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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想独自安静的舔伤口,现在却硬是要被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挣扎和反抗让那人黯然,可是,他却真的有些不适应。
到底是哪里不适呢?凌凤宁想了想,最後发现根本就想不出来。
凌府?主卧
韩晴川靠在藤椅上摇摇晃晃的看著手中的诗经,凌霄端了杯茶给他,柔声道:“喝点水。”又看到了他手中的书,不由小声道:“这本书都看了这麽多年,也不腻哦……”
韩晴川听到後不由失笑,他将书卷搁在一旁,接过凌霄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道:“那我看你这麽多年是不是应该腻了?”
凌霄立刻露出晴天霹雳的表情。“晴……晴川!!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韩晴川戏弄完他心情大好,悠悠道:“不是你自己说的麽?几十年看一张脸确实容易腻啊,是不是应该换换?”
凌霄欲哭无泪的在韩晴川身上蹭来蹭去,“不要啊……晴川,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呜呜……”
韩晴川不理他,自顾自的喝著茶,突然想起方才之事,正色道:“萧子墨的提议,你到底怎麽看?”
凌霄听他提起此事,也神色一凛道:“你的意思……是按他说的,用皇上去换爹?”
韩晴川轻轻开合著茶盏,瓷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沈吟半晌後,悠悠道:“我倒觉得,这样没什麽不好。”
“晴川?”
韩晴川高深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那萧平远与皇帝之间绝非简单的仇恨。再说,就算我们不做,凤宁他……”思及此,幽幽叹口气道:“就当为儿子吧。”
凌霄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将脸贴近韩晴川嘿嘿道:“晴川,这件事我听你的,那……今晚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韩晴川斜睨他一眼,慵懒一笑,这一笑犹如青竹退去了外表的优雅清冷,展露出里面不为人知的媚惑与火热,对凌霄缠绵道:“随你。”
凌霄一看眼前的火热情景,立刻化身无敌色狼,“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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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间用膳之时,几个人围桌坐好,韩晴川和凌霄姗姗来迟的坐在了主位,韩晴川表情淡然坐好不语,凌霄笑意慢慢的招呼道:“别愣著了,都吃吧。”
众人端起碗来慢慢用膳,食不语乃是从小养成的家训,只是吃著吃著凌鹤鸣突然捧著碗笑了起来。
韩晴川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笑什麽,吃饭。”
凌鹤鸣捂著嘴巴强忍笑意道:没……没什麽……噗……”笑到最後,竟然很没形象的喷饭了。
韩晴川先是不解,後来看到众人皆是会意一般的或低头或侧脸偷笑,低头一看……手中的象牙筷子?嚓一声断了两截,狠狠的瞪了身旁干笑的凌霄,额上青筋暴起隐隐若现。深吸了两口气後,咬牙怒喝道:“吃饭!”
凌凤宁亦是看到了自家爹亲胸前那抹……很具诱惑性的嫣红,想必是爹爹得逞後帮爹亲整理衣饰时故意露出的吧……爹亲想必也是被爹爹弄得晕了,自己也没再检查一下便走了出来,现在弄得这麽个尴尬……
“咳咳!笑什麽,食不语。吃饭!”适当的时候就要摆出大哥的架子,凌凤宁三言两语的打散了这场小小的闹剧,随手加了筷子香蒜酱茄到萧子墨的碗里,低头开始吃饭。
萧子墨看著碗里的茄子,觉得简直是黄金打造白银滚边珍珠翡翠齐来镶饰的一筷子茄子,怀著惴惴不安的幸福心情,开始一点点撕扯著那一块本来就不大的茄子。
凌鹤鸣一脸厌恶的看著一脸陶醉的萧子墨和那边不停做做著各种小动作来讨好爹亲的爹爹,啧啧,真是肉麻啊……
这时候身旁的韩敏心妩媚带些懒散的将碗筷放好,起身行礼道:“爹爹、爹亲、大哥、二哥、萧公子,敏心先行告退。”看到韩晴川微微点了点头後,笑盈盈的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後响彻的凌鹤鸣的叫声,“姐姐你干嘛不和我说!!”
“凌鹤鸣!你这顿饭不吃了是不是!”
有些吵闹的晚膳,可是感觉……却意外的不错。
用完晚膳,自然是个人回了各自的屋子,就在凌凤宁和萧子墨告退了两人即将离开之际,韩晴川叫住了他二人,淡淡道:“凤宁留下,子墨先行出去。”
像是早就预料到的一般,萧子墨笑意满满的一躬身,随後便走了出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韩晴川看了凌凤宁一眼,眉目柔和软化了些,对他说道:“坐下吧,我和你爹爹跟你说些事情。”
点了点头在侧椅里坐定,凌凤宁沈声问道:“爹爹和爹亲可是要说有关今早子墨提议之事?”
“正是,凤宁,你怎麽看?”凌霄在旁笑著问道。
凌凤宁略一沈吟,朗声道:“孩儿倒是觉得,子墨的建议,并无何不可。”
交换了一个“你看,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韩晴川接口道:“子墨,我和你爹爹商榷的结果,也是同意这一建议。只不过……我们有些事情,要提前叮嘱於你。”
凌凤宁心里一颤,“爹亲请说。”
韩晴川直视著他的双目,缓缓开口道:“天日堂这个教派立足江湖年份并不十分长久,可是却在为数不多的年份里招揽了大批人心,旗下心腹众多,你可知这是为何?”
“萧平远为人处事极为适当,吸纳贤才揽为己用,且知道礼贤下士,对麽?”
韩晴川赞许的点了点头,对儿子的欣赏从眼里散发出神采,不言而喻。“天日堂虽然面上没有明著与朝廷作对,只是萧平远不止征招武学奇才和各类奇人,就连文赋诗书能够称绝的人,他也一并纳入囊中,相比之下,朝廷每年的文武状元招考,便逊色了许多。天日堂,天日天日,跨日登天。萧平远起这个名字的用意昭然若揭,摆明了是要和朝廷为敌。”看到凌凤宁想说什麽,韩晴川摆手制止继续道:“凤宁,我猜想萧子墨定也与你说了不少,只不过有些事情……也许并不是他不想说,只是他也不知道罢了。爹亲只是要你记得,凡事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心比比干多一分总是没错的,若然之後有什麽事情,你要有个准备才好。”
凌凤宁浑身一震!眼神已经有些飘忽不定,他整个人靠在椅子里,手心里不知何时竟窜出了满满的汗,他抬头看著韩凌二人,有些艰难的问道:“爹亲和爹爹……知道了什麽?”
凌霄摇摇头,“什麽都不知道,只是猜测,再加上看那萧子墨的年岁相貌,多多少少揣测出的罢了。”看著儿子不甚好看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宽慰道:“你啊,别想那麽多,我们只是要你凡事留出个小心,万一真是我们想的那样……那事态就太过复杂严重了,看你得脸色,一会儿叫陈妈炖碗鸡汤给你送去。”
凌凤宁勉强的拉动嘴角笑了笑,“不用了,凤宁没事。”
韩晴川突然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右手支著额头轻皱眉头问道:“凤宁,你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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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问题……凌凤宁苦笑。“爹亲,现在只怕孩儿也无法给您什麽答复。”
韩晴川像是预料到这个回答一般,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先回屋吧。告诉子墨,我等自会助他。”
心情复杂的行过礼後,凌凤宁神情恍惚的走至院落回廊之内,只见不远处,荷花池旁,白石案上,一个白色身影悠然而坐,桌上备好了几样小吃蜜饯,还有一壶上好花雕,萧子墨见他走来,笑著迎上前去,“凤宁,慢些,来我扶你过去坐。”
凌凤宁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道:“这是做什麽?”
待他坐定之後,萧子墨在他旁边坐下笑道:“今夜星空浩瀚,凉爽宜人,自成一股月白风清湖水静的场面,如此良辰美景,岂能错过?我方才等你时无事,便取了写点心蜜饯,你我似乎从未这样静然相坐,饮酒论赋,今晚,不如让我们把这些补上可好?”
凌凤宁刚听了韩晴川的一席话,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被萧子墨这麽一说也无心应对,只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
萧子墨笑得开心,他为二人将酒盅斟满,将一只酒盅放入凌凤宁手中,柔声细语的说道:“凤宁,我们为这如练月华共醉。”说罢便拦袖掩唇一饮而尽,而凌凤宁此刻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举起杯子也喝了下去。
唔……酒被提前用温火烫了一下,萧子墨悉知凌凤宁现在不可受凉,故而就是酒水也不能轻视,花雕香醇厚实,入口甘甜,顺著肠道一路下去并不觉得灼热,反倒有些暖胃的温和感,凌凤宁眯了眯眼睛,觉得浑身一股舒适。
萧子墨抬手继续斟酒谈笑,“凤宁,我们别光喝酒,这般美景,我们可是该风雅一些?拨琴弄画我不行,吟诗作赋,应该还是可以的。”
凌凤宁一口花雕下肚後,脑中意识已渐渐没有那般清晰,他一向浅酌,更何况有了身孕之後,就更是滴酒未沾,在今晚这样的时候喝下这麽一杯,不知是真是假,突然让他萌生了几分意欲一醉的想法。微微笑道:“那我出上联你来对,可好?”
萧子墨从腰间抽出从不离身的白玉箫,柔声道:“我先为你吹上一曲,可好?”
素手轻抚玉箫,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轻颤著,清风徐来,带动他的衣襟,恍恍然有出尘之姿。
凌凤宁手执酒盅,目不转睛看著萧子墨。
本是极静的夜,蓦的开始响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萧声,悲而不哀,伤而不恸。
凌凤宁以极缓慢的动作饮下了那小盅花雕,将杯子随手放於白石台上,星眸半闭,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静静倾听。
萧声寂寞响起,仿佛要慢慢的以它孤寂凄凉的音调响彻琼霄,行云流水般的拨奏让凌风宁听得有些痴了,将耀目睁开後看著夜色孤傲,只觉得一种幽怨,千种风情,月下那白衣人依旧是眉目柔顺,但却不知怎地,竟生出了这般的哀恸之情。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人,这样的曲,这样的情……
怎能不动容?
一曲终了,萧子墨慢慢转过脸来,浅笑道:“你可喜欢?”
凌凤宁神色犹然,忍不住唤了句,“子墨……”
萧子墨笑著走了过来,坐定在方才的位子上,径自为两人斟满了酒,笑著仰头一饮而尽,突然仰天大笑,笑中略带了几分怆然。几分凄清。凌凤宁心中感觉莫名得不好,疾呼道:“子墨!”
“一轮明月照无眠,哈哈……凤宁,你可否把这下句补上?”萧子墨笑著问道,哀戚之情悉堆眼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著白玉箫,萧上牵系的红缨穗儿轻轻铺散在白石台上,宛若一朵嗜血红莲。
凌凤宁深深的看著他,明明内心伤痛,却还要强装欢笑,这又是何必?叹了口气,接道:“两行清泪落红泥。”
萧子墨笑笑,肩膀轻颤道:“好……好,真好。”说罢整个人轻而缓慢的趴到了凌凤宁的怀里,开始轻轻的吮吸他的後颈。
凌凤宁倒吸了口气,光天化夜的……即使知道萧子墨是在撒娇,可还是……半推半就的皱眉道:“别……子墨……别这样……”
萧子墨充耳不闻,手指已经顺著衣襟滑落到里面柔滑的肌肤上,吹到肌肤上的凉风让凌凤宁不由打了个寒战,刚才喝下的花雕似乎也开始在体内发热,一冷一热再加之萧子墨或轻或重的挑逗,凌凤宁的思绪开始变得迷蒙,不出一会儿,他便喘息著靠在萧子墨肩头,轻声喃道:“回……回房……”
“好。”柔情百媚的一笑,萧子墨双手抱起凌凤宁,大步朝著清湛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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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二更。
凌凤宁赤身躺在丝绵薄被里,周身布满了情欲的气息,迷迷糊糊中不经意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床边一阵空荡。
不好!凌凤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屋内果然是静默无声,台上的烛火摇曳欲断,呲啦呲啦的不时冒出几个细小微弱的火星儿,门窗俨然,只是那人却不见了。
凌凤宁用视线将屋里扫过一周,心情越发凝重,今晚多喝了些酒,由著他荒唐了好久,怎麽偏偏没想到这是他下的套!
子墨……子墨!他不知不觉的用手拽紧了缛单,若是他有什麽事情……那……
这个混蛋!发狠的重重锤上手旁的床柱,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皱眉低头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取来手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换上,正欲下床,却被腹中一阵猛烈的绞痛牵制在了床上。
“呃……”好痛……腹中的孩儿似乎不满这两天对他有些疏松,开始猛施拳脚,凌凤宁疼得唇色发白,後背的衣物都被冷汗浸透,真的好痛……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