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颤的怒,还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
现在就是把冷氏碎尸万段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就算是把那个奸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肉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辱!对,虽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辞凿凿的说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怒极,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奸夫出现,他还真得不知道原来他在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紫萱会偷人的;但眼前的事情这样的发现却让他更为恼怒,甚至于是恼恨:恨紫萱,为什么那个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话,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给她条活路以后还不是由他予取予求?
冷氏有奸夫此事让他着恼,更恼的就是此事是朱紫萱发现找出来的,更恼恨的是她事先不同自己说一声,而看着自己和母亲为这个不守妇道的冷氏求情。这些想法在丁阳的脑中转过一遍后,他恨冷氏但因此也更恨紫萱。
紫萱不再说话了,她要看看丁阳如何处置冷氏。嗯,今天这趟丁家还真得没有白回来,看到这么一出闹剧真得很值回票价的:比起上一世的电视剧来,丁家可要出彩的多。
丁太夫人瞧着被拖进来的冷氏和长随,气得胸口有些痛。紫萱的那些话她当然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几次三番的疑心紫萱与人有染,应到冷氏身上岂不是说她也不干不净?如果冷氏行得正坐得端,她也就不用听紫萱指桑骂槐了。
她忍不住过去一掌甩在冷氏的脸上,话还没有喝问出来那长随已经上前把冷氏挡在身后:“太夫人,您要打要骂小人都认,可是真得不关姨娘的事儿,你们给她一条活路吧?看在她在为丁家操心这么多年的份儿,你们不能太过绝情啊。”
紫萱听得啧啧连声:“冷氏,你还真是个有福的,居然能挑上如此有情有义的主儿。”
冷氏却不领情的一踏踢在长随的身上:“滚开!你不要乱泼脏水在我身上——是不是你收了人家的好处才来诬我的?敢坏我的清白,我和你拼了。”她刚刚不防长随会跳出来受惊不小,如今心神定下来后当然知道咬死不认才会有一线生机。
长随也不还手任由冷氏又踢又打:“是,小人的错,小人的错。”从来不曾有人对他正眼相看过,就算是做了丁阳的长随便,府中的丫头们也只是把眼睛放在丁阳的身上,对他的好不过是想通过他攀上丁阳而已。
是冷氏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柔,也只有冷氏是真得关心他,对他问冷问暖,这一辈子能得冷氏的青睐他真觉得值了。对于冷氏的打骂来说,他承受下来没有生出怨恨,因为他当时看不得冷氏挨打,现在却明白过来他的出现对冷氏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他害得冷氏如此,他当然想好好的弥补这一切;而冷氏嘴中吐出的话无疑让他有了想法,只是他死倒没有什么,却再也不能看冷氏一眼让他生出千万种的不舍来。他转头看向冷氏,深深的看她一眼就是想把她印在心中,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就算是喝下了孟婆汤,他也不会把冷氏忘掉。
冷氏自然深知长随对她的痴,所以她不停的谩骂着:“你倒底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为什么非要害我,你还不说?不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饶过你,你这样害我,你知道不知道会死人的。”她每一句话都是暗示,让长随明白他应该如何说话。
长随转回头来:“小人、小人,全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收了人的好处,姨娘对将军一往情深,如何会做出那等不要脸的勾当来?请将军和太夫人、大夫人明鉴。”他可以为了冷氏去死,可是他的良知未泯做不到冷氏让他所做得一切。
大夫人的为人虽然他也看不过眼去,但是清白二字于女子来说意味着他太清楚了,为了救冷氏他不能平白就污大夫人的名声;他没有说是谁收买了他,只说是收了银子才来污冷氏的,反正只要他咬定此事定能救冷氏一命,至于他的性命他真得不在乎了。
紫萱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想到长随居然没有反咬她一口:此人当真不坏,只是不幸被冷氏所骗罢了。在紫萱看来,冷氏如此做当真是猪狗不如,眼前的长随肯把性命不要也要她平安无事,如此男子实在应该好好珍视的。
她轻轻一叹:“你就算是如此说,以为就能帮她脱罪?是就是、非就是非,你的命值不值钱不论,你可想过你的父母?”她真得不忍心长随就此把命丢掉。
可是丁太夫人已经反应过来,看向冷氏的目光里虽然全是嫌恶可是她嘴中却在道:“说,是谁收买你的?老身就说丁家门禁森严,岂会有那等事情发生?”冷氏偷人的事情传了出去,他们丁家还有什么脸再在京城住下去,不如就依着长随的话弄假成真把此事遮掩过去再说。
冷氏闻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知道自己是赌对了,丁家的人绝不会让她背着这样的污名去死;至于长随的话让她极为不满意,因为那样说根本没有说服力,就算是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却无法让她取信于丁家母子。
如果长随依着她的暗示去做,一口咬定是紫萱收买他的话,那么她不但能有法子取信于丁家母子,而且为丁家母子“收服”辅国夫人可是大功一件,相信以后她在丁家可以和芳菲平起平坐了。可是长随却长了个榆木疙瘩的脑袋,不肯助她,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又踹了长随几脚,狠狠的责骂他,也就是催促他死死咬住紫萱。
长随却不停的摇头,只是叩头认错,把所有错的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秦家人给他的银子,就是因为冷氏曾训斥他所以他才怀恨在心云云。
丁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作声,就算是丁太夫人开口后他依然还是沉默,此时忽然暴喝一声:“来人,拖出去给我杖毙了他!”他是绝不能容此人活在世上。
紫萱心中生出小小的不忍来:“慢着。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将军不必如此着紧把人打杀吧?”
“你不让我动刑,是不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收买他的人?”丁阳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紫萱恶狠狠的道:“不然,你怎么会为他一个奴才开口。”
紫萱笑了:“我开口的确是不想他死,因为他就算是做错了什么,至少他还是个人;不像是其它一些人披着人皮却做不出半点人事来,既然不是人的人都能继续活下去,他为什么就非要死?而且,他既然和冷氏无染,不过是被收买而已,更应该留下他来和秦府的人对质啊,杀了他岂不是少了一枚棋子?”
丁阳被驳的无话可答,再加上被紫萱讥讽的怒火中烧,当即蛮横不讲理的道:“秦家和丁家世代有仇,还需要对质什么?对质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这等背主的奴才留着做什么,当然打杀了好给其它人提个醒,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是丁家的家主,我说要打死就是要打死他,来人!”
他盯着紫萱,就好像要打杀的人不是他的长随,而是他眼中的紫萱一般,说得那么的杀气腾腾。
紫萱看向冷氏:“你呢,当真无话可说?”
冷氏抬头看向紫萱:“大夫人当然想让我为他开脱,以此来证实我的确和他有染是不是?是谁收买的他,就算他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自应该有人为他开脱,却不是我。”她不止是有脑子而且狠毒异常,此时她不但不救长随且把紫萱的嘴巴堵上,不让紫萱为长随说话。
152章 一语中的
紫萱听完冷氏的话只是笑笑看向长随:“你可还有话说?要死要活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他肯说出实话,冷氏的面目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当真一心求死,她自然不必为他而再招惹麻烦——欠了他的人,不是她朱紫萱。
如果长随有求生的念头,能认清冷氏的真面目,那冷氏的几句话她根本不会放在眼中:丁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个恶妇,可以不必讲道理的。但要救人,当然要救个值得救的人,而不是弄个麻烦在身边。
长随叩头:“小人,知罪。”不管冷氏如何,她只是个弱女子;他没有能力给她什么,今天就让他来保护她一次吧。
紫萱不再说话,在丁太夫人和丁阳的喝声中,大管家带人把长随拉了出去;丁家的人根本不想在长随的口中再问出什么话来,几棍子就要了长随的命。不是紫萱心狠,而是长随一心求死她不认为自己应该逆了其心意。
冷氏终于放下心来,她知道自己眼下不会有杀身之祸了,以后就要好好想个法子如何哄得丁家母子回心转意:要抢在老太爷回来之前才成。
紫萱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冷氏,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高枕无忧了?”她叹气:“可是,你想错了,真得不太好意思泼你冷水,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大管家,我的贴子送去官府没有?”
大管家一愣:“夫人,还、还……”他听到璞玉的一声冷哼后吓得一颤:“马上去,小的马上让人去。”
冷氏大惊:“大夫人,上唐可是有王法的地方,你无凭无据……”她没有想到害死了长随也不能脱身。
紫萱抬眼看她:“你的记性真得不好,我说过了,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与人有染就是与人有染,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洗脱所有。璞玉,你带人去搜检长随的住处,定会有什么发现的。”她抬眼看向璞玉:“要仔细的搜,不要怕用得时间过长;有时候走得路长一些,并不是坏事儿。”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明白。”她拉着琉璃带着人走了。
丁阳怒道:“你让人栽脏,以为丁家的人都死了吗?”
“丁家的人还都活着吗?”紫萱用帕子捂着嘴巴打个哈欠:“真是浪费粮食啊。还有,将军你说话注意些,随便诬蔑国夫人可是不大不小的罪过呢,全看我是不是有意要追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栽脏了?”她刚刚就是暗示璞玉可以从冷氏的院落里绕一绕,再去搜检长随的房间,到时候想要什么真凭实据没有;但她不会承认的,这一招却是和冷氏学来的。
紫萱向来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丁家生活之后不学着点儿,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
冷氏大怒的站起来:“你刚刚的话分明就是暗示让人去我的院落……”
“对,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雪莲,把碧儿留在这里陪我,你和大管家把冷氏的丫头们都绑过来重重的打,我就不相信那些丫头个个都是铁嘴钢牙。”紫萱打发雪莲出去后,看着冷氏轻轻的道:“能不能有人证物证你认为我在意吗?来人,把冷氏给我绑起来!”
她今天就是要杀冷氏,和冷氏是不是偷人无关,只因为冷氏要害她;至于拿名声来说事儿,就是因为冷氏想用名声二字逼死她罢了,她也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冷氏挣扎:“你如此分明就是想要除掉我。”
紫萱坐直了身子前俯看着她的眼睛:“你终于明白过来了?其实你偷不偷人和我无关,你做错什么事情我都懒得理会你们,哪怕你们在丁府里杀人放火,我看到也会当作没有看到;但,你来害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身子后仰:“你们都说过嘛,我是恶妇。招惹恶妇的下场就是,你们想要我的性命,我就会先要了你们的性命!来人,备猪笼。”她看着丁家的下人们:“我虽然已经搬出去,但我还是丁家的主母,且,还是辅国夫人。现在我的护卫还没有,但是你们以为我会永远也没有吗?你们如果不听我的吩咐,我下次再来就会打断你们每个人的双腿。”
丁家的仆从听得脸色大变,他们知道紫萱不是说着玩儿的;可是当真去备猪笼绑了冷氏的话,丁太夫人和丁阳会如何处罚他们?他们有点左右为难。
“打断双腿后,男的卖去作相公,女的就送去青楼。你们现在可听清楚我的吩咐了?”紫萱连眼皮也没有抬起来,而丁家的仆从们却飞快的出去准备猪笼的准备猪笼,绑冷氏的已经把冷氏按倒在地上。
丁太夫人和丁阳大喝:“住手。”他们母子没有想到朱紫萱居然不肯放过冷氏,这已经不是冷氏有没有做错的事情——如果今天他们保不下冷氏来,以后这丁家的人谁还会信服他们母子?只要朱紫萱踏进丁家的门,丁家上上下下的人只会听她一个人的。
紫萱笑起来,大笑着鼓掌:“好,很好。冷氏有没有偷人你我心知肚明,如果那个长随和她没有私情,岂会甘愿受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