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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揽着她一个闪身,两人双双倒向床榻上,他紧紧搂着她,脸埋入她的肩窝,久久不语,不语。
幻如凝不语也不挣扎,只是紧紧的拥着他的身子,看着飘渺的白色丝幔,眼神复杂。
对不起,西楼哥哥!
“皇上,他们来了。”戾神情冰冷的走入宫殿,禀报。
“凝儿,我会给你一个你所希望的结局的,这就是我对你的爱!”西楼戥锌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良久,低喃的轻语在幻如凝的耳边响起。
若是幻吟风的爱是决绝,那么他的爱就是成全了。呵呵,从未想过,他西楼戥锌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成全?多么不可思议而遥远的词啊!可如今,却是他的选择。
幻如凝惊大了双眸,而西楼戥锌已翻身下床,大步离去。
“西楼哥哥……”幻如凝陡然唤住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已脱口而出,所以接下来的声音似卡在喉咙里,久久无法出口。
她还唤住他做什么?要他保重吗?这不是太虚伪了吗?因为她已经做了选择要牺牲他了的,不是吗?她还有什么资格说什么?
背对着她的西楼戥锌淡淡的笑了,她是唤他西楼哥哥!
这就够了,够了……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用力的捂着颤抖的唇,一滴晶莹落下,她微楞,她竟哭了,为了他而哭?
泪再次盈满了她的眼,湿了她的颜,她只能在心底不断的道歉。
她不是铁石心肠,如果换一种方式相逢,如果换一个地点,如果换一个身份……她想她也许会喜欢他,可是真实中却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她只能选择,而他就是她选择牺牲的那一个!
戾复杂的看了眼泪流满面的幻如凝一眼,随着西楼戥锌离开。
他也曾怨恨过她,若非是她,皇上也不会变的不再是皇上,今日也不会是如此的局面,可是,若说她有错,还不如怪他的错,他不该让皇上将她掳回来,所以,在成今日结局的是他!
夜的笼罩下,龙阳殿前,二十万穿着黄金甲的士兵整齐的列阵在广场上,极为壮观。
阴暗里,三条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与二十万大军遥遥相对。
一袭素白长袍的幻吟风手持玉箫,温文尔雅,同样一袭素白长袍的幻郇子手持银剑,霸气凛然,而一袭灰色长袍的诸葛孔照依旧如影子一般立于幻郇子身后。
夜风淡淡的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袍,这一刻显得格外的肃然。
“呵呵,不愧是傲宇的两大传奇,即使面对二十万大军也能面不改色。”一道邪魅的笑语落下,一身紫金龙袍的西楼戥锌自远处飞身而来,立于二十万大军前,与两人对峙。
另一旁的太子军营,二万银骑兵整齐的立于月光下,神圣而庄严。
“已经准备好了,鱼儿小姐。”冷清走上前,淡漠道。
鱼儿笑着点头,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一道光芒自她的眉心射出,扩散,笼罩在二万银骑兵的身上。
她喃喃低念,双掌相对,一道光圈在她掌心浮现,然后,二万银骑兵消失在了夜色中。
“希望师兄不会陷在过去里面出不来。”望着银月,鱼儿稚气的小脸上浮现一抹不合年龄的无奈。
“呵,皇上为了破解本宫的银骑兵煞费苦心,本宫又怎么能不满足皇上你这最后一个愿望呢?”幻郇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话落,二万银骑兵在两人身后出现,如天降神兵,极为壮观。
“呵,结界的瞬间转移吗”西楼戥锌依旧笑得邪魅,“正好,朕的守护着也是结界的高手呢,不知道是谁比较厉害呢?”冷入骨髓的笑声令人担忧。
“碧弱。”西楼戥锌沉下绿眸,唇角微微勾起抹阴鸷嗜血的弧度,低喊。
黄金甲立即分成两列,中间出现一条宽敞的通道,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子缓缓走出,衣袂飘飘,在精锐的黄金军队中显得更加纤细柔柔弱。
诸葛孔照微微抬起银灰色的瞳孔,复杂的看着碧弱。
碧弱也看见了诸葛孔照,虚幻一笑,“孔照,我们又见面了。”
数百条黑影迅速的再皇宫里穿梭,直向灯火辉煌的龙阳殿逼近,他们是由鬼面率领的天地玄黄,风雨雷电与魅影堂的人。
可就在他们进入龙阳殿院子的刹那,一群戴着鬼的面具的男子自黑暗里汹涌而出,鬼面眯着眼戒备的看着这些鬼面男子,他们的实力恐怕不在他们之下。
这时,戾也自一旁走出,与鬼面对视而立。
“呵呵,幻郇子,你知道吗,你的银骑兵虽然厉害,但是,他们却又一个最大的弱点。”西楼戥锌的薄唇募的勾起一弯讽笑。
“哦?是吗?”幻郇子不置可否的笑着。
“若是我的黄金甲不分开进攻的话,那么你的银骑兵还能有胜算吗?”西楼戥锌笑得更加邪魅,眼露算计。
幻郇子笑容微僵,然后眯眼,看来他真的破解了银骑兵之谜了。
已经来了吗?听见殿外传来金属相交,打斗的声音,幻如凝心里也越来越沉重。
她其实在怕,怕他们救出她,怕再次见到风哥哥与太子哥哥,她不知道她要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们,以怎样的心境面对他们的刻意欺瞒?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云凤公主,请随我离开。”司徒凤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幻如凝的身侧,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透着一种如他气质的冰冷,却十分好听。
“恩。”淡淡点头,幻如凝缓缓起身,可就在她将手交给他的刹那,一柄短剑飞来。凤雨利眼一眯,短刀停在离幻如凝的手一公分的空中,然后笔直的落下。
幻如凝惊异的望着从一旁走出的一脸肃冷的莫如,她竟懂武?
“很奇怪吗?奴婢会武功?”莫如淡漠的望着幻如凝,手持利剑,“没有哪个男人会将无用的人留在心爱的女人身边做心腹的。”
她能成为皇上的心腹不止是她的衷心,也是因为她拥有一流的身手。
“莫如,你打不过他的。”幻如凝收起情绪,淡道。
眼前的男子她虽不认识,也对武功不了解,却也看得出莫如与他不是一个等级。她不是神恶魔善良之辈,但是,对莫如她还是有些不忍。
“莫如知道,”莫如淡淡道,身子已如闪电般直袭而来,招式狠厉。
凤雨身形一转,在半空中挡下她的招式,徒手与莫如对打起来。不到十招,莫如被击飞出去,撞在墙壁上,颓然滑落,口中吐出一道鲜血,却依旧挣扎着要起身。
缓缓闭了闭眼,幻如凝微微侧身,司徒凤雨手一扬,莫如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
“走。”司徒凤雨抱起幻如凝走出大殿。
院子里,一群黑衣人与一群戴着鬼面具的人在厮杀着,鬼面也正与戾打得无暇分身。司徒凤雨就这样抱着幻如凝几个飞落,远离这片打斗。
“等等,请你带我去那里。”耳边风声飒飒,幻如凝看见远处一团金色的光圈将龙泽殿前的广场笼罩,她紧抓着凤雨的衣裳,请求。
“那里太危险,我送你回军营。”司徒凤雨看也没看她的回道,几个点落,离那个金色光圈越来越远。
“请你带我去,我必须去。”幻如凝声音泛冷,眼底伸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光彩。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司徒凤雨微微垂眼片刻,然后转身,朝那个光圈之地飞身而去。
碧弱一身金光的立于半空之中,光芒自她周身散发而出,笼罩着整个广场。
干净的广场被血染红了,穿着银色与金色盔甲的尸体交错倒下,但白色与金色的军队仍在打斗,摆明银兵飞身至空中,盾牌内的勾魂弯刀齐发而下,黄金甲的中间镂空了又补上,外围的银骑兵在上前,又倒下,血依旧蔓延。
而另一侧的上空,之间两条身影交错,一白一紫,远处,幻吟风正吹着无极萧,脸色青白,音波带着阵阵晦暗自他的周身散发而出。
两条交错的身影对掌一击,各自飞离十几米远,落地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呵,你的无极萧威力在减弱啊,幻吟风,”西楼戥锌邪魅笑着,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却不可思议的再渐渐愈合。
话落,幻吟风也口吐鲜血,血溅在玉箫上,幻郇子的唇角也流溢出一条血丝,左胸一道血口泌泌溢出鲜血,渐渐染红了他的左胸。
幻吟风放下玉箫,缓步上前,走至幻郇子身侧,“看来”
诸葛孔照看着碧弱,闭了闭眼,身子缓缓浮起,与她面对面浮在空中。
“对不起。”诸葛孔照眼底闪过丝痛苦与内疚,身前缓缓浮现一只银灰色的巨狼光影。
“我们雪山族人就是如此的不是吗?我们本就不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守护我们的主人而活,为了主人,即使是亲生姐姐也必须亲手杀死。”碧弱依旧在笑。
银灰色的瞳眸陡然收缩了一下,诸葛孔照双拳紧握在两侧,然后,闭了眼。
银灰色的巨狼似闪电般想碧弱飞驰而去,碧弱双手张开,在空中画出一道金芒,是一面盾,将来势汹汹的巨狼反击了回去。
诸葛孔照双掌间浮现银黑色的暗影,巨狼分身为十道光影,围绕在碧弱周身,双掌微紧,十只巨狼同时朝碧弱攻去。
碧弱如失了线的风筝,无力的向后飞去,落在地上,鲜血顺着她嘴角滑下,在她苍白的容颜上格外触目。
“碧弱,你恨过我吗?”诸葛孔照缓步上前,停在碧弱的身前。
“不,我从未恨过你,相反的,我很感谢你,本来我就是为守护皇上而出生的存在,可是活了近一百年,我却不知是为何而活,这里是死的!”碧弱指着自己的心脏,笑的虚幻而无力,“是你让我有了这颗心,有了爱,也有了活着的意义与快乐,虽然知道他不能爱我,但我并不像,也不恨,路是我选的,所以我会走下去。如果云凤公主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那么我会尽一切让皇上得到幸福,可是,她却不属于皇上,难道这就是我偷取了碧龙珠给皇上的天谴?”她眼底只有对西楼道鞥新的怜与哀。
“碧龙珠有一个诅咒。”诸葛孔照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
“什么?”
“拥有碧龙珠的人,永世都无法得到心爱女子的心。”
碧弱震惊,继而大笑,癫狂而凄凉,“原来是我害了皇上,原来是我,哈哈……”泪自她眼角滑下,她缓缓闭上了双眼,致死她偶只想着西楼戥锌。
结界瓦解,诸葛孔照上前抱起碧弱渐渐冰冷的身子,“我送你回去,姐姐!”淡淡的银灰色光辉洒下,碧弱的身子渐渐的再他的怀里消失。
而空中,三条如闪电般的影子仍在交错着,在夜空下划出白色与紫色的痕迹。
没有了无极萧的压制,又有碧龙珠的复原能力,西楼戥锌应对着两大高手却仍显轻松,而已受伤的幻郇子与幻吟风却打得有些吃力了。
西楼戥锌的招式就好像没有破绽一样,心脏处陡然传来一阵抽痛,幻吟风脸色苍白,身子微微一顿,西楼戥锌带着十成功力的一掌击来,幻吟风被打飞出去。
“不,风哥哥!”幻如凝惊恐的喊着,朝幻吟风奔去。
听见她的声音,幻郇子微微分神,西楼戥锌绿眸微闪,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剑笔直的刺向他的心脏。
但一道红光闪过,从刀眼下救下了幻郇子。
西楼戥锌迅速收身旋转落地,微微眯眼,又是他!
而司徒凤雨则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即与西楼戥锌对打起来。
幻郇子身上的血在流,但心口的痛楚却比所有伤口处传来的痛楚还要强烈千万倍,他看着幻如凝小心翼翼的扶着幻吟风手足无措的模样,心在抽搐,就好像千万只利箭齐射般锥心。
她的眼中真的就只有幻吟风吗?即使他差点死于西楼戥锌的剑下,她也不看他一眼?只关心着幻吟风?
“风哥哥,你要不要紧?”幻如凝的手竟不敢碰触他一下,她好怕稍微碰触他,就会弄疼他。
“我没事。”他勉强扯动唇角,露出一抹安慰的微笑。
“这样还叫没事,要死了才是有事吗?”一道不悦的清脆声音响起,慕容御熙在夜色里浮现,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与白袍上触目的血迹,眼底闪过丝痛。
“走开,别挡路。”慕容御熙毫不客气的推开幻如凝,蹲下身将一颗血红放进他的口中,为他把脉,并以真气护住他的血脉。
“御儿,不准再对如儿动手。”幻吟风眼神冷冽的抓住慕容御熙的手。
慕容御熙眼底闪过丝受伤的痕迹,继而扬起抹恶意的笑,在他耳边低道,“你不想她知道你的病吧?”
缓缓放了手,幻吟风闭上了眼。
幻如凝几乎被推倒在地,却被扶起,回头,是幻郇子。
看着他眼底的失望与痛苦,她更加茫然,“太子哥哥?”直到看到他胸前触目的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