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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希斯罗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上,欣然微笑着看着父亲、大哥、表哥、二哥,以及被蒋晗推着坐在轮椅上撒娇不肯自己走路的小小,向登机口走去。
古涵山下车后,只抱了抱静立淡笑着的大女儿,该嘱咐的已经嘱咐过数遍,该打点安置的也早已妥当,古涵山静静看了眼十九年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的心肝儿女儿,亲了亲她额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登了机。
古楷、贺焕冲欣然点头一笑,转头跟上了古涵山。
古隶犹豫了一下,上前亲了亲欣然脸颊,嬉笑道:“放假就回来!”说罢,快步跑到了古涵山身边。
古家男人直到进了机舱门,一人未曾回头!
欣然望着父兄急促登机,头也不回的背影,终于捂脸痛哭。
小小撅着嘴看着欣然,幸灾乐祸道:“大小姐哦,好可怜哦,好好学习哦,考试不及格,要留级哦。嗨,爸爸是我一个人的喽,二哥是我一个人的喽,大少爷和表少爷我自己玩个够喽。小欣子,每天少点吃饭,多看书哈!”
欣然见小小在轮椅上,吊着绷带,翘着二郎腿的得瑟样,上前拧着她脸蛋,左一圈,右一圈,上九十度,下九十度,直到把小小掐得满脸都是泪,鼻涕冒泡,才心有不甘的松了手,意犹未尽道:“我下个月回去,不知道你屁股还健不健在!”
小小懒的理她,小手一挥,太后口气吩咐道:“小蒋子,背朕登机!”说罢,在蒋晗的搀扶下,直接进了舱门,直到背影不见,欣然也没有见到小小回头。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哪怕她远飞求学,哪怕她前途无量,可父母依旧希望当年咯吱窝下的小家伙永远围在自己身边,那么辛苦干什么,爸爸养得起你呀?走那么远干什么?爸爸想你呀……
古涵山透过机舱玻璃,见大女儿捂着脸仰望着机身痛哭失声,仰头咽下了涌出的泪。当年怀里的小奶包,最最贴心的小棉袄,挂在胸口十九年的心肝肉,如今,单飞他乡,也许数年后,她会成婚嫁人,依偎在他人怀抱,有家有子,而曾经生她、养她,将她护在羽翼下,给她温暖疼宠,爱之入骨的老父,终将是她未来小家的外人,古涵山慢慢轻笑,转头不敢再看大女儿,自我安慰道,还好,他还有一个小的。
而那个小的,自从上了飞机就安静无比,满舱男人安静沉默间,突然大呼:“完了完了!”
古涵山、古楷、贺焕、古隶齐齐抬头,向小小望去。
小小捂嘴惊叫:“完了,出门前我把两个猕猴桃放在欣然枕头下面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么久了,会不会变成桃干了?我喜欢吃带水儿的,不想吃桃干!”说罢,遗憾地扁了扁嘴,满脸委屈。
自从重打了小女儿板子后,古涵山第一次有了再把小小横腿上狠抽一顿的欲望。
古楷和贺焕齐齐握拳,练起了忍功!
古隶抖着嘴角,自动的跟小小保持了距离,一脸嫌弃!
蒋晗扫了眼机舱内离别伤情大退的古家众人,好笑又无奈地看了眼冲他眨眼不已的小小,心疼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小小不太理解古涵山的惆怅和古家重兄弟难得的集体沉默。她觉得欣然功课虽忙,飞机却方便至极,想回来就回来。可是她也知道,古楷少年离家,贺焕常年在外,古隶更是全世界蹦跶,只有欣然,从出生到少年,从古家安稳到中期巨变,一直软软安顺地窝在古涵山怀里,每天早晨挥着小手向外出工作的父亲作别,晚上扒着门框等待着父兄回家。小小出现前,对古家男人来说,有欣然的地方,就是家。
可小兽终会长成离家,大雁终将展翅离巢,而父母也会慢慢老去,留给儿女的不再是幼时宽阔的臂膀和无所不能的安全感,而是无法抹去的哀伤和凝望着儿女远去的孤独身影。
小小短暂留学后,一生没有离开C城。甚至古涵山高龄含笑离世前,古楷和贺焕远在北美,古隶和欣然两夫妻身在B都,蒋晗驻军城外,众子女急急返家途中,只有小小,一直握着古涵山暖热如初的双手,自始至终陪伴了父亲最后一程。
情窦
飞机上,众人皆是疲惫难掩,小小却是兴奋异常,一会儿溜古涵山怀里抠老爹鼻子,被古涵山按怀里拍了两巴掌后消停了没多久,就骑在了古隶身上,要给熟睡的好二哥做人工呼吸。平时咧着大嘴恭候美女投怀送抱的古二少睡眼朦胧的抱住了乱动的小丫头,“吧嗒”亲了一口,迷糊道:“乖,去帮大哥把裤子脱了,大哥爱裸睡,没人帮他脱,他不好意思。”小小大眼一亮,滋溜溜从古隶怀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古大少躺床前,笑眯眯地看着古楷熟睡的侧脸,低头搓了搓小手,猛的j□j了他后腰,顺着腰侧就要去抠肚脐。
古楷正估量着什么姿势揍她不伤到肩膀,就听“嗷唔”一声,小小被睡在古楷隔壁躺椅上的贺焕拦腰抱在了腿间,二话没说,扒下她裤子,当着全家人的面,照着她光屁股“噼里啪啦”左右各扇了两个大巴掌。打完之后正要喝斥,余光就瞥见低头闷笑的古二少突然捂上了耳朵,随即小小的哭嚎声惊雷般暴起!
“嗷唔”一声惨叫,险些让驾驶室的飞行员以为有人劫机了。
贺焕叹口气,瞄了眼起身就要过来的老爷子,一脸解气的古大少,满脸幸灾乐祸的古默然和想求情直扎巴手的蒋唅,也不惯着她,两腿将她夹紧后,照着她泛起一层粉红的小屁股又是五六个巴掌“噼啪”揍下,左右均匀,上下整齐。不待小小拔高声部,就冷声道:“你大哥宠着你,我不惯着你。出院以后,就给我把规矩学起来,小打小闹随你淘,再敢当着外人面骑到你大哥头上,今天这几巴掌就是热身,听到了吗?”
小小真害怕了,低着头谁也不敢看,缩了缩脖子,忙使劲儿点起了头。
贺焕见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心软下来,嘴上依旧严厉道:“在家里随你闹腾,但是淘气要有个分寸,昨天满屋的医生护士,揪你大哥耳朵喊‘八戒’,你当他们都听不懂吗?”
小小还没脸红,被接了短儿的古大少脸红了,可是哥俩教育弟妹,一个下手再重,另一个都不会干涉。古楷看着刚才还满身欢喜的小小此时已抽搭成一包泪的样子,刚刚的解气烟消云散,不自然地转过了头。
贺焕本就是怕古大少因为对小小的歉疚和疼惜,一让再让后破了边界,才自己扮黑脸,可如今看着正主儿都不计较的窝囊样子,贺焕第一次教育弟妹后,感觉自己忒失败。抬头瞄到了老爷子威胁不善的目光,不禁叹笑,到底绷住了脸儿没给小小提起裤子,把手放在她红屁股上冷声道:“记住了吗?”
小小忙点头,不停保证道:“记住了!记住了!不能揪大少爷耳朵,大少爷跟八戒不一样!”
贺焕一噎,抬手又是一巴掌,清清脆脆地盖在了小小两瓣屁股中间,气笑道:“下次再当着别人面对你大哥不敬,就跟我去西山住几天,听到了吗?”
小小扁着嘴,哀怨的看了一眼盯着他屁股查看伤势的古大少,闷闷地点了点头。贺老大回国前,手机电池打爆了好几块,公事一堆,有时间理她才怪呢!
贺焕见老爷子已经坐直了身子,蓄势待发的只等他再敢下手就会过来抢人;古大少虽未表示,可是眼里的心疼再直白不过;古隶满脸后悔自己闹大发了,一副要舍身替打的架势;蒋唅更是急得就差满地乱蹦跶了。贺焕头疼不已,古二少如今极有眼色得不好玩了,欣然远在他乡搂不到了,全家的护雏心思就都集中在了小小身上,尤其她那一向以心硬志坚著称的亲大哥,如今也是一根毫毛都舍不得碰,家里那些工具恐怕放长毛了都不会再用。那拾掇规制这丫头的重担,只能落他身上了。
贺焕板着脸给小小提上了裤子,喝道:“安生睡觉。”见小小吓得一激灵,叹了口气,避着她胸口把她放平到自己床边,掀过被子给她盖上,拍了她屁股一下,沉声道:“闭眼,睡觉!”
小小第一次跟贺老大“同床共枕”,飞机的躺椅狭窄,贺焕体形魁梧自己一张床本就将就巴巴,如今把她搂在胸前,分明是见她吓着了,想要安抚拍哄。小小瞬间美滋滋地,也顾不得屁股麻麻的巴掌印层层叠叠地疼了,“嘻嘻”一笑,滋溜钻进了贺焕怀里,抱着他胸口闭眼不动了。
蒋唅脸红了,古楷脸青了,古涵山脸绿了。古隶,笑背过气了!
小小张着小嘴一觉睡醒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旁边,蓦地小手被抓到了一个大手掌中,古涵山略带嫉妒的眼神望来,笑问道:“饿了吗?”
小小回头一望,贺老大和古大少不知何时睡醒正并肩坐在一起低头商量着什么;古二少和蒋唅坐到了一块正往她这里望来。
小小冲他俩甜甜一笑,依依不舍地看了贺焕一眼后,耳朵贴在了古涵山胸口,哼唧道:“我想吃猪耳朵了!”
古涵山暗笑,这是巴掌打轻了,还敢惦记这事儿!回头瞥了瞥闻声一滞的儿子和外甥,低笑道:“待会下飞机让你胡婶给你准备。”
小小盘腿窝在古涵山怀里,蹭来蹭去,开心不已。
C城机场,上飞机前姐妹俩一个娇俏清爽,一个欢快健康;下飞机时一个分别他乡,一个浑身重伤,来接机的胡伯来不及跟几位少爷打招呼,上前抱住了小小脑袋,哽咽难言,轻轻地亲了一口后,又心疼不已的抱了又抱。他和老伴知道消息时,小小已经抢救过来,可是当时的惊险,老两口这些日子想到一回,就半宿难免,小小万一有个不测……他们,真不敢想。
小小被胡伯搂得死紧,忙挣着小脑袋在他耳边低声道:“胡伯胡伯,快去夸夸大少爷,大少爷如今可女儿情长了,夸谁不夸他,他就跺脚扭头满口‘我不依我不依’!”
胡伯直愣愣的看着小小,又回头看了眼分明听清了小小的“耳语”却抖着嘴角听而不闻,大步上车的古大少,又看了眼见怪不怪的老爷子和表少爷,和一脸看好戏的古二少和蒋唅,胡伯吃惊万分的捧着小小脑袋,诧异道:“这少了块肉,多了俩胆子呀!”
小小这才反应过来,两个月不到,自己玩儿古大少的顺手和熟练程度跟当时赴英时已不是一个数量级,这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敛道:“开玩笑,开玩笑,胡伯真没有幽默感!”
胡伯见小小不好意思地一蹦一跳的挎上了古隶的胳膊,古二少熟练至极地学着蒋唅的样子把她抱托在了胸前,兄妹俩耳朵对耳朵的说起了悄悄话,边说边乐,直到齐齐大笑出声,闻声回头的贺焕和古楷一脸的纵容和无奈,转头不理,却慢慢放慢了步子,渐渐跟那兄妹俩和在旁边帮小小扒拉后衣襟的蒋唅并齐同步。落在众人身后的胡伯望着起步并肩,温馨说笑的四兄一妹和大步走在前面,步履轻快、难掩笑意的古涵山,突然,老泪纵横!
众人没有回古宅,直接去了医院,待小小复查时,古涵山也做了全身体检。古楷和贺焕公事缠身,古隶也不是老闲人,哥仨安顿好父亲和妹妹,仔细嘱咐了留守的蒋唅后,一人一车回了住处。
而要住院观察半个月的小小,则开始了跟蒋唅的最后的团聚时光。
古楷和贺焕忙于公事,每天早晨来医院看一眼眯着眼睛让蒋唅伺候穿衣穿裤的小小,晚上饭局再多也抽出半个小时赶来问问被古隶逗得伤口差点裂开的二小姐是否吃饱穿暖,心情舒畅。不到半月,身带重伤,住院休养的孟小小就胖了一圈。古二少指天发誓,二公主出院时,谁愿意背谁背,他可不想年纪轻轻被压得腰脱!
可是八月中旬,小小彻底无虞出院时,还是古二少咬着牙,咧着嘴,猪八戒背媳妇般,背着他家圆润了一圈的二公主,在二公主“强身健体,远离电梯”的谕旨下,咬牙切齿,满头大汗地顺着楼梯把小小抗到了一楼,大喘间,一把把压秤的小母猪扔到了他大哥怀里。古楷忙伸手接住,抖着嘴角把小小抱上了车,开回了家。
蒋唅本想住回达望路,可古涵山拍着他肩膀道:“还有半个月就报道了,手续都办好了,跟小小在鹿阳山住几天,再回去看看你父母,回头,让小小表哥和大哥送你过去。”
蒋唅望着一脸和善的古涵山,回头看了看扁着嘴眼里含泪望着他的小小,没再推让,大方地点了点头。
当日,小小蹦蹦跳跳的甩开众人,满脸笑意地跑进了古宅大厅,搂着早就等候多时的胡伯胡婶,“吧嗒吧嗒”口水吻了通身一遍。
胡伯大笑:“早晨刚见过,这亲热劲儿,还以为胡伯出国留学刚回来呢。”
小小大笑,蹦到胡伯后背,隔着他肩膀亲了满脸笑意的胡婶一口,仰头傻乐不已。
蒋唅看着被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