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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猛地沉下了脸,冷冷地盯着小小。南英看着古大小姐突然变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忙打着圆场,笑道:“我和欣然认识不长时间,你多大啦?”被古大小姐的低气压压的抬不起头的小小见对方转移了话题,忙仰脸回道:“我也跟欣然认识不长时间,我快十六了。”南英也笑着,体贴的说道:“那个椰黄酥很好吃,我第一次吃了以后也每天都想着。”
小小一见对方谈到吃的,大感知己,侧眼瞄着古大小姐脸色见缓,忙直起腰来回道:“是的是的,胡婶的点心我做梦都想,蝴蝶卷子、鸡油饼、小螺丝酥、三丁包子、银丝卷……”小小咽了咽口水,说不下去了。欣然脸色缓了过来,见她一副馋模样,恨铁不成钢地不再看她了。
南英似乎也找到了知己,忙道:“嗯,嗯,我刚手术完,三月份吧,在楼下吃的那种红药粥,整个肚子都舒服。”
小小愣了一下,缓缓道:“手术以后,吃,哦,我没吃过,我都是饿的时候吃的可香了。”
欣然微微皱起了眉头,握起了拳头。
南英也没多想,自顾自说道:“嗯,胡婶当时做了好多好吃的,我,回家以后,都馋。”说完意识到不太合适,忙不好意思地看着欣然。
小小没有接话,彻底沉默了,低着脑袋,两手不知该如何摆放般,前后局促着。欣然撇过了头,眼眶微红,不再看她,也不再吱声。
南英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见古大小姐和那漂亮小姑娘突然都沉默下来,也有些尴尬起来,掩饰般地拿起了水杯,送到嘴边时,才发现已经喝光了。
小小猛然站起,抖着手拿起茶壶,抢过南英水杯,哆嗦着倒起了茶,两手捧着,递到南英跟前,红着眼磕巴起来:“给,给,给您,喝茶,呵呵,烫,慢点喝。”欣然看着小小被茶壶肚烫红的大拇指,心里一痛,猛然站起,喝到:“孟小小,你给我出去。”
小小一抖,慌张地看着欣然,扁着嘴,不敢哭出声,眼泪也不敢掉。见南英也吓了一跳茶水溅了一身,小小忙跑过去,伸出袖子给南英擦着身上,边擦便抖着声儿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倒的时候没注意,是不是烫着了?对不起,我给你擦擦,烫着你了吗?疼吗?疼不疼?手术疼不疼?好利索了吗?好了吗?”
欣然再也看不下去,流着泪,吼道:“孟小小,出去,立刻,我再也不想见你!”
小小呆住,眼泪再也止不住,茫然地看着欣然,一脸的愧疚悔恨,想要伸手去拽欣然袖子,伸到半道,到底不敢,见欣然撇过头不再看她。小小眼泪涌下,搓着手,对着欣然深深鞠了一躬,低着头,讷声道:“对,对不起!”说罢,不敢再抬头,大步跑了出去。
欣然看着边擦着眼睛边往外跑的小小,眼泪再难控制,一下扑到早就赶了过来,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哄谁的胡婶怀里,痛哭失声。
胡婶勉强把欣然扶着坐下,又歉意地看着南英,找着理由,一脸愧疚地请走了南英。才急叨叨地给古大少打了电话。
古楷和贺焕下来时,看到小小抱着不知从哪寻摸来的板子,探头探脑的在欣然门外晃悠,脸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猜透
古大少一把揪住小小胳膊,喝到:“鞋呢?”小小一惊,低头一看,只剩一只了,忙把光着的左脚踩到右脚上,一手抱着板子,一手扶着门框,尴尬不已地抖着。古楷不看她,拽着她就要往欣然房里走。小小听着房中欣然断断续续的哭声,看着古大少铁青的脸色,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板子,回忆了一下自己身后刚刚消肿的屁股,再次泪奔,把着门框不撒手,实在不敢求饶,淌着两串鼻涕,仰头支吾道:“大,大少爷,我困了,该吃药了,不是,该睡觉了。”
贺焕看着中午才醒的小小,和此时刚刚下午的天色,转头笑出了声。古楷脸色更沉,松开手,定定地看着站立不稳的小小,深吸口气,喝道:“板子给我,回房等我。”小小大惊,瞄了一眼房内压抑着哭声的欣然,转身把板子抱的更紧了。后退几步,趁古大少一个愣神,撒丫子跑了,“咣当”一声,反锁上了自己房门。
古楷愣了,回头看了一眼失笑出来的贺焕,脸色越来越青,贺焕抬起胳膊堵住嘴,强憋着笑,只站那不动,等着看他笑话。古大少揉揉额头,懒得理他,实在无奈,又不放心,气笑道:“笑够了吗?看看去吧,那丫头不是最稀罕你吗?”贺焕抬脚踹过去,倒未跟他多辩,嘴角带笑的走向了小小房间。
古楷进门时,欣然正揪着胡婶的手擦着脸,胡婶心理还惦记着那屋的小小,古大少进来,忙松了口气。古楷接过毛巾,跟胡婶点了点头,看胡婶关门出去后,一把把欣然拽到了自己腿上,拿着热毛巾,一点点擦着。欣然看见大哥如此,反倒哭得更厉害了。古楷也不劝她,只任她哭着,见她渐渐哭低了声,才放下毛巾。把她揽在怀里,定定地望着她。
欣然哭够了,见大哥一脸探究的看着她,拧了下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慢慢红了脸。古楷见差不多了,便把她放了下来,见她在床头靠舒服了,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古楷听胡婶说两个丫头闹起来了,以为欣然又使小性子了,亦或是小小又出什么馊主意了,也没来得及问。可一下楼,见一个抱着板子在门口哭,一个在屋里哭,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欣然平静下来后,伸手把他大哥的手攥紧,不错眼的看着古大少,轻轻地问道:“哥,小小是谁?”
古楷一僵,瞬间恢复了冷静,反握着欣然的手,又抬手把妹妹的头发撩到了而后,淡笑道:“想跟哥说什么?”
欣然低了下头,看着她最亲的大哥,眼眶微红,哽着声道:“为什么小小跟我的配型最合适?为什么大哥您那么讨厌小小?为什么打小小要大表哥动手?为什么每次小小受伤,爸爸半夜都在小小门外徘徊?为什么胡伯胡婶对小小那么照顾?为什么,为什么……小小床头,说什么都不让我看的小盒子里,放着爸爸的扳指和大表哥的佛珠?”
古楷长叹一口气,欣慰又无措地摸着妹妹的小脑瓜,哂笑道:“猜出来了,还问大哥。”
欣然转过头,哭声道:“你们都知道,偏偏不告诉我,哦,小小也不知道吧。还好,还有一块跟我一样被当成傻子的。”
古楷沉下脸,一把把欣然按翻在自己腿上,掀开裙子,隔着内裤,两个大巴掌狠拍了下去。欣然痛叫出声,古楷扬起的胳膊一顿,叹口气,给欣然盖上裙子,心疼又无奈的轻揉着。
欣然小脸涨红,屁股翘在古大少腿上,害羞地一动不动,小脸埋在掌心,半天没说出话来。
古楷见妹妹真臊着了,冷哼一声,抬手把她抱起来,让她端坐在自己身边,沉下脸,冷声道:“再这么说话,我听一次打一次,一个字一下……”又加重了声音,喝到:“记住了没有?”
长兄积威,欣然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此刻忙不迭地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古楷见妹妹这样,也不落忍,叹口气,斟酌着说道:“小小,是,爸爸的孩子,是,我们的,亲妹妹。”
欣然虽然早已猜到,此刻听大哥亲口承认,也不禁一惊,不知心中何种滋味,只好沉默下来。
古楷见妹妹不说话,爱怜地摸摸她脑袋,欣然不能被养成深闺不经风雨的娇花,无论是父亲还是自己兄弟几人,都不能看护她一辈子,支撑自己坚韧前行的永远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旁人的看护和辅助永难百分之百周全。所以,古家教育欣然,从未让她回避过人生的阴暗面,若不是这几年病重,十八岁的欣然早已如古楷当年,能够独当一面了。
见欣然已大好,考虑了好几天的古大少,定下心,开口说道:“爸爸原来有个女人,之后,一直没联系过。去年,我偶遇小小,看到小小身后的胎记,才发现。爸爸也不知道小小,这么大了。后来,小小到了家里。”
古楷似乎难以启齿般,对小小到古家后的那段经历,不忍回顾。欣然却红了眼睛,压着哭声道:“大哥不喜欢她?二哥也不喜欢她?大表哥也旁观着?爸爸想对她好,却,却怕我们几个不高兴。所以,小小,天天挨打,哥哥们打着,爸爸只能看着,我,我也只能看着?”说到后来,痛哭出来。
古楷难堪地双拳紧握,深呼吸,咬牙点了点头。
欣然没想到大哥居然承认了,又道:“小小怎么知道的?”
这似乎是最痛苦的一段,古楷不想回避自己的错误,更不想让欣然自己胡乱猜测。镇静下来,轻声道:“她逃走以后,被阿焕找到了,我,把她关到了地牢,抽了鞭子,关了一段时间……”看着妹妹惨白震惊的小脸,古楷转过脸,接着道:“大概是,我那巴掌,扇重了,她想起来了。”
欣然抖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哥:“地牢?哪里的地牢?”
古楷一哽,到底说道:“东配楼负一层是地牢。”
欣然脸色苍白,惊恐般望着自己大哥,颤着声:“就因为她知道自己病了,不能上手术台,所以跑了,所以,所以你们把她关到了地牢,抽她鞭子?大哥,是这样吗?”
古楷难堪至极,紧握着拳头,才没有起身。
看着大哥苍白的脸色,欣然心痛如绞,大哥暴怒,小小受刑,说到底,是因为自己,可自己,又做了什么。
欣然猛地扑倒古楷怀里,痛苦道:“哥,别打小小了,都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你惦记我,才会那么生小小气。可小小,小小怎么都是,爸爸的孩子。我们不想要,爸爸也想要呀。哥,到底是怪我,还是怪你,怪小小,还是怪爸爸呢?到底,该怪谁呀?”
古楷也泪流满面,轻抚着怀里妹妹的长发,低声道:“怪大哥,都是大哥不好。她是我们妹妹,你要是觉得不习惯,我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但是她是我们妹妹,大哥对不住她,对不住爸爸,让大哥有机会偿还一下好吗?”
欣然在古楷怀里猛点头,又猛摇头,混乱般的哭道:“我就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像见过小小一样。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对她。我怎么会不喜欢她?我怎么会嫌弃她?”
古楷欣慰一笑,轻轻地拍哄着欣然,长吸口气,笑道:“那今天是怎么了?小小吓得在门外抱着板子直哭,探头探脑的,不敢进来,你怎么吓她了?”
欣然一惊,进而脸一红,嘟囔道:“那个没出息的,见生人害怕就算了,看出南英是救我命的人,跟哈巴狗似的给人倒茶赔罪,是我欠人家的,又不是她欠的。我实在见不得她那样子,把她撵出去了,结果,结果她不是小赖皮吗?平时怎么赶都不走,我今天刚说一句,她竟敢跑的比兔子还快!”
古楷一愣,苦笑道:“小小……嗨,慢慢来吧。”
欣然突然静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许久许久,望着沉痛着脸探究看着她的大哥,说道:“哥,小小,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古楷沉默,却说明了一切。
欣然慢慢挣脱了大哥的怀抱,慢慢向后倒去,眼泪汹涌:“对不起,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好吗?”
古楷推开小小屋门时,沉闷难抑的心被眼前的一幕逗的一笑。贺焕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泡着茶,小小如小狗腿般,前后给贺老大垂着肩、捶着腿,敲着后背,一脸小哈巴狗的表情,嘴里不停地蹦出:“贺老大,您喝茶都这么帅,哎呀,太帅了。这坐姿,这气派,这拿茶杯的动作,太帅了,太有型了,我见过所有的男的当中,除了我哥哥,哦,我哥哥都比不上你,我哥喝茶跟猪灌水似的……”贺焕半口茶喷出,古大少笑脸瞬间铁青,表情转换极其诡异。
古楷一把把上下蹦窜的小小揽在怀里,摁住她腰,冲着她屁股狠拍了几巴掌,小小埋在古大少怀里,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贺焕头都不抬,继续低头过着茶。古楷见小小吓着了,缓下声问道:“闹腾什么呢?”
小小闭着眼睛,抖着嘴,颤声道:“表少爷审我,问我……我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生我气了。表少爷,表少爷说,我要是能,能把他逗笑了,他就,就替我去跟大小姐说。”
古楷匪夷所思,似乎重新认识般瞪着贺焕。贺焕面不改色,自顾自地品着二道茶,赞道:“小小这屋的是新茶吧,比欣然那屋的喝着清亮。”
古楷大喘着气儿,看着小小那没出息样,也来气了,怒道:“你就听了?”
小小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古大少,张口道:“我白痴呀,我敢不听?”
古楷噎住,扬手又要打。
小小忙退后几步,哭丧着脸道:“对,对不起,大少爷。我,我怎么哄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