这样可以一边玩一边算,而且每次得出的结论也会不同。我和你娘还有些事要做。”张悦情不自禁为他鼓掌起来,这孩子真是太聪明了。
“好的,悦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奶奶的。”梨童小大人似的拍着胸脯道。
李严氏坐在那里,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摸了摸梨童柔嫩的脸蛋,心里叹息一声,要是自己也有梨童这样的孙子该多好。
张悦将姚红姑拉到一旁,仔细的叮嘱起来,她要姚红姑去洪记杂货铺订做蒸制小馒头的蒸笼。
“尺寸嘛,就是一般馒头蒸笼的四分之一大,这样差不多一笼可以蒸十个小馒头了。”
张悦之所以要用订制这东西,是因为她打算接下来要做点其它东西。
姚红姑张口结舌的看着张悦,“四、四什么之一是多少?”
呃,张悦拍了拍自己脑袋,只得用手在家里这只大蒸笼上面比划了下,姚红姑这才恍然大悟,脸上也有些尴尬起来。
“没关系,你要是愿意,回头有空我也教你识字和算术。”
064、萌萌小正太
姚红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悦娘,你说的是真的,你、你要教我识字?”
“当然是真的啦,你要是会认字,对我帮助也大啊,不过暂时是没什么空了,得等一阵子。”
姚红姑激动的不行,从古到现在,女人总是被冠以无德就是才的名声,更别提像她这样穷人家的女儿了。
因为不只字,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样遥远不可企及的梦想,却在今天被张悦这样简单的提出来了。
她都觉得自己的心猛然狂跳起来了,她想着,如果她也识字懂文,梨童他爹是不是就不会抛弃他们母子了?
姚红姑想到什么,突然就朝着张悦跪了下去,把她吓一跳,拉她起来,她却不肯,而且还流下泪来,“悦娘妹妹!谢谢,谢谢你愿意教我和阿童识字,还教他算术,还让我们来你店里做工,而且照顾有加,供吃供喝,你这份大恩大德,姐姐我无以为报,以后只要妹妹有任何差遣,姐姐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这是说哪儿的话啊?她教梨童的目的可是为了她自己个儿。
她可不是圣母小白花,更不是拯救世人的观世音菩萨,她之所以教梨童认字和数学,当然是希望他以后可以成为自己面馆,甚至未来更大酒楼的帐房先生。
开始时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梨童那样聪明,认字上面已经很厉害了,在数学方面简直是天才,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她更加喜欢,所以才愿意多教些。
这些阿拉伯数字,这些九九乘法表。这些简单的加减法,也许在古代是很稀罕的东西,不过在现代几乎大街上人人晓得。她也没有什么要据以物以稀为宝的想法。
姚红姑是梨童的儿子,为人又实诚。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过帮助,她能拉她一把,自然是愿意的,不过是举手之劳,没想到姚红姑居然这样激动,好像自己成了她救命恩人一般。
不过张悦也没有和她说明白,前头说过了。她是个生意人,或许姚红姑这样的心理状态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反正她又不会让姚红姑去替自己杀人放火。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别说这样的话,我只不过是尽我所能,希望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罢了。”
姚红姑抹着眼泪,“嗯。悦娘,那我去洪记杂货铺了,你还有啥想买的不?”
张悦从铁皮桶里舀了热水过来,递了毛巾让姚红姑洗把脸,这泪痕显见的从这里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人家了呢?
姚红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毛巾,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出门去了。
张悦拿来一个竹篮子,用小坛子装了好几下开水,拧好坛塞,上面覆盖一层布,然后将装馒头的碟子一一摆放在上面,固定住后,又在篮子外面蒙了层厚厚的布棉,这才和李严氏交待起来。
“娘,你觉得这些小馒头如果拿去卖,会有人喜欢吗?”
李严氏点头,“当然,这小馒头十分好吃,我觉得小孩子和老人可能比较喜欢。青年劳动力吃这个可能有点小,不太饱肚皮。”
“娘,你说对了,我正有这个打算,我这里装了二十个小馒头,我打算分别送些到翡翠轩酒楼、肖老板家、还有县令大家那里,只要他们其中一任何一家愿意订购,我们就不会亏本了。”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着点儿,我刚才隐约听到外面哗啦啦的,好像下雨了。”
“娘,你就放心吧,你要干什么,就吩咐梨童扶您。”
张悦将头探到外面,发现院子里都湿了,估计是刚才那会儿有阵急,现在是小雨丝在飘了,她想了想,拿块蓝布巾将头包住,就那样走进了细雨中。
县令最大,所以她先去县衙,结果陆自和周师爷他们不在,大概是出去办公务了,她便只能将碟子里装的六个牛奶小馒头递给了县衙的管事,让他代为转交。
第二家是翡翠轩,原先细细的雨丝,逐渐有些浓密起来,张悦也加大了脚步,急匆匆的跑进了酒楼,差点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唉呀!”对方发出声音来,张悦赶紧伸手将她拉住,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妇人走的太急了,冲撞了贵客。”
两个人同时抬头,张悦隐约觉得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有些面熟,少妇的脸上也显出犹豫的神色来,“这位娘子面熟的很,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这一说话,张悦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月前自己在山上救的那个被蛇咬的少妇吗?
是了,虽然换了衣服,头上戴的首饰也多了些,但是张悦却还是认出来了?
这时候楼梯上响起噔噔的声音,接着一个萌萌软软的小男孩声音传了下来,“娘亲,你等等鸣儿,娘亲,等等鸣儿。”
是了,当日那小男孩也自称鸣儿。
少妇只得朝着张悦温柔一笑,然后转过身去到楼梯边接了小男孩,温柔的替他整理着衣服,“鸣儿跑的这么快,小心摔跤!”
柳平潮也跟着走了下来,一眼看见楼下的张悦,忙笑起来,“张娘子来了,快请屋里坐。”
小男孩朝着张悦看过来,突然瞪大眼睛,然后不停的拉扯着少妇道,“娘亲,婶婶,是那个婶婶。”
少妇狐疑的看着小男孩,“鸣儿,什么婶婶?”
“娘亲,当日你在山上被蛇咬了,就是这位婶婶救了我们,还把你背到庙里,后来娘亲睡走了,她就走了。”
柳平潮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鸣儿说的是真的?你瞧清楚了,真是这位婶婶吗?”
鸣儿又打量了下张悦,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似的,不过当时那位婶婶的脸色不太好。”
张悦差点笑出声来,那时候她刚穿越过来,那悦娘身子差,天天吃的又不好,面黄肌瘦是再所难免,这阵子,她天天喝骨头汤,吃的又好,虽然累了些,但是面色红润是肯定的。
柳平潮急步走过来,态度越发客气恭敬,“张娘子,不知道鸣儿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月前你是否在山上救过他们娘俩?”
张悦老实的点头,脸色淡淡的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相信遇见任何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唉呀,真是你,那请恩公受玉娘一拜!”那少妇说罢放下小男孩,就要朝着张悦下跪。
张悦哪里会让她跪,立即将篮子放到一边,将她扶了起来,“柳夫人太客气了,小事一柱,不必挂在心上。”
玉娘眨眨眼睛,突然笑道,“你怎么会唤我柳夫人,呵呵,你不会以为他是我相公吧?”
张悦有些尴尬的笑笑,难道不是吗?因为她发现那叫鸣儿的眉眼间有些像柳平潮。
柳平潮也笑起来,一边吩咐人给张悦上茶一边说道,“我给二位介绍下,这位是张娘子,在青峰县传的颇有名气的柳叶面就是她做出来的;这位呢是我的妹妹闺名柳平玉,夫家姓上官。”
张悦自己也笑起来,柳平玉这才站起来,亲切的拉着张悦的手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三,家里人一般都喊我三娘或是玉娘,你不许喊我上官夫人,只许喊三娘或是玉娘。”
张悦一怔,没想到这少妇倒挺爽郎可爱的。
“小妹就是这个性,还望张娘子莫要见怪。”
“怎么会,三娘个性活泼可爱,我很喜欢呢,既然如此,你也直接唤我悦娘,我的全名是张悦娘,熟悉的人都唤我悦娘。”
柳平玉立即高兴的点头,随即拉过上官鸣,“鸣儿,快过来见过你悦娘婶婶,要不是她,我们娘俩现在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上官鸣有模有样的拱手给张悦行礼,“鸣儿见过悦娘婶婶,当日多亏有婶婶有援手,婶婶的大恩大德,我们上官家一定牢记在心。虽然我们上官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在洪都里也是有几分脸面,以后若是婶婶要去洪都办事,只管去大槐树胡同寻上官府即可。”
“哎呀,这张小嘴,怎么这样会说话儿呢。”张悦蹲了下来,扶住上官鸣的肩膀,忍不住去掐他胖嘟嘟的小脸蛋,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果然小孩子都是讨厌被人掐脸蛋的,上官鸣不像梨童直接打掉了她的手,而是憋红了脸,很想反驳的样子,但是可能碍于她是自己娘亲的救命恩人所以才忍着,只是一张脸却皱成了小包子。
犹记得她的女儿,她前世的女儿,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所以小小年纪就很成熟,也常常语出惊人,看着上官鸣,她的眼圈逐渐就红了。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