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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话到一半,看了赵怡一眼:“老爹,世子、公子年纪都不小了”
萧子轩闻言眼神深了去,微微叹气,对赵怡说:“王爷,府上还是要看紧些。”
赵怡皱了眉,看着蕴月:“恺儿给你惹麻烦了?”
蕴月低了低头,笑着说:“老爹,没这回事,何况有豆子在世子也打不着我。只是眼下朝廷乱,我怕”
“有话直说!”赵怡忍着怒火,喝道。
蕴月垮了嘴角:“老爹凶什么嘛!我就是怕两位公子不知道老爹的心思,被人糊弄了去”
赵怡忍了又忍,末了颓然叹气,遇了这么些家长里短,英雄也气短。
“小月,”萧子轩问:“世子有什么动向?”
“世子要是有什么动向,皇帝会不知道?老爹会不知道?”蕴月嬉笑着:“小爷怕他交错朋友,被人连累是真的。话说,这李存戟才刚冒了头,后边爹爹这园子就不太平,老爹,说实话吧,你与西北李青云、赵辉到了什么程度?”
赵怡淡着声音:“赵辉是本王的家将,他的儿女我不敢说,但他要是造反,只怕还得等本王归了西。”
萧子轩点点头:“赵辉年纪虽然比王爷还要长,但若论沙场,他还是王爷j□j出来的。李青云嘛!他虽出身兵家,但从未领兵打仗,治理政务有余,造反,不能。只是谁也不曾料想,生了这么个儿子,倒允文允武。小月,李存戟有今日,想必也是青云夫妇有意为之。二十万精兵孤悬关外,突夷忌惮,欲除之而后快;朝廷哎,不能不担忧。如此”
“这些都知道了”蕴月挥挥手,又对赵怡说:“爹,说句忤逆的话,王妃不在那么久了,您有空也该回王爷府小住”说罢忙不迭闪人。
留下错愕不已的萧子轩,和有气无处泄的赵怡:“臭小子!”
萧子轩忍俊不禁:“小月这人情道理倒长得快!”说罢正着脸:“王爷,公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想法,王爷怎可再漠视。”
赵怡低眉,缓缓道:“不是本王不教,先生也知道,我若教得他们有出息又如何?他们哪里又能出头?养的他们心比天高,反而害了他们。蕴月的身世他本该风度偏偏,如今被我当枪用,他若有三长两短,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
一席话,说的两人都黯然。
第二日,常朝。
江蕴月一回到御史台就发现台里气氛不大对,张挺一句话也不说,孙继云、慕容凌都不在。借着上茅厕的机会,蕴月赶紧拉着祝酋英问。
祝酋英绷着脸,却也说不出个子卯寅丑,两人来来去去都是说着昨天赛龙舟。
江蕴月心知祝酋英也必然揣测他与李存戟的关系,心里有数,便堂皇无私,悄声道:“下官看那人擂鼓,好了得的身手,还以为是个人物,不承想还只是赵小姐帐下的亲卫!”
祝酋英微微点头,叹道:“江大人也看出来了,下官真担心,万一赵小姐没把话说齐全,这罪名就这位小侯爷真是胆大过人。下官还听闻这位赵小姐的父亲”
“哎,骠骑将军赵辉!”蕴月接话:“乃是父亲大人旧日家将。”
“是啊!下官也曾听闻,想必此番进京,也有好一番述话。”
蕴月掂量着分寸,一方面要表现的坦荡无私,一方面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虽说是两句闲聊,但那内容大有讲究:“哎!祝大人,小江我也知这实在容易招人话柄,但也是情理之中,父亲大人到底往日带过兵,何况还与小侯爷沾着亲。”
祝酋英点头、拱手:“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今日下官来晚一步,台中可有大事发生?”江蕴月不能说不疑惑:“下官看着不大寻常。”
祝酋英自嘲一笑:“御史台还能有一日寻常?”说罢又摇头:“下官也不清楚,回到台里,看见孙大人同慕容大人、张挺大人在房内商议,似有争执,后陛下召见,现下并无下文。”祝酋英心中微微的苦涩,他知道孙继云同慕容凌有些争执,但迄今为止很多事情远不是他这从七品的小官吏能彻底明白的,上一次满腔的豪情惹出的大事,让他一样没学会,除了谨小慎微、用心揣摩。
正说着,前面一前一后进来了孙继云和慕容凌。
孙继云刚刚进的来,就回头对慕容凌来了一句:“任、任尔东、东西南、北风,尽、尽忠职守,方、方可屹屹立不倒!”
慕容凌木着脸,听闻这句话,只别有深意的看着孙继云,没有搭话。
孙继云也不再理会慕容凌,只走到江蕴月面前:“陛下召见!”然后又看了祝酋英一眼,转身进去了。
祝江两人不明所以,连忙拉着慕容凌。慕容凌喟叹:“哎!到底是下官不周详,差一点又连累御史台。”看见两年轻的糊涂,又接着说:“前些日子有人投书说刑部左侍郎、庄国公曲谅大人家里头为小妾的事情闹出丑闻,事关重大,我们没让你们知道,后来孙大人执意要弹劾娶大人及其子,下官当时没同意,以为当从长计议。不想今日面圣,大理寺少卿柴郁林就弹劾御史台未尽责,当日的丑闻闹成了人命官司,小妾的家人当街拦了柴大人的轿”
祝酋英一惊,连忙问:“那眼下”
江蕴月没忘记,慕容凌刚才也说差点连累而已:“想必孙大人已然上奏?”
慕容凌挥挥手:“江大人快去吧,陛下召见。孙大人是上奏了,陛下留中不发。”
江蕴月闻言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往明德殿去。
赵恪端坐在上手,一言不发,心里左右掂量。下面古光、文重光、曲谅都在,还有个柴郁林跪着。
“古卿家,此事你以为如何?”
古光半垂着眼帘,四平八稳的声音:“启奏陛下,妇人产子原本天命,远非人能所能为,究其原因,也实非过错。有可谓家和万事兴,虽说天子无家事,但若能息事宁人,善莫大焉。”
曲谅下跪:“臣治家无方,有罪!”
赵恪点点头:“柴卿家,此事御史台无罪,乃是朕私心将孙大人奏章留中不发。此刻闹出人命,牵涉律法,朕也有过错。但古卿家言之成理,家和万事兴,若能家法妥善,朕也有心息事宁人。你好生抚慰拦轿状告之人,切勿害之。曲大人?”
曲谅心领神会:“微臣惶恐,叩谢陛下天恩!微臣必当妥善处置!还请柴大人督察。”
余者文重光暗自叹了口气。不一会赵恪又说:“朕宣李存戟进京,乃是大事,西北除凤元五年曾有使者觐见太皇太后外,再无人进京,此番李存戟你等议议。”
文重光首先站出来:“陛下,微臣以为李存戟已罪犯欺君!他今年未奉召而冒进,只怕来年北面防务雪上加霜!”
古光未曾说话,索性闭上了眼。赵恪眼光扫过曲谅和柴郁林,发现柴郁林欲言又止,因此问道:“柴卿家,你可是有话要说?”
柴郁林一拜:“启禀陛下,臣附议。李存戟罪犯欺君!”
“哎!”赵恪闻言一叹:“诸卿家可有对策?”
“陛下”柴郁林又叩头:“北面嘉峪关乃拒敌大关,吴应良曾与李青云等人共事,且长期驻守未曾还朝,若他日李青云引兵入关,吴应良大开方便之门亦未可知!臣奏请陛下防微杜渐,下诏枢密院更换嘉峪关守将!”
赵恪眉头一抬:“卿家以为当用谁?”
“当用兵部左侍郎袁天良!”
赵恪面不改色,转向文重光:“文卿家以为如何?”
文重光下跪:“臣附议。”
赵恪微笑点头:“此事两位臣工思虑周详,朕心甚慰。只是李存戟不日进京,京畿戌卫离了袁卿家,枢密院可保妥当?”
文重光无话,古光出列:“臣以为北面正加紧加强防务,不宜擅动。不若宣李玉华父子进京。想必鼎方侯李玉华亦未曾见过其孙,陛下仁德,令其家人团聚,乃天恩!”
赵恪点头,似满意:“李玉华、双李,朕倒是可以请教些画工。便如此吧!得喜,传严适之。”
得喜上前一步,轻声道:“是,陛下!另外殿中侍御史江蕴月已在殿外恭候多时。”
古光闻言眉头大皱,赵恪察言观色:“江蕴月却是景怡郡王的养子,景怡郡王人不在西北,但根基深厚,朕用江蕴月协作严适之,也是体恤人情之故。况江蕴月本是御史,有他在,李存戟若动歪脑筋,也得先看看本朝律法。古卿家,以为如何?”
古光罕有的提出不同意见:“陛下,可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正因江御史与李存戟有故,才不应若为此出了不可告人之事,岂非得不偿失?”
赵恪点头:“古卿家言之成理,那就不若祝酋英吧?”
文重光微笑:“臣以为江蕴月江御史更为合适。”
赵恪照例站在殿檐下,夏日阳光耀眼,身后是半躬身的江蕴月和得喜。赵恪心里微微泛着喜意,话语却分毫不露:“蕴月,你便同严适之一道安排李玉华、李青鹤、李存戟一家进京一事。你这份差事,可是文卿家力保的”
江蕴月闻言大吃一惊,嘴上应是,心里翻腾:皇帝这么想,他江蕴月也能猜个五六分,这文重光?
赵恪扯了一笑,悠然道:“一个人做什么事,皆因其品行。你下去吧,好好准备着。”
江蕴月大喇喇的急跑了一趟,大夏天里汗流浃背,结果就听了皇帝两句话,然后又被赶着走,那个郁闷!
刚回到台里,祝酋英又拉着他,八卦人士般劈里啪啦的开八:“曲谅大人的大儿子曲启礼,在兵部当了个主事,子嗣不丰。前些日子曲大人给他娶了房小妾,想必貌美,曲大人的孙子曲峻却夺了过来,前些日子御史台收到之投书就为此。不想小妾有了身孕,因小产血崩而亡,不知怎么闹了官司”
江蕴月这脑袋自当了这破御史就没一天不是浆糊,话说,这些人怎么这么能闹腾?奶奶的,一堆是心黑的洗不干净的,一堆是这女人就这么好滋味?前面搞大大伯小妾的肚子,后头还惦记着他的,呸呸,臭丫头!这曲峻年纪不大,却不折不扣是条老j□j啊!不过阿繁那臭丫头也是,没羞没臊的,爬到自己床上也就罢了,还见个男人就叫哥哥不行,回去要教训教训!
祝酋英看见江蕴月一时阴一时晴的,偶尔还脸红,不禁奇怪:“江大人,你”
蕴月回神,挥挥手:“哎!李玉华父子要进京,下官也跟着礼部郎中严适之协助。中间的事情一点儿也没瞧清楚”
祝酋英也是皱着眉,不得要领,不得已最后分道扬镳。
江蕴月回到家,阿繁依旧叽叽喳喳缠上来:“小贼!你昨夜没事么?哥哥打了贼,怎么没见你?昨夜你睡得好么?肚子还有不舒服么?”
阿姆听闻在一旁猛笑却罕有的不说话,闹得江蕴月又想起昨晚上。臭丫头!身子倒是软绵绵的。想到这里蕴月忽的浑身燥热,脸都红了,心中却是没由来的一恼,又想起那日曲峻轻薄阿繁的样子。江蕴月嘴一撇,有些怒气冲冲的,一把捏着阿繁的手,也没理阿姆,只往自己房里去
☆、清河翰墨
江蕴月嘴一撇,有些怒气冲冲的,一把捏着阿繁的手,也没理阿姆,只往自己房里去。
阿繁一手被拉着,另一只手还一个劲的扯着江蕴月的官袍:“小贼,你怎么不说话?昨天哥哥打毛贼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蕴月只觉得阿繁叽叽喳喳的,烦透顶,走到半道上兀得停脚,指着阿繁的鼻子,正正经经的教训:“臭丫头!你要住在这蕴月园就得给小爷听话!第一,不许见着个男人就叫哥哥;第二,看见不认得——哎,不对!——反正见着个男人就给我离远点;第三,不许三更半夜爬到别人的床上去,除了哎!总之就是不许!听到没?”
江蕴月此刻盯着阿繁那双大眼睛,很有些语无伦次,忙别开头,又嘟囔一句:“没事长那么大的眼睛。”。
前面一番话倒是有些内容,无奈“哎”了太多次,后面又加了一句,听在阿繁耳里,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很是奇怪:“小贼,你不是男人么?王爷、爷爷还有豆子哥哥不都是男人?”话说完了,又觉得不对,眼睛一转,不知怎么的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些许甜意渗出来,引得阿繁笑眯眯的:“阿繁才没有招惹那个曲公子呢!小贼你做什么瞎操心?”
江蕴月语塞,手指转到自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