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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见到幻郇孑的身影,冬梅总算舒了一口气。
殿下总算愿意来露面了,这下好了。
“如儿,你怎么样了?”幻郇孑没有看到冬梅,他的眼里只有一脸虚弱的幻如凝。
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容颜,脸上虽然已经没有了泪的痕迹,但眼眶却仍是通红的。
看着她这虚弱的模样,他的心在扣抽搐,伸手想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却被她避开,手就这样僵在空中。
“不用你管。”泪水再次涌上幻如凝的眼,她沙哑着声音冷道。
他根本就不管她,她才不要他现在在这里假好心,好象很心疼她的样子。
“呵呵,是啊,我还真是健忘呢,你就只要你的风哥哥管就行了不是吗?”低垂的俊容上缓缓扯开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幻郇孑自嘲的讽笑。
糟了,这样下去可不妙!冬梅在一旁暗暗叫糟,却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幻如凝身子一僵,继而愤怒的回过脸,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她大声的朝幻郇孑喊道,“ 没错,我只要风哥哥的关心就够了,我才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慈悲,我讨厌你,最讨厌你!”
讨厌你误会我,讨厌你这么看我,讨厌你不问请楚就定我的罪,讨厌你……讨厌你竞然连我不吃早膳也不愿意见我,讨厌你不理我,讨厌你不来看我!
后面的话幻如凝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被褥蒙住自已的头,蜷缩在被子里痛苦的闷哭着。
幻郇孑的眼底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悲痛与凄哀,僵在空中的大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瞬间被血染红。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压制住内心如凌迟的痛楚,良久才缓缓睁开眼,露出抹冰冷的笑容,“呵呵,原来你现在已经如此讨厌我了,可是你却又被迫要和自己如此讨厌的人在一起,怎么办呢?还是……你要搬回东园呢?”最后那句,他说得艰难而酸涩,喉头紧促的上下移动着。
被褥下的幻如凝身子陡然一震,因他的最后那句话心脏紧缩起来,心好痛。
太子哥哥讨厌她了吗?讨厌她的无理取闹,所以要赶她离开了吗?她恐惧的想着,泪水落得更加汹涌。
因为她一直躲在被褥下,因此看不到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与悲恫。
一旁的冬梅已经急坏了,却插不了口。
为什么太子殿下与公主都是如此聪明而敏感的人,怎么就看不出他们现在都不过是拿对方的爱在伤害对方呢?
难道真是那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
看了那团抖动的被子,幻郇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出宫殿。
“太子殿下!”冷梅想也不想的立即唤住幻郇孑。
现在殿下离开,与公主的误会就解释不清了
“你好好照顾公主吧,本宫会命赵御医过来的。”幻郇孑只停顿了一下,冷声说道,然后不再停留的大步离开。
心因那冷漠得近乎无情的冰冷话语而裂开,被褥下的幻如凝紧咬住被子压抑住那悲痛的哭声,身子因哭泣与压抑而剧烈的颤抖着,泪水已蔓延了她的整张脸,浸透了被褥,可是却停不下来。
第一次,第一次她尝到了心被彻底撕裂的痛楚。
冬梅只能无奈的看着消失在宫殿外的背影,再看向颤抖的那团被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没用,她应该即使是冒死也要将太子殿下留下来的。
而殿外,海若见着幻郇孑这么快便走出来,正欲上前探问,却看到那张淌着两道清流的脸时,僵直在原地,无法开口,只能默默的看着幻郇孑远去。
他知道,这一刻殿下不会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当幻熙瑟醒来时,身处在一间黑暗的握子里,身上的伤口并未经过处理,左手因骨折而传来剧烈的痛楚。
强忍着痛意,幻熙瑟坐起身,眯起犀利的眼环视四周,这是哪里?
因为整个屋子里只放着一盏火柴光芒大小的小油灯,即使是早已适应了黑夜的眼睛,他仍看不清周遭的黑暗。
屋子里似乎很空荡,好象就只有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以及上面放着小油灯的粗粗木桌。
他怎么在这里?心底一沉,他反射性的摸向身旁的配剑,当摸到了身边的剑柄,才稍稍安下心来。
然后迅速的翻身下床,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逍遥王府?
想到这里,幻熙瑟幽暗的瞳眸中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他竟然真的要杀他,幻吟风竟能对他如此绝情!难道他的心真是铁打的?
“终于醒来了啊,十四皇子。”这时,一道邪魅的声音突然飘进幻熙瑟的耳里,让他顿觉一阵寒气袭上心头。
“是谁?”幻熙瑟大喝着抽出剑,戒备的望着四周的黑暗处,却是什么也没有,空气里只有他细微的呼吸声,竟再无第二个人的气息。
“呵呵,何必如此紧张呢?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杀你。” 邪魅的嗓音再次飘来,却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更加显得鬼魅阴森。
“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有胆量就出来。” 幻熙瑟怒喊,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让他十分焦躁不安,尤其对方似乎还是高手。
“呵呵,被一直崇拜的亲哥哥忽视,并要杀死你的感觉一定不好吧!” 邪魅的声音带了丝蛊惑与鬼魅。
“你究竟是谁?”被戳中心事的幻熙瑟立即扬声的吼道,提起剑,愤怒的剑气横扫四周。
“呵呵,这么容易动怒啊,莫怪如此简单就被幻吟风识破了伪装。”短暂的寂静后,带着狂笑的邪魅的的嗓音再次飘来,夹杂些许嘲弄。
“你……你究竟是谁?”刚松口气的幻熙瑟心再次冰寒,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一种近乎死亡的恐惧气息将他笼罩。
“我吗?以前我被人称为哈尔多斯的神,他们唤我太子殿下!而现在,他们称我为主上。” 邪魅的嗓音带着魅惑的笑意飘来,似在愚弄幻熙瑟的紧张与害怕。
“你是西楼孤城?” 幻熙瑟大骇,立即想起幻吟风对他说的话,脱口而出。
“呵呵,这个名字已经被我理葬在了过去的记忆里,而现在,我叫邪帝。” 邪魅的嗓音弄次飘来,这次有些低沉。
“你为什么救我?” 幻熙瑟不傻,不会认为他是因为善心而救白己。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杀了幻吟风。”牙户魏的语气里多了丝朋根的庆气
“我不是他的对手。” 幻熙瑟拧眉,他既然救了他,又怎会不知道?
“呵呵,这可不一定!” 邪魅的嗓音再次飘来,带来些妖诡的气息,“你只要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影子杀手,世上再无幻熙瑟,只有为杀死幻吟风而存在的——噬风。”
“噬……风?” 幻熙瑟不由自主的随着那道鬼魅之音喃喃低念,复杂的黑眸顿时一变,变得空芒。
“呵呵,我的孩子,不要着急,很快你便可以为你六年的不平待遇报仇了,我会让你成为与幻吟风匹敌的……死士。” 邪魅的声音渐渐阴沉下去,带着狂肆渐渐远去。
然后,鬼魅的气息也渐渐自这间屋子里散去,幻熙瑟茫然的立在原地,一脸空洞。
屋外,月亮被黑云渐渐遮掩,天地间弥漫着阴谋的黑暗气息。
四年,爱的抉择 第五十七章 雪……
这是一片倒塌的废墟,似经过一场无情的大火燃烧过的院落,而废墟仍保持着被烧毁时的模样,并未重新整修。
这里便是太子宫的禁地之一,也是太子宫唯一的一片荒芜之地。
而幻郇孑自磬夕院出来后,就一直颓废的依坐在这废墟中的一桩已看不出原来面貌的高柱旁,脸深深的理在曲起的右腿上,一动不动。
当淡淡的月光撒向大地,幻郇孑才终于缓缓站起身,离开这片废墟,孤寂得有些凄凉。
“殿下。”而幻郇孑才踏出院子,海若就立即迎了上来,身子微抖,似在寒风里等了很久。
“什么事?”幻郇孑冷漠的问着,脚步未停的朝自已寝宫的方向走去。
“赵御医已经为公主看过了。”海若忙跟上,偷偷的瞄着幻郇孑,才恭敬的回道。
“怎么说?”幻郇孑冷漠的问,惟有幽暗的眼底闪过一丝僵冷,透漏出他的情绪。
“赵御医给看过后,开了些药让冬梅炖好了给公主喝,可是公主喝多少就吐多少,一整日下来都没有进一点食,反倒吐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海若小心翼翼的回道,面带担忧。
“什么?”幻郇孑豁然转身,震问。
“赵御医说公生的病是心病,因为心情郁结所以身子才会自行对食物产生一种抗拒,所以……要医治恐怕要先解开公生心中的郁结之气,否则……”海若忙停下,恭敬而胆怯的回道。
言下之意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呵呵,不得不放手了吗?”幻郇孑身子一僵,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黯然,然后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悲哀笑纹,落寞而苦涩。
原来呆在他的身边令让她如此的痛苦!他就是她心头的郁结吗?沉痛的闭上眼,幻郇孑脸上是没有掩饰的悲伤。
“殿下,奴才认为您和公主之间可能只是有什么误会,殿下您何必……”海若心一惊,忙道。
虽然太子与公主的感情未免惊世骇俗,他至今仍无法理解,可是太子殿下的痛苦他却看得很清楚。
太子与公主在一起或许会遭到世人的唾骂与反对,可是若是失去了公主,太子就会毁掉自己。
“不,一直以来都是本宫在勉强,勉强抓住那一缕不该属于本宫的光明,却忽略了那缕光明从来都不该是属于本宫的。”幻郇孑缓缓睁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悲哀与绝望,“如今,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殿下……”幻郇孑这模样让海若担心极了,却使不上力。
若离开了公主,殿下恐怕又要过回这六年的黑暗生活,甚至,这次连一点点的等待的希望也请夫了。
“送公主回东园吧!”抬头望了最后一眼圆月,幻郇孑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然后,他开口,淡淡的声音微哑微涩。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海若站在原地,默默的为他孤寂的背影而擦着眼泪。
公主,为什么您就看不到殿下为您受的苦呢?
“公主殿下。”冬梅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进幻如凝的寝殿,看着床上呆滞的人儿,满眼的犹豫与挣扎。
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怎么能下这样的令呢?公主可是因为殿下而郁结在心,如今殿下又下了这道令,公主不胡思乱想也难啊!
“冬梅,你要说什么?”幻如凝面无表情的看着冬梅,眼神冷漠得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公主,要不咱们回东园去住,这样对您的病……”冬梅犹豫良久,才重新扬起抹笑容,小心翼翼的倾身谈问。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幻如凝打断。
“太子哥哥要赶我走吗?是不是?”幻如凝拧着眉,震惊而幽怨的看着冬梅。
“不是的,公主,殿下是怕您因为不想见他,所以伤害自己的身子。”冬梅急忙回道。
幻如凝唇在笑,脸却淌着泪,“呵呵,是太子哥哥不想见我了吧,他讨厌我了,觉得我无理取闹、觉得我是在愚弄他!而且,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硬要住进西园,如今,他也该忍耐够了。”
“不是的,公主……”
“冬梅,不用说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回东园。”幻如凝倏地打断她的话,紧拧着细眉冷道。
本来一开始就是她不该闯入这片只属于他的禁地,在带给他如此多的伤害后,她怎么能期待他仍不讨厌她呢?
冬梅无奈的看着幻如凝带泪的决绝小脸,暗叹在心。
第二日,幻如凝一大早便命冬梅收拾东西,回东园。
“公主,这些都不带吗?”当将公主带来的所有东西收拾好后,冬梅迟疑的看着宫殿里完整的摆设,斗篷、手炉、脚炉与太子殿下为公主准备的所有东西,公主都留在了这里。
“不用了,本来就不属于我。”幻如凝僵了僵身子,冷声道,眼底却闪过丝泪光。
“公主,太子殿下要上早朝,所以……”前来送行的海若为自己的主子解释着。
“海若,你不必说,本宫明白,麻烦你带句话给太子哥哥,本宫很抱歉六年前不该闯进这片不该闯入的禁地的。”幻如凝忍住夺眶的热流,以最冷漠的语气说道。
“这……”海若脸色微微一变,公主这意思不就是说后悔与殿下相遇,从此与太子殿下断了关系吗?这话教他怎么能传达给太子殿下呢?
幻如凝不再看他,只是领着一脸愁苦的冬梅缓缓走出磐夕院,踏上马车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居住了半年多的太子宫。
当马车载着幻如凝缓缓走远,一道修长的身影才自一旁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