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离开这里之前,她不能让耶律烈觉得她想要离开,否则只会让他看管的更严,对她防备的更紧而已。
退一万步说,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了这等仙境美景,大自然的馈赠啊!
赵如烟闭上眼,不禁哼起幽柔的节奏蓝调,四周一片静谧。
口鼻中,呼吸的都是纯然清爽中,带着淡淡熏衣草味儿的香芬。
再深深吸一口气,松去所有力道,身子向后倒去,让温暖的液体将身体发肤整个儿包裹住,久久……久久……久久……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中,是世界上最最安全无忧的地方。
久久地……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双温柔和煦的桃花眼,朝她张开温柔的手臂迎接她……
杨勋……
赵如烟伸出手,感觉缓缓的暖流,源源不断地灌进身体内,好温暖,好舒服,好像……她真的回到那个怀抱中了。
哗啦啦一阵水花声,四周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她突然从温暖的梦境中跌回现实,手腕似被铁条紧锢住地疼,一声狮吼虎啸炸进耳中,震得胸口很痛很痛,她想打开那个声音的骚扰,却被更强大的力量狠狠拍击胸口,肺中一阵撕扯搅疼,填塞进体内的液体咋然喷出口鼻。
赵如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拍击身体的那只大掌,好像要拍死她似的,她明明吐光了水,还在用力拍。
“好……好痛……别……别拍了……”
身子立即被翻转过来,大掌又钳住双肩。刚才咆哮的声音,转为低沉阴鸷。
“赵如烟,你敢给我自尽,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给你陪莽。你听清楚了,这里所有人的命都是因你而死。该死的,你给我睁开眼!”
额头突地一阵刺疼,她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一张被水滴濡湿的愤怒俊脸。
“杨……杨勋……”
“我不是杨勋,我是耶律烈。你看清楚了,我是耶律烈!”
他重重一喝,身旁溅起巨大的水花,滴滴飞落在他们的脸上,发上,顺着额际,汩汩成涓。
“……耶律……烈?”
赵如烟的樱唇苍白,小脸却因刚才咳出肺中积水而涨得嫣红一片,茫茫晶瞳中,盈盈
潺光,恍如露光中最柔软的一寸,惊颤了怒眸深处那根无人能拔的丝弦。
“该死的,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自杀,你……”耶律烈怒极攻心。
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在怀中的人儿,已是一副冰冷的尸体!思及此,他手中的力道未松反重,在她雪白的肩头直直勒出墨紫的指痕。
“痛……”赵如烟嘤呤一声,眼角滑落一串水珠,滴进鳞鳞水光中,泛起一囤细纹。
“痛?!你还敢叫痛。你……你……怕痛还敢自杀!”耶律烈钳起她的小脸,怒眸狠狠瞪着那双眼。
“我……我没……”赵如烟伸出手,想拔开他的大手。
真的很疼,浑身都在疼,比适才她呼吸不及,让水呛了肺里还难受啊!
“还敢说没有,要不是我……该死的你……”
重重的诅咒声,消失在耶律烈急切压下的双唇间,赵如烟无辜柔弱的模样,涨得他胸口气息紊乱,越说便越无法平息,看那两片一开一合的花瓣儿,或许只有吃掉了吞进肚里,才能稍缓他眼底翻涌的那股莫名的气浪。
长舌直卷起小舌,用力地纠缠,使力地挑逗,重重地吮啃,捻拔。
双臂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恨不能将之完全嵌进了体内,才能产生让他不再心浮气躁的安全感。
突地,耶律烈皱眉抬起头,情欲满布的俊脸上,森寒彻彻,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没于水中交缠的肢体,暗流涌动后,再归于宁静之中。
赵如烟怒眸迎视,嘴角处,缓缓渗出一颗晶亮的血珠子,顺着完美的唇角,滑下颌际。
“放开我,耶律烈!”
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欲的味道。
耶律烈眼眸一缩,捏住她肩头的手,几乎快要失去控制,只令得赵如烟皱紧了眉头,死也不哼出一声。
温泉里,轻霭黛烟如纱笼,幽幽地,划过厉扬的剑眉,抚过同样坚持的柳眉,对峙的眼眸,仿佛两头山中野兽,谁也不愿退让分毫成为败寇。
久得,仿佛连时间都凝在了两人眼中。
而帘外候着的人,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包括昔悌在内,怎么也想不到泡个小小温泉,也会闹出这么大一事来。
唉……奴才难为啊。不知道,此次事件之后,会有什么样生不如死的惩罚等着她们?
四周静得,连呼吸都似消失掉了。
只有山风呼啸着林叶的沙鸣,晃动在人耳中,却似夜鬼催命,峭寒丛生。
哗啦一声,水声从池中传来。
“全部退下!”
耶律烈的命令声中,蕴着冷森绝然的怒气。
所有人迅速退离,山林缈缈,杳然无人踪。
颀硕的身影抱着一个雪色人儿,飞身纵过山崖峭岩,倾山泻岭,直接落进了一处明灯冉冉的院落。
院里,灯光蒙动处,丛簇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儿。
门,嘎地一声打开。再砰地一下,重重关上。
却在下一秒,传出一声惊叫。
“啊——不要——”
叫声过于凄厉,远远在外巡守的侍卫,都不由抖了抖眉毛,心底为那叫声的主人,默哀了三秒。
心想,明天该不会抬出一具……呃,阿弥佗佛,应该不会吧!
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幽凉的山风被阻隔于门窗之内,四周一下变得狭碍,赵如烟才后怕起来。
一声大叫,令怒眸的主人表情尽失,浑身散发着绝对危险的气息。
纱帘层层退后,幽黯的内室中,寒气愈加浓艳。
“耶律烈,放开我,放开我——”
赵如烟小手又推攘,除了臂间一寸的距离,再无法移动分毫。
反是不断摩擦的身体,刚被风凉下几分,这会儿又被挑热,沉沉的欲火在耶律烈的眸底深处隐动。
叫嚣拍打的小脸上写着恐惧,不甘,嫌恶,每一分情绪的泻泄都似火上浇油,勾动着耶律烈眸底深处欲念,而冰封的面容,仍纹丝不动,静静地任她动作。
赵如烟倏地收手,拿大眼死瞪着他,气喘吁吁道,“你……你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人?!你力大气足,我斗不过你,我认输。行了吧?”
好女不跟恶男斗!她要保存实力。
耶律烈薄薄的唇角,牵动了一下:“认输?你也懂得认输了?”
“明明是你胡乱精想。我哪有要自杀啊!我只是……”
“住口。”
耶律烈将她击上大床,正常的矩形,身子随即压下,黑眸不离她的眼眉,愈发狰狞。
“喂,你……”
可恶!难道女人就是好压的吗!刚才她在水里那一脚的力道真该加到满分,直接让他从此不举,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啊——不要——”
赵如烟脖子传来尖锐的刺疼,腥暖的液体顺颈流下,一汩汩没入胸口。
神啊,这男人真成了人狼吸血鬼不成?
被他这一吸,赵如烟浑身虚软,力气尽失,尖叫声变得沙哑无力,竟似在申吟般。
气息一片紊乱,一条腥甜的唇舌蓦地撞进口中,疯狂地纠缠她虚弱无力的唇舌,霸尽鼻息软腔内所有的空隙,仿佛灵魂都被他吸了去,赤果果无一物可蔽,伤疮尽显。
“如烟,醒醒,赵如烟?”
又是一阵山摇地动,赵如烟无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焦急的俊脸,恍恍惚惚,好俊……
“罗伯特·托马斯·帕丁森……”最近很有名的一部吸血鬼电影《暮光之城》中的男主角,她在现代的时候超迷他呐!不过,罗伯特的头发怎么变得那么长……呵呵,还是那么帅啊。
耶律烈的面容僵住,手下一紧,惊痛了她的神魂,大眼眨了几眨,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你是……人狼,还是吸血鬼?”赵如烟伸手抚向脖子,并无任何伤口。
脑中一懵,难道他已经完成吸血鬼的初拥仪式,她成了吸血鬼,所以伤口消失不见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接吻也不知道换气的?”刚才她一脸紫青地昏过去,实在让他不可思议,耶律烈一脸愤怒的问。
“嘎?”
足有一分钟时间,赵如烟上看看,下看看,左看右看……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她只着了一件亵衫,半湿着,被耶律烈抱到了他的房间,纠缠了半天,被吻的天昏地暗时,产生了诡异的幻觉……现在,依然被他压着,不,是半压着上身。
“罗伯特嘆是谁?”耶律烈扭回她的小脸,口气比之初时缓和不少,但还是夹霜带雪,紧绷得很。
“是罗伯特·托马斯·帕丁森啦……唉,说了你也不懂。”他可能看过她们现代的电影吗?完全没有可能,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废话。
独立权益是肯定争取不到了,赵如烟一手护着胸,一手直拉旁边的锦被。
奈何,被子大部被他们压住,扯了半天也只有一小块儿。
耶律烈牵起唇角,起身威胁道,“本王要你说,你就得说。否则……”
大掌一下握住她的双手,拉到她头顶。早已半敞的亵衫,春光频频外泻,坦荡得让赵如烟并起双腿,又想故计重施。
哪知她刚一抬腿,耶律烈趁隙劈开耶双玉腿,曲膝向上一顶,正撞上那片深壑,她嗝出一口气,双腿已被他的大腿压下。
身子死死地被制住,姿势又极是羞愧,引得赵如烟心底一阵气血翻涌。
“你你你……放开我,你个老色狼,你卑鄙无耻,你下流龌龊,你……你欺负小女生,啊啊,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顾不得什么摩擦生火了,赵如烟拼了命地挣扎,扭动,湿濡的长发,将被襦弄成一片水渍,床铺也变得混乱不堪。
耶律烈没有松手,待她嗷得失了声,没了力,缓下劲儿,额头有一丝抽搐。
才道:“罗,伯,特是谁?”
赵如烟大口喘着气,不料仍是听到这句话,差点给呛到。噍他那模样,似乎不问出结果绝不罢休了。
“那是我以前迷恋的一个偶像,绝对是少女们百分之一百的梦中情人。”赵如烟急中生智的说。
“梦中情人?你的梦中情人怎么不是杨四郎了?”
“我想梦谁做情人就做情人,关你什么事。再说了,四郎是我亲亲老公,是谁规定我除了老公外,就不能再有一两个梦中情人的。放……你做什么?”
耶律烈突然又抱起赵如烟,走到旁边的软榻上,放下她。她刚想跑,立即被点了穴道。
“你……你要干嘛?”赵如烟的口气充满了恐惧。
耶律烈的唇角突然扯起一丝冷笑,贴近她紧绷的小脸,道,“怕了么?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么?”
死是不怕。可是,她怕“生不如死”啊!
耶律烈这笑容,似卡在她脖子上的恶手,让她摒气不敢出。
他垂眸看了看,眼神一暗:“果然……是天香国色……”
赵如烟顺眼下看,脸儿砰地一红。
她的亵衫在刚才的拼命挣扎中,胸口敞开大半,坦露出大半胸脯,雪色襟口斜斜划过微隆的玉润丘壑,一颗红杏悄然绽露,分外魅惑迷人,频频勾动着他的心火。
“你——”赵如烟脸色羞恼,在她骂出一串稀奇古怪,又坑脏错乱的词时,耶律烈已经转身离开,唤人撤换了一床新的床铺,方拿着一张棉布回来。
她已经满脸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
耶律烈有些愕然,再未说什么,直接脱去了她身上那件湿乱的亵衣,穿上他自己的,有些过大,不过系紧了带子,掩紧身子是没问题的。
又拿了床薄被包住她微瑟的身子,坐到她身后。
赵如烟只觉眼前人影浮动,身子一松,躺进一副宽阔的胸怀中,又想挣扎脱困,耳边传来轻柔地声音。
“别动。先把头发擦干了。”
反驳不及出口,头上一麻,她低吟一声。
“还疼?这样可重了?”
那力道变轻,头皮上只有痒痒的感觉。赵如烟没有回答,大眼眨了眨,泪水慢慢收住,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这时赵如烟才隐隐约约地听见,那窗棂上,有如泉水叮咚的鸣铃声,一下,忽一下,在幽谧的山间,格外悦耳,似乎每一下撞击,都落进了心底,荡起圈圈细纹。
她的呼吸也一分分平缓下来,直到整个意识都将沉进温暖的大海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