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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常少爷吧,免得受罪。”吴湘琴声音幽幽的说道:“你都已经和季震鸣上过床了,他的行踪怎会不告诉你呢?”
“你们造谣!”小云叫喊道,“我和震鸣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哦?是吗?”吴湘琴眯起眼睛,嘴角荡起森森笑意。“呵呵,看来你还是清白之身喽,这回常少爷可是捡到个大便宜。”
“那么……”吴湘琴转向常玉德:“在原先的数目上我们还要再加上一笔开苞费才行,五千块大洋怎么样?”
“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常玉德斜聍着眼睛说道。
“哎哟,就算是北京八大胡同的红牌姑娘开苞也不过这个数目,我们小云怎么也值这个身价阿。”
“好,那就一言为定……”
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好像是把自己当作东西一样卖来卖去。
“你们……你们……太卑鄙了!简直丧尽天良!”小云忍无可忍的大喊着。
吴湘琴闻听,缓缓俯下身来,忽然一把抓住了小云的头发,发根与皮肉相连产生的激痛令小云浑身颤抖着,额头上已经沁出涔涔的冷汗。
“你以为自己是谁?王宝钏?立什么贞节牌坊!”吴湘琴咬牙切齿的在小云耳边低语着。“充其量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罢了,只是有钱人的玩物!”
“你我的身份是一样的。”小云喘息着:“你这样作贱我,也是作贱你自己,何苦来……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为什么?”吴湘琴低回着,忽的手劲加重,小云顿时疼得惨叫连连。
“是啊!我恨你!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因为你抢走了我的戏台、我的风光、我所有的一切,最不可饶恕的是——你还夺走了我最爱的男人!”
最爱的男人?难道是指……
“你想不到吧?就是季震鸣!我告诉你,我也曾经年轻、美丽,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是清清白白的,他也曾经像爱你一样的爱过我,可是当我失身之后,他就无情的抛弃了我,什么都变了,直到你的出现……你……让他把本应该属于我的爱都给了你!你算什么!一个小毛孩子……竟然让我一败涂地!”
吴湘琴神经质般的狂喊了一阵,眼神忽然飘远,语气重又变得幽幽的:“你还不知道吧?季震鸣这个人只喜欢洁白无瑕的东西,对人也是一样,他之所以抛弃我而喜欢你,就因为你……是清白的……只可惜啊……这份清白就快要保不住了……”
吴湘琴的眼神变得阴森可怖,小云意识到大难即将临头,他恐惧的拼命摇着头哭喊着:“不……不要……不要……求求你……不可以……”
吴湘琴极其粗暴的将小云从地上拽起来,狠狠推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就倒在常玉德的手臂中。
“今儿晚上,小云就是你的了,随你怎么玩都可以!”吴湘琴带着凄烈的笑说道。
“不要啊!不……放开我!蒋大哥,救救我!来人啊!来人……”小云哭喊着,挣扎着,拼命用手扒住门框,却绝望的眼看着吴湘琴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最终未能逃脱的小云,被常玉德拖进了里面的房间。
第 12 章
常玉德将挣扎的小云狠狠推倒在地,反手锁上了房门,狞笑着向他逼近,小云只能步步后退,当退到无路可退时,小云双手四处乱抓着,抓到一个茶杯,便狠命掷出去,却被常玉德灵巧的闪身躲过,茶杯撞在墙角,摔得粉碎。
趁常玉德分神的空当,小云纵身奔向房门,但是却怎么也打不开,小云狂乱的拍打着房门,拼命哭喊:“开门!求求你们!快开门!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天害理!不怕遭报应吗?”
他的一切呼喊都是徒劳,门外寂静得近乎恐怖。
常玉德又扑上来,将小云朝里面拖去,小云扭着手,恐惧的瘫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求求你!绕了我吧!求你积积阴德吧……放过我……”
常玉德闻言,切齿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让我难堪,我还要和你算算总账,放过你?做梦!”说着他使个蛮力,将小云整个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床上,小云几乎摔晕过去,待他挣扎着坐起来时,见常玉德正一边步步向他逼近,一边宽衣解带,逼到面前,自大开的衬衣领口里面几乎可以看到健硕的胸肌一起一伏,汗味与烟酒气混杂在一起,一阵阵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小云挣扎着后退,声音哆嗦着:“不……不要阿,不要过来!不要……”
常玉德意图擒住小云的双手,小云拼命与他扭打,争斗中,小云不顾一切的在常玉德的手臂上狠命咬下去,舌尖几乎尝到了血腥,常玉德立刻疼得大叫一声,他更是恼羞成怒,狠狠的扇下一巴掌。
“啪”的一下,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疼痛,晕眩,使小云无力的倒下去,常玉德肆无忌惮的扯住他的衣襟,“哧”的一下狠狠撕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身体。
“你要干什么?放手!放手阿……不要……不要……啊……啊!”小云挣扎着嘶喊着,抵挡着他的进攻。
常玉德在裸露的身体上疯狂的亲吻撕咬,两手上上下下的乱抓乱摸,留下一片片青紫淤痕。小云浑身颤抖着,哭喊着,拼命的挣扎抵抗。
常玉德再一次强硬压制住小云的挣扎,一只手朝下面一路探下去,开始撕扯小云的绸裤,未经人事的小云虽然不十分清楚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如此明显的侵犯行为立刻激起他更为强烈的反抗,拼命挣脱出来,双手朝着常玉德的脸狠命抓去……
“啊……!”只听到常玉德惨叫一声,立刻捂住了脸颊,待他将手放下来看时,脸上已经多了数道伤痕,还在渗出斑斑的血迹。
“他妈的……臭戏子……找死!”常玉德是被彻底的激怒了,他眼睛里冒着火,咬牙切齿的瞪着小云,眼神愈发的恐怖。小云来不及反应,常玉德就如同一头疯狂的恶兽扑过来,对小云拳脚相加,巨大的拳头雨点似的没头没脸的落了下来,打得小云口鼻淌血,渐渐的,小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到底哪里痛,身体已经几乎麻木了。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
昏昏沉沉之间,他恍惚看到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身影挺拔伟岸,他向他呼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向他奔去,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抬也抬不动。
震鸣……是你吗……快救救我……快……
小云在一阵刺痛中惊醒,额头上淌下的血粘粘的模糊了视线,眼前的常玉德山一样的重重压在自己身上,小云无力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此时一切挣扎已是枉然,常玉德粗暴的穿入他的两腿之间,浑浑噩噩中小云只觉得有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私处用力摩擦,接着便毫无预警的,硬生生的,戳了进去……
“呀啊……啊……啊……啊……!”g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剧痛霎时间传入全身四肢直至指尖。身体仿佛要被撕裂成两半……不……是粉粉碎碎的几千几万片……
一切的一切在小云的意识中……渐行渐远……
又在下雨了……
走在雨中,每一步都会牵扯出身体中的剧痛。小云仰面望天,灰蒙蒙的一片,雨点落在脸颊上,激起一阵阵刺痛,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曾经……和他分别的时候……也在下着雨……
他捧着自己的脸……深情凝望着自己的眼神……嘴唇翕动着……
越是想,心就越会痛,已经痛到窒息。
小云捂住脸,无声的啜泣着。
偶尔有路人匆忙走过他身边,最多也是只投来不经意的一瞥。
那个男人种在自己身体中的耻辱像毒药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神。小云拖着伤痛的躯体,艰难的向前走,但前方有什么……他根本不想知道……
脚下便是河堤,灰暗的天色下是同样灰暗而平静的河水,小云望着河水,凝视片刻,然后纵身跃下……
河水很清凉,温柔的包裹着累累伤痕的身体,向下沉去……意识变得模模糊糊……恍惚看见有个人向自己伸出手来……是谁……
何必救我……只觉得好累……只想睡一会儿……或许这一切都是场噩梦……
只要醒来……只要醒来……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耳边有人声,隐隐约约,或远或近。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自寻短见?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怪可怜的,看他这模样还满清秀的呢。”另一个女人说着。
小云乏力的张开双眼,待视线清晰,发现四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色,这是哪里?难道已经身在另一个世界?
见小云醒来,方才悄声说话的那两个护士打扮的女人走近来看着他。
“快看,他醒了。”
“那我去叫张医生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便走进来,对着小云听听这儿,看看那儿,方微笑道:“没什么大问题,好好静养吧。”
说完回头嘱咐那两个女护士:“记得给他按时吃药,身上的伤也要记得及时换药,如果有感染的迹象马上来告诉我。”说完这些那个张医生向小云投来友善的微笑,随后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差点与迎面跑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
撞进来的那个人,是柱子。他拿着个包裹,跑得气喘吁吁,满头满脸的汗水。
一个护士见到他,笑着对小云说:“就是他,把你从河里救出来,送来医院的。”
过了一会儿两个护士便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屋里。
柱子看着小云,眼神怪怪的,他随即把包裹放在椅子上,“这是你的一些衣服和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大夫说你还要再住几天。我……会在这儿照顾你的。”
望着柱子,小云心里一阵酸楚,泪水自眼角滑落。“柱子哥……你又救了我……”
柱子站在床前,半晌他忽然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现,他咬牙切齿的:“可是我……我……最应该救你的时候,却不在你身边!”
“柱子哥……”小云发觉不对劲,便向柱子伸出手去。
然而柱子却并没有握住小云伸出的手,他猛的一转身向外奔去,小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强撑起身子,喊道:“你……你要去哪儿?”
柱子的背影哆嗦着:“我……去找那个姓常的畜牲,跟他算这笔帐!”说着又向外跑。
“不要啊!”小云嘶喊着,企图阻拦他,但是双脚刚一落地,便无力再迈上一步路,他重重的摔倒在地,剧痛再一次袭遍全身。“柱子哥!不要……不要去!”
小云哭喊着,柱子回头见状,慌忙跑回来扶起他,小云死死的抓着柱子的衣袖:“别去!千万不要……”
“那个畜牲……他把你……害成这样……我……”柱子咬着牙,眼圈红红的。“就算跟他拼了这条命我也要给你报仇!”
“别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们根本就斗不过他,我已经这样了,不能再把你搭进去,否则……否则……我身边连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都没了……”小云流着泪,无尽凄凉。
柱子沉默了,他深深的呼吸着,然后点点头,把小云扶到床上。就这样柱子一整天看护在床前,再没有离开小云身边半步。
大部分时间小云都在半睡半醒,不敢睡得沉,生怕又会经历噩梦。精神稍微好一些,小云便和柱子说说话。
“柱子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河边的?”
“我从宴席回来,听他们说你去赴约,我就觉得可能要出事,就循着路去找你,没想到差一点就……”
柱子沉默了,良久他咬了咬嘴唇说道:“难道你就不想讨回个公道,等季少爷回来,他一定有办法治那个畜牲。”
小云闻言,失神的望了一会儿天花板,良久,他兀自喃喃道:“我再没脸见他了……”
柱子看了看小云苍白的脸庞,长叹一声。
第 13 章
住院的第二天中午,两个班主便来看望,说是代表戏班子的人表示关心,可是没说几句小云就听出了真实目的。无非是住院费用太高等等,想让他及早出院,免得增加花销。
柱子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在病房里就叫嚷起来:“你们……你们简直是……小云红的时候,给你们赚了多少钱?现在花了你们一点住院费就……要不是你们逼他,他会变成这样吗?拍拍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都对得起谁?”
“你……你……你……放肆!怎么敢这么说?你还把不把我这班主放在眼里?”刘班主明知自己理亏,却仍然嘴硬。
小云想要拦阻下来,却力不从心。只能倒在床上喘息着,看着他们争吵而无能为力,声音越闹越大,终于把医生护士惊动出来。
那个文邹邹的张医生跑来,忙劝阻开争吵的两人,当他问明来意之后,便微笑道:“从医生的角度,我并不赞成病人马上出院,因为他在溺水之前,曾经受过伤,伤口很容易感染,在医院可以有更好的条件来……”
没等他解释完,怒火中烧的刘班主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您说的轻巧,我们可没有闲钱住高级医院,明儿一早就给我出院,没二话!”
柱子还要争辩,小云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说什么。张医生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