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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没有人知道。」他专注地看著前方,唇角勾起一抹笑。
不知怎地,此时他的笑容变得好诡异……
「你……你停车……」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虽然她好想冷静一点。
「咦?」他转头觑了她一眼,「干嘛?你尿急还是想吐?」
「你再不停车,我……我要跳车喔!」她威胁他,却一脸的害怕。
看见她如此怪异的反应,修作一怔,旋即,他了解她为何有这种反应。
「你……你该不是……」他啼笑皆非,「你以为我要对你……拜托,你太伤人了吧?」
先是当他是电车痴汉,现在又当他是意图不轨的狼人,他在她眼里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那你为什么……」她戒心未除地瞪著他。
「我家真的在前面。」
「你会住在这种鬼地方?」
「当我不想被找到、不想被打扰时,我会住这里。」此时,他停下车子,「到了。」
「ㄟ?」理加一怔,木木地望向车窗外。
外面是一栋两层楼的日式老房子,但明显的,这栋老房子经过一番装修改造。
他将车子停到房子旁的车棚,熄了火,打开车门,然後绕到另一边帮还在发呆的她开门。
「下车吧。」他说。
理加疑惑地、不安地下了车,然後看著这栋坪数约莫只有三十坪左右的房子。
三十坪其实已不算小,但跟有钱人动辄百坪千坪的豪宅比起来,这里真是……袖珍!
他走向门口,拿钥匙开了门。进了门,入目的是一处明亮的玄关,玄关柜上还摆著漂亮的陶瓷器皿。
「不要客气,当是自己的地方。」他说。
理加随著他走进客厅,发现这问房子没有传统日式房子的阴暗,因为三面采光,又做了特别的格局设计,房子里敞亮而清爽。
「有看见沙发吧?坐。」他笑问著,然後迳自走向半开放式的厨房。
打开冰箱,他问:「喝什么?我有矿泉水,还有啤酒……」
她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伸直了两腿,放松地一叹。「水,谢谢。」
「嗯,也对。」他拿出两瓶矿泉水,笑说:「我忘了你喝酒会乱性……」
「咦?」虽然他在厨房,她在客厅,但她隐隐听见他说了什么「喝酒会乱性」……
谁喝酒会乱性?他吗?下意识地,她瞄瞄他手里拿的是水还是酒——
「拿去。」他将矿泉水递给她,然後在她对面坐下,打开矿泉水,仰头就喝。
她不自觉地望著他看,因为他喝水的样子好豪气、好……性感!
啊!她心头一惊。她是怎么了?居然这么盯著一个男人看!.
忖著,她羞赧地低下了头。
「喂。」他直视著她。
她抬起脸,「我有名字。」
「你希望我叫你名字?」他撇唇,促狭一笑。
她羞怯地道:「你可以叫我恩……恩田……」完了,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我不喜欢叫你恩田。」看见她那娇怯含羞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可以叫你理加吗?」
「不行。」她涨红著脸。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跟脸颊一阵燥热,她知道自己铁定脸红了。
糟糕!她暗叫不妙。她为什么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快烧起来了一样。是因为天气热吗?不,这里挺凉的。那么是……因为他?!
「不能叫名字?」他直视著她的脸庞,眼神炽热而专注。「怎么?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她摇摇头,「不……不是。」
「那么是……你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他又问。
「ㄟ?」她微怔,惊羞地望著他。
迎上他深沉又锐利的目光,她的心跳更快了。不喜欢?不!与其说是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害怕。
是的,如果他叫她理加,她可能会紧张到昏过去!
「你前男友都怎么叫你?」
「理加……ㄟ?」她一震。前男友?他怎么知道她有前男友?
惊觉自己说溜了嘴,修作还是一脸镇定,若无其事地道:「你刚失恋不久吧?」
「你……」
「你一脸失恋的样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说著,他仰头将剩下的瓶水喝光。理加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失恋的样子?她看起来有那么惨吗?
「既然你的名字不准叫,那我只好继续叫你「喂」了。」说罢,他站了起来。
见他突然站起,她也跟著站了起来。
他挑挑眉,「刚才我开冰箱时有看见一些微波食品,还没过期,你肚子饿的话,就弄来吃。」话落,他抓著车钥匙走开。
「你去哪里?」她忙问。
他站定,浓眉微微一虯。「当然是回去收拾你留下来的残局。」
「咦?」她一怔,「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躲在这里?」
「躲?」他眉梢一挑,笑得意气风发,「我从来不躲的。」
「那你……」
「反正你哪里都去不了,所以在我解决问题之前,你先住在这儿。」他说。
「我?住这里?」她惊疑。
「放心,这里应有尽有,衣服的话……你可以先穿我的。」他上下打量她一下,「我的T恤应该可以给你当短洋装穿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眼看著他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理加不知怎地慌了起来。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跟随著他,眼睛也是……
走到玄关处,他发现她跟在後面,转过身,他不解地看著一脸茫然无措的她。
「你怎么了?」他眉心一蹙。
「我……」看著他,她突然有种不想离开他的感觉。
她好怕、好慌,总觉得一旦他走掉,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但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满心的不安。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现在他为了保护她,还好心的将房子借她暂住,然後自己独自回去面对一切,她……她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什么。
「没……没事了。」把心一横,她低下了头。
修作在她眼中看见了无助及不安,但他没说什么。现在的他只想赶快把风波平息,然後还她一个平静又正常的生活。
「你安心住在这里吧!我会尽快回来接你的。」说完,他调转身子,开门走了出去。
理加怔望著那扇紧闭的门,努力隐藏压抑著的不安及无助在此时令她崩溃。
眉心一拧,鼻子一酸,她再也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恩田理加,你干什么?你真没出息……人家为了你,还把秘密基地借你住,你还想怎样?一道声音在她心里响起。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害怕嘛!这里既偏僻又冷清,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另一道声音委屈说著。
你怕什么?再坏的事情都让你碰上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擦掉眼泪!那个坚强的她命令著。
当她正准备擦掉眼泪时,那扇门突然打开。
她吓了一跳,惊愕地看著站在那儿的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只知道此刻他正凝视著她。
「窪……」她脸上还有泪,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它。
他神情严肃,但幽深的黑眸却仿佛夜里燃烧的营火般,炽热且温暖。
她不自觉地看著他的眼睛,像被深深吸进去般。
突然,他眼中的营火变成烈焰,然後那熊熊大火烧到她身上。
「你怎么……」她心头狂悸。
当她觉得不安而想逃开时,他竟毫无预警地趋前一步,端起她的脸,接著……吻住了她。
这个吻只持续大约三秒钟,但她却觉得像一世纪那么长,不……是时间整个凝结了!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慢慢离开了她的唇,低头凝视著全身僵直的她。「我……」他浓眉微虯,似乎有点懊悔。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她想,他也许想跟她道歉。
「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他的手指轻抚著她的唇,在上面留恋了一下,然後放开。
转过身,他又一次走出这扇门。
「天啊……」她木木地伸手触碰自己的嘴唇,而上面彷佛还留著他唇片及手指的温度。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能告诉她?
理加怔怔地坐在客厅里,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部浪漫电影,不真实却又深深地烙在她心里。
他为什么回来?就为了吻她?他为什么要吻她呢?
一想起那记只维持了三秒钟的轻吻,她的心脏就好像快停了般。
她不觉得讨厌、不觉得生气,甚至她必须说,这个吻比她跟高桥的任何一次亲吻,都还要教她难忘动心。
他怎么会这么对她呢?他看著她时的眼神是那么的炙热又深情,就像他眼中只有她,而她是他唯一的女人般……
不!不会的!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她惹了这么多麻烦,还得劳驾他大少爷亲上火线灭火,他气她、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我的天……」她像一颗泄了气的汽球般倒在沙发上,心里好乱。
但在此时,她发现原本侵蚀著她的不安及无助不见了,他的吻就像一颗定心丸般让她安心、放松、远离恐惧。
这就是他吻她的目的吗?他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及惶恐吗?
显然地,他的心思比她以为的还细腻。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像他这种看起来霸道、强势、凶悍,瞪著人的时候活像迅猛龙一样的大男人,居然有如此温情细心的一面……
想著,她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ㄟ?她在干嘛?为什么笑得那么春心荡漾?他只不过是吻了她,她就……
「啊——」她大叫一声,将脸埋进抱枕中。
修作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支在窗边,托著下巴。
他一路开著车,心里却还想著她。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当然,她并不知道。但……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他知道她心里很害怕,他看见她眼底的无助及不安,他知道她想开口留他,但那都不足以教他亲吻她。
是什么呢?是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他情难自禁吗?不,也许不只是这样。
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心里有著一个位置,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难道……
啊!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也许早在她趴倒在他腿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进入了他的心房;也许早在她邀他一夜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动了心:也许……也许当她迷蒙的双眼凝视著他的那一瞬间,他就深深迷醉。
现在他不必深究一切,当务之急是摆平那些扰人的媒体记者。
第七章
回到公司,他发现媒体还守候在外头。很显然地,川岛已经遵照他的指示报警,所以那些媒体记者全都退到外面。
他将车子开进停车场,然後回到十三楼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他就叫川岛进来见他。
「窪川先生……」川岛进到办公室,好奇地问:「您上哪里去了?」
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他把那个恩田理加带去哪儿了?
现在整个公司上下都在猜测,大家都对他跟恩田的事十分好奇,而这也影响了员工们的工作情绪。
「避难。」他说。
「避……」
「打通电话给每朝日报。」他打断了她。
「咦?」她一怔。
「找到写这篇报导的人,还有……」他眼神一凝,锐芒乍现,「你用什么方法都行,我要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
迎上他霸气的目光,她心头一惊。
「是……是的。」
「尽快。」他语带命令,「我已经受够了这群苍蝇。」
「是。」川岛弯腰一欠,转身出去。
「喂?」理加打了通电话回去,接电话的,当然是未经她同意就擅自接受媒体采访的真由美。
「理加?」真由美惊叫著:「你在哪里?干嘛不接手机?」
「手机跟家里的钥匙都在公司。」她说。
「ㄟ?」真由美一怔,「那……那你现在在哪里?」
「谷中吧!」
「你跑去谷中做什么?」
「躲记者。」
她这一提,真由美这才猛然想起今天发生的大事,「怎么回事啊?报上怎么写……你真的被性骚扰?」
「没有啦!误会一场。」她歉疚地解释:「我不是在电梯口指著我老板喊色狼吗?」
「对啊!但……」
「这件事不知道为何会传出去,结果媒体就捕风捉影,还乱写一通。」她无力又无辜,「记者跑到我们家,我又回不去……」
「ㄟ?你怎么知道记者来这里?」
理加轻哼一声,糗她:「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看见你接受他们的访问呢!」
「ㄟ?你……难道有现场转播?」真由美惊喜地忙问:「我上镜头美不美?」
「你真是够了!」这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只担心她上不上镜?!
「我有回去,看见那么多人在访问你,我哪敢进去?」
「你有回来?」真由美讶异。
「没错。」她懒洋洋地道:「对了,你跟记者说了什么?」
「他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啰!」
「那么他们问了什么?」
「就你跟窪川修作的事嘛!」真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