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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烟微点点头,语气依然坚持:“我可以待在这里,不过你要先离开!”
她不会真心伺候他沐浴,这点耶律烈早已料到。只是大夫说,这温泉池的水有助于她恢复身体,他才特意带她过来泡的。
“好吧,你在这里多泡一会,我去外面等你!”耶律烈站起身,走到池后面一株树木边的大石上,躺了下来。
赵如烟耳边听到了越行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掩面,微微侧过头去,见耶律烈正躺在一块巨石上,闭目养神,这才放下心来。
他暂时应该发现不了她的身份,这么好的温泉,不能浪费了。
赵如烟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留肚兜跟袭裤,捧起温暖的泉水,慢慢从手臂流向身体,感受着那种全身放松的惬意。
“真是舒服啊!”她长舒一口气,在弥漫的水雾中,渐渐放松了戒备。
妖娆的雾气在林间弥漫,袅袅升起,整个温泉池犹如仙境一般。
高空的明月悬挂在天际,明如镜一般,浩白的月光洒在她美丽的雪白上,朦胧迷幻。
靠在大石上的耶律烈,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在赵如烟的雪背上定格住,顿时脸色大变。
“果然是你!”他站起身子,快速的走去池边,“噗通”一声纵身跳进温泉池里。
哗啦——洁白的池水激起一阵波纹,一圈一圈的向四周荡漾开去。
赵如烟浑身一怔,意识到有人已经跳下温泉池,她迅速起身,想走。
但身后那股炽热的气息,却比她快一步将她圈进怀里。
“抓到你了!”熟悉的狂野男性气息将她包围,赵如烟瞬间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耶律烈?!他根本就没有走,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她?
赵如烟止不住颤抖了身子,不敢扭头去看紧抱她的男人。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刚刚他是故意走开的!?
“告诉本王,你是谁?”耶律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致的脖颈上,浓郁的男子气息,令赵如烟抖的更离开了。
“放手!”她扭过头,急于挣开。
但耶律烈的手却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扯回到他的怀里:“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
“放开我!”赵如烟低着头,羞怒的大喊。此时自己正赤果着身躯,怎能让他就这样瞧去。
可是耶律烈并不肯松开她,他执意要看她的真面目。
就在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扳过她的脸朝向他的时候,赵如烟突然急中生智,猛地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啊!”耶律烈吃痛的叫了一声,没想到赵如烟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咬他?
他捂着自己被她咬伤的手臂,一下子松开她,心中徒然升起一抹怒气。
赵如烟趁着这个空挡,顾不得其它,连忙惊慌失措的逃离。
耶律烈从温泉池中一跃而出,欲要追上去,将她重新带入自己怀里。
“站住!”听到他从后面传来的命令声,赵如烟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跑越快。
她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绝不能被他抓住。
本来凭耶律烈的武功,将赵如烟逮个正着是轻而易举的事,谁知半路突然窜出一个女人,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哎呦,是谁,谁敢撞我!”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诺丽‘恰巧’撞进了耶律烈的怀中,却装作惊吓的模样,娇声行礼:“大王恕罪!”
耶律烈眼瞧着赵如烟消失的身影,心中不免有气,恼怒的扫了一眼面前的诺丽,寒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让牧库带着大军先回上京了吗?怎么这个女人还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王恕罪,诺丽因为日夜思念大王,才恳请牧将军让我过来,好陪伴大王!”诺丽瞅着耶律烈那俊美不凡的脸庞,媚眼如丝的缠上了他的身子,葱白的手指,在他胸间挑逗勾画。
在大辽,最年轻最俊美的北院大王耶律烈,一直是她们辽国所有女子的梦想。
他是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
他冷峻、俊美,有时甚至是残忍,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对待女人。
但是大辽的女子仍然如飞蛾扑火般想方设法接近他,女人生得美艳的,自然能成为他的侍妾之一,不过却也是短暂的。
多少年来,跟在耶律烈身边的女人无一能够长久的,再美丽的女子都栓不住他那颗冰冷的心。
虽说现实很残酷,可却依旧有不少女人梦想成为那个幸运的宠儿!
她诺丽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本是大辽官宦之女,完全可以嫁一个辽国的贵族为妻,可是她却对耶律烈爱慕已久,心心念念的只想接近他。
哪怕被父亲当做礼物,送给耶律烈当侍妾,她也在所不惜。
这次她好不容易在辽营里见到了耶律烈,哪能这么容易放弃,听说他要带一个女奴来温泉这边沐浴,她立即就跟着赶来了。
谁也别想跟她争北院王妃的位置,何况是那个丑陋的战俘!?
耶律烈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冷睨着诺丽娇柔的动作,寒声道:“本王不需要你伺候,让牧库派人送你去侍妾府,下去!”
“大王?”诺丽微微一愣,月色般的娇容含怨。
“下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再出现在本王面前!”耶律烈眼色更寒冽了几分,声音冰冷的提醒,语气十分不悦。
“是,诺丽告退!”诺丽含怒的转身,眼里划过一抹不甘。
“等一等!”耶律烈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她。
诺丽眼眸一亮,立即欣喜的依偎过去,“大王是否要诺丽伺候?”
耶律烈眼眸深邃,面色阴寒,冷声下令:“以后不准你再去找那个女奴的麻烦!”
“啊?”诺丽听了一惊,心中很是失落,大王为何对那个宋人战俘那么好?
“听清楚没有?”耶律烈见她心不在焉,冷厉的表情,寒声吼道。
“是,诺丽知道了!”诺丽表面上是答应了,心里却恨不得将赵如烟碎尸万段。
望着耶律烈不带任何留恋离去的背影,诺丽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大王这是怎么了?凭白无故的竟然对一个“丑女”感兴趣,那个宋人女奴又脏又丑,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大王怎么会看上她呢?莫不是中什么邪了吧?
……
赵如烟从温泉池里跑出来,心中十分慌乱,她抱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逃向厢房,那里有她藏好的朱砂。
她必须要赶快抹上,以免被耶律烈发现自己的真实容貌。
因为脚步跑的太急,边跑还要边往回看路,一个不留神,赵如烟竟然跟迎面而来的侍女撞了个正着。
“啊!”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赵如烟爬起身,看清了她撞到的人,正是阿雅。
但是阿雅却人不是赵如烟来。
赵如烟出浴后没有抹上朱砂的脸,竟是那样的清丽脱俗,美而不艳,她那双清灵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阿雅还以为自己是见到了仙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撞到的难免不是一个刺客。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呢?何况这里是北院大王暂住的驿站,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她是什么人,混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来人啊,抓刺客!”阿雅担忧的想着,立即就尖叫了起来。
赵如烟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她听得懂阿雅刚刚那两句尖叫的契丹语,这小丫头八成是没认出她来,还把她当刺客了。
这也不怪她,她的容貌跟之前阿雅见到的大相径庭,她认不出她来也是正常。
若是她轻而易举的就被阿雅认出了,又怎么可能隐瞒耶律烈这么久呢?
只是现在……似乎已经瞒不住阿雅了。
罢了,就跟这小丫头承认吧。
“阿雅,是我,忆香!”赵如烟只能跟阿雅比划手势解释,她若是再不表明身份,恐怕这小丫头真要将辽兵引来了。
可是阿雅愣了半天,硬是没反应过来。
赵如烟无奈,只能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屋里。
她找出自己事先藏好的朱砂,对着镜子涂抹在脸上,然后转过身,面向阿雅。
“是我,忆香,这下认出来了吧?”赵如烟用契丹语跟她交流。
阿雅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小……小姐!”
原来小姐生的如此美丽,她简直不敢相信。
赵如烟冲呆愣的她眨眨眼睛,拉着忆香的手在床边坐下:“忆香,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阿雅连连点头,她能明白赵如烟这么做的原因。
小姐有如此的绝色容貌,若不小心的遮掩起来,恐怕早活不到今日了。
只是她担心的是他们的大王,小姐相貌丑陋的时候,大王就已经对她跟别人不一样了,若是知道小姐有如此惊人美貌,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阿雅,连大王也不能说哦!”赵如烟似乎看出这小丫头的心思。
“是,小姐!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阿雅点头,冲她一笑。
赵如烟此时刚从温泉里逃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眼睛水汪汪,宛若那一潭碧泉。
她的皮肤细若白瓷,莹润通透,经过温泉水的浸泡,仿佛连她脸上的那块刺眼的红斑也跟着妖艳了起来。
阿雅默默的看着这样如仙似妖的赵如烟,心里暗自觉得,只有这样绝色姿容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英明神武的大王。心里不禁对赵如烟又钦慕了起来。
……
耶律烈领军凯旋而归,皇上耶律贤摔重臣亲自出城迎接。
大军抵达上京城下,也不见北院大王耶律烈的踪影。
只有牧库高举帅印,代替他登上城门,向皇帝行礼:“启禀皇上,大王中途有急事,随后就到!”
皇帝耶律贤表情不悦:“急事?什么急事?”
想他辽军打败宋军,攻占了幽云十六州的三座城池,如此举国同庆的日子,连他这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皇帝,都亲自出城迎接,耶律烈怎么能缺席呢?
“属下不知!”牧库将帅印交给皇上,转身便走下了城楼。
刚走到城楼的拐角处,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牧库,本郡主问你,烈哥哥在哪里?”来人是一个穿着红色皮靴,拿着软鞭的年轻女孩,她高扬起下巴,神气的问道。
牧库一见是度云郡主,连忙行礼,知无不言:“郡主,大王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度云郡主他可得罪不起,她可是当今皇后的亲表妹,斯丘摩日部落首领的女儿,在大辽拥有显贵的身份,皇上多次提及要将她指婚给耶律烈,做北院王妃。
虽然他们大王至今没有表态,可是放眼当今天下,除了身份显贵的度云郡主,还有哪个女人能有资格跟他们大王相配?
“过几天?为什么要过几天?”度云眼珠子转了转,瘪着嘴质问:“牧库,你老实告诉我,烈哥哥这次去大宋打战,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没有,怎么会呢?大王心中只有郡主一个!”牧库还是很会哄小女孩的。虽然他们大王是对那个宋人战俘不错,可战俘就是战俘,怎么能跟郡主相提并论?
“你胡说!”度云气愤的打断他,双手插腰:“本郡主怎么听说,烈哥哥这次带了个宋人战俘回来,还特意为了照顾她,停留在秋牧镇不肯回来见皇上。”
“郡主,您这是听谁说的?大王是有军机要事不能及时赶到,可不是为了什么儿女私情?再说了,那是什么战俘啊,脸上有一块红斑,长得极为丑陋,断不能跟郡主您的美貌相提并论,大王怎么会看上她呢?大王只不过是觉得那名宋人战俘伺候的好,留她在身边服侍罢了,绝没有其它意思!”
牧库立马为耶律烈辩解,还不忘赞扬度云几句,却正是说到度云心里去了。
只见度云脸红扑扑的,眸中羞涩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牧库连忙点头。
度云立即开心的不再怀疑,反而还大方的赏赐了牧库。
待她走后,牧库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度云公主是出了名的难缠,不过好在性格天真无邪,还是个小女孩,容易哄骗。
他只随便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就把她蒙骗过去了。
他倒是不怕什么度云公主的刁难,他真正担心的是度云公主背后的萧皇后,大王这次没能及时赶来,而是叫他代为朝见皇上,皇上跟大王好歹是亲兄弟,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但萧皇后就未必不会多想了,如果她又在皇上面前说大王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