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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郇孑一脸惊慌失措,“大,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哟哟,三哥,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啊?让人见了还道我们欺负你!”略显福态的少年开口道,是七皇子幻苑曦。
“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选你这种阿斗来做太子?傲宇王朝交到你手上不是早晚要败完吗?”幻烈心直口快,扬声怒道,他就是看不惯幻郇孑唯唯诺诺的模样。
幻郇孑脸色已白如纸,额际也染上一层薄汗,“父、父皇的错爱郇孑也很惶恐!”低垂着的黑眸却飞快的闪过一丝阴冷的唳芒,没有人发现,惟有幻吟风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刻。
“确实是错爱啊!”幻熙瑟尖锐的冷讽。
“三弟,你又何必谦虚?父皇的决断自然有他的深意,至于三弟你,自然有你的不凡之处。”羽扇一收,幻吟风边说着,边走上前,手似随意的搭上幻郇孑的肩,实则却是在暗中运用内功。
双眼微睁,幻郇孑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他竟然来试探自己?可是,他若是运行内力的话,必定以后要受到无休无止的骚扰。
好,既然你要玩,那么我就陪你玩玩!隐去眼中的冷笑,幻郇孑刚欲顺着那道暗力摔出去,却赫然瞥见幻吟风嘴角勾起的诡异笑痕。
心中警铃大作,却也只来得及看着幻吟风的身子向后倒去。
“大哥!”三人一惊,忙上前去扶幻吟风。
“该死的,你做什么?”幻烈暴怒吼着,上前一把抓过幻郇孑的衣领,抬起粗壮的大手,就要挥下,一道白影却陡然掠过,咬住了他高举的手。
“啊!”惨叫一声,幻烈反射性的甩出那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抓住少年的手也不禁松开了,捂住自己的伤口。
几个少年皆是俊眉一蹙,低头看向那团白色,竟是一只雪白的幼狐横挡在中间,龇牙咧嘴的对着幻烈嘶吼,全身雪毛竖立。
低垂的暗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幻郇孑面上却不动声色。
“该死的,怎么会有狐狸在宫里?”幻熙瑟蹙眉咒骂。
“死狐狸,竟敢咬本皇子!”幻烈粗眉倒立,抬起脚就要踢下去,却被唤住。
“二弟,别踢!”
“怎么了?大哥?”幻熙瑟不解。
“这可是七公主的爱宠!”一抹笑痕迹在幻吟风的脸上勾起,他起身,上前。
白狐见人走近,不安的嘶吼着,警惕的微微后退。幻吟风不在意的蹲下身,轻软的对着白狐道,“卿卿,忘记我了吗?”
奇异般的,白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竟微微侧起头,盈黑的双眼好奇的对上幻吟风带笑的眼,似在思索。
风似停止了流动,一人一狐就这样对视着。
“大哥?”幻吟风不可思议的温柔显然引起了众人的惊讶,红城谁人不知大皇子幻吟风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虽然脸上总是挂着温文有礼的笑容,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危险角色,年仅五岁即已显露锋芒,七岁出谋击退边境叛乱,八岁正式参政,十岁封为逍遥王,短短两年,纳下贤人异士数百人,门客上千,当真做到一语定乾坤,谈笑间已风云翻变,接下来几年更是稳定了整个傲宇王朝。
只是,奇异的,皇上却没有封他为太子,虽然因十岁被封邑逍遥王而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王爷,却终未登上众人期待的位置,而他本人,却似乎对此事毫不在乎,倒是急坏了身边的谋事与朝官。
幻吟风淡淡一笑,从腰间取下那块如凝脂般透亮的玉佩,在白狐的眼前轻轻摇晃。然后,白狐幽暗的黑眸一亮,突然纵身一跳,毫无预警的就向他扑去。
“大哥!”几人急呼,可刚喊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
前一刻还凶神恶刹的白狐,这一刻竟如温顺的小猫,在幻吟风的怀里撒着娇。
“没事,卿卿很迷糊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但每次只要看到这块玉就会记起我。”幻吟风温柔的抚摸着白狐的毛,而白狐竟也乖顺在他怀里撒娇。
“大哥,你刚才说七公主?是指皇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吗?”幻烈收起怒意,好奇的问道。
传闻,在七公主出世的时候,父皇喜极而泣,说了一句惊震了整个王朝的话,‘朕的第一个女儿终于降生了!’
“就是那位皇后唯一的子嗣,血脉最纯正的公主?”幻熙瑟也惊道。
皇后虽是后宫最得宠的娘娘,却毕生只为皇上生下一名公主。
“听说七公主自出生就被皇上与皇后保护在东宫,即使是我们也不曾见过这个闻名傲宇王朝的妹妹啊!”幻烈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两道血牙印,看来这脚是踢不得了。
“没错!”幻吟风微露一丝笑容,抱着白狐站起身来。
她也是宫中唯一一朵没有被污染的雪莲!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晶亮,只是却快得没让人发觉,唯有一直静立一旁冷眼旁观的幻郇孑注意到了。
微微眯起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他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转移到白狐身上。
七公主吗?
[刻骨铭心的童年:第二章 命定的相遇]
“咦?大哥,你上哪儿去啊?”幻熙瑟惊异的喊声唤起几人的注意,这时才发现,幻吟风不知何时已抱着白狐走出亭外。
“卿卿,带你回去找你的小主人了!”幻吟风没回头,只是轻点白狐的头,逗弄着它。白狐则是兴奋的伸出舌头,对着幻吟风又舔又蹭。
“啊?咦?那这里怎么办?”幻苑曦茫然的望向另外幻烈与幻熙瑟,可惜另外两人也只是一脸呆怔茫然。
就这样,四人目送着幻吟风很快的抱着白狐消失在林园的后面。
“大哥都走了,还待在这做什么?”幻烈冷哼一声,愤愤的瞪了幻吟风一眼,大步离去。
他还是讨厌他!
“三哥,你的运气确实不错啊!不过就不知道下次你的运气会不会这么好了!”幻熙瑟冷嘲着,也追着离去了。
幻苑曦也是一声冷哼,跟着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几人的身影,幻郇孑才淡漠的垂下眼,俊容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卿卿!你在哪儿啊?卿卿?”粉紫色的娇小身影在西园中穿梭,呼喊着。
“真是的,倾倾跑哪儿去了?”嘴一嘟,她干脆一屁股坐在绿坪上,捶着自己的几乎要抽筋的腿。
等会找到它,她一定要惩罚它,不给它吃晚饭。
“你是谁?”一道淡漠的男声突然在她的头顶响起,让她吓了一跳,是幻郇孑,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
“哇!你干吗啊?没事从人家后面冒出来,吓人啊?”爬起身,她气嘟嘟的转过身,却在看清眼前面貌俊逸的幻郇孑时,清亮的黑眸顿时一亮。
“哇!哥哥你是谁啊?你长得好漂亮哦!”一改怒容,她屁癫屁癫地跑上前,粉嫩的小手很是兴奋的拉过他的大手,喜滋滋的直问,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
漂亮?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他!
“你是谁?竟敢擅闯西园?”幻郇孑微微蹙眉,甩开那粉嫩粉嫩的婴儿粘。
瞧她的穿扮应该是名公主吧,就不知是哪宫的公主了!
“咦?这是哥哥你的寝宫吗?难怪这么好漂亮哦!和哥哥你一样漂亮!”她一点也不受影响,下一秒又粘了上来,还不望惊奇的四处张望。
简直是对牛弹琴!俊容瞬间阴黑下来,幻郇孑转身,离开。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和如儿一起玩好不好?”下一秒,那只粉嫩粉嫩的小手又粘了上来,“西园的花都好漂亮哦,而且好多都是凝儿没有见过的,哥哥好幸福哦!如儿和哥哥一起住好不好?”
“你要和我一起住?”奇异的,幻郇孑阴郁的俊容上浮现出一朵笑纹,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
“哇!哥哥,你笑起来好美!”她眼前一亮,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你要和我一起住吗?”幻郇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恩恩!”她喜滋滋的直点头。
“可是这里闹鬼哦!”仍是灿笑。
“咦?”
“每天只要天一黑下来,这里的孤魂野鬼就都会出来游荡,有凄厉的女声在你的耳边哭泣,说,别走,别走!”幻郇孑突然欺近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让空气也变得诡异阴冷,“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个鬼宫,你要过来陪我吗?”
说完,他直起身子,黝暗的黑眸直直地盯着那张小脸,他在等,等着她花容失色,哭着逃跑。
“哥哥好可怜哦!”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她非但没有害怕,反倒一脸同情的望着他,“没关系,哥哥不会寂寞的,以后如儿会陪着哥哥的!”说着还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那张甜笑,幻郇孑却愣住了,他以为她会吓跑或吓哭,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这丫头胆子这么大吗?还是没有大脑?根本不知道闹鬼是什么意思?
“哥哥,来,蹲下来!”她突然伸出小手,拉扯着冥思中的幻郇孑的衣摆。
而幻郇孑竟也真的愣愣的蹲下身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哥哥,这是如儿的护身符,它很灵的哦,一直守护着如儿,现在开始它会守护着哥哥的!”从脖子上取下一道以红色细绳穿上的黄色神符,她郑重的挂在了幻郇孑的项子上。
怔怔地看着她,他的手无意识地抚上项上多出的那道平安符,他似乎听见心底有某种东西在倒塌的声音。
幸福往往就在毫无所觉中来到,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深义。
“父皇说如儿是能带来幸福的吉祥宝宝,以后,哥哥的幸福就由如儿来守护!”
以后太子殿下的幸福就由苏麽麽来守护!
好熟悉的话儿啊!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同样美丽的笑容,然后,他笑了,很无奈的笑了。
“真是被你打败了!”
“哥哥你应该多笑笑哦!”小鹿班比般精亮的双眼直瞅着他。
淡淡一笑,幻郇孑随意问道,“你的母妃是哪位娘娘?”看来,红城里仍有未被腐蚀的青莲。
“如儿的母……”
“公主,您在这儿吗?公主?”急急的呼喊传来,打断了女娃的话。
“糟了,哥哥,如儿要走了哦,明日再来找你玩啊!”看着远方的宫女们,她俏脸一跨,只能不舍的冲幻郇孑挥挥手。
她要在宫女们发现之前溜掉,不然就要被母后责备了。
“如儿吗?”看着渐渐消失在耸立的树海里的兰色身影,他喃喃低念。
第一次,他有了失落的感觉。
而远处,幻吟风抱着白狐,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
之后;幻如凝无时无刻不粘着幻郇孑,她总是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出现,不管是……
清馨亭——
“太子哥哥!”一张甜甜的笑容从石桌后冒出。
或者……
太子宫——
“太子哥哥!”一道浅紫色的身影冲入了他的怀里。
还是……
书房——
“太子哥哥!”一颗小脑袋从他背后探出。
甚至是……
朝殿外——
“太子哥哥!”一个身影在他前脚刚跨出的刹那跳出。
不管幻郇孑身在哪里,总会有一个穿着淡淡的粉紫色长裙的女娃毫无预警的,从某个角落突然冒出来,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娃是谁,只知道她穿着华丽,而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的甜美笑容能勾起每一个人的保护欲。
只是,主人公之一的幻郇孑是否也如此想呢?
“太子殿下,臣听闻您最近与一个女娃走得亲近?”清馨亭,一名儒雅俊美的男子随意的坐在石凳上,淡漠的瞥着红木栏上的幻郇孑,他就是太子太傅龙剑情。
“那个死丫头!”闻言,冷冽在幻郇孑无波的俊容上开始瓦解,青筋开始在他额角跳动,“不管我走到哪,她都有那本事找到我,你说她是什么怨灵不成?”亏他还曾觉得她可爱,可这一个月下来,他几乎被她整得精神崩溃,她根本是个磨人精。
怒火中烧的他并没有发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呃,太、太子,请息怒!”
“这事本宫自会处理,你不必担忧,没有人能影响得了本宫!”压下心中热腾腾的怒火,他恢复冷漠,淡道。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他的心,他的决定。黯然的冷眸飘至远方的高城,模糊而缥缈。
龙剑情不言,深邃的眼眸着闪着另人费解的光芒,真的影响不了吗?
圣灵宫的花厅中央是一张红木嵌螺钿石桌,桌旁是三件月牙凳,恰好拼成一个天衣无缝的圆,将石桌团团围住。
六名宫女守侯在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