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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爱我一百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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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出?你找得到像我这样的好搭档吗?”长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舒绕珍笑意浓甜地说。“Sean,就按原计划,我们结、婚、吧!”

  第三章

  噢,老天——是有千万辆卡车来回辗着她的头吗?否则,怎么会疼成这样?
  双眼还闭着,手指迳自循到额际的太阳穴,轻轻摩挲了起来,可意识始终摆荡在醒觉与混沌之间。
  “头痛吗?”
  突然插进一声低沈的叩问,惊得她立刻睁眼,霎时间,一张脸部特写闯进她的视界,而她,就这么傻愣愣地盯着看,一瞬不转。
  从没看过她现在这副模样,纪宽不禁笑了。“难道,你忘记我们已经结婚了,老婆?”
  结婚?噢,对喔,就在昨天,她结婚了,跟纪宽,三个月前她才认识的男人。
  看她投来的目光还有几分迷茫,纪宽轻笑着摇了摇头。“早知道你宿醉的症状会这么难受,昨天我就阻止你喝酒。”他起身替她拧了条热毛巾。“不过你也真厉害,在婚宴上,我根本看不出来你醉了。”
  “可不是么,我的酒品比酒量好多了。”她顺势调侃自己。
  当她掀起被褥、打算撑坐起来接受他的好意时,陡地觉得浑身凉飕,这才发现除了贴身衣裤外,身上没其他布料。
  这会儿,她清醒了,很清醒、很清醒!
  硬生生抑下想要尖叫的冲动,她力持镇定地拿被褥拢住身体,勉强对他绽了个大方的笑。“麻烦你打开右边的衣柜,左下第一层抽屉里有我的家居服,谢谢。”
  纪宽依她的话去做。
  “哦,对了,Sean,我想除了我的酒品比酒量好之外,还有件事可能你也不知道,那就是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身后传来她的补充说明,纪宽再也克制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虽然是在利益交换的情况下认识她,但三个月来,和她相处真的很舒服。集美丽与聪明于一身,难怪舒绕珍的目标锁定富家子弟,她确实有钓金龟婿的本钱。
  按她说的,打开右边的衣柜,当他正要拉开左下方的抽屉时,注意力却被另个东西吸引住了.
  一只绒毛熊宝宝?
  衣柜的底层铺有干净柔软的毛毯,而它就端坐在上面。这不是他的,那就肯定是舒绕珍带来的了。
  “找不到吗?”瞧他定在衣柜前不动,于是她问。
  抓起熊宝宝,向绕珍摇了摇。“这是你的?”
  “喂喂喂!你的动作不要这么粗鲁,JoJo会痛哎!”她着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JoJo?这只熊?”他没看过她这种表情,即便是刚刚春光乍现的时候。
  “什么这只熊、那只熊的,真没礼貌!JoJo就是JoJo。”圆亮的眸直直地瞪他。
  不过就一只绒毛熊宝宝嘛她认真的程度教纪宽瞠目结舌。
  “好好好,JoJo请坐。”纪宽小心翼翼地将熊宝宝放回原处。啧,前一分钟,她的幽默聪明才教他觉得欣赏万分,怎么她马上就像换了个人似地。
  “衣服我就放在第一个抽屉的最上面。”她提醒。
  “我看到了。”
  舒绕珍从他手中接过衣服,迅速套上身,微笑着向他点头致意。“谢啦!”
  看样子,她回复他熟悉的那个Vicky了,纪宽浮起淡笑。“毛巾冷了,我重新拧一条。”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伸手,跟他讨毛巾。
  “我帮你,不好吗?”举手之劳而已,有差这么多吗?纪宽不解。
  “现在神智清醒多了,能做的还是自己来喽!”绕珍直接从他手中拿了毛巾,倒是另一个问题得先弄清楚。“洗手间,我是用房间里的,还是客厅的?”有些人对洗手间的使用权特别在意。
  他的手一摊。“都行,我无所谓。”
  “唔”寻思半晌,她做了决定。“我还是用外面的,分清楚会比较好。”
  “OK,没问题!”双手交抱在胸前,他点了点头。
  纪宽瞅着她步出房间的背影,莫名地,心头涌起许多问号。对她的基本资料,他了若指掌,但对于她这个人呢?他又了解多少?!
  念头一转,他唇际惯有的笑,像琴弦忽断,倏地收了起来——这种容易走火的好奇,能避则避,这样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啊!
  毛巾浸在温水里,捞起拧干,然后将脸埋送进去
  嗯,好舒服哪!享受肌肤被濡湿的热气包围着,暖烘烘的,仿佛受人呵护似地有种莫名的安心;再用两只拇指微微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果真大大减轻了宿醉的不适感。
  多数女人,从“小姐”晋升到“少妇”就是身价大跌,但她却相反,她的身价是从这天开始往上飙涨。婚前一个月,纪宽就已经将他在阳明山的别墅过户给她,又与她相偕在台北信义计划区选购了一间四房两厅两卫的电梯公寓,当然也在她的名下,还有一笔不小的款项分次汇进她的银行帐户。而且,她相信,就算这场婚姻提前结束,光赡养费就足以供她这辈子衣食无忧。
  纪宽确实说得出、做得到。在三个月的相处里,对这一点,她印象可深咧!
  举个发生在半个月前、情人节的例子吧——
  情人节当天,晚间八点半,她与纪宽刚在华纳威秀看了场电影,走走晃晃,恰好来到台北市政府前广场举办的“绝对真情演唱会”。
  “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我们邀请情侣们到台上参加热吻比赛。比赛将由天王任旭担任评审,从参赛情侣中选出‘最佳绝配奖’和‘热力无限奖’。”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强力召募志愿参赛者。
  “Vicky,咱们上去玩玩。”提议的人是纪宽。
  “热吻比赛?”她很惊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点子。“那都是年轻小情侣们在参加的啦。”
  “所以,我们要胜出才特别容易呀!”纪宽懒懒一笑。“不管是要比接吻的时间长短和接吻的投入程度,我们好歹虚长个几岁,经验比较多,这样要得奖应该比较容易。”
  “才不是这样呢!你想透过媒体演场戏给你父亲看,对吧?”眉端抬扬,她甜着声直接陈述,他的这点心思并不难猜。
  “既然你知道,那么跟我一起去吧。这场戏总要男、女主角同时出现吧?!”
  她沈吟了两秒才点头。“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豁出去了!”
  听她允了,纪宽立刻拉着她的手往舞台的方向跑去。
  “你们也是来参加的?”
  “当然是。”纪宽代表答了。
  “喔,那”主持人怀疑是有原因的。“请领号码牌,待会儿等我喊数一、二、三,之后再开始比赛。”这对情侣,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衣着光鲜有型,谁知是不是导播临时插放的椿脚,实际则是某出偶像剧想力棒的新人。
  “怕不怕?”纪宽倾身向前,低声问她。
  “都来了,还问怕不怕?现在,只有行不行这个问题。”手指戳戳他的胸膛,绕珍贼贼地笑着。“你呵,你行不行?”
  “Vicky,不只美丽,不只聪明,你还有过人的勇气。”他笑眯眯地望着她。
  “敢和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么?”
  “不,敢问男人行不行。”最后一字他刻意衔留住,顺身微弯,一个低头就直接烙上她的**。
  合起眼,她抬臂圈围他的颈项,正面迎接他发动的甜蜜战争。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侧,指腹温柔的来回抚触挑逗着她的末梢神经,似有若无的快感教她不自觉想张口轻呼。这一动作,不啻无法舒解被纪宽点燃的焰苗,反而为他制造另一个放火的机会。
  纪宽向她恣意侵略的同时,也等于给她大举反攻的机会。绕珍将玲珑身子往他的伟岸躯体紧贴再紧贴,没多久,她就听到从他喉结深处传出一记闷哼;于是香软唇舌乘胜追击,绵绵密密细细地主动撩拨他的欲望。
  “停停停,我还没数一二三咧!”
  主持人透过麦克风的抗议,仿佛远在海角天涯,如今他们的耳里只听得见彼此急促的呼息,以及不小心偶尔冒出的喃呓
  双颊轰然烧起,洗手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人,怎么纪宽的存在感会这么强烈?不过是个当众演出吻戏的回忆,怎么会教她心跳失速、神思热糊?
  长长吐出一口气,舒绕珍转开冷水龙头,对发烫的脸连泼好几次。冰凉凉的触觉,应该能唤醒她的理智。
  她要当个聪明人,在险途里,绝不能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呀
  婚宴举办后,他们在别墅待了一二天,当作短期度假;至于蜜月旅行,因为纪宽工作的关系暂时延后。回到台北后,她当然不再窝在租来的小房间里,而是搬去和纪宽同住,位在仁爱路四段的华厦。
  “你哟,真不够意思!原来,你家那口子就是咱们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有钱帅哥。要不是我去参加了婚礼,还不知道咱们Vicky就是让人家一见钟情的狠角色。口风这么紧,是担心结不结婚的变数太多?”
  “嗯,是啊。”绕珍模糊带过。
  这天,是绕珍婚后第一次回到缪思,不过现在身份可不同了,她已经辞职,不再是这里的员工。
  “Vicky,当少奶奶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可以有一票仆人可以让你指挥来指挥去?”
  绕珍噗哧地笑出。“Sandra,你小说看太多喽!我们只有雇一个钟点女佣,负责洗衣清扫而已。”
  “啊?难道做饭得自己来?”
  “拜讬喔,Vicky和她老公应该都是到美食名店去用餐吧,哪用自己做饭?”
  “其实,我们并不是天天吃大餐,我偶尔也会下厨的。”绕珍笑着解释。呃,看来大家都颇富想像力的。
  “夫人,我有问题。”Sandra举手。“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去!”绕珍以铁砂掌侍候。“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一定能。”
  “喔,那就是不能吃了。”
  办公室里频频爆出笑声,大家对于所谓的“富豪生活”特别感兴趣,毕竟对多数的人来说,那就像个异世界一样,透过电影、电视,似乎可以窥探大概,但从来没人能证实在大小银幕上演的究竟有多少真实性。
  “哎,对了!Vicky,将来如果我的业绩不行,就靠你来帮忙了,反正你现在的钱怎么花也花不完。”说完,Sandra煞有其事地递了名片过去。“纪夫人,我是缪思艺术中心的经纪人,Sandra李。”
  “喔,幸会幸会。”绕珍索性配合她演戏。
  “还有我,Nancy黄。”这边,Nancy也如法炮制,送上名片。“还请纪夫人多多关照。”
  “你居然跟我抢客户?太没有朋友道义了吧!”眉毛倒竖,Sandra一把抓住绕珍的左臂。
  “公私本来就要分明嘛。”昂起下颚,Nancy抓住绕珍的右臂,不甘示弱。
  绕珍嗅得出来,这个玩笑里已经掺有几分较劲的火药味了。
  双臂同时抽开,她分别睨了睨两位昔时的同事。“我赞成Nancy说的‘公私要分明’,所以两位美女的名片我都收下。不过,既然‘公私要分明’,我又怎么可以因为朋友道义的关系,跟两位买画呢?这样太污辱我们的友谊了。”
  话到这里,绕珍主动勾住她们两位的肘臂,一脸娇甜的笑。“哎,与其要我买画,不如我问问纪宽有没认识到了适婚年龄又没固定女伴的男士。你们说,这样不是更好吗?”
  “对对对对,Vicky这么说就对了!”
  “不过,别像你老公那么帅,我会不放心。”Nancy叹口气。“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条件,没把握拴得住有钱帅哥的心哪。”
  绕珍往Nancy肩上一拍。“你说的是什么丧气话,真是的!”
  “就是啊,搞不好跟Vicky一样,人家对你是‘一见就倾心,再见就钟情,你愿意,就带你进京城,他和你双双对对配龙凤,深宫上苑,度晨昏——嗯——’”这句话,她是唱完的。
  当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呃Sandra,你唱的是黄梅调?”
  “对啊!”她点点头。“就‘戏凤’嘛,不过我改了几个字。刚刚突然想到,就顺道唱出来了。”
  “我以为只有老爷爷、老奶奶才会唱黄梅调咧。”有人仍停留在震慑中。
  “小时候,我家住在眷村旁边,我跟许多外省的姑姑婶婶阿姨学了不少黄梅调的段子。”Sandra向受惊的众人解释。“咦?你们都不知道吗?”
  “嗟,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Nancy翻了个白眼。
  绕珍看看墙钟,四点了。“时间差不多,我得走了。”
  “这么急着走?”
  “喂,你们已经偷懒很久了喔!现在是上班时间哎!”绕珍龇牙咧嘴地扮了个凶狠样。“小心,统统都被Fire掉。”
  互道再见后,绕珍以轻快的步伐走出缪思,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开阔多了;那方空间,对她来说,实在太狭小了。以前为生计不得不关在里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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