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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主角就借口方便离席而去,好半天也不回来。楚巧雪满心的欢喜一点点化作失望,又受不了大太太嘲讽的眼神,便也找了个理由溜出正厅,在花园里气闷地瞎逛,谁知却远远撞见陆少轩搂着清卉调笑,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陆少轩脸上亲昵的笑容却刺痛了她的双眼,剜掉了她的心。
今天楚巧雪看着清卉偷偷溜出去,觉得抓到了报仇的机会。她冷笑一声,转身向老太太的院子走去。而此时坐在黄包车上的清卉眼皮没来由地挑了几下,而她却浑然不知一场暴风骤雨正在楚家酝酿。
出了楚家,清卉拦了辆黄包车朝约定的地点驶去。傍晚时下了些微雨,把空气洗涤的格外透明。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从街边的房子里不时飘出妇人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锅碗瓢盆的叮当声以及混合着各种风味的菜香。这才是生活,平凡而又简单,清卉嘴边不觉露出温暖的笑意。
过了两条街,就到了和陆少轩约定的地点。远远的清卉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加长型白色福特车,它被橙色的路灯照得锃光发亮,和车边斜倚着的主人一样,高贵而嚣张。
黄包车在福特车边停下,清卉提着裙摆蹙眉看着有些泥泞的路面发愁,她可不想弄脏了自己的礼服。
陆少轩一见黄包车到来立刻直起身子,可半天也没见清卉下车,便有些不耐,忙探头去看,却发现清卉对着地面发呆。他瞅了瞅潮湿的地面,眉头一展,便干脆来到车边伸手将清卉抱了出来。清卉身体蓦然腾空,吓得一声惊呼,忙拽住男人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来。
直到被塞进车子,清卉才想起边上还有一个人在看,不由恼羞成怒地瞪了一脸欠揍表情的陆少轩一眼,恰巧瞥见他后面站着的满脸憨笑的车夫,立时不自在地转开了头。
打发了黄包车夫,陆少轩也钻进车子,吩咐司机开车,见身边的清卉沉着脸不说话,便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这不是看你下不来,帮你一把么!”
清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自顾自转头看车外的风景。帝豪酒店坐落在川南最繁华的西街上,是本地最高级的酒店,因此车子一路驶去路边的景色也越见繁华。林立的街铺、酒吧、夜总会、赌场比比皆是,这到让清卉不想起“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诗句来。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间,忽觉左手腕一沉,低头仔细看时,却发现已被陆少轩套上了一个钻石手镯。这手镯外形也到别致,铂金与黄金交织着组成一条首尾相接的龙,身上的鳞片是碎钻镶成,而龙嘴里却含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忽明忽暗的街灯中熠熠生辉,和清卉今天的穿着很是相配。
此刻,陆少轩正轻轻握着清卉的手仔细欣赏,仿佛陶醉在自己的杰作中。清卉皱了皱眉,努力想把落入“虎口”的手解救出来,可陆少轩看似漫不经心,但握着清卉的手却加重了力道,任她怎么抽也是纹丝不动。
清卉终于放弃了挣扎,放松身体靠着软软的椅背闭目养神。她又不是被看一眼就非君不嫁的旧式女子,陆少轩爱怎么就怎么,只要不过分她也懒得计较。
陆少轩见清卉终于投降了,眼里不禁涌出得色,低低笑起来说:“清卉,这手镯可是我在品珍斋定做的,上面的钻石都是南非进口,独此一款的!”
清卉半天没有开口,就在陆少轩还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俗气!”
陆少轩仿佛早料到清卉有此反应,不但没生气反而像中了大奖般哈哈笑起来,又突然收了声,凑到女孩耳边亲昵地说道:“我的清卉就是俗也要俗得独一无二!”
被对方这样暧昧的话撩拨得一阵恼怒,清卉刷得睁开乌黑的大眼睛,犀利的目光直视对方的眼睛,沉声说道:“陆少爷,这个玩笑开大了!“说着猛地抽回手就要去摘腕上的镯子。
陆少轩见清卉动了怒,知道自己有些过了,忙一把按住她忙碌的纤手,讨好地笑道:“好表妹,算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可千万别生气!这镯子我已经送出去了,你好歹给我个面子?”
清卉凝神看了看对方,见陆少轩低声下气的样子,知道已经是这男人的底线,便不好再发作,但仍忿忿地甩了他的手,缩在椅子的角落里不再理他。
陆少轩也收敛了脸上懒懒的笑意,默默看着清卉在暗影里轮廓柔美的侧脸,心里对这只带抓的小猫咪越发起了异样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份乃人为(修)
不多时,福特车就停在了帝豪酒店的大门口,门童赶紧上前为他们开门。下了车,陆少轩站在清卉身边没有动,清卉会意地挽住他的手臂,脸上一扫刚才阴沉的表情,对着他温柔地一笑。在大庭广众下,清卉是十分清楚该怎样给足男人面子的。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有侍者迎上前来热落地招呼着,把他们带进了左手边的一间包厢。门一开,密斯特卢卡斯已经赫然在座,他见陆少轩带来了清卉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张着手臂朝清卉迎上来。
眼看着卢卡斯像山一样朝自己而来,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强烈地刺激着清卉敏感的鼻子,她不由后退一步,而身边的陆少轩早已微微侧身挡在了女孩面前,恰巧和卢卡斯抱了个满怀。看着卢卡斯一脸失望的表情,清卉好悬没有笑出声来。
大家分宾主落了座,在等上菜的空隙,陆少轩便暗示性地提出了自己合作的意愿,一旁的清卉则一言不发。不是要她过过场么?那么自己当个花瓶就好了!
谁知卢卡斯却似乎有意回避,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切入正题,那双贼溜溜的蓝眼珠却时不时在清卉的胸前打转,让清卉直后悔今天不该穿这套礼服出来。
旁边的陆少轩脸色已微变,清卉见状虽心里对那个洋人讨厌得要死,但到底是不能袖手旁观,便悄悄捏了捏男人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只见清卉拿起酒瓶微笑着替卢卡斯倒满,并用德语问道:“卢卡斯先生这次来中国有什么安排吗?”
本来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美女忽然热情地和自己搭话,卢卡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立刻换了一幅神情和清卉热落地聊起来,间或还不忘讨好地恭维几句,说得清卉不停咯咯直笑。
陆少轩这时完全被两人当作了空气,而清卉娇媚的笑容此刻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脸色逐渐黑得跟包公一样。清卉似乎感觉到了边上男人散发的怒意,瞥了已经有些微醺的卢卡斯一眼,突然转换了话题:“听说卢卡斯先生这次带来了一批最新式的武器要找买家,不知找到没有!”
“诶,不瞒陆小姐,虽然这批军火很抢手,但是要找到真正出的起价的买家还真是不容易!”卢卡斯喝了口酒叹道。
“那密斯特卢卡斯可就说错了,我们陆少爷不就是一个实力雄厚的买家吗?”说着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给对方。
这下卢卡斯骨头顿时轻了一半,豪气地脱口而出:“陆小姐开口,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清卉见对松了口忙向陆少轩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是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陆少轩会意地点点头,忙笑着接过了话头。清卉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借口上洗手间逃也似的出了包房。
洗手间在走廊拐角的尽头,从包房到那里还有一定的距离,清卉正好借此机会透透气,洋人身上浓郁龙水味道熏得她快晕了。
长长的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清卉感觉高跟鞋踩在柔软的长毛绒地毯上软软的,很是舒服。 就在这时,走廊的那头闪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并快速向这边移动,待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此刻他正一边走一边脱下礼帽和身上的米色风衣塞进走廊上的垃圾箱里。由于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是那人怪异的举动还是惹得清卉多看了两眼。
两人越走越近,清卉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到了一阵心慌,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就在两人交错而过的一刹那,清卉似乎闻到了一股青草中混合着烟味的气息,那是一种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不同于卢卡斯身上的人造香气,它让人感觉干净而舒适。
清卉正暗自琢磨。走廊尽头忽又又闪出几个人影,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身体往后一歪顿时被一股大力拖进了旁边的暗影里。
此时,清卉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碰到强盗了!她刚要开口呼救,就感觉一个带着青草气息的温热的唇吻上了自己。
“唔”清卉立刻本能地挣扎起来,可是手脚马上被强有力地禁锢住,对方强壮的男性躯体紧紧地贴着自己,反手相握的手指互相摩擦纠缠,让清卉无法逃脱。
这个吻霸道而强势,仿佛是怕身下的女子喊出声,萧佑霖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灵活的舌撬开对方紧闭的贝齿,在柔嫩的口腔里掀起一阵狂潮,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和思维。清卉有一时的恍惚,但马上激烈地反抗起来。她狠狠咬住对方的唇,顿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可那男人却出奇的坚强,仍然没有放弃纠缠。
清卉虽然性格倔强,但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见对方如此一时到没了主张。朦胧中,清她似乎感觉身边有人停留了一下,又匆匆跑过。而脚步声一消失,唇上令人窒息的热情马上消退,一直禁锢着自己的男人立刻冷静地放开了手。清卉立刻不假思索地聚起全身的力气给了对方一个手肘,正撞在那人的胃部,只见那人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清卉立刻贴着墙站好,脊背绷得笔直,浑身戒备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萧佑霖揉着泛痛的胃部直起腰,缓缓从阴影了走出来,见眼前这个女子戒备地看着自己不由苦笑出身。自己竟也有被女人打的一天!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露肩的晚礼服,有着精致的瓜子脸,绝美的五官,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透亮动人的黑眸里更是盛满了愤怒。
萧佑霖摸摸已经微肿的嘴唇,苦笑着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我无意冒犯您!”
清卉一面平复着狂跳的心,一面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有着轮廓分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特别是一双深若幽谭的眼睛仿佛随时能把你吸进去。和陆少轩偏于阴柔的的俊逸不同,这个男人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更主要的是他看向清卉的眼神清澈而锐利,一看就知道不是淫亵之人。
这下清卉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嘴里还是淡淡地讽刺道:“这位先生的无意还真是特别!” 萧佑霖听罢顿觉有些尴尬万分,脸上更显出可疑的红晕。
萧佑霖——靖州萧军总司令萧祺明的长子,早年曾在国外顶尖的军事学院留学,回国后成为萧祺明的左膀右臂。他回国后一直致力于在靖州兴办学堂、制定通商法案、完善议会制度、惩治腐败,经过几年的改革,使得靖州境内民生有了很大的提高。由于经济发展了,所以近来萧家军中主张扩张的势力不断抬头,使得萧、陆两家在边境摩擦不断,大有开战的趋势。萧佑霖好不容易使靖州经济有所发展,所以并不赞同开战,便说服了父亲要和陆擎风和平共处。这次他秘密来川南就是想游说陆擎风签订停战协定,并开放两省的边界口岸进行通商,正当一切进展得极其顺利的时候,萧佑霖却在下榻的宾馆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人的袭击,险些早了暗算。刚才他一时情急才想出了如此下策,此时被清卉一激,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也不可能改变,清卉自是没做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样,再见对方红肿的嘴唇级一脸的歉意神情,便也就作罢,只是对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人有些耿耿于怀。
萧佑霖本就等着对面的女孩不依不饶,他想着大不了花几个钱了事,谁知清卉却一副并不打算追究的样子,这到让萧佑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过清卉不追觉他到也少了不少麻烦,便自顾自寻找离开的路。但萧佑霖对这里不是很熟,所以并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避开那些人。
清卉弯腰拾起刚才挣扎时落下的手袋,正准备离开,发觉萧佑霖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不决。她看了看走廊的尽头,说道:“朝前走第二个岔路口往左拐,是清洁通道,这时应该没人!”
萧佑霖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清卉是在给自己指路,不由心生感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巴掌!”
清卉看着眼前笑得有些龇牙咧嘴的男人,歪着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方的脸,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然后淡淡地回答:“我怕手疼!”
这个有悖常理的答案使得萧佑霖再一次怔住,清卉则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款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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