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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烈在瞥见她嘴角那抹牵强笑意时,低头温柔道:“不舒服么?”
赵如烟只觉得身心惧累,和他相处,真的是不堪压力啊,老实的点了点头。
耶律烈将马停在一珠宝商行面前:“我们马上就回府。”
他带着赵如烟走进那间上京城最大的珠宝商行,掌柜的眼尖,见他一身气派华贵,忙迎上去,谄媚的笑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本店玛瑙,蜚翠,水晶,样样俱全。”
耶律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那人太聒噪。
掌柜的察言观色,见他不悦,便也不再多说:“客官随便看,随便看。”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
案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珠翠,耶律烈眼前豁然一亮,看到一支梅花竹节碧玉簪,甚是欢喜,傲雪寒梅,这簪子很适合她。
拿过那簪子,献宝似的放在赵如烟面前,“喜欢么?”
赵如烟见那簪子翠绿含红,有竹有梅,点点头:“喜欢。”
耶律烈莞尔一笑,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鬃,意味深长道:“花不凋零情不移。”
出了商行,便准备回府,不知哪里涌出来一匹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耶律烈眉峰一凛,本能的将赵如烟护在身后。
街上顿时一片混乱,惊叫连连,忙着逃命。
耶律烈赤手空拳,只身骑马带着赵如烟,也未带手下出来,对方人多势众,很显然的,他此时是居于下风。
他将赵如烟抱上马背,呵斥道:“烟儿,回府增援。”
耶律烈在那马屁上猛地一拍,马蹄声声,一声长啸,那马儿便往王府的方向冲出去。
黑衣人见赵如烟要跑,忙上前劫住她,耶律烈心一个猛烈的下沉,他双足点地,跃到那人跟前和他对打起来。
黑衣人招招狠毒,不留余地,耶律烈虽然武功高强,毕竟寡不敌众,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他夺过黑衣人手中长剑,解决了几个。
目光往赵如烟那里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腾空而去,长剑直指赵如烟后背而去!
耶律烈一声大喊:“烟儿!”
赵如烟本就在躲闪那些人的利剑,听他一叫,身子例是一歪,从马背上狠狠摔下。
黑衣人长剑已到她脖颈间,赵如烟大骇,只见耶律烈疯了一般追上来,一剑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赵如烟看着那无头尸,本能的尖叫出来:“啊!”
耶律烈奋勇杀敌,他咆哮道:“烟儿,快走!”
赵如烟慌乱的爬起来,黑衣人却如一只只蝙蝠般蜂拥而上。
耶律烈有些架不住,身上挂了彩,赵如烟只看得胆战心惊,双腿无力,“烈,小心……”
见耶律烈身后窜出一条黑影,赵如烟忙冲他大喊,血迹斑斑,那人浑身是血,恐怖之极。
不行啊,他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赵如烟拾起无头尸手上的长剑,冲进了嘶杀中。
耶律烈猩红的双目异常犀利,他愤怒的咆哮道:“烟儿,回来!本王不准你自作主张!”
赵如烟虽武功不济,但是总能尽上绵薄之力,何况这样做也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刀光剑影,纵横交错。
眼前闪过一道强烈光线,那黑衣人一把长剑直往她身上刺来。
赵如烟的眼眸中倒影着那长剑,她在想,她要死了么?
千钧一发之际,耶律烈一个凌空翻身。
嘶——
兵器扎进肉体的恐怖声音。
可是赵如烟却没有感到痛,身体被一个重重的物体覆住。
“烟儿……”耶律烈双目一瞠,一口鲜红喷洒而出,染红她白皙的脸蛋。
赵如烟瞠目结舌,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王……”她万万也没有想到,耶律烈肯为自己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耶律烈在她面前无力的倒下,他冲她笑,妖娆的笑:“烟儿,永远不要让自己受伤,那样我会心痛。”
那一刻,赵如烟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崩裂的声音。
他自己都性命不保了,为何还要这样关系她?
“不!”赵如烟瞠大双眸,看着耶律烈在自己面前倒下,“烈……”
赵如烟蹲在他的面前,耶律烈紧闭着双目,眉宇间落满担心。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丝毫不松懈,他心里有恨,恨自己无法保护最心爱的女人。
赵如烟的心被狠狠的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她喃喃地问,“这样,值得么?”
心里迷茫而又彷徨,他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该对他恨之入骨的,可是现在,心痛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恨,她恨不起来。
“大王,为烟儿坚持住好么?”赵如烟反握住他的手说,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和他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她的表情极其狼狈。
耶律烈说了什么,赵如烟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血流过多,耶律烈当场昏了过去。
一盏残烛
阴暗破败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腐败的气味,森冷鬼魅,暗无天日。
赵如烟和耶律烈分别被固定在刑架上,成了披头散发的阶下囚。
赵如烟率先醒来,她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一旁唤道:“大王,烈,你醒醒……”
耶律烈浑身是血,墨色的发遮盖住他的容颜,他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一想到,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以他的武功不可能会被擒住,现在落得如此地步,赵如烟都忍不住伤感流泪。
“烟儿,别哭!本王舍不得你掉眼泪。”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
赵如烟止住了哭声,惊讶的抬眸:“大王,你醒了?”
耶律烈闷哼一声,四肢被这样绑着,身上还有伤,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痛苦。
赵如烟鼻子一酸:“烈,烟儿是大宋的公主,与你身份有别,你这样不顾性命为烟儿付出,值得么?”
耶律烈缓缓抬起头来,俊脸上布满着血迹,黑眸像一潭温柔的泉水,嘴角一勾:“本王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赵如烟怔住了,看着耶律烈虚弱苍白的容颜充满着真挚,没有半虚作假,她一时间,心酸痛的厉害。
他对她以往做过的种种,恨已经无法弥补,可如今他又舍命相救,叫她到底该爱他,还是该恨他?
赵如烟重重的咬住下唇,如鲠在喉,难以言语。
耶律烈幽幽道:“本王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不,大王已经为烟儿做过很多,是烟儿连累了大王。”赵如烟感叹道。
耶律烈虚弱一笑,忽地猛烈咳嗽起来,又是咳出几口鲜血。
“大王!大王你怎么样了?”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赵如烟眉毛打结,心在颤抖。
耶律烈平息下来,安慰道:“烟儿,本王没事,不用担心,这点小伤不碍事。”
知他是在安慰自己,赵如烟心里越发难受起来,小伤么,如果真的不碍事,怎么会让他这样强壮的男人伤痕累累呢?
那一剑上一定有毒!
“哈哈!还真是一对恩爱鸳鸯,羡煞旁人呐。”一道戏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只见一名身材欣长的黑衣男子从石阶上走下。
赵如烟和耶律烈齐目看去,只见男子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目光森冷无情。
“你是谁?抓我们来此有何目的?”耶律烈忍着痛咬牙质问道。
第139章【 】
面具男子悠闲走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寒香,他勾唇道:“烈大王,你做过多少昧着良心的事,怕是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耶律烈冷哼一声:“本王做过什么事毋庸你来提醒!”
“哈哈……耶律烈你生性残暴,害人无数,本王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面具男子张狂的说。
耶律烈剑眉微蹙,凝神思忖,既然是针对他,那他就放心了,只要不是针对烟儿的就好。
他面色微缓,皱眉喝道:“既是你我恩怨,何必牵扯无辜,放了烟儿。”
面具男子听罢,面色愠怒:“哼!耶律烈,你夺本王子至爱,本王子心如刀割,现今,本王子也要你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耶律烈想了想,听这面具男子的意思,是他夺了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未曾夺人所爱过啊,怕是其中有误会吧,但是他也无从追究了。
此时的耶律烈,像一头狮子,愤怒染红了双眼,他挣脱着锁链,青筋突跳:“你若是敢动烟儿一根汗毛,本王要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他重重的呼吸,锐眼瞪着面具男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北院大王也是一名情圣啊!”男子张开双臂,笑得疯狂:“来人,拿刑具!”
赵如烟往耶律烈的方向看去,只见他微笑着朝她摇摇头,示意着:他没事,叫她不用担心。
耶律烈因为挣扎,伤口迸裂,冷汗涔涔,直流而下,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一颗心血迹斑斑,他的烟儿啊,此时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能保护她。
这种侮辱犹如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和骨髓。
只觉得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眼中痛苦的挣扎,猩红的双眼瞪得圆大。
赵如烟只觉得心底温暖,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忽然之间,觉得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笑的安心,笑的美丽,她在宽慰他,可是耶律烈的心却痛的越发厉害起来了。
眨眼间,是见两名黑衣人端了铁炉进来,那烙铁红得心惊。
不止如此,还有夹棍,细针。
赵如烟笑得淡然,没有畏惧之色,耶律烈暴跳如雷,他不断挣扎着锁链,手腕上已经明显勒出血痕。
“哈哈,哈哈……耶律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真是窝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面具男子鄙夷的笑道。
耶律烈对他的讽刺置若罔闻,可是此时的他心如刀绞,意识到面具男子要对付赵如烟,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愤怒的咆哮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王手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面具男子眯着眼睛:“放心,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还要看你怎么痛心痛身呢!”
他拿起烧红的烙铁在耶律烈面前扬了扬:“瞧她这样细皮嫩肉的,本王子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耶律烈粗喘的呼气:“不准碰她,不准!该死的,你冲着本王来就好!欺负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
此时的他只能嘶喊,可是这样根本救不了烟儿不是么?
面具男子挑高眉毛:“本尊可不是什么英稚好汉。”
他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赵如烟面前,赵如烟用一双骄傲的眼睛看着他,无半点畏惧。
面具男子啧啧称赞:“倒是勇气可嘉呢,不愧是北院大王的女人啊。”
耶律烈的心被撕裂成片,烟儿是他北院大王的女人,他该高兴,可是现在的他哪里还高兴的起来?只觉得讽刺,如果烟儿不是他的女人,就不会因其受到牵连。
“啊!”他愤怒的咆哮,悲痛欲绝:“烟儿,本王对不起你。”
赵如烟淡然笑道:“大王,烟儿不怕。”
“烟儿……”耶律烈眸光沉痛复杂的看她,铁铮铮的男子竟然湿了眼眶。
面具男子拿着梅花烙铁在赵如烟面前晃了晃,他说:“若是在你脸颊上烙上一朵梅花,你认为他还会继续宠你爱你么?”
赵如烟扬起下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面具男子一愣:“好!够胆量,本王子喜欢!”
赵如烟厌恶的别过脸去不看他,面具男子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可爱他?”
赵如烟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她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是脱口而出不爱呢?她明明该恨他的,不是吗?
面具男子讶异的看着耶律烈,同情的口吻道:“烈大王,你不觉得可悲么?你为她生为她死,她却对你无半点情意,烈大王,莫不是你一直在一厢情愿吧?”他挑衅的看着耶律烈,满眼讽刺。
耶律烈一言不发的望着赵如烟,赵如烟抬眸,看到他既愤怒又受伤的眼睛,竟然觉得无法面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那么恨他的,这会竟然害怕他受伤起来。
“放了她,你可以取我的命。”耶律烈突然道,眼中只容得下赵如烟一人,再无其它。
即使她不爱他,他依然愿意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性命。
“是吗?没想到本王子竟然有这样的荣幸取北院大王的性命?哈哈哈!”面具男子大声地笑起来,后退回到赵如烟的身边,“你说,我要怎样取他的性命?”
赵如烟脸色苍白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