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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夫人拦在门口:“你今天就为了砸了我们秦家?”砸得她的屋子不算,明儿还要去告御状?京城里不讲理的主儿多得是,但也没有如丁大夫人如此欺负人的——砸完还要去告御状的。
“对。”紫萱看着她睁大眼睛:“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却是奉公守法的,也就是想起你秦大夫人做得事情生气才会来砸上一砸;除了砸一些不中用的东西外还能做什么?杀人我是做不出来的,论起来不如秦夫人多矣——你借刀杀人,手不沾血也能要人性命,这等手段足够我好好学一阵子的。”
“对了,快点收拾好,过几天我再想起秦大夫人的所为来,自然还是会生气,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来麻烦秦夫人,到时如果了你们秦家没有东西可砸就真得让人扫兴了。”
“你、你还来?”秦大夫人扯住紫萱:“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她伸手要打人,却被雪莲握住了她的手。
雪莲看着她的眼睛:“气大伤身,您还是消消气的好,有个什么头疼脑热肚子疼的,还要请医用药,岂不又要花费银两?你眼下就是心疼银子吧,那更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对。”她说完把秦大夫人的手轻轻放下,还帮秦大夫人理了理衣裙,轻轻的在她衣裙上拍了拍:“夫人莫送。”
紫萱带着人施施然的向前宅而去,看得秦大夫人心头火怎么也压不住:她以为朱紫萱是来逼她说出实情的,谁知道人家只是来砸一通,你说就说不说拉倒,人家也不在乎;反正砸完人家就走,想起来的时候再来砸——这日子还有法过吗?而且闹到现在她家的侯爷也没有过来瞧一眼,真得不知道是死到哪里去了。
秦大夫人扶着丫头的手也跟了出来,就是希望能找她的丈夫为她出口气,岂有让人在家里把她欺辱一番,安然无恙离开的道理。
还没有行到前厅,就听到纷乱的声响,这大厅上的热闹丝毫不比她那后宅小啊;赶到厅上秦大夫人看到墨随风半身子的血眼前发黑、腿发软,但她却不得不上前,因为她的儿子就跪在地上,而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庶子秦奉海站在一旁气定神闲。
“我的小祖宗,你又做了什么让你爹生气?还是你的兄弟们又出什么主意让你去闯祸了——奉海,你是怎么做弟弟的……”她开口就要骂庶子。
秦侯爷两步到她面前,左脸一掌打得她跌坐在地上,就算是如此犹不解气,他拉起秦大夫人来又给她右脸一掌,接着左左右右的连着给了她十几个耳光:“你是不是要想要害我秦家在京中无法立足你才满意?”
水慕霞叹气:“秦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打你家夫人还是在打我们,如此做给我们看,就是为了我们一走你再给你家夫人赔不是吧,何必呢。”他摇头:“好了,事情也弄明白了,就是你们大公子听其母亲所言给我们墨公子送得东西——是不是?”他最后一句话问得是秦四海。
秦四海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实话了,就算那些东西不是要送给墨随风的,自现在起他也要如此认定才成。
秦大夫人愣在当场:“什么送给墨公子?”
“秦大夫人,四海小可是你不小了,堂堂男儿又是秦家嫡长子,以后的秦侯爷,你怎么能纵容他做出这等事情来?唉,唉。”水慕霞摇头再摇头:“传了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你们秦家的嫡长子只好男风……”
钱大公子不会闲着:“我们墨兄虽然长得一表人材,却也不能被人当成女人家啊;此事对我们墨兄的名声要不要紧先不说,你们秦家的名声不要了?”他不忘开口损墨随风两句。
秦大夫人听得头晕脑胀,抚着热辣辣的脸看看儿子再看看庶子:“不,不,那些东西是奉海送给丁大夫……”她的话还没有叫出来,就被秦侯爷一掌打断了;打得她自嘴中都吐出了一口血沫来,牙齿都有些松动。
秦侯爷铁青着脸:“本侯自会好好管教妻儿,请诸位公子高抬贵手,本侯感激不尽。”
墨随风摸摸下巴:“好说好说,只要你把千两银子送到我医馆,自然是什么也好商量。”
紫萱看着秦侯爷和秦夫人:“明天,我们金殿上见”说完她转身就走,虽然无凭无据但是事情已经算是明摆着,相信皇帝听完心里会很清楚的。
秦大侯爷拦不住紫萱,急得对水慕霞几人道:“你们刚刚不是说……”
“我们是说我们不追究了,可是你夫人刚刚说得话,唉,明天金殿上见吧。”水慕霞摇头抱拳告辞;而钱公子还不忘走时提醒:“一千两银子啊,不要忘了。”他不是为墨随风,是为了烈儿。
他是真得很喜欢烈儿的脾性,就算是做不成夫妻做兄弟总是可以的吧?近来读了点书,他可是懂了不少的道理,为烈儿狠狠敲一笔银子傍身,也免得烈儿以后嫁人被夫家欺负不是?
秦大侯爷一肚子的火气可想而知了,回头自去找他的妻儿狠狠算帐;对嫡子的失望,当然就会对庶子更有好感,这也让秦大夫人气得肚子疼。
离开秦家后夕阳已经西下,在钱公子的坚持下紫萱等人去了酒楼用饭,酒足饭饱后各回各家;如果不算墨随风和钱公子的明争暗斗,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看着水慕霞向丁府方向走去,紫萱轻轻摇头真得弄不懂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反倒是雪莲和墨随风很投缘,弄得璞玉不得不把雪莲拉到一边去:天真的雪莲不懂事,任由墨随风拉着小手吃豆腐;可是她不想烈儿和雪莲因此生出什么误会来,这倒是璞玉多想了,对墨随风最了解的人就是烈儿,看到他吃自己好姐妹的豆腐,二话不说抽出马鞭来就打过去,两个一追一逃也很快不见了踪影。
钱大公子看着紫萱张了几次嘴都又闭上,最后一抱拳道:“以后你就是我姐姐,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改的。”他就是喜欢紫萱,没有道理、没有理由,反正他看到紫萱就高兴。
紫萱猜到他咽回去的话是什么:“嗯,快点回去吧,不要让老国公担心;记得好好读书。”
钱公子是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终于也走了。
紫萱看看天上的月亮:“月色不错呢,我们也回去吧;时辰还早,可以回去摆上点果品赏月。”
159章 救不起
紫萱等人回府的时辰已经不算早,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好在紫萱马车前的两盏灯笼书写的辅国夫人四个字很明显,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找她们的马车发财。
马车缓缓的在青石板路上行走着,在紫萱等人的说笑声中转进一条胡同,只要穿过胡同就可以到护国夫人府的后门了:走得条近便之路。
行到一半,马夫忽然咦了一声跳下去看看回来颤声道:“回夫人,那边,那边倒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半身都是血。”
紫萱闻言一皱眉头:“走吧。”在京中少惹事非的好,这个时候遇到个垂死之人,天知道会是什么来路的。可是马车真走了,她心里总有点放不下,那怎么也是条人命啊:“雪莲,你和琉璃去看看,给他些伤药;嗯,记住,不要让人因为药而找到你身上。”小心无大错。
见死不救她做不到,可是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善心就惹上无穷的麻烦。
雪莲答应着和琉璃要下车,却被璞玉拦下:“我去看看吧,让琉璃在车上陪着夫人。”她以前虽然居于深宫却比琉璃接触的人多,此时的事情让琉璃去不如让她和雪莲去,到时候要不要留下伤药她也要见机行事。
紫萱点头同意看着雪莲和璞玉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璞玉急匆匆的赶回来,爬上马车伏在紫萱的耳边:“那个倒在路边的人是、是晋亲王”她当时看到就想着把人弄到马车上的,不过她从来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此时要不要救人能做决定的人不是她。
紫萱听得心头一惊:“你可看清楚了?”她想了想道:“把马车上的灯笼摘下来,快把人抬上马车,我们要快点回府才成。”已经知道是晋亲王再不救,以后被人知道她就是死罪啊;可是敢在京中把晋亲王伤到如此地步,那绝不会她能对付的人,所以救人却不想被人知道。
雪莲、璞玉和马夫一起把晋亲王抬到马车上,然后立时马车就飞快的离开,拍开护国夫人府的后门,直接驶进了府中才让紫萱松了一大口气。
紫萱吐出一口浊气来,不经意间看到晋亲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一跳。
晋亲王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就任由人摆布着抬到床上,由雪莲把了把脉才清洗伤口敷药;就如雪莲所说,他并没有晕过去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
紫萱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终于道:“还是请墨大夫过来……”如果晋亲王死在她府中,她岂不是更说不清楚?此时后悔刚刚救人也晚了,应该说今天晚上她就不应该走什么近便之路,只要不遇上受重伤的晋亲王,那她也就不会落到眼下的田地。
晋亲王开口了,声音就如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不要请大夫,我不会死得。”他说得很肯定,就好像他只要说了他不会死,阎王爷就绝不会来收他般——阎王爷不是你亲王府的幕僚。
不过晋王开了口,紫萱只得听他的:“王爷,你看要不要给王府送个信儿?”最好是晋王府的人来把他接走,那之后的事情也就同她无关,是死是活她也就不必提心吊胆。
“不用。”晋王睁开了眼睛看看紫萱:“我不会回王府的,在伤好之前。”说完他又合上眼睛,在紫萱认为他要休息想要告退时他又轻轻的道:“给我煮些粥,用山泉水、金米,半碗米四碗水,两盏茶时间。”
紫萱听得抬了抬头:“没有山泉水,也只有普通的栗米。”真是王爷啊,不就是要吃小米粥嘛,用山泉水能煮出花来不成?
晋王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鼻息时长时短、时粗时轻紫萱真要以为他就这样死掉了;不过听晋亲王说话并不是虚弱的让人听不清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紫萱想着不再理会晋王,使个眼色给雪莲两个人离开了厢房。
“他,怎么样?”紫萱没有吩咐人去煮粥,而是先着急的问雪莲话。
雪莲摇了摇头:“腿上的一刀深可见骨,而他胸前的伤不但是能见骨,而且折了一根骨头;不过他的五脏虽然有些弱却没有大得毛病,那断了骨头没有伤及五脏是他的造化了;就算如此,这样的伤没有死也是他命大了。”
“我不是问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死,我是想知道他现在还有明天、后天会不会死?”紫萱急得瞪眼,果然着急起来和雪莲沟通有问题。
雪莲想了想:“应该不会死吧?他不是说了他不会死。”
紫萱翻了翻眼:“你去找琉璃煮粥给他吧,就用我们的水与米,多煮些就成;折腾到这么晚,我也有点饿了。”
屋里的晋亲王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的手却藏在衣袖里,那里有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刃;而他的耳朵动了动终于全身放松,知道辅国夫人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应该是那些人吧?他合上了眼睛,就如此容不得他活下去吗?
他有些累,可是他不能睡,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开始酸痛,这是发高热的前兆,真是要命啊;那要不要让辅国夫人请大夫来呢,可是那大夫万一……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努力的想保持清醒。
紫萱去看过文昭后,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来看晋亲王。
晋亲王的双眼已经有了血丝,他再次睁开眼睛:“辅国夫人是吧?本王的一切饮食起居由你亲手料理,找大夫的话你要问过水慕、慕霞……”他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叮嘱紫萱,话没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紫萱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她皱起眉头来,想到刚刚所听到的话依然是清冷且清楚,这个晋亲王还真是和常人不同,就连生病了也能保持冰块样就不是一般的冰冷性情可比。去问水慕霞啊?她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去丁府找人就是自找麻烦啊。
回头看看晋亲王,想了想叫来璞玉让她和雪莲一起去寻墨随风:让他去叫水慕霞一同过来;她想,就算是问过水慕霞,能找得大夫也只有墨随风吧?
安排完她叫琉璃亲自照看着晋亲王,回去想洗个澡换件衣服时,听到人说有人来访;紫萱叹气:“这么晚了,就说主人家已经睡下,让他明天请早。”说完也不理会,直接去洗澡更衣了。
门房上的人紧走两步:“是萧家的人。”
“谁家的人也不见。”紫萱现在累坏了,而晋亲王的伤势明显极重,她今天晚上实在没有精力再应对任何人;而且她不认识什么姓萧的人,此时当然不必理会。
洗完澡换上衣服,紫萱感觉舒服了不少但更想睡了,却不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