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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就是吓了百姓们一跳,并没有真正伤到哪个人:丁老将军以为会引得晋亲王和水慕霞远远得,却不想他们早就看破他的心思:就算没有看破,也不会把紫萱单独留在丁老将军的面前。
司马明看看手中的火把再看看丁家府门前熊熊的火焰,以及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兵马司的人,还是府尹衙门的人?不管是哪一个来了,看到他手中贿火把都不是好事儿啊。
他把火把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可是险些把衣袍点着也没有扑灭,这下子他可真得急了因为马蹄声更近了:当下看看那面前的大火,火把就被他踢了过去:实在没有比火场更好的藏火把的地方了。
他一脚踢出火把就向火场奔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住了:正是兵马司的宋将军。
丁太夫人又在大叫:“救火,救火!”她不只是在叫人救门前的火,还在叫人救丁老将军的头顶和下巴上的火。
可是护院们不敢动,长随有心要救可是夫人责怪他们也不敢再胡乱施为:把个丁太夫人急得直跺脚:“宋将军,救命啊。”
宋将军那里却正在忙没有听到,此时的他看着司马明一脸的似笑非笑:“司马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司马明看着宋将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过了好一会子才道:“你、你早就到了吧?”兵马司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宋将军如果是和兵马司的人一起前来此时绝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宋将军弯腰拣起火把来:“司马大人,您还是先回了末将的话吧。
”他指了指丁府门前的火:“司马大人,这大火和大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司马明怒道:“和我没有关系!”他看向紫萱:“郡主,你就是打得这种主意,以为如此能把我司马家如何嘛。”
紫萱转身:“和司马大人没有关系?”挑子挑眉毛她看向司马府的仆从们:“那木柴有一半是你们司马府的吧?”
“是。”
“是你们把木柴堆在丁府门前的吧?”紫萱再问。
“是。”
紫萱再次看向司马明:“司马大人,你说丁府门前的大火和你们没有关系谁相信?”
“那是郡主你吩咐臣府中的下人所为:“司马明瞪起眼睛来看向他的家人:“你们听谁的吩咐把木柴扔到丁府门前的?”
“是郡主。”
紫萱叹气:“坏人总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冤枉人啊,你们司马家的人当然要向着你司马大人说话了。本郡主真要放火烧了丁家,用得着吩咐你的人吗?幸亏有宋将军亲眼所见、又亲自出手拿到你司马大人放火的罪证,不然本郡主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将军点点头:“是啊,幸得末将早一步赶到,看到司马大人以火把纵火。”
司马明大叫:“火已经着了起来,怎么就能说是我所放?郡主,你敢做不敢当吗?!”他想以激将法脱身。
紫萱摊手:“我敢做当然敢当,不是我做得我自然不会揽上身来。
司马大人,你众目睽睽之下放火想否认可不容易呢。”
“我为什么要来火烧丁家?我们司马家和丁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和丁家过不去?倒是郡主你和丁家仇深似海,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马明哼道:“不要忘了,百姓们看得清清楚楚是郡主放得火。”
紫萱看着司马明笑得温柔:“那本郡主有件事情想要问问司马大人,丁家的大火不是你放得,那你大白天的举着火把要做什么?”
司马明怪叫:“那是晋亲王给臣”话没有说完“啪”得一声他被掌了一记耳光,晋亲王冷冷的看着他:“你是想诬这火是本王所放不成。”
水慕霞抱胸:“喏,司马大人说百姓们看得清楚,那我们来问一问百姓好了大家刚刚有谁看到郡主放火了?!”
百姓们绝大多数都被满天的火把吸引,哪里注意到大火是由谁点着的:至于有那眼尖瞧到的,看众人都摇头说“不”自然也不会大声说他看到了:谁都没有看到就你看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司马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几乎要哭了:“你们不可能没有看到的,哪个看到了说出来我赏他十两银子。”他是真得急了,以为这些百姓们只是胆小害事,想用银子鼓励他们能说出实话来。
水慕霞淡淡的道:“宋将军,司马大人意图收买人做伪证陷害郡主,此事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定要好好的在折子上写清楚。接下来,我们可以问问都有谁看到司马大人把火把掷向火堆了。”
司马明握拳瞪着水慕霞,心下以为终于看明白:今天辅国郡主要一箭双雕对付丁家和司马家。
463章 墓前
水慕覆的话音刚落,百姓们就有人喊!”我看到了。,
的确是绝大多数的人看到司马明把火把踢向火堆,又被宋将军拦住的情形:那个时候满天的火把已经落下来,大家的注意力就在场中几个人的身上,看到的人当然就多。
有人喊就有人跟着,于是大多数的都道看到司马明把火把扔向火堆,使得司马明辩无可辩:因为那火把的确是他所扔。
“可是那火不是我点燃的。”司马明辩白道:“我扔火把的时候那火已经燃烧起来。”
紫萱看着他:“司马大人,火都烧了起来你还扔个火把过去做什么?大白天的手里有火把,不是为了放火司马大人是想烤肉?火已经烧了起来,司马大人还要再加一支火把,本郡主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痛恨丁家。”
司马明大叫:“我和丁老将军私交甚为不错,哪里会痛恨丁家、火烧丁家?!”
紫萱看着他抿了抿嘴唇:“私交不错?”回头看看大火:“的确是私交不错。”她拍了拍手:“王爷,慕霞,热闹我们也看完了,就先回去吧?相信司马大人和席大人定有不少的话说,而丁老将军也有事要和司马大人商量一番。”
她对着宋将军一笑:“宋将军有的忙了,有空的时候不妨到我府上教文昭点东西,他对宋将军可是佩服的紧。”
宋槽军欠身答应一声:“末将恭送王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明就打断了他:“郡主,你不能这样就走。火把是王爷塞给…”他的话同样没有说完,晋亲王一袖子甩在他的脸上。
“你们早就巴不得本王死是不是?”晋亲王冷冷的看着他:“你如果想陷本王于死地,本王现在就斩下你的头来,让你先一步去黄泉路上候着本王。”
水墓霞打了个响指:“等上七八十年王爷就会去得,你可要有耐心才成。司马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也不能乱说哦。”
司马明的话说不清楚了,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晋亲王把火把塞给他的,可是晋亲王就是不承认,而宋将军摆明就是王爷那一伙的:可是这话说出去,皇帝相信吗?宋将军那可是老油条了,皇帝对他的信任绝非一般人可比。
紫萱一行人当真走掉了,并没有打进丁家更没有把司马明和席顺庆如何,就这样丢下一个烂摊子给司马明和席顺庆。
丁太夫人让人把丈夫扶了进去,又安排人救火才有时间转过头来盯着司马明:“司马大人就是如此待我们丁家的,老身就是想问问,我们老爷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司马大人。”
司马明还没有答话,席顺庆那里已经准备开溜:“席兄,你没有话要对在下说吗?”他当然是恼极了席顺庆,不是他今天哪里来得这等灾祸?
席家和司马家不可能再如以前一样,就算是丁家和世家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痕,不说丁太夫人怎么想,丁老狐狸都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世家是不是想借人之手除掉他。
还有,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当真要看到他丁家完蛋大吉不成,应该不会啊。
他在床上痛得厉害,可是彩羽却一直未回,平常大夫开得药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不是彩羽被太皇太后召进宫中,他早就打发人去把彩羽叫回来了。
紫萱回到府上,请晋亲王和水慕霞坐下:“文昭呢?怎么不见他迎出来,王爷和慕霞予他来说亦师亦友,岂能如此怠慢。”
琉璃上前轻轻的道:“不知道少爷有什么事儿急急的出去了,倒是留了一封信给姑娘。”她把信取出来交给紫萱。
说是信也不过只有两句话而已,大意就是集老爷生意赔尽了家产了无生趣,又想起这些年来对不起他的发妻与一双儿女,所以今天要自尽于他们母亲坟前:其它别无所求,只求能和他们的母亲合葬一处:因此文昭赶去看看。
文昭留言说是不能让其污了母亲的阴宅,不过紫萱知道文昭还是因为骨肉之情前去阻止朱老爷:文昭不同她,和朱老爷是真真正正的父子,其中的血脉并不是说断就能断得。
说一千道一万,朱老爷就算是千错万错那也是文昭的生父:而紫萱对朱老爷并无什么父女之情,只因为她不是原来的朱紫萱,对朱老爷是没有半分的感情,自然是说放就能放下,完全的视之为陌路人。
璞玉急得跺脚:“他怎么不等郡主回来再去,也不怕有点什么危险?”
紫萱把信放下:“他是怕我回来不许他去。朱家败落到如此地步?我倒真得不知道。”她即无奈又担心文昭的安危,急急的命人备车赶去朱夫人的坟前去寻文昭。
怕就怕朱老爷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念头打到文昭的身上:如果只是一个容身之所、一日三餐的话,紫萱也不介意文昭照顾朱老爷:但朱老率的贪婪让她总是认为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晋亲王没有和紫萱一起去,不只是太皇太妃打发人来叫他回府有事,而且丁家和司马家、以及席家那里还要有人盯紧才成:处置此事他比水慕霞更为合适一些,因此才留下来。
朱家和紫萱自从没有关系之后,就被京城中的贵人们渐渐淡忘,无人再去理会朱老爷:再加上朱老爷生意不好生计都成问题,自是无法雇很多人为难文昭。而且,文昭如今也会几手拳脚,对付武人不成对付朱老爷的话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晋亲王放心由紫萱去寻弟弟,自己安步当车慢悠悠的向王府行去。
紫萱和水慕霞的马车却奔得飞快,不多时出城赶到了朱夫人的坟前:坟前果然有人,不过就如晋亲王所料的那样,人数并不多。
坟前摆了些水果点心及一壶酒,还有一点纸灰应该是朱老爷烧了些纸钱给朱夫人:如此看来他倒真得是来上坟的,倒让紫萱的心微微的一松。
朱老爷的人就坐在坟前的蒲团上,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紫萱后他缓缓的起身,脸上的神色极为奇怪:悲伤中杂夹着〖兴〗奋。
紫萱一面走一面四顾却没有看到文昭,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脸上自然没有笑容:她也不想和朱老爷多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文昭呢?”
朱老爷看着紫萋:“不先给你母亲上柱香、磕个头?”
紫萱盯着他:“你写信把文昭骗出府来倒底是要做什么?不要认为我和文昭一样好骗。文昭如果伤到半根毫毛,你真得要在母亲坟前以死谢罪了。”她回头吩咐人去寻文昭,上前在朱夫人的坟前拜倒。
朱老爷摊手:“我能把文昭如何,要知道我倒底是你们的父亲。
都说女生外相,你果然不如昭儿孝顺:也罢,是我做父亲的对不住你们姐弟。”他再次坐了下来,对水慕霞等人理也不理他可是郡主的生父,这些人哪个不应该奉承他才对。
“坐下吧,我有几句话耍对你说。,…他把酒壶拿起来斟了两杯酒:“夫人,这酒你先喝吧:儿子和女儿你今天都见到了,我也来看你,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团聚。”
紫萱冷冷的看着朱老爷一动未动,自是不相信朱老爷会悔改:如果真得悔改,真得想在朱夫人坟前自尽,岂会写信告知人?
朱老爷抬头看向紫萱:“文昭很好,你还是坐下吧,我们父女这么久没有见面,陪我吃杯酒总可以吧?”他仰脖把酒吞了下去皱皱眉头:“酒,不好很不好,你不吃也罢。、,
紫萱看到四散开找人的仆从都没有带回文昭来,伸手把朱老爷的衣领揪起来:“说,文昭在哪里?!”
“放开我。”朱老爷看着紫萱不避不闪:“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像和自己父亲说话的样子吗?”
紫萱盯着他:“你已经不是我父亲了,再不把文昭还给我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得。”
朱老爷拍拍她的手:“放开放开,我这个样子就是想说怎么说得清楚?呼气吸气都很困难。”挣开紫萱的手后他又斟了一杯酒却只喝了一口,看看朱夫人的墓碑:“我真得没有想到她的儿女也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