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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烈听完她这番话,眼眸一下子变得复杂幽深:“究竟要本王怎么做,才能化解你心底的恨?”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如烟垂下眼眸,神色黯然。
“好吧,你可以恨本王,但是本王肯定不会因为你的恨,而停止对你的占有,你明白吗?”耶律烈霸道的气势依旧凛冽。
“哈……”赵如烟冷笑一声:“我被掳至辽国这么久,也与大王周旋了这么久,我当然知道大王的为人了!大王可以霸占我,也可以禁锢我,我也可以陪大王继续演下去,就像戏台上的唱段一样,只是大王答应我的,就一定要做到……”
赵如烟冷笑着说完,便猛然起身,翻身压在了耶律烈的胸膛上,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然后俯下头去,用她那有些冰冷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唇,对于亲吻耶律烈,她是抗拒而厌恶的,但是为了昔悌她们不被自己牵连,她只能这样做。
反正,她的唇早就被他亲过了,就连她的身子,都已经被他玩弄过了,赵如烟全当是自己再经历一场噩梦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耶律烈的嘴唇会那么炙热,不似她以为的那般冰冷,亲上去的时候竟然还觉得十分柔软。
她用力吻了吻,正要抬起头离开他的脸时,他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肯让她起来。
“你……”
赵如烟的话未及出口,就已被他吞入口中,耶律烈温热的舌头迅速滑进她的口腔,一点一点地汲取着她的芬芳……
赵如烟的头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肆意亲吻着。
耶律烈的手掌渐渐从她的脑后滑了下去,在她的脊背和腰间来回抚摸着。
赵如烟的心没来由地一颤,她很怕他会控制不住再一次占有她,迅速别开脸,努力挣脱开他的亲吻和束缚。
“大王……可以了吗?够了吗?”因为趴在他身上,吐气有些费力,赵如烟很艰难地挣脱道。
“烟儿,你的曲意承欢,似乎少了那么一丁点诚意……”耶律烈笑着,对于她的敷衍他似乎并不生气,只要他没有变脸,她就不担心什么。
“既然大王都说了这是曲意承欢,又何必要求那么高呢?大王答应我的呢?”
“本王答应你饶了她们……自当饶过。”
“那就多谢大王的大恩大德了……”赵如烟故意这样讽刺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紧急军情,说是西夏新皇登基,李元昊亲自领兵,要讨伐辽国,萧太后命耶律烈即可回宫商议大事。
边防告急,西夏国兵临城下,一夜之间连攻占辽国三州六郡,在战报送到时,宣战信早一步登鼎辽国皇宫大殿上。
“朕新登基,普天同贺之际,久幕贵国地广物博、人杰地灵,特率五十万众借宝地一游。孰料随众甚多,愧于借城郭十余座稍憩休养。不日即归!兮拜帖贵国圣尊隆绪,疏愿同往共贺,兴哉兴哉!”
信一读完,满朝皆惊。
谁料得到,这西夏国新君居然寄来如此油滑无耻的讨伐信,把侵占别人土地说成是游历一番即归。仅三日侵占辽国十余座城池,烧杀抢掠,屠截百万,十恶难及之万一,说成“稍憩休养”。更更无耻的便是最后一句,还大言不惭地邀辽国皇帝耶律隆绪齐往同贺?!
耶律隆绪当下气炸,拍案惊怒。
文武百官皆气怒交加,无以言辞。
念信的李公公满脸焦急,欲劝说耶律隆绪,偏偏他帝王性格刚烈不渝。
“这……皇上,老奴该死,此信……此信还未完。或许尚有大转机!”
耶律隆绪稳定住心神,抬手示意他继续。
李公公颤微微地转过身,再次拿起那卷华丽的山河绣卷。
对,西夏国新君不但言辞嚣张,且将宣战信做成了一卷极漂亮的山水绣卷,憋得人气死也不能一把撕掉泄愤。
而未完的内容却是,“朕如此举师动众,远渡而来,实因内宫虚空,又闻贵国仙灵之人甚众,尚得一宝卷佳人图,诣来寻觅芳踪屡屡不得。若贵国能助一臂之力,使朕觅得良缘佳偶,集众便不日而退。”
耶律隆绪皱着眉问,“什么意思?”
李公公稍加说明,便舒展开彩色绣卷余下部分。
耶律隆绪眯眼探看,揪紧的眉峰越蹙越紧,垒坚如石,怒气横生的俊脸在看过片刻后,突然大震,惊愕的面容上肌肉不住抽搐。
是她?李元昊亲自领兵压境,向他们辽国索要的女人,竟然是她?!
李公公担忧地唤了一声,耶律隆绪猛的回神,合上画卷,眼神幽深的瞪着殿下众人。
朝臣们刚才只看到长长绣卷的背面,并未看见那画中美人的真面目。
乍一听到这嚣张的西夏国新君侵犯他辽国领土,居然可以为得一美人而退军,这对他们辽国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嘲讽跟侮辱。
一个女人怎么能与江山社稷相匹!
但是,在未了解西夏国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新君脾性时,一切还是未知数。
文武百官议论声一片,所有人都在揣度,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成为那狂暴残忍的西夏国新君侵略的理由?
第122章【 】
大辽皇宫
空气中弥漫的檀香,金碧辉煌的宫殿,气氛却很沉闷。
“烈,你打算怎么做?”萧太后将那幅西夏新君送来的画像,递给耶律烈看过后问。
耶律烈眼神悠远,只是执着的重复着一句话:“她是我的!”
“可她毕竟是大宋的公主,而且是和亲西夏的公主,大宋皇帝已将她嫁于西夏,她的确是李元昊明媒正娶的妻子!”萧太后目光深沉,劝说道。
“那又如何?”耶律烈眼里尽是狂傲:“不管她曾经是谁的妻子,她将来只会是我耶律烈的女人,你帮我问皇上了,他到底哪一天赐婚?”
“如果让皇上知道,你要娶的北院王妃就是忆香,也就是李元昊要的女人,你觉得皇上还会同意赐婚吗?”萧太后叹了口气,她自己儿子的心思,她怎么会不了解。
无奈的是,她身边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居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耶律烈手捏紧了力道,语气是不容置疑:“我不管,我一定要娶她!”
“好吧,我会帮你瞒着皇上的!”萧太后只能这样说,“但愿将来她不会恨你!”
“就算她恨我,我也要她!”耶律烈苦笑,他既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他相信只要能得到她,时间会冲淡一切。
萧太后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去看看杨四郎吧,我听溪月说他病得很重,御医推断,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耶律烈的眼睛眯起,瞳孔缩得如针尖一般细。
绿叶间的桃子仿佛又长大了不少,青涩微微泛红的小桃子一颗颗挂在树梢,随着风颤动。
杨勋站在桃花树下,看着这些桃子,忽然想起他跟赵如烟在桃花树下的那次见面。
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温柔,仿佛有一种光辉在他身上流淌,温润如玉。
自从跟赵如烟那次逃跑未遂后,耶律烈将他关入了北院王府的大牢。
是溪月公主求得萧太后开恩,他才得以从北院王府的牢中被救出,回到原来关押的地方,每日养伤治病。
但他心中有数,自己时日不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赵如烟在辽国能过得好。
溪月公主跟他保证,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求萧太后恩典,让他跟赵如烟见面。
毕竟赵如烟是大宋的公主,萧太后也不希望她跟辽国的北院大王有太多的牵扯。
基于这个原因,他相信她一定会帮他们。
等到他们下次见面,赵如烟看见这些桃花树已经结满了桃子,一定会很高兴。
杨勋抬起手,刚要触碰那枚结得最低的桃子,他的动作忽然停住。
从掩映的绿叶间,他看见门口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走进来。
耶律寒也看见了他,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和不屑。
杨勋放下手臂,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雪白的颜色和耶律烈的黑衣形成强烈的对比,像天地之间最不兼容的两股力量,势同水火。
长久的对视,他们之间没有风,只有阳光热烈地挥洒。
他们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不管是因为国仇家恨,还是因为心爱的女人。
“烟儿,她还好吗?”静默了许久之后,杨勋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
“如果我告诉你她不好呢?”耶律烈故意这样说,笑得邪恶。
胸口一阵紧缩,杨勋扶住树干,有些微微的喘:“你什么意思?”
“得不到的东西,我便毁了她!”耶律烈面色沉郁,他得不到,自然更不会让杨家的人得到!
“要是你敢伤害她,我……”由于激动,杨勋胸口里疼得窒息,喉咙里一股腥甜之气慢慢上升,他勉力忍住,却还是有一缕红色缓缓溢出嘴角。
“你能怎样?”耶律烈冷笑,“你现在如同废人,还妄想着保护她带她回大宋吗?”
“我们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杨勋的手指紧紧抓着树干,身体疼得颤抖。
“你们?哈哈哈……可惜她就要跟我成亲,做我的北院王妃了!”耶律烈说着放肆地狂笑起来,震得满树绿叶和青涩的桃子都在颤动。
他笑得几乎让天地都失色,笑得几乎崩溃,几乎死去!
“你!卑鄙……”杨勋眼里浮现出一缕痛恨,双手紧握成拳:“一定是你逼她的!”
“那又如何?相比你这个将死之人,本王才是陪伴她终老的人!”耶律烈自负的挑眉。
“烟儿,她原本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她那么快乐,那么自在,我想把世间所有的幸福都给她,想看着她永远没有烦恼。而你,却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耶律烈,你很聪明,你懂得利用我们兄弟的弱点,还勾结潘仁美与你合作,利用潘仁美帮你对付杨家,甚至挑拨得我们兄弟反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可惜,你利用了她,把所有的罪孽都让她一个人承担,你不觉得太残忍吗?她只有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杨勋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喉咙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耶律烈停止了大笑,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握紧。是啊!是他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
“可是……”杨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继续说,“上天给了你最大的报应,你爱她,她却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耶律烈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杨勋一语说中了他的要害。
“这就是报应,耶律烈。”杨勋眼眸凌厉。
“别跟我谈报应!杨四郎!”耶律烈暴喝一声,靠近他几步,和他对视,“你们宋人没有资格跟我说报应!让你活着,已经算是本王对你网开一面了!”
杨勋释怀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只想陪她到最后一刻,只要能让我看到她,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不会害怕。”
“她是我的!”耶律烈的口气坚决,让人无法抗拒。
卟……卟……卟……
蝶影扑打着绯色灯纱,方园角勾绘宝蓝描金线的凤尾花儿,融融的光透射出迷离的色,伴着卟卟卟的拍打声,很是别致,每一次蝶影印在灯纱上,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残影,久久不散。只是,蝶影永远只有一半。
“公主,这是今年辽国皇宫中迎春节贡纳的新品。”
一个小侍女细心地为赵如烟介绍着灯的来历,灯内蝴蝶扑打的巧处,如何的匠心独具,以及大王如何的疼爱恩宠。
“行了,公主都知道了。你把灯搁好,出去罢。”昔悌打断了小侍女表功似的讲演,算好了时辰,端上温热的药粥,喂给赵如烟吃。
“昔悌,不用,我自己来。”赵如烟左手拿过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轻轻的叩瓷声,在本就寂静的室内,显得更加凄冷寂寞。
昔悌看着看着,不禁面上一凉,立即俺面拭泪。
赵如烟抬起头,疑惑地问,“昔悌,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昔悌立即摇头:“没事,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眼睛里竟沙子?昔悌,到底出了什么事?别瞒着我!”赵如烟知道这丫头没说老实话,又问了一遍。
“公主……”昔悌欲言又止,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前几日她恰好碰到溪月公主的侍女,两人一起去宫里的御药房取药,那侍女悄悄告诉她,杨四郎快不行了,恐怕坚持不了几日。
昔悌听了心下一紧,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赵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