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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裉炷茏谡饫锏模际切以硕K羌溉耸种械钠鄙希乇鹪谟蚁陆怯∮幸幻缎⌒〉摹癢”印章,标志着是瓦格纳家族发出的赠票,弥足珍贵。
“大哥,我可太佩服你了!”陈曦在得知要来看“指环”时便大呼着。
“好啦,谁知道你又在腹诽些什么了?”
“呵,听说您与瓦格纳的孙儿相熟?”
“咳咳……”陈煦喝药差点呛到。
“老先生年尽古稀,且从不涉足商界,与我这等俗人自是毫无瓜葛。”
“那为什么……”陈曦抚着票上的印章。
陈煦接过雪泠递过的湿巾拭拭嘴角,“你可以理解为……我的运气比较好。”
陈曦仍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最后又粲然微笑。原是想通了,这种巨制不是时时能有机会看到的,还是别触怒自己亲爱的大哥为妙。
演出时陈煦几乎纹丝不动,连喘气声都听不到。待司青春与美的女神福瑞雅被巨人带走后,吟唱起“青春的动机”,随即第二幕落下。幕间休息,他们到餐厅小憩。陈曦给众人点了“莱茵的黄金”套餐,就连陈煦也点了杯“弗格林德”酒,登时让梅姨等紧张起来。
演出时陈煦几乎纹丝不动,连喘气声都听不到。待司青春与美的女神福瑞雅被巨人带走后,吟唱起“青春的动机”,随即第二幕落下。幕间休息,他们到餐厅小憩。陈曦给众人点了“莱茵的黄金”套餐,就连陈煦也点了杯“弗格林德”酒,登时让梅姨等紧张起来。
“感觉怎样?”他轻声问坐在身边的雪泠。
“我无法想象,世界上还会有比它更美的声音。”她尚未从那种震撼中恢复。
“我初次听指环的时候,也完全被瓦格纳所展现的那种无上美感所征服,整个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看来陈煦是个不折不扣的瓦格纳迷。
雪泠忽有些想笑,原来天之骄子也有凡人的一面,同样会痴迷于某个偶像。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陈煦说,稍顿又带些自嘲口吻,“除了身体比常人差些。”
她的笑便凝在唇边,略显呆涩,早知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只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谈及自己的病还是第一次。难道并不如柏年等所说,这在陈府是个禁忌?
一小时后,大幕重新拉开,众人置身音乐的海洋里,不觉时间流逝。
除了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课程,雪泠对音乐并不精通。但只要你坐在那里静静聆听,指环的魔力就会通过每一个音符流过全身,触及灵魂深处。听完之后只觉精疲力竭,好似数日通宵加班,心中却无限满足。
落幕时大家一齐站起来跺脚喝彩,场面热烈,声音震天。剧场的木地板下面是空的,于是那声响格外地荡气回肠。演员和乐队指挥们一遍遍出来谢幕,直至观众累得踏不动为止。
累了一天,晚上陈煦休息得便格外早。
也许是心情愉快,连他平时不喜欢喝的牛奶也一饮而尽。
雪泠为他读了一小段报直至他睡去。
床头照例留一盏小灯不熄灭。
陈煦平静的睡颜上略带笑意,看起来是那么孩子气,就像陈曦。
如果他身体健康……不知会是副什么模样?雪泠叹口气,出神地凝思,脑中闪过陈煦意气飞扬,指点江山的景象。或许世界……也会在他脚下了吧?
她又坐了一会儿,轻轻带上门出来,刚转身便看到陈曦双手抱肩站在走廊里。
“嗨!”
“嗨!”她望着陈曦,以目光询问,有事?
“给你这个。”长手臂伸过来,递到她面前两页薄纸。
是她看错了吗?陈曦灿烂的笑容后仿佛带着一丝窘意。
手中却是一张某人的喜好列表,酷似流行杂志和小报上的明星猎奇档案,洋洋洒洒一大张罗列出陈曦的许多个人资料及喜恶,极为详尽。
“呃,这个……”陈曦见她低着头久未作声,有些不好意思,“为了防止穿帮,我写了这个……”
看到雪泠双肩抖动,他的话曳然而止。“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
过了几秒,雪泠抬起头,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
陈曦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没关系,与我的自尊受损相比,你没事就好。”
“可以了。”雪泠将表格递还给他。
“恩?”
“可以开始提问了。”她笑着点头示意。
陈曦有些怀疑地看着她,“血型?”
“O型。”
“星座?”
“处女座。”
“出生年月?”
“79年3月5日。”
“最喜欢的颜色?”
“红色。”
他开始有点相信她,于是越过前面简单的几项。“最爱喝的矿泉水?”
“沙漠甘泉,陈氏研制出的专给自己人饮用的牌子。”
“最爱吃的食物?”
“红酒猪扒,玫瑰乳鸽,泰氏薄饼,绿茶慕司,都是乳母吴妈的拿手菜式。”
“最不喜欢的节日?”
“万圣节,小时候被表兄弟捉弄,怨恨至今。”
“最喜欢的运动?”
“F1赛车,以及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
陈曦挑挑眉毛,极为佩服地望着她,“曾到过哪些地方探险?”
“我国的可可西里无人区,楼兰遗址,藏北传说中的香格里拉;黑非洲的刚果雨林,流传中的太阳城;美索布达米亚的两河文明遗址;东亚的老挝、柬埔寨一带密林,美洲的亚马逊流域以及玛雅遗址。”她逐一道来,庆幸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
“最危险的一次?”陈曦因为兴奋而声音略颤。
“攀岩时不慎落入冰湖中,全身冻僵,心脏一度停止跳动。”
“最喜欢的人?”
“是……”等等,好像没有这一项吧?
陈曦却温柔地说,“我来告诉你答案,”他神色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我喜欢的人,有着雪一样剔透的美丽容颜,雪花一般纯净透明的目光,冰河雪水一样清越动听的声音……”
雪泠望着他,一瞬间竟有种错觉,面前站着的仿佛不是陈曦而是陈煦。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直触到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那是自父母去世后所无人能及的。
“我……要回房间了。”她突兀地说,转身“噔噔噔”跑下楼梯。
直到背脊抵住关着的房门,心才猛烈地跳动起来。
她抚着发烫的脸颊,阵阵自责,雪泠,忒地无用,几句温柔的情话都让你应付不了吗?
自学生时代起雪泠身边便少不了各色仰慕者的求爱,她总是不假辞色,予以拒绝,可以说对肉麻的语句和情书早有超强免疫力。
可是……同样的话从陈曦口中道出,感觉……
她的眼前又忽然闪过陈煦温和的笑颜,于是抱住头,摇乱了一头青丝。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管怎么样,还是清静心绪,努力去做好一名“陪伴”吧。她对自己说着,一边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
连着数日陈煦精神极佳。
指环上演到第二部分,女武神。
女武神是智慧女神埃尔达为众神之王沃坦所生的九个女儿,最得沃坦宠爱的布仑希尔德是她们的首领。女武神们骑着生有翅膀的骏马在天空中飞驰,将在战场上死去的英雄抬到盾牌上用飞马带回瓦哈拉天宫,那里是战士的天堂……
布仑希尔德兴奋得接受了父亲的命令,却为不幸恋人们的爱情所感动。她,毅然做了决定……
岩石山顶,女武神的磐石。天空中,八位女武神骑着飞马驰骋,她们要在这集合,布仑希尔德来了。看到她,众人欢呼起来,但是她们惊讶的发现布仑希尔德的马上却带着一个人间女子,而不是死去的英雄……
当你听到《女武神》的最后一段,沃坦为惩罚女儿布伦希尔德、用火将她围在当中而演唱的“告别之歌”,那充满矛盾的爱怜之情,任你是铁石心肠也会当场落泪。
幕落,雪泠兀自唏嘘不已。
一方洁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那只手白皙尊贵,是陈煦。
“谢谢!”她轻声道。
“明天……我们出发去柏林,一天即返。”
雪泠一愣,旋即了然,“去面见长辈?”
陈煦颔首,“对。”
“可是……”她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明天上午剧院停演休息,我们只耽误半天的演出。”稍顿又及,“也惟有如此才有借口只见一面便回转。”
“是。”难为他考虑周到,她一阵惭愧。
“陈曦……去找过你了?”
“嗯。”
“我这弟弟,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陈煦忽然没头绪地来了这么一句,尔后沉默。
她低下头,心中暗叹,你又何尝不是,陈家的煦日。
雪泠未料到自己会紧张。
当她第N次读错行后,不禁气馁地放下报纸,目光却正对上陈煦好整以暇的打量神情。
“我穿什么才好?”她干脆坦白。
陈煦作惊讶状,“难道梅姨没照我的吩咐给你置齐全部行头?”
“不!足够了!”她脱口而出,忽然察觉到他眼中的揶揄,大窘,“不知适不适合……”
“很适合你。”陈煦正色说。
雪泠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是衣适人,而不是人适衣,不啻穿衣打扮的至尊真理。
她欣然合上报纸回房间。
穿什么有什么打紧?她依旧是檀雪泠,她知道……他亦知道。
次日她才发现低估了陈家对此事的重视。
那是一个三十余人左右的参会,除了陈曦的双亲还有在欧洲的陈氏宗亲,以及十几个与陈曦同辈的年轻人。
他们到达时热闹的人声登时静了下来。
自然是因为陈煦的缘故。
他是陈氏不折不扣的“太阳王”,光芒到处,众人膜拜。
雪泠与陈曦并肩而立,男的高大俊朗,女的青春秀美,十足一对璧人。
他们今天一式的牛仔裤,白衬衫,好似情侣装,金童玉女般羡煞旁人。
陈曦的父母先迎上来,问候过陈煦,才仔细打量雪泠。
看得出他们很满意。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世人大都为外表皮相所惑,几能幸免?
第一关,顺利通过。
她暗松口气,天知道,唇边的微笑已开始发僵。
西式的长餐桌,雪泠旁边是陈曦,再过去则是柏年,对面是陈曦的父母和其他长辈。陈煦,远远的坐在桌首的主座,身边是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他,离她这么远。
只是牢记他的话,微笑,再微笑。
菜式不可谓不精美,但远及不上陈煦身边厨师的料理。
有道是居移体,养移气,短短数月,她的目光已高于顶,任豪宅香车、达观贵胄在面前,也只是神色淡然,气度轩宏。
“你们如何相识?讲来听听。”陈曦母亲问。
“啊,是这样的…。。”陈曦拦过话头,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她低头,拨弄着盘中的蛋白酥。旅行中相识?对呀,也无不可。歌德说过,旅途是最易遭逢艳遇的场合。
“檀小姐家里是……”陈曦父亲试图打探,却被柏年游刃有余地接过。“檀小姐在柏氏是……”他最擅长打语言太极,似有似无地暗示,关键部分又讳莫如深,凭一副三寸不烂之舌绕得陈父晕头转向。
呵,甲之鸡肋,乙之珍馐。年轻人眼里最不重要的家世,在长辈眼里不啻婚姻之路的敲门砖。
她望向陈煦,你好厉害!真的只有微笑即可。
他本低着头与身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喁喁细语,忽然心有感应地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
他在笑!用眼睛。
陈曦的母亲在问她什么,雪泠不得不转过头,天知道那有多难,尤其当你面对那样一双迷人的眼睛。
“陈曦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他爸爸一直觉得这孩子心太野,活似匹脱缰的野马。哎,檀小姐可要帮我们多劝劝他,早日回到正道上来才是!”
她仍是微笑没说话,只感觉身边陈曦的肌肉僵硬,眼看就要发作。
这时再不帮他,是不是不够意气?
“这样的陈曦……”她开口,清脆的声音使得身周一片寂静,“……才是我喜欢的呀。”
陈曦父母愣住,柏年却泛出个大大的笑容。
陈曦有些感动,伸过大掌过来握住她。
雪泠这才继续说完她的话,“……伯母,难道您不是吗?”她望着她,眼神纯净自然。
陈曦父母互望一眼,而后目光交汇到他们紧握的双手,像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相恋的情形,慢慢笑了。最后陈曦的父亲道,“自己的儿子,当然喜欢。别的……倒是次要。”
她借着去拿餐巾,不着痕迹地将手撤出,又拿起酒杯浅啜一口,只斜斜侧过身子去瞧陈煦。
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