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的在场诸位都静下声来,竖耳听着何三儿兴奋的吐口水。
何三儿见观众如此捧场,大受鼓舞,端坐着身子,就差手舞足蹈般接着说道:“接回来没几天,唐二就得信儿了,一猛子扎到那丫头学校,把那丫头吓得只哭,哎呦喂,哥几个,你们是没见过唐老叔那样,我他妈就没在场呀,真他妈遗憾呀。我靠,谁他妈踹我?”腿底下挨了三下催文连环脚,何三儿揉揉腿接着道:“唐老爷子叫上警卫团,我靠,前后包抄杀到了唐二西山的别墅,一脸杀气的冲进去时,他奶奶的,唐二正给那小丫头擦嘴呢。那丫头一口一个二哥叫得唐老叔差点背过气去,哦,激动的。”古二少突然安静了,低下头无意识地码起了麻将牌。
李蚌蚌瞪着小缝眼,一脸不可置信:“他妈的唐二这么好说话?你收他多少个妞,替他扯旗呢?”
士可杀不可辱,身为一个资深八卦男,深知可八卦不可编八卦的原则,何三儿一脸坦荡喝到:“唐老叔自己跟我爹讲的,讲的时候那叫一老泪纵横呀。没想到唐二屁话没有,把这妹妹认了,他妈的,泡妞都没这精气神,天天车接车送,满C城的逛游,想吃吃,想玩玩,要不是还上着学,都能带她环球去。”
一屋子都安静了,孙韧黎知道个大概倒是头次听到细节,一脸津津有味的看着何三儿,贺焕则垂着眼喝着茶,古楷姿势不变的看着前方,古默然下意识地想去看大哥,强控制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接着当听众。
何三儿文品极好,从不吊人胃口,擦了擦口水,接着道:“唐老叔早想好了办法对付唐二,唐家的股票转移授权都签好了,没想到唐二吭哧都没吭哧一声,就认下了,不仅带那丫头疯了半个月,还把人接到了唐家大屋,住在了唐老叔眼皮子底下。听说,那天晚上唐老叔激动地又差点背过气去。”不理会众人惊异的反应,得意的接着八道:“最极品的是唐大,他妈的,从小我爹就拿古大泊和唐大跟我说事儿,咳咳……”看了眼声色不动的古楷,还算知分寸的敛了声儿道:“说我怎么怎么不如人,古大泊我认了,他妈的唐大就是愣子一个,脑袋没转筋,装正直、装大度,没想到呀,没想到,还真他妈不是装的。你们猜怎么着?”满屋子人都想抽死他,何三儿缩了缩脖子,忙道:“唐二把这事儿捅到唐大那的时候,本来是想给唐大设套,让他跟唐老叔对着干,他瞧热闹。没想到,唐大趁着年假,撇下他媳妇带着那丫头欧洲走了一圈,回来一句没多说,就认下了。不仅认了,还和唐二商量,要把唐老叔给他俩分配的产业中各拿出三分之一给那丫头。”满室寂静,古默然似乎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
“靠,唐二的也就算了,唐大的可是唐家祖产,只传嫡长,不传二人。唐老叔又晕过去了,这回还是激动的。醒来之后就把俩儿子叫到跟前,忙道他们哥俩名下的一分不动,老爷子自己的那部分拨出了一些给了那丫头,全是分红收息的。就是说那丫头没有唐家产业的半分管理权,唐老叔……哎,这是把那丫头全权交给了俩儿子,分红多少不还得看唐大、唐二脸色吗?你敬我一丈,我让你三尺,靠,这成语是这么用不?”
贺焕放下了茶杯,仰靠在沙发背上,嘴角虽然挂着笑,却透着一丝苦味。孙韧黎则低头重新权衡着跟唐家老大的相交深浅,古二少已经彻底沉默了,无意识的码着牌,毫无所觉的把李蚌蚌的牌也给码齐了。古楷依旧刚才的姿势,眼光穿透前面,不知神思何处。
缓过神来的李蚌蚌沉声道:“听说,唐老叔……?”
何三儿难得严肃了些,点点头:“听说就是今年的事儿了。要不老爷子也不会这么心急,唐大、唐二都不是好相与的,能做到这份儿上,可能也是看在唐老叔……嗨。”
“靠,我要是唐大,我就惯着那丫头,往死里宠着,等老爷子不在了……咳,没那意思哈,打个比方,我就一天八顿的打,冻着、饿着、关小黑屋,见天儿的打,然后把她一把扔出去,有仇报仇。”李蚌蚌自顾自YY着。
何三儿鄙夷地看着他:“瞧你那熊样,有那贼心没那贼胆。还别说,那丫头还真招人疼。”说罢,含嗔带怨地看了古默然一眼,反应过来的古二少满脸恶心的看着何三儿,撇着嘴问道:“你不会真下手了吧?”
何三儿怒吼:“老子没变态,还喜欢幼女……”没等说完,屋里落针可闻,桌上几人僵硬了般,直觉阴风阵阵,没人敢回头看向沙发。一直好奇内情的孙韧黎看了眼若无其事的贺焕和一直出于神游状态的古大少,嘴角轻挑,强克制住了。
还好何三儿脸皮够厚,忙转移话题:“那丫头,我见过几次,是个招人待见的。哦,跟你家欣然有一比。人前乖巧的要命,人后那泼辣劲儿,哎呦喂,尤其在唐大面前,那叫一乖顺,说话都不敢大声。啧啧……”说罢,意犹未尽的摇摇头。古二少茫然的看着何三儿,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而且那丫头贼精,刚到唐家大屋不久就抓住了主要矛盾,不管唐老叔怎么惯着她,恨不得吃喝拉撒都亲手伺候着,那丫头就揪着唐大不放,凡是她大哥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凡是她大哥的要求都是必须执行的。没几天,就把唐老叔郁闷的够呛,唐二嫉妒的牙都酸了,可也拿她没辙。唐大虽然依旧板着个驴脸,不过看他对那丫头那阵势,得嘞,他媳妇当年都没这待遇。”说罢,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到底关今天啥事儿呀?”奸商的典范,李蚌蚌同志终于抓住了重点。
何三儿一脸的幸灾乐祸,忙道:“那丫头下午把老唐叔博古斋点着了,唐大气得打了她几下,得嘞,捅娄子了,玩儿离家出走呢。唐二刚才刚打听到地儿,那哥俩跟闻着肉的狼狗似的,扑过去哄人去了。我靠,我他妈真想看看唐大那驴脸笑起来哄人什么德行。”
……
回古宅的路上,贺焕开车,古楷坐在副驾驶座上,古二少歪躺在后座,哥仨一路无话,快到进山口时,古二少哽咽的声音低声问道:“大哥,小小还活着吗?”
彷徨
古二少不知道小小到底是被送进了少管所,还是,已经不在了。
欣然每次偷偷地跟胡伯打听时,他都竖起耳朵装作无所觉。可是胡伯敷衍欣然的功夫久经考验,每每把欣然绕晕后,就忘了自己最初问啥。鄙视完老妹妹,自己也试探过多次,可胡伯每次都背过身去让他自己去问大少爷。他哪里敢去问大哥,问一次被抽一次,大表哥那里更是提都不敢提。
那个丫头,自从自己陷害过她之后,虽然她未曾记恨,更没有丝毫报复,却也对他敬而远之。有时客厅里单独遇到,小身子都会惊慌一抖,然后咧开嘴角装作开心的样子。当着欣然的面更是表现地毫无芥蒂,由着他逗闹,可欣然起身去卫生间,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她却紧张地身子紧绷攥紧了两手,以为藏在袖子底下他就看不到了。所以,他想对她好些,即使无法当亲妹妹般厚待,也不想让她把他视为生冷恐怖的混蛋。
可是如今她在哪里呢?不要说大哥,就是大表哥那里的手段,小小怎么扛得住,如果她,已经不在了,只希望,她能走的痛快点,少受些痛苦,也好过活着被日日折磨。就如爸爸和大哥,每日的父慈子孝、配合无间,可双方心里扎根生腐的倒刺古家上下又谁人不知呢?
古楷没有说话,古二少也再未追问。快到大门口时,贺焕倒着车,古二少低低地嘟囔道:“哥,如果她还在的话,打,就打吧,但是,让她吃饱饭吧,那丫头一顿吃不上就跟上大刑似的。如果,如果她不在了,给她找个热闹的地儿吧。那天她跟欣然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说她最害怕的事儿是当孤魂野鬼,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没什么亲人了,到下面,有几个邻居也好。”抽着鼻子,不敢再看大哥,打开车门,大步进楼了。
贺焕车停稳后,手把着方向盘端坐许久没有下车,古楷也在座位上看着庭院夜色,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贺焕揉揉脸,说了一声:“我先睡了。”就转身下车了。古楷不闻不动,端坐在车里直至深夜。陈峰南等人的车随后进院后,本来已经下车列队准备各就各位了,结果贺老大和二少爷都已经回屋,却久久不见大少爷有动静。陈峰南一脸苦瓜表情,暗道“得,又抽了。”忙回身打着手势,身后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分立各处,眼观四路,顶着初春的寒风,第N次的陪着大少爷发呆发疯。
古楷回房时天色已见亮,洗漱之后也毫无睡意,披上外套,踱步走到了东配楼。天色微明微暗,黑尽半退,艳阳未露,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
那天祭拜之后,他拿着欣然对他千叮万嘱不许他们偷看的视频回到了温泉山庄。泡在蒸腾的池水中,欣然虚弱却充满希望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他确实没有偷看,只不过偷听一遍而已:“妈妈,我手术成功啦,爸爸和外公和好啦,嘿嘿,我这病也生得值了。爸爸说,今年年底给我办成人礼,我十八岁之后大哥就不能把我当小孩子管了,见天儿的威胁我要打我屁股,妈妈,大哥打屁股可疼了。”娇嗔之后,又抬高了音量,因为气血尚未恢复,欣然的声音缓慢而磕绊,可听在古楷耳朵里却是那么真实顺耳,只要欣然还活着,活着就好。
“妈妈,大哥好像有心上人了,嘻嘻,张家姐姐等了他多少年,上回借故来看我,等到晚上就为了见大哥一面,结果大哥那面瘫脸,连个招呼都没打,爸爸都愁死了。也不知道大哥心里的那个嫂子是谁。嘿嘿,唐老叔都快抱孙子了,每次跟爸爸显摆完,爸爸回来都会嘟囔半天,那天爸爸偷偷跟我抱怨,说大哥只要能带回个女的,只要活的就行,他都认了。哈哈哈哈,爸爸总说自己老了,只要有个孙子,他就满足了。”古楷泪水潸然而下,流在了温泉池里,如那汩汩喷涌的温泉水,又烫又涩。
欣然又絮絮道:“大表哥一直都不肯交女朋友,我知道他是被那年的事儿伤透了心,可是都快十年了,大表哥跟大哥一样死心眼,嘿嘿,妈妈,你别告诉表哥我说他坏话哈,他又要撺掇大哥打我了。表哥可坏可坏了,他自己不动手,总是撺掇大哥揍我,然后他站在外面听声儿找乐呵。哈哈哈哈,我偏不如他意。”欣然满足而俏皮的笑声,伴着一阵阵轻咳,砸到了古楷心上。古楷擦着流个不停地眼泪,笑得畅快。
欣然突然放低了音量:“妈妈,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她叫小小,哈哈哈,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玩的孩子。可是,她,她走了。”欣然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抽了抽鼻子,接着说道:“可是她答应过我,等我好了,她就回来。虽然她是个小骗子,总在我这骗吃骗喝,把我半柜子零食吃个精光,半夜找食时跟耗子似的,我都睡不好觉,惹得胡婶打了她好几次屁股,她也不改。哈哈哈,可是妈妈,我总觉得我以前见过小小,可是……”欣然狠狠地咳了几声,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可是爸爸、大哥、大表哥都不喜欢她。他们当着我的面从来不说,可是,我知道。小小但凡有个小错,就会被打,屁股上的伤,我都不敢看。可能是因为小小以前做过错事吧,每次我缠着她时,全家都跟防贼似的防着她,可是跟我又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妈妈,小小犯了大错,不知道被惩罚成了什么样子,我好想她,她每次挨打都不肯当我面哭,也许因为是我哥哥打得,她连抱怨都没有一句。”欣然声音哽咽下去。
慢慢平静后,抽泣道:“她是个孤儿,唯一的亲弟弟也被人领养了,她没有家,没有亲人,被大哥接到我家,无论是……还是被打被骂,一点儿反抗都不敢,被打成那个样子,见到大哥、二哥还是一脸讨好地笑,见到爸爸和表哥更是浑身发抖,我看着难受死了。妈妈,幸亏我有爸爸,有哥哥,我总是害怕,要是我跟小小一样不仅没有妈妈,还没有爸爸、没有哥哥们,是不是也会像她那样被所有人打成那样却连个‘不’字都不能说。妈妈,爸爸和大哥是为我好,所以才那么对小小,可是,可是,小小睡觉都会哭醒,时常大半夜惊坐起来,我却帮不了她,除了吃喝她没有喜欢的东西,哦,就喜欢数钱,我把所有的现金都给了她,可是她流着口水数完之后又原封不动的还了我。她连我的东西都不敢要,哪里把我当朋友了?我喜欢她,莫名其妙的喜欢她,可是我爸爸、哥哥都不喜欢她。妈妈,我难受。”说罢,哭声越来越大。古楷听不下去了,强忍着才没有按下停止键。
“妈妈,我很好,我有爸爸,有大哥、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