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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狐疑的探问。
“哼,不出一个时辰鸿权就该被刑部以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的罪名打入天牢了。”幻吟风优美的薄唇勾起冰冷的线条,笑不入眼底。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冷情便亲率两千名银骑兵将尚书府包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不出片刻,鸿全一脸死灰的被银骑军压住府邸,送进了天牢,尚书府被查封。
然后,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鸿全被送进天牢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御京,与其一同准备上奏的十数名大人闻讯哪个还敢提什么上来?皆是心惊胆战的在自己的府邸等着随时将落下的罪责,然后在惶惶不安度过了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日。
夜,鬼魅森冷,幻郇孑在诸葛孔照的陪同下来到了天牢。
“太子殿下饶命啊,下官知罪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本坐在天牢角落的鸿全听到声响立即惶恐的抬起头,一见到幻郇孑立即爬过来,哀求。
几名天牢侍卫已端来一张椅子让幻郇孑坐下,然后忙退出天牢,在外面守候。诸葛孔照依旧淡漠的站在幻郇孑身后,如他的影子一般。
“说,那些黑衣人是谁?”
“什……什么黑衣人?太子殿下您在说什么?”鸿全眼神闪烁。
“孔照。”幻郇孑也不急,更不与他罗嗦,只是冷冷的启唇,神情慵懒自在,但微眯起的魁眸中却迸射出一抹骇人的冷痕。
他从不浪费时间,所以,任何事他都用最直接的方法。
闻言,诸葛孔照微微抬起手,一只银灰色的狼瞬间出现在天牢里。
鸿全立即惊恐的瞠大了双眸,猛的倒抽一口气跌坐在地,呼吸一窒,全身的汗毛皆因恐惧而竖立起来。
突然想起中间还隔了个牢门,鸿全微微放下昼来,忙退后好几步,直到身子贴在了墙上,才微微安下心来。
幻郇孑冷笑一声,诸葛孔照精光一闪,银灰色的狼竟然穿透了牢门,凶猛的扑向牢房的一脸惊恐的鸿全。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在天牢里响起,在深夜显得格外惨绝人寰,让外面看守的侍卫也听得都不寒而粟,不由得抱着身子颤抖了一下。
幻郇孑淡淡的望了诸葛孔照,诸葛孔照手一挥,那只银灰色的狼立即离开了鸿全的身子,退开了秘步,却依旧虎视耽耽的紧盯着鸿全。
幻郇孑慵懒的单手支起下颚,冷冷的将视线转至少了只手臂、浑身是血的鸿全身上。
“说。”只是一个字,却教全身抽搐的鸿全更加颤抖起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感到彻底的寒意。
“是……是……”鸿全颤抖的声音无法说出一句话来,恐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灰色狼,心也在剧烈的抽搐着。
“你还有一次机会。”幻郇孑懒懒的提醒。
诸葛孔照微微抬手,狼动了一下。
“是……是西楼孤城,前哈尔多斯的太子。”鸿全立即惊恐万分的喊了出来,身子抖如风中秋絮。
“西楼孤城?”幻郇孑拧紧了眉,“他不是死了吗?”
“没……没有,他没有死,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亲弟弟西楼戥锌,所以才故意诈死的!”鸿全颤抖着声音回道,身子仍是抖个不停。
“你们怎么认识的?”幻郇孑声音冰冷的问道。
“是……是他们找……找上罪臣的,说只要逍遥王与太子你都死了,我就不会有危险了,罪臣只是为求自保啊,求太子殿下放过罪臣一马吧!”鸿全颤抖着身子哀求。
“你们如何联系?”幻郇孑阴冷的声音如鬼魅般继续在空静的天牢里响起。
“是……”鸿全颤抖着声音正要回答。
一股异样的气息在空气中传来,幻郇孑与诸葛孔照的脸色陡然一变,一道杀气陡然朝他们袭来,两人倏地闪身避开,然后只见一道黑影已闪出天牢大门。
诸葛孔照立即掠身追了出去,而幻郇孑则猛地回头望向天牢里的鸿全,果然,他眉心已中了一只利镖,死了。
紧抿着唇站起身,幻郇孑黑眸深处迸射出狂野的光芒,眯着双眼,额冒青筋,显示着他难掩的怒火。
不一会儿,诸葛孔照也回来了,脸色微凝,“周围的侍卫都被杀了,人也逃脱了。”
“算了,至少已经有了线索。”幻郇孑黑眸眯得更紧,隐隐射出怒火,俊脸上青筋抽动,起身走出天牢。
西楼孤城吗?我不管你是谁,但你既然敢对如儿下手,那么我就不会放过你。
第二日,一大早疾风殿上就已站满了文武百官,而十数名参与了密谈的官员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而因为官阶稍小的官员不禁开始暗自庆幸自己的官阶不够高,才免掉了这一场祸端。
站在最前端的幻烈自然也已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胸腔一阵怒火,这朝廷上怎么尽是这样的废物?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官员?一个幻郇孑却教他们怕成这样?
当视线瞥到与他相对而立的诸葛孔照,不禁拧紧了眉,唯一一个稍微像样的官,又是幻郇孑的忠犬,难怪这朝廷会变成这样一个太子独大的局面。
而对在的诸葛孔照自然是感受到了幻烈犀利的目光,不过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漠视,而是淡淡的抬起眼,迎向幻烈锐利的鹰眸。
银灰色的瞳眸?幻烈看着诸葛孔照的瞳孔,心底微震。难怪人那日见面到现在,这个诸葛孔照都一直是低垂着眼,原来他的眸色是银灰色的!
而且,那双看来空芒虚无的银灰色瞳眸竟似无尽的深渊,只要对上就会被吸入进去,然后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好可怕的男人!幻烈微惊,怪不得连大哥也提醒他要注意这个男人了。
突然,诸葛孔照银灰色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浅淡的了然笑痕。
幻烈微愣,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在他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继而一种无法形容的郁闷感觉堵在心头,怒火也在胸腔熊熊燃起。
“太子殿下。”百官惶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幻烈即将爆发的怒火。
幻烈眯起眼望向正走入大殿的修长身形。
“镇国王来得真早啊!”幻郇孑踏过红地毯,也迎向幻烈,嘴角勾出一丝没有暖意的冷笑。
“是太子来迟了吧?”幻烈语气很冲的冷讽道,“身为未来的储君,太子该做表率,而不是让人有把柄可抓。”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百官皆是倒抽一口凉所,然后将头压得更低了,就怕自己被卷入其中。
“本官这不是为了除夕晚宴一事而耽误了时辰吗?”幻郇孑冷冷一笑,有意无意的瞟了低垂着头的百官,而话一出口,果然,众大臣的头垂得更低了。
“本宫听闻近日诸位大臣都十分关切除夕晚宴啊!”幻郇孑下次至大殿中央,淡淡的扫了眼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的大臣们,不紧不慢的开口,轻柔嗓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昨日参与了密谈的十数名官员更是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落下,腿软得几乎要跪地主动求饶了。
“怎么?诸位大臣都不会说话了?”幻郇孑冷眼一瞟,冷酷无情的冰冷语气让冷风飕飕的大殿更加森寒起来,众官员皆是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尤其是参与了昨日密谈的十数名大臣更是心惊胆战的簌簌发抖,脸色苍白。
幻烈冷嗤一声,却也不说话,因为他对面还有一双虎视耽耽的眼睛在注视着。
“既然诸位大臣都没话可说,那就由本宫来说,今年的除夕晚宴取消,改为祈祷。”幻郇孑冰冷的俊容中闪过一丝冷波。
什么?除夕晚宴取消?改为祈福?百官皆震惊的抬起头。
“皇上都病重在床,还举办什么皇宴?是让临国的使者前来看笑话不成?”幻郇孑嗓音森冷不带丝毫感情。
百官沉默,其实心底皆是在想,在傲宇王朝接连灭了哈尔多斯、赫丽后,现在哪国还敢看傲宇王朝的笑话?可是谁敢反驳?
“镇国王,你认为如何?”幻郇孑冰冷的眸底闪过丝嘲讽,转过头部向幻烈。
“太子都已经决定了,再问本王的意见岂非多此一举?”幻烈冷声道,神情嘲讽。
事实上他最厌烦的便是这无止尽的繁琐礼套,这六年来他都戍守边疆,也免去了这层复杂的枷锁,如今虽然回朝,但也不代表他就必须接受。何况,大哥昨日差鬼面来了,要他想办法阻止此次除夕晚宴。
既然现在幻郇孑主动提出来了,岂不正好省了他还要费习思去想?
既然现在幻郇孑主动提出来了,岂不正好省了他还要费心思去想?
“镇国王此言差已,本宫虽是太子,但父皇有令,是命本宫与逍遥王共 决议朝中大小事,如今逍遥王不能上朝,又将重任交付于镇国王,本宫自然要问问镇国王的意见,然后共 商议,你说是吗?镇国王?”幻郇孑说得有礼而轻柔,但深邃幽黑的瞳眸却闪烁着冰冷的寒意。
“本王也认为此时举办除夕晚宴不妥,如今太子已想出如此好的解决方法,本王又怎么会不赞同呢?”幻烈也与幻郇孑打起官腔来,不过话语里却透着怒火与嘲讽。
“既然如此,那么众大臣……”幻郇孑洋装没有听到他话里的讽意,缓缓的勾起唇角,犀利的视线再次扫向在旁看戏的百官。
众官员忙不迭的垂下头,说道,“太子英明,一切由太子做主。”
连镇国王都同意了,他们哪还敢有什么意见啊?又不是嫌命太长!
“既然诸位大臣都不反对,那么除夕夜就在天台放天灯为皇上祈福,除夕晚宴取消。”幻郇孑这才扬起唇角,威严迫人的低沉嗓音自他抿紧的唇间逸出。
“是。”众人一秤,哪还敢多言?
除夕夜
纷飞的大雪自然黑的苍穹飘落而下,雪白的花絮落在了银色的大地上,然后银色的羽被更加的沉重。
幻如凝依靠在窗边,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久久,她才伸了如玉白纤细修长的双手,接出那雪白的小精灵,如羽毛般的白色在她玉般细嫩的掌心变成晶莹透亮,然后化成雪水。
因为自清晨天空便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太子哥哥担心她的身子会受不住,便怎么也不愿让她前往天台,后面听闻风哥哥也没有去,她才没有那么坚持了,因为她本来就是想见见风哥哥,而且,若风哥哥也未到,那么她不去也就不算待例了,不会带来太多的说法。
突然,一健壮的手臂从后面拥住了幻如凝纤细的身子,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温暖自她的身上传来,幻如凝精致的容颜上立即露出抹甜甜的暖笑。
在一旁伺候的冬梅带着微笑无声的退出屋子,留给他们一片宁静。
“太子哥哥,你回来了。”幻如凝转身望向穿着一袭厚重裘袍的幻郇孑,他的肩头与帽上都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雪花,俊美极了。
“恩。”幻郇孑点头,暖暖的笑了。
这是幻郇孑第一次在除夕夜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二十三年的孤寂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第一次,他喜欢除夕夜。
所以一结束了繁琐的祭天仪式,放了天灯,他便急急的赶回来了。现在即使是一刻,他也离不开如儿了。
“放天灯已经结束了吗?”幻如凝语气里隐隐有着一丝向往。
她真很想去为父皇祈福的,亲手将她为父皇的祈福天灯放上天。
“恩,如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敏锐的察觉到她话里的落寞,幻郇孑露出抹淡淡的笑意,拉着她直到内殿。
“是什么啊?”幻如凝笑盈盈的问道,第次太子哥哥的礼物都是一种惊喜。
当她在学下棋时,太子哥哥便命人送来两盒稀世棋子,当她学琴,御京很快就会送来绝世的古琴谱,后来想想,若非太子哥哥一直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生活细节,又怎会送得如此凑巧呢?
“这个!”幻郇孑将桌上一盏模样似灯笼又不像的东西交到幻如凝的手中。
“是天灯?”幻如凝立即惊喜而激动的问道。
“不一定要在天台祈福,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幻郇孑不答,只是宠溺的捏捏她的俏鼻,道。
“恩。”明白他的意思,幻如凝立即雀跃不已的点头,小脸闪闪发亮。
“去写愿望吧,然后将祈福的愿望写在这上面,放飞它,它便会带着你的愿望一起飞到天上,然后,神便会看到你的愿望了。”幻郇孑宠溺的声音极为温暖。
“恩。”幻如凝点头,十分激动的走到桌旁,幻郇孑也上前为她磨墨。
“太子哥哥,你不要看啦!”幻如凝笑眯眯的执起笔,正要写却见幻郇孑正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立即俏容一红,嗔道。
幻郇孑轻轻一笑,“好,我不看 就是了。”说着便转身走入外殿。
幻如凝望着幻郇孑的背影,幸福的笑容在她的容颜上绽放开来,蘸了蘸墨,写道……
第一个愿望,祈愿傲宇王朝永保太平;
第二个愿望,父皇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