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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李梅花他们看不懂,古代人怎么能看懂拼音,而且这种拼音的拼法,还不是常规拼法,是张毅当年任老师时,独创的张氏拼音法则,并且申请了国家专利的,只有从小耳濡目染的她才能看得懂。
根本就没有什么祖传菜谱,不过是个孤独的老人所写下的穿越日记。
可怜的爸爸,终究是被那毒酒的后遗症给害死了,张悦突然从心底浮起一股怒气来,是谁,倒底是谁给他喝了毒酒?
如果不是那杯毒酒的后遗症,或许现在他还活着,这样他们算不算父女团聚呢?
这样的机会,生生的被那杯毒酒葬送了。
“爸爸……悦儿也好想你,爸爸……只可惜,我们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了……爸爸,你放心,你的仇,我会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的死因,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一定会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张悦收敛情绪,将锅灶里的火存好,关上灶门,去舀了热水,洗了把脸,这才上炕歇息。
让爸爸致命的毒酒来自皇宫,那个地方离现在的张悦娘来说,太遥远了,她得努力,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走向洪都中心,才能靠近最富贵的皇权中心,才有可能探听到当年的秘密。
张悦躺在炕上面,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眼,眼前都是爸爸的样子,小时候爸爸严厉的监督她练毛笔字,写得不好就打手心的样子,或者有时候还让她坐在他肩膀上面,两个人玩飞飞的游戏。
她记忆里的爸爸虽然严厉多过慈爱,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那样做是希望她变得优秀起来。
她侧躺着,双手紧紧握拳,拳泛青筋,眼角的泪又流下来,沁到嘴角,咸的让人心里发痛。
想到爸爸,自然会想妈妈,她真的好想妈妈,妈妈,你在现代一定要好好的!
114 试探
早上起床的时候,张悦故意迟于众人,却是将父亲那卷日记重新递给了李严氏,就算心里不想不愿,但也不得不这样做。
基于种种考虑,她还是决定还给李严氏,一自然是为了减少麻烦,二这东西对李严氏来说是丈夫的遗物,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三来也是她后半夜反复琢磨的事儿,李梅花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她还会有什么后招?
她相信她来求自己亦有可能是因为被周连勇等人逼的狗急跳墙了,但按她的本性,她应该是更加表忠心的求杨玉娇庇佑才对,为何却突然跑来和他们求和?
难道是她突然良心发现了?
良心发现?她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如果李梅花这样的人也会良心发现的话,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悦娘,你这是干啥?”李严氏摸到羊皮纸,满脸不解。
张悦做出很尴尬的样子,“娘,真是对不起你了,我……我也看不懂。”
“唉……”李严氏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张悦的错觉,她竟觉得李严氏的叹气声里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李严氏的内心也是矛盾的吧,毕竟古人对传承这东西看的这么重,宁可烂在锅里,也不给别人沾一点好处。
她昨晚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希望与试探的综合体,一方面希望张悦能看懂并且因此振兴李家,另一方面又觉得张悦是外人,比原本的张悦娘还要外道,李家祖宗是否会同意她这一举动?万一张悦娘看懂了菜谱,赚了大钱,最后却改了嫁,那李家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今天既然张悦说看不懂,她内心的天平自然立即倾到另一边去了,或许这就是命数,只有李家的正宗男丁才会懂。所以她才会如释重负。
张悦突然捏了指尖,她甚至暗暗猜想,如果自己没有忍痛割舍,今天将所谓的菜谱还给李严氏,她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让自己立一份,永远忠心李家,永不改嫁的保证书?
本来在现代婆媳矛盾就是难处,何况她这个媳妇还来路不明,不正宗。想要让李严氏完全放下芥蒂也许真的是很难的。现在李严氏还依赖着她。兴许不会怎么样。但如果有一天,她能自立了呢?她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担忧肯定是有的,但是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既然已经选择了。就勇敢往前走吧,大不了人挡扁人,狗挡杀狗就是了。
想通这一切,张悦的心里便立即豁然开朗起来,别人要如何做如何想是别人的事,她才不管呢,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今夜正好是十五,和陆自在约好一起去抓采花贼的日子,看来得好好做一番布置。她可不能傻呼呼的用原貌去,那时候恐怕会后患无穷的。
下午从驿馆出摊回来,侍候婆婆吃过药,天色尚亮,张悦便借口说想去何家村看看暖棚建造的如何了?
李严氏原本很担心。但是听说何春会在城门口等着,这才不再言语,只是瞩付她小心,张悦又交待,如果她晚上没回来,可能是在商量暖棚的事,但不管如何,明天肯定会回来,并且让姚红姑和梨童早早关闭店门,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
张悦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中隐有不安,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啥,只得将梨童又拉到一旁,细细叮嘱了几句要紧的话,梨童小脸上一本正紧,保证自己是小男子汉一个,一定保护好阿婆和娘亲。
张悦在街上东游西荡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随没有人注意,这才进了县衙,陆自在和周师爷及一干捕快们都已经俨阵以待了。
“小妇子有两个不情之请。”张悦斟酌许久,还是开了口。
陆自在立即道,“张娘子但讲无妨。”
“请大人务必派一个人去我家铺子周围看顾;另外想请大人借间独立厢房一用,小妇人要换装。”说罢,她举了举手里的包裹。
周师摸着胡须道,“张娘子是不是担心的太过了,目前来说,并没有人知道我们请了张娘子帮忙?更别提去你家骚(扰)了。”
张悦立即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自在,他沉吟片刻方道,“也罢,钱虎,你带一个人前去一品香附近,认真看顾,必要暗中解决一切隐患,不得让人伤了张娘子的家人。”
立即有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应声而出,陆自在又吩咐一句,让他们便衣去,不要身穿差服,这样反而容易引起混乱。
“多谢大人体谅!”张悦福了福,感激不尽。
这时候下人回禀,厢房已经准备妥当。
张悦也不说客气话了,直接进去,将门反锁,然后便打开包裹,里面有零散的瓶瓶罐罐,她开始画起妆来。
妆扮完毕,她对着镜子里的脸满意的笑了,估计就在街上走一圈,也没有人会认得出来她是谁?
原本弯弯的柳叶眉此刻已经变成了粗而厚重的浓眉;
原本精致小巧的白里透红的鸭蛋脸,现在也在一层又一层粉底的涂抹下,变成了大饼状,而且呈现出一种渗人的惨白;
原本粉色盈润的樱桃小嘴,现在更是被画成了血盆大嘴,上下两片唇瓣,更是如同肿了的香肠一般。
最后一步,用炭笔在脸上画麻点,就算点缀的如同星空一般又如何,只要掩盖了真实的面目即可。
将妇人发髻打散,重新梳了男子的高冠束髻,随意用根木头簪子并住。
换下来的东西装进包裹,将包裹横系在腰背之上,再将男装套上,戴上面具,一个背有些驼的面具男子出现了。
当张悦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同时惊讶了,明明刚才进去的是标致小娘子一枚,怎么出来的却是面具驼背男一只呢?
“请问大人,怎么何时动手?”张悦再把嗓音压低了,就更像了。
“那采花贼自诩是月宫使者,所以每每采花必是在月圆之时,现在距离月圆时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的人马也安排妥当了,张娘子你看看还需要再准备点什么?”
张悦看过他们的布置图,算的上是天罗地网,不过据说那采花贼功夫很高,她沉吟了下,努力回想前世曾看过的小说电视里面,都是怎么办的,没想到七想八想,竟还真让她想到好几条,也不管有用没用,统统都告诉了陆自在。
陆自在稍稍有些惊愕,周师爷也怀疑这样做是否有用,但还是照做去布置了。
很快,银盘似的月亮升到了半空,将地面照的通亮。
陆自在和张悦都趴在屋顶墙角的一处,正好是背阴之地,没有月光的照射,自然就看不到影子。
古代的轻功,她今天也算体验一会了,感觉很奇妙,不过双脚瞬间离地时,她差点就惊呼出来了,心脏在那一刻,也是提到嗓子眼。
等待是最煎熬人的,尤其现在是大冬天的半夜,张悦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冻僵了。
她屏住呼吸,不敢哈热气,不敢搓手,更不敢跺脚,这可是屋顶呀,万一发出一点动静,让那采花贼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一切布置就都泡汤了。
终于张悦听见了很多人的吆喝声和兵器相接的金鸣之声,她正要探出头瞧瞧情况,陆自在却是快速将她往下面一拉,急速摇了摇头。
这次抓捕活动,共分三关,第一关是潜藏在刘家小姐闺房里的,估计是抓不住,贼人必会从屋内逃蹿出来,遇到刘家的护院和家丁。
所谓家丁护院这些人只不过比普通人强悍些罢了,遇到采花贼也是猪八戒进西瓜地,只有被踩被砍的份,挡不住。
采花贼功夫高,肯定是打算翻到屋顶上用轻功逃蹿离开的,只要他一上屋顶,第二波人立即就会将鱼网从天撒下,将他罩住。
陆自在已经是数度和采花贼交手了,知道他功夫极高,手段毒辣,擅使迷香,狡猾至极,这招如果能抓得住他固然好,如若抓不住,也能挡住他一小会儿。
而这一小会儿功夫也算足够了,只待他在挣脱鱼网的功夫时间,第三波人就会朝着采花贼发射无数枚飞镖,这其中就有张悦的叶子。
采花贼看见飞镖会格挡,但是慌乱之中,一定不会注意一片小小的叶子,当他中招以后,他就会知道,所有的飞镖都不过是障眼法,只有这片叶子,才是真正要他老命的东西。
张悦再不敢动了,也不敢看外面,只能听见许多人喊打喊杀的声音,把她急的吧,她只想快点抓住贼人,好回家睡觉呀,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突然屋顶上一片凌乱和踩踏之声,张悦的耳里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就凭你们这些官府的走狗,刘家的废物,也想抓住本公子。哈哈,门儿都没有!刘家小姐,本来今夜月色极好,本公子打算邀你一起赏月吟诗,两情相悦,一起共赴巫山,怎奈有这许多苍蝇前来捣乱,惹得本公子心情不佳。你别着急,本公子改日再来找你……”
115 月夜惊魂
那采花贼一声狂妄的长笑,正yu纵身离开,谁料突然听见整齐的大喝之声,一道黑影从天而落,八个官差竟各执一角,从屋顶四处冒了出来。
竟是那由八人执住的鱼网,将他牢牢困住。
八个人早知他的mi香手段,是以离他的距离正好是mi香无法到达的距离,八人迅速走位,鱼网在他身上越裹越紧。
他却是仍旧立在鱼网之中,丝毫不见凌乱,却只是惊咦了一声,“没想到你们这些朝庭的走狗人,到是变聪明了些,不过小爷我今天另有约会,没功夫陪你们玩……”
玩字音未落,就见他手中的桃花扇子已是一摆,竟是从扇尖lu出根根利刃,齐刷刷将鱼网给切了,而他整个人也哈哈大笑的朝外面逃蹿而去。
只是他的身影尚未落地,突然听见四面八方传来许多嗖嗖之声,他倒退着身形一看,居然是无数只飞镖,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无一丝缝隙。
他一边不慌不忙的用扇子格档,一边大骂道,“走狗们,竟敢背后下yin手……手……卟嗵”他竟是感觉膝盖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张悦懊恼不已,只怪那采花贼所站之地,乃是yin影处,光线不充足,加上有点远,是以只是从膝盖旁边擦过去了,并未点中xue道。
其实总结起来还是因为张悦没有内力,如果是有内力的人来打,恐怕现在采花贼早就被拿下了。
采花贼的速度真是快,反应也非常灵敏,虽然有些疑huo刚才的情况,不过还是快速站起立起来,打算逃跑。
陆自在这次是绝对不能让他跑了,是以他低声对张悦说,“得罪了,张娘子,一会儿我抱着你用轻功朝采花贼的方向急走,你见机行事。”
不等张悦反应过来,已经伸过一只大手搂住好的腰,她的身体也再次腾空了。
在采花贼微微惊讶的目光中,只见张悦双手抓满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