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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无法真正放手,因为我会期望,期望如儿属于我,不知不觉背叛自已的理智,这样下去,如儿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幸福。”如儿想要的不是他的爱。
“那你呢?那爱你的人呢?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慕容御熙喊着,任泪水迷茫了她的眼。
他的眼里只有幻如凝,那么别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我这一生注定只为一个人而活。”幻吟风的声音缥缈而虚幻,就好象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也变相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好自私,你真的好自私,你永远就只考虑到幻如凝!” 慕容御熙哀怨的大喊,冰冷的泪水还未风干,又被更多的滚烫泪水湿润,她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她做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看不到她的存在?究竟要怎么做?要怎么做他的心里才能的她?
“所以我不愿再自私的利用你,你明白吗?御儿。”他无奈的看着她。
她的感情他要不起,也不能要,他的心已经被如儿装满了,再无空隙给任何人。
这一生,他活得够充实了,本来早在四年前他就该变为一作黄土,如今,他的已经再无遗憾了。
“我不在乎啊!从我随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你只是为了利用我,可是我不在乎啊,至少你好好的活在我的眼前,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怎么样都不在乎啊!”慕容御熙哭喊道。
不明白的是他啊!她又怎会不知他是利用她?即使他伪装得再好,但没有感情的眸子怎么也不可能变成深情的啊!但她甘愿被他利用啊,只要换得他片刻的回首、注视,她要得不多,真的不多啊!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再利用你了,御儿。你是除了鱼儿外,第二个能接触到我的感情的人,我不愿意这样做!而且,够了,四年已经够了,六年的私拥与四年的陪伴,真的够了。”带着淡淡的缥缈感的俊颜上一片满足的笑容。
“我宁愿你继续利用我,你明白吗?你说我是第二个碰触到你的感情的人,但我却觉得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彻底的局外人,否则你又怎会在这时候将我驱逐出你的世界?你不过是想要走得安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即使你真的选择了绝路,我也想要陪你走到最后一刻啊!”慕容御熙望着他的眼里除了悲哀还是悲哀,她一直都明白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可是,为什么他不继续让她继续下去呢?直到最后一刻,都让她傻傻的做着梦,永远不愿醒来?
她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而已啊!
泪红颜 第四章
“抱歉,御儿。”幻吟风动了动唇,良久才能发出声音。
她说的没错,如果真如他所说,她碰触到了他的感情,那么他不会明知她的心意仍将他留在身边利用,在她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后,无情的将她驱除出自己的生命。他不过是为了自己,让自己走得潇洒,没有任何的牵绊,为了他对如儿干净的感情。
“不要对我说任何的抱歉,我不要你的抱歉,我也不敢奢求你看我,我只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啊!”不管是被利用,还是什么,她只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啊!慕容御熙用力的摇着头,泪已经湿了她的眼。
“风,我只求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我知道,现在的我对你而言什么用处也没有了,可是,求求你,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我只希望自已能陪你到最后一刻,所以,拜托你,不要赶我走好吗?”她走上前,蹲跪在他身前,乞求道。
她可以忍受他不爱她,她可以不在乎他利用她,这些她都无所谓,因为这都是她明知道却心甘情愿的,可是……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离开啊!在明知道他选择了死亡,却要在这种时候被驱赶出他的身边。
幻吟风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眼底不知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
“风!”慕容御熙见他久不回应,急切的蹲跪在他身前,抓住他的衣袖急喊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么,御儿,请你留下吧!”幻吟风抬起头,唇边扬起抹淡漠的笑痕,轻轻的拥她入怀。
“恩,恩。”慕容御熙胡乱的点着头,用力的回抱住他,喜急而泣。
幻吟风的笑容渐渐隐去,眼底一片深暗。
马车静静的前进,马车外,鬼面面无表情的策着马,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等,大师,您说……”幻如凝迟疑的望着慧贤大师,“本宫的姻缘已经被上天定好……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其实早在十年前,王爷带着您来到寺里的那一刻,老衲便已从您的命相看出,您此生势必在您的兄长间纠葛。”慧贤大师无奈的叹息一声,慈祥的看着她,平淡的说道,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怜悯,然后转瞬消失。
早在十年前,她被那个神话般的男人以强势之姿小心的护着来到他的身前,他便看出了这道无法可解的孽缘。
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天下所有百姓的劫难,却无从可解。
“什么?”幻如凝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怜悯,心下一阵忐忑。
这究竟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您别紧张,老衲说这些并非是为别的,您的姻缘已被上天注定,任谁都无法改写,只是……惟有血才能彻底打开您这姻缘之门。”而且是至亲的血,只是这话慧贤大师没有说出来,“所以,将来或许不若您所想的完美,但老衲还是想对公主您说一句,不管如何,请您好好保重自己,不要放弃,因为只有您,才能将这一段情缘化解,否则,势必造成天地动摇。”
幻如凝身子不稳的退了一步,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刻,她竟有种自已是红颜祸水的感觉。
天地动摇……这是怎样的罪孽与灾难?竟肩系她一人身上?
等等,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幻如凝突然拧起眉,惊望向慧贤大师,“大师,您刚才说……惟有血才能打开我的姻缘之门,这话是什么意思?”
惟有血才能打开她的姻缘之门,大师的意思难道是说……必须有人牺牲,她的姻缘才能圆满吗?为什么大师会说这样的话?
她的心顿时乱了套,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自她的心头陡然涌起,来得强烈又迅猛。
她想起了昨夜的梦,难道她姻缘的终点不是太子哥哥?而是风哥哥?只有太子哥哥牺牲,她与风哥哥才能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更加慌了,急切的拉住慧贤大师,问道,“大师,您说的血是指的谁的血?是太子哥哥吗?难道太子哥哥真的出了事了吗?”
所以说,那个梦境是真的吗?
“公主,您别担心,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慧贤大师安慰道。
“可是……”不知为何,即使他这么说,幻如凝也再无法安定下心来。
“公主,您不用担心,也不需去揣测什么,老衲告诉您这些并非是为了让您更加担心或者着急,只是想要告诉您,不用刻意去为难自已,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只要顺着自己的心去感受就好了,因为多余的举动不能改变什么,反而只会将一切变得更加的复杂。”慧贤大师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无力。
知命却无法改变什么,这大概是所有知命者的悲哀吧!
“不能改变什么?” 幻如凝痴痴的喃念着。
当慧贤大师与幻如凝从千佛殿走出来时,幻如凝的脸色极为苍白,看上去就好象随时会消失一般。
“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您的脸色好难看啊!”冬梅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幻如凝,担忧的问道。
怎么公主出来比刚才的脸色还难看?
“没事,可能是因为跪太久了吧,头有些晕。”幻如凝疲惫的摇了摇头,然后回头对慧贤大师说,“大师,本宫有些不舒服,请带本宫去厢房吧!”
“是的,公主,请公主随老衲来。”慧贤大师行了个礼,道。
然后,慧贤大师带着幻如凝来到了万象殿的东厢院,在一间宽敞而雅致的屋子外停下,两名小僧人推开了门,冬梅扶着幻如凝走了进去,朴素的厢房里收拾得十分干净,隐隐透着淡淡的熏香的气味,十分舒服。
“公主,您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间厢房,可以吗?若是不喜欢,老衲再为您换一间。”慧贤大师探问。
“不必麻烦了,本宫住这里就好了,有劳大师了。”幻如凝也回了个礼,声音清淡道,“还请大师也为本宫的随侍们安排下住处。”
“老衲已经安排好其他施主住在西厢院。”慧贤大师笑道。
“有劳大师了,只是不知这东厢院可还有屋子?本宫希望贴身侍女能就近照顾本宫。”她记得刚走过来时,这院子十分空静,夜里她怕是难以入眠。
“好的,老衲立即安排。”慧贤大师应道。
“有劳大师了。”幻如凝感激一笑。
“公主您好生歇息,明日老衲再来看您。”慧贤大师看出幻如凝眼底的疲惫,说道。
幻如凝淡淡一笑,“送大师。”
慧贤大师行了个礼,便领着众人离去。
除了六名宫女与五十名侍卫留了下来,其他人都随着慧贤大师先去了西厢院放置行李。
“公主,奴婢扶您去床上歇息吧!”冬梅轻声探问。
幻如凝疲惫的点了点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冬梅伺候着自已上了床,很快便睡下了。
冬梅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无声的叹了口气,离开了屋子,并轻声的带上了房门。
公主这些日子真的累坏了,若再不休息一下,她真担心公主会不会就这样垮掉。
夜里,幻如凝突然发起高烧来,急坏了冬梅,正要命人下山去请御医过来,被得了消息而赶来慧贤大师制止了,慧贤大师替幻如凝把了下脉,便拿出了一颗晶圣剔透的白色药丸让幻如凝服下了,说公主是太过疲惫,加之心里有事搁着,所以才会引起发烧,幸好不严重,服了他的药,只要热一夜便好了,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冬梅虽着急,却也相信慧贤大师的话,因为慧贤大师的医术也十分高明,经常定期下山游历各地,为一些百姓看病,在傲宇王朝有个‘活菩萨’的称号。冬梅便一直守在幻如凝的身边,时不时的为她擦拭着额角的虚汗,探测着她的体温,直到天边透出第一丝阳光,幻如凝才完全退了烧。
不久,幻如凝也睁开了眼睛。
“公主,您没事吧?” 冬梅惊喜的望着她,问道。
“我怎么了?冬梅?”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涩哑。
“公主,您昨夜发烧了,还好有慧贤大师在,您总算是没事了。” 冬梅拧着眉道,眼底仍残留着点点的担忧。
她感觉公主景近真的太紧绷了,像是惩罚自已,要把自己累垮一般,让人心疼又无奈。
发烧了吗?幻如凝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颇头,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公主,您再睡一会儿吧,奴婢在旁边守着您。”冬梅道。
幻如凝摇了摇头,便作势要坐起来。冬梅忙上前扶着,帮她坐起身来。
“冬梅,打些水来,我洗漱后要去慧贤大师那里。”压抑住晕眩的感觉,幻如凝淡声吩咐。
她已经与慧贤大师说好,清晨去陪同慧贤大师打坐参佛,为太子哥哥与战事祈福。
“可是您烧才退下……”冬梅不赞同的劝道,可话还未说完,就被幻如凝打断。
“冬梅,我没事,去打些水来。”有些强硬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冬梅望了幻如凝好一会儿,才无奈的拿来衣衫为她更衣,然后转身出去准备热水。
然后,幻如凝拖着才刚退烧的身子,坚持着为幻郇孑求平安,也为傲宇王朝的胜利做祈祷。
就这样,过了约莫五天的样子,幻如凝的生话里除了参佛祈祷还是参佛祈祷。直到那天,幻如凝在去慧贤大师禅房的途中,遇到那两名前来上香的香客。
幻如凝见着陌生的香客走来,便藏身于墙后,想等两人走开再出来。
“听说云凤公主现在就住在寺里面呢!”那名穿着灰衣长袍的年轻男子一脸的兴奋的说道。
听见他们在说自已,幻如凝不由得侧耳听着。
“真的假的?”那青衣男子立即惊讶道。
“是啊,你刚回京所以不知道,云凤公主是主动请缨,代替皇上前来翠峰寺为这次的战役求福的。”那名灰衣男子一脸的推崇。
“哎,现在求福还有什么用呢?”那青衣男子却莫名一叹,让墙后本无聊的幻如凝心神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冒出头来了。
“怎么了?”那灰衣男子拧着眉,不解的问,脸色有些不高兴。
云凤公主可是为了傲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