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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随着赵如烟的一声惊呼,耶律烈突然从马上跃到她的马上,一只手扯过缰绳,另一只手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赵如烟睁大清亮的眸子瞪着他。
“还想逃?”耶律烈加重了握住她腰的力道:“你想逃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放手!”赵如烟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
“好痛!”赵如烟惊呼一声,他手上加大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纤腰捏碎。
“痛,能有多痛?”耶律烈继续施力,眼里弥漫则一股暴怒的火焰,说着欲拉紧缰绳:“跟我回军营里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赵如烟牢牢抓紧他的手,不让他停下。
“你!”听到她的回答,耶律烈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拉紧缰绳的手也青筋蹦起。
好,很好,她再一次拒绝了他,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的特别?
“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耶律烈眉头紧蹙,抬高她的下巴,怒吼道。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赵如烟拼命的摇头,眼中闪烁着决然。
可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耶律烈冷得骇人的目光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他的眼神好恐怖,像是要吃人般,赵如烟只能忿忿地看着他,虽然心里微微有些害怕,但还是不肯认输,狠狠回瞪着他。
“唔……”就在她瞪的眼睛发酸,脖子也扭得发酸,就快要放弃与他互瞪的时候,耶律烈突然把头低下,双唇重重覆在赵如烟的唇瓣上。
他生气而暴躁地丝磨着她的唇,想要堵住她抗拒的声音,而他原本箍着她腰身的手现在也改为紧紧抓着她的后脑,让她不得有半分的退缩。
赵如烟蓦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吻她,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她的唇原来像花瓣一样甜美,他越吻越不舍得放开,目光邪肆的盯着她,看着她的羞恼,他反而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赵如烟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要推开他,耶律烈的双臂却像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的困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而他的吻不能自已,越吻越觉得她的唇香,仿佛是罂粟一样,吸引着他品尝,放不开……
“现在,还想跑吗?”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样子,耶律烈的双眼没有了愤怒,反而还带着责怪,带着陶醉,还带着一丝温柔。
他性感的双唇微翘,接着唇瓣再次压了下来,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看着他迷醉的神情,赵如烟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生气,委屈,不解,愤怒一起涌上心头。
“混蛋,色狼!”她想也不想就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可恶,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赵如烟嫌恶的连忙拿袖子擦嘴唇,她不要身上沾染上一丝这个男人的味道。
耶律烈目光又恢复了冷冽,脸上带着轻微的刺痛,他那一瞬愣在了那里,似乎不敢相信有女人竟然敢打他?!
第052章 擅自逃离的代价(二更)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被冻结了。
赵如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也吓得呆愣在原地。
她居然扇了他一巴掌?
可是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何况她已经被他逮到逃跑了,被他抓回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这样想着,赵如烟干脆是出了全力,猛地将耶律烈往地上一推。
耶律烈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力,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后倒去,但箍着她的手却不肯松开。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双双跌落在地。
落地的时候耶律烈依然紧紧抱着赵如烟,让她坠在他身上,不过由于马的速度太快,落地后借着惯性他们在沙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住。
一阵眩晕之后,赵如烟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耶律烈灿如星子的眸子。
他紧紧的盯着她,呼吸深深浅浅,两人离得距离是那么近,以至他急促的心跳声她也能听得见。
“你,你给我起来。”赵如烟脸憋得通红,他们现在的姿势实在暧昧的很。
“你有没有受伤?”耶律烈的声音带着关切,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可是依然不肯起身。
“滚开。”赵如烟拼命的挣脱他的怀抱,迅速的站起了身。
“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赵如烟双拳紧握,恨不得暴揍他一顿,这男人实在太过分了,老是占她的便宜。
“你还好意思骂我?你偷跑出营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听到她这么骂他,怒火重新回到耶律烈的脸上。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军营里的人了,你没权利管我。”说完赵如烟扭头就走。
“谁允许你离开军营了,没我的命令,你不许走!”耶律烈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走了,后会无期。”赵如烟摔开他的桎梏,往回走着,去牵她的马。
耶律烈见她无视他的话,干脆上前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拎起来,扛上肩。
“放开我,放我下来!”赵如烟奋力的挣扎着,拿脚踢他,他都没有反应。
耶律烈牵过他的战马,一跃而上,将赵如烟抱在怀里,死死的不肯松开。
“想要离开军营?你想都别想。”他怒狠的说,抓紧她的身子,骑马奔腾回去。
“我不要回军营,放开我,你放开我啊!”赵如烟觉得绝望,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久久不散……
回到辽营,耶律烈径直将赵如烟扛去了他的营帐,他狠狠的将她往地上一摔,差点没摔得她骨头碎裂。
赵如烟忐忑不安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这是耶律烈的王帐,他扔下她后就坐在裘榻上,刚毅的脸紧紧崩着,眼睛如鹰一般死死盯着她。
营帐里还有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倾莲!
耶律烈刚刚下马,就吩咐人将她押进来的,此时倾莲正跪在地上,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你帮她逃跑?”耶律烈目光如炬的盯住她,眼神瞬间凶残无比。
倾莲跪在地上不说话,已经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答本王!”耶律烈黑眸凌厉,毫无情绪的冰冷视线,像一把利刃,切割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是!”倾莲颤抖的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来人,将她拖出去,送去军中当军妓!”耶律烈面无表情的下令,浑身散发出森冷肃杀的气息。
倾莲脸色一惊,顿时心凉了半截,仓惶的跪了下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倾莲下次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耶律烈根本不愿多看她一眼,冷冽的摆手。
赵如烟刚想求情,就看见几个辽兵进帐,将倾莲拖了下去。
一路上,都传来倾莲哀嚎的哭泣声。
赵如烟眉睫微颤,脸色有些苍白,却是无畏的冲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我求她帮助我逃跑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难道你愿意代替她去做军妓?”耶律烈盯着她,眼中掠过一抹残酷的嘲弄。
“我……”赵如烟目光一滞,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谁会愿意去做军妓?何况她认为她私逃出军营,耶律烈对她的惩罚应该比做军妓更恶毒。
“哈哈!”耶律烈讽刺的一笑,突然冷下脸来,眼中闪出冰冷的寒芒:“这个女人胆敢欺骗本王,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她?”
“什么?谁啊……”赵如烟双眸瞠大,不敢相信耶律烈话中的意思,只能装作不知。
耶律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挑明道:“她竟然敢冒认是那日在湖边本王见过的女子,送她去做军妓,而不是把她扔在这荒漠中喂狼,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你……都知道了?”赵如烟表情僵滞,难以置信的问。
耶律烈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大手托起她的脸颊:“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在骗我了”
“不,我不知道!”赵如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摇头,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恭维的话:“大王英明,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谎言!”
“哈哈!”耶律烈笑意更深了,手指触摸她脸上白如玉的肌肤,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精光。
就在这时,之前放走赵如烟的几个辽兵被押了进来,押卸他们的士兵询问:“大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看守失职,拖下去,每人打五十军棍!”耶律烈冷冷的下令。
“等一等!这都是我的错,要打打我吧?”赵如烟实在不想再连累到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
耶律烈不予理会,眼中狠色尽现:“立即执行!”
“是,大王!”那些人立即被带了下去,执行刑罚。
看着落下的帐帘,听着帘外一声又一声棍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赵如烟突然觉得特别的内疚,要不是因为她私自逃跑,就不会连累这么多人。
“这就是你擅自逃离的代价。”耶律烈霸气的声音在赵如烟耳边响起,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从现在起,你搬进我的营帐,做我的贴身侍女。”他声音低了下来,但依然是不容抗拒。
第053章 霸道,回辽娶她(三更)
“如果我说不呢?”知道不可能改变,但赵如烟还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如果你再想看到别人因为你而被罚,你可以说不。”耶律烈背过身去,突然不想看她,害怕自己会改变主意,因为她……的一个眼神。
“好,遵命,大,王。”赵如烟恨不得从牙缝里嘣出这几个字,这可恶的男人,就是想让她连自尊都输给他。
第二日,大军就重新开始启程。只要穿过这片广无人烟的大沙漠,再行十数日,便可到达辽国的都城上京了。
耶律烈命大军准备好充足的粮食、清水、药品,再次向大漠进军。
沙漠里气候变化无常,白天炽烈的艳阳散发出能将人畜烤熟的热气,到了晚上从远处天山上吹下的雪风,却又冷得彻骨。
数十万人的大军,在这恶劣的气候的茫茫沙漠中,几次差点迷失了方向。
幸好赵如烟被安排在耶律烈的营帐内伺候,伙食跟居住条件都是最好的,不然非生病不可。
那些带过来的战俘跟女奴,死的死、病的病,有些被辽人弃于途中,一阵风沙吹过,被掩埋在黄土之下。
白天,耶律烈抱着她与他同骑在汗血宝马之上,沙漠里不便行马车,身份低下一点的士兵跟战俘只有徒步而行;
夜晚,赵如烟伺候耶律烈就寝,给他打洗澡水,摆饭,甚至还要给他捶背挠痒。
她不敢再逃了,沙漠里这两天刮起了沙尘暴,稍有不慎就会被吹至那流沙中,再也爬不起来。
何况有倾莲这个前车之鉴,虽然耶律烈已经答应不用她伺候辽兵,可是身份从侍妾又降回了女奴,倾莲整日随着大军徒步行走,已经是半条命都没了。
“我想去看看倾莲!”听说她疾病缠身,赵如烟不由的担心,总感觉是她连累了她似的。
“不准!”耶律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赵如烟不死心的问。
“因为你是我的侍女,只能贴身伺候我一个!”耶律烈霸道的说。
“可是她生病了,我有义务照顾她!”赵如烟据理力争。
“她不配!”耶律烈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薄唇紧抿,一股无处发泄的暴戾之气隐隐浮现:“你若是再敢见她,我就把她扔进沙漠里!”
“你!蛮横无理!”赵如烟秀眉皱起,气愤的跑开了。
她刚离开营帐,耳边突然想起一阵箫声,婉转流畅,如同高山流水般,悦耳动听。
在这无边的荒漠,怎么会有如此悠扬的箫声,似曾相识的感觉。
赵如烟闭上眼,脚步跟随着箫声的方向而去。
印象中,记得杨勋曾经吹过这一曲箫声,难道来人是杨勋,他来救她了?不然这无边的荒漠,怎么会有如此动听的萧声?
赵如烟心中一喜,睁开眼,快速的朝箫声的方向奔跑。
杨勋,杨勋……她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可是看到山丘上,那个迎风而立的陌生背影,她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下来:“是你?”
“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赵如烟一脸疑惑的望向牧库。
只见他穿着淡灰色的契丹服,面容清俊,除了高大的身形外,乍一眼看上去不如其它辽兵那般野蛮。
这首曲子是杨勋常吹奏的,而牧库是契丹人,他怎么会他们汉人的曲子?
“一位故人教我的!”牧库淡淡的说,眼神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