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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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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蕴月一想到这里,身上一层白毛汗,惊得手足无措:皇帝,必然都知道,那还要用他江蕴月,难道皇帝是要
  
  抬头看去,皇帝龙目微阖,表情淡然,似在享受。
  
  祝酋英微低头,眸光平和,心里却也在急速转动:未入官场以前,所知甚少,此刻天子脚下听些市井之言,真真假假,尽是信息。点点滴滴俱与眼前这位江蕴月的养父景怡郡王有莫大的关系
  
  半响,赵恪抬头,少有的坦然模样:“蕴月,景怡郡王身体可好?”
  蕴月点点头:“有劳陛下挂心,王爷安好。”
  
  “朕自降生,未曾见过先帝,太后早殇,宫中除了太皇太后,竟不见亲人长辈。不免有天家骨肉之哀,得喜,传朕旨意,景怡郡王及先帝诸皇子常入宫觐见太皇太后及诸位太妃,以述骨肉亲情。”
  
  得喜答应,江蕴月赶紧的下跪谢恩:“微臣代父谢陛下天恩!”
  祝酋英自然适时说些恭维话:“陛下仁孝先行,实在宅心仁厚。”
  
  这边感叹未完,楼下的一段《蝶恋花》依依呀呀唱了起来:
  
  “花退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江蕴月闻得这声音比阿繁多了几分柔媚,却少了几分生气,听在耳里也算是动听。尤其那唱曲的歌伎,白绫下若隐若现的素手,轻弄琵琶,真如春夜里含苞的莲花,低头处,有楚楚可怜的姿态。
  
  要是阿繁那臭丫头,定没有这番惹人怜爱的模样
  
  说曹操曹操到,蕴月这还没有比较完,雅间门外竟真响起了阿繁那门嗓音:“你叫什么?你怎么记不住阿繁?”
  
  蕴月看了赵恪一眼,发现他也看着自己微笑点头,连忙就站起来开门出去:“臭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繁嘟了嘟嘴:“哥哥不愿来了,可是阿繁还没有玩够呢,我听阿姆说过,这里晚间可不少好玩的。”
  
  蕴月咂咂嘴,只挥挥手:“进来吧,记得规矩一些,别毛毛躁躁的。”
  
  阿繁吐了吐舌头,跟在蕴月身后,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守在门边的得喜道:“记住阿繁呐!别每次都拦着我。”
  
  得喜别开脸,并没有给阿繁什么表情,阿繁耸耸肩才走了进去,听的前面的蕴月翻白眼。
  
  赵恪看见阿繁来了,斜歪着的身子坐直了,朝阿繁招手:“阿繁,你来坐,上回记得你唱过一个小调,你也听听京城的。”
  
  正说着,楼下的歌伎又唱了一曲刘七郎的词,哀婉动人,却听得阿繁撇嘴,赵恪正想问个究竟,却又看见二楼走下来一位藕荷色衣裳的姑娘,竟是直往歌伎所在高台去的,纳闷间,只听见那姑娘低声了两句,又付了银两。
  
  那位白衣歌伎听罢停了七郎词,站起身行了一礼,才对众人说:“小女方才唱的是刘七郎的《雨霖铃》,这位姑娘家的小姐以为方才刚讲了李存戟大人的传奇,却唱这软绵绵的曲不合适,付了钱请小女换一首衬得上李大人的曲。”
  
  说罢白衣歌伎笑着向藕荷姑娘又行了一礼:“多谢你家小姐抬爱,只是小女声低力弱,奏不出《十面埋伏》那样的霹雳声势,唱不动《破阵子》那样的快意豪情,这银子,小女只怕赚不到。”
  
  好个有骨气的歌伎,倒也是有些见识的,祝酋英闻言一声低赞:“好个姑娘家!”
  
  江蕴月没注意,因为他发现那藕荷姑娘很像是那样给他道歉的文家千金的丫头,这么说文采之也在这赐福楼中?
  
  白衣歌伎话音刚落,台下诸人高声叫好,分明为这等女子赞叹,那藕荷色衣着的姑娘倒好象讨了没趣,正没出下台。这时,与蕴月相对窗户的雅间里,传出极重极缓的“徵羽宫”三调,宛如惊堂木,沉沉敲在诸人心底。
  
  诸人愕然,一时间吵闹的大堂鸦雀无声。
  
  此时,一个极重的宫调大撮破空而来,宛如满弓急箭在耳旁瞬间而发,随后颤音密密而落,余音绕梁当如是。
  
  宫调渐落,至声不可闻处,一把女生清亮逸出,恰似清泉淙淙而来、荡涤尘埃: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诸人大震,这姑娘声音不掩饰轻柔气息,但这手下之琴却分明比那曲意还硬朗几分!
  
  正惊讶,突然间一个宫调连托宛如霹雳炸响耳旁,诸人心上一紧,未及音落,女音骤然跃起:
  
  “马作的卢飞快!
  
  曲落,又一个宫调连托轰出:
  
  “弓如霹雳弦惊!
  
  当诸人以为音紧的就要崩断的时候,古琴又一个徵调、羽调按音转承,最后一个羽调滑音直落平静悠远: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起承转合间,大起大落,可谓暗合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听得诸人如直上云霄又急速而落,乃至于有老者禁不住要抹汗。
  
  男子寄情《关山月》,和以边塞苍雄《破阵子》,确实了不得!
  曲毕,白衣歌伎只对着窗户行礼:“曲高如此,小女见识了!”
  诸人这才回过神来,轰然叫好声,几乎掀去屋顶。
  
  赵恪微笑不说话,江蕴月闻得词曲,心神大震:“如真是文家千金,则不愧是枢密院正使家的女子,心怀峥嵘,不容低看!”
  
  “这弹琴之人,心手合一,臻于化境啊!”祝酋英久久才回神:“若是位女子,实在是外柔内功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啊!”
  
  阿繁笑眯眯:“这位姐姐奏曲确实高明。只是世间万物,天为阳,地为阴;乾为阳,坤为阴;雄为阳,雌为阴。阳气高昂,阴气厚德,阴阳平衡,才诸事调和。身为女子却勉强做男子阳刚之音,却也不是件有福气的事情。”
  
  祝酋英闻言一愣,细细想去,竟也觉得道理朴素,难以辩驳这小丫头!
  
  吃惊的也不只是酋英,赵恪不无感触,唯独蕴月喷气:“就你这臭丫头道理多,等你有这能耐再乱说话吧!”
  
  阿繁嘟了嘴:“宫商角徵羽,这有什么难的,便让小贼你开开眼界。只怕你没能耐弄着么些器物!”
  
  
  

☆、青影玉笏

  阿繁嘟了嘴:“宫商角徵羽,这有什么难的,便让小贼你开开眼界。只怕你没能耐弄着么些器物!”
  
  阿繁一面说一面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碟,一双筷子不好好拿,却只拎了一根,一只只碗碟敲过去。
  
  江蕴月差点吓晕,这臭丫头对赵恪的身份也不是无知无觉,偏偏一副小儿女的顽皮样子,可谁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翻脸不认人话说,江蕴月这条小命还没活够呢!伸手一敲,筷子打在阿繁的手指上:“臭丫头!刚才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
  
  阿繁一瞪眼,又嘟了嘴轻声说:“这瓷粗,筷子敲出来的声音如锄走沙,糙得很。”
  
  赵恪一听,这话似乎有点下文,便笑着挥挥手:“蕴月,阿繁这脾气,你不要拘着她,这道理如同皇叔容着你的长随是一样的。”
  
  皇帝都说话了,蕴月自然乖乖的,他小心小肝的,就怕这臭丫头呸呸!瞎操心!
  
  祝酋英也对阿繁的一句话奇怪,便问:“小娘子,这碗碟用于盛放菜肴,国中钟鸣鼎食之家无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筷箸调羹更不应发出声音。”
  
  “阿繁以为什么瓷好?”赵恪却是垂着眼,微笑着问。
  
  阿繁抿了抿嘴,赶紧站起来,翩然转到赵恪身边,笑道:“还是公子有趣。饮茶都讲究器皿,何况美食?景德镇的青白瓷,青如天,白如玉,薄如纸,声如罄,是极好的呢!”
  
  赵恪低沉一笑:“这倒容易,得喜!”
  得喜闻言赶紧就去办事。
  
  “阿繁,这瓷器弄来了,你便让咱们开开眼?”
  阿繁眼眸一转:“青白瓷虽好,但还得看缘分呢。且看公子的瓷器是个什么模样罢了!”
  赵恪忍不住,折扇一伸,敲在阿繁的脑门上:“狡猾!”,惹得阿繁一声低叫。
  
  “臭丫头蹬鼻子上脸的,该公子教训!”蕴月在那边凉凉的说:“就晓得耍嘴皮子,哄得一套瓷器,还诸多道理”
  
  阿繁得意洋洋,斜睨着蕴月:“偏公子乐意!”
  两人一番对话,惹得赵恪、祝酋英连连低笑。
  说说笑笑间,得喜同一个仆人碰了两个大盒子进来。
  
  阿繁没等赵恪说话,就跳了起来去掀那盒盖子。只见一只盒是一只青影吼天兽曲柄酒壶,并十只小酒杯。阿繁不过瘾,赶紧又去掀另一只盒子。另一只盒子大得多,从径两寸至五寸的碗、碟,一应俱全。
  
  阿繁拈起一只,对着烛火看了一会,只见那碗果真是名不虚传,青中闪白,白中泛青,类冰似玉,是上等的青影。
  
  阿繁嘻嘻一笑:“好东西呢!快快,帮阿繁摆开来!”。话未说停,手便动了起来。只见她撤去桌上碗碟,将各色尺寸的碗倒扣在桌上,然后又将同样的碗一一架在其上。
  
  这阵势,真叫诸人看傻了眼,犹未来得及说话,阿繁环顾一周,又走到赵恪跟前:“公子,你的簪子是金子,便借给阿繁?”
  
  “大胆!”得喜闻言面色遽变,喝道。
  赵恪挥挥手,截住得喜,只笑着从头顶摘下簪子递给阿繁。
  阿繁拿了簪子,毫不客气坐到桌前,竟然用那簪子叮叮当当的敲那架于其上的青影。
  诸人咋舌:这丫头!这薄如纸的青影怎忍敲打?还是用皇帝的金簪子敲!
  
  诸人还没有震惊完,阿繁开始频频侧耳,仿佛在细听那青影发出的声音,不一会抬起头来,对着赵恪点点头,笑道:“公子,咱们的缘分到了!”
  
  赵恪不明所以,只淡笑着看着阿繁。
  只见阿繁玉手轻扬,金簪子时缓时急落于不同的碗沿,响起一片金石罄音。
  
  江蕴月细细听去:“角、商、角、徵,羽、徵、宫、羽”。这丫头!竟是以青影为磬,敲出一曲小调!
  
  阿繁演了一遍,音韵起落,屋内的几人眼中这才蔓延出了赞赏。
  
  阿繁并未停下来,又重来了一次,这回更是娴熟。阿繁手起簪落,音灵质轻,淡淡的回响,如雨落春湖,如午后清茶。
  
  “一朵茉莉挂枝
  “数瓣茉莉洁白
  “一点茉莉馨香
  “几里乡亲闻见
  “呀!
  “我欲采一朵带
  “怕来年他不开
  
  
  
  阿繁轻轻吟唱,软如丝,糯似汁,偏带了半点儿无知无觉的小女儿心思,非常的灵动。
  
  蕴月听闻她唱:我欲采一朵带,怕来年他不开。心里面不禁痒痒的,宛似一只小猫拿了小爪子在心尖处淘气的抓呀抓,不觉间跟着哼,倒也是朗朗上口。
  
  阿繁反反复复的奏着,祝酋英也渐渐听住了,随着节奏,点头,不时饮一口酒,惬意非常。
  
  赵恪把两人的动作收在眼底,手中的折扇倒也是一下一下的敲着:心不为外物所系,乃是常年物阜器丰的缘故,这丫头,只怕极有来历。
  
  有意思!
  赵恪微微笑开来。
  等阿繁奏完,赵恪略点头:“阿繁呐,真让人开眼了,偏你心思多,用碗做磬。”
  
  阿繁弯了眉毛,金簪在手里溜溜的耍着:“往日跟在农户家吃饭,老少爷们哪个有钱往饭馆子里听小曲?不过就在田里面吆喝一嗓子,不然敲敲碗筷,就能饮了一海碗的黄酒呢。”
  
  一番话听在祝酋英耳里,再迟钝也有些味道了:“小娘子好生了得,这样子也算是游历四方了,可怎么又知道用这上等的青白瓷?”
  
  “阿繁知道些岐黄之术啊,阿爹阿娘总反复的说,道理是人经历过了再写到书上去的,自然是经历过了就把道理知道的透彻了。”阿繁到有些避重就轻,但话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阿繁离家好些日子了,自然见到些东西阿爹”话没说完,头便垂了下去。
  
  蕴月心里一动,不发一言,坐到阿繁身边,捏住了阿繁的手,接过那根金簪:“好啦!臭丫头,要风就是雨的,拿了东西还不还回去呢?”。说着把簪子奉还赵恪。
  
  伺候一旁的得喜赶紧上来接过去,再给赵恪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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