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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儿的手废了,我想为他设计一个适合他用的兵器,但是却没有一套适合的武功。你知道简家的蝶舞天涯和龙心剑诀虽然精妙无比,但是未必适合现在的源儿。”
上官澈微微皱了皱眉:“上官家的武功也是以剑法为主。”
“可惜,流云飞袖是花家的家传绝学,师父破例传授给我,我却不好随便将它教给别人。”简钰想了想有笑道,“所以,我决定为源儿自创一套武功。”
“你精通天下武学,既然能够自创无双剑法,想必为梓源创一套适合他的武功并不难。”
“你也觉得无双剑法不错?那我教你好不好?”简钰的眸中闪着耀眼的光彩。
上官澈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简钰这样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的意图只是这么简单。
“我将无双剑法练给你看,你要帮我完善它。”简钰微笑道。
一套武功的优劣是需要无数次的实战验证,然后修改的。就如无双剑法,虽然好看,但是没有实战经验去修改不足。遇到强敌,简钰也只能使流云飞袖和龙心剑诀。”
不等上官澈拒绝,简钰已经解下披风,折了支树枝开始演练无双剑法。
上官澈看的极为认真,就连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简钰自幼习简家的轻功身法蝶舞天涯,所以他的剑法也自然融入了蝶舞天涯的轻灵飘逸。
蝶舞天涯讲究的是刚柔并济,但是简家相传数百年,都是女子学之在柔,男子习之在刚。唯有简钰得了刚柔并济的精髓,也是简老夫人对他宠爱有加的原因之一吧!
月光下,衣袂飞扬,简钰一身白衣却如翩跹起舞的蝴蝶,又如那月宫的仙子。上官澈看的痴了,却不知道是为了那精妙的剑招还是舞剑的人。
练完全套的剑招,简钰如玉般的脸颊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在凉薄的月光下不但没有凄凉之意,反而意外地美丽。
举起衣袖,揩去脸上的汗水,简钰笑望着上官澈道:“可好?”
上官澈猛地一震,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呆子,原先还觉得你比小时候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木。”简钰看着他愣然地模样,不禁笑骂道。
上官澈脸上一红,目光落在他腰际地笛子上,连忙道:“你上次吹得曲子真好听,可以再吹一次给我听吗?”
“半夜三更,吹什么曲子?”简钰虽然这么说,却动作自然地取过一旁的披肩重新系上,然后解下了腰际的竹笛。
两人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壁坐下,简钰选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来吹奏。这样的月色,确实不适合吹奏牧童曲那样欢快的曲子。
没来由的,简钰却吹了一首《绻绻柔情》。这本是一首筝曲,此刻用笛子吹奏,却也不失那绵绵情意。上官澈坐在他的身侧,鼻尖闻到他身上淡淡地幽香,心中亦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简钰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使出门在外,他也很少委屈自己。他的衣物浆洗过后都是用上好的熏香熏过了才会穿上身。为此,凌然不知道那这件事嘲笑了他多少次,却也懊恼了多少次。因为,每次他取笑简钰娘娘腔,简钰也不会放在心上,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曲吹罢,简钰放下笛子,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听说泰山日出最美,莫不如我们去看日出吧?”看着西沉之月,简钰提议道。
“好!”上官澈答应道,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笑意。
两人说着便起身,往山顶观日亭而去。到了观日亭方知对泰山日出感兴趣的竟不止二人。此时离日出尚有半个时辰,观日亭竟然已经是人影绰绰。
“钰公子,上官公子也来看日出吗?”两人才走到观日亭外便看见一红衣美人带着丫鬟缓缓行来。
简钰微微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听着女子说话的与其,似乎与自己极为熟稔,可是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影响。
“就是那位夜戍将军的妹妹高舒意。”上官澈发现了简钰的尴尬,连忙低声道。
原来,那日简钰一向要上擂台不过是想着给简梓源出一口恶气罢了。何曾关心过高舒意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高舒意随后到客栈,简钰也曾为正眼看过对方,那里知道高舒意长得什么模样。
“高小姐不在南京准备和莫公子的婚事,怎么有此雅兴到泰山观日呢?”简钰轻笑道。
高舒意脸色一白,紧紧地抓着身边的丫鬟,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简家与秦山门在南京因为夜戍将军府的招亲擂台结仇在江湖中早已迅速传开。双方虽然各有损伤,但是简家叔侄二人竟都在擂台上落败也让武林中人引为奇事一件。
简梓潞不过是简家水字辈小儿,输了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简钰却是江南简家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竟然在重伤莫秦舸的情况下落败,不得不令人生疑。只是,简钰在擂台上身受重伤也是事实,今日他在擂台上后力不济,仿佛也应证了受伤的传闻。众人也只道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如玉公子也算是马失前蹄了。
可是,今日听简钰与高舒意的对话却仿佛另有内情一般。简钰的冷淡可以理解,人家叔侄都在擂台上落败,为高小姐失了面子嘛!可是高舒意这情意绵绵的模样就让别人浮想联翩了。
东瀛忍者
“表哥受伤,已经被姑父带回秦山门疗伤了!”高舒意的眼中带着些许泪光,却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
简钰愕然,旋即微一倾身,抱拳道:“抱歉,当日确实是钰出手太重了。不过,哪怕重新选择一次,只怕简钰也会这么做。人在江湖,有些事情做下了总是需要还的。请高小姐转告少宗主,他日尽可来找简钰报仇。不过,那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说完,也不欲留在此处看日出了,返身便走。
上官澈也不言语,只是脚下一转,跟上了简钰的脚步。
“简公子——”高舒意还想解释什么,可是不过片刻的功夫,简钰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径上。
两人回到寄宿的寺庙,简梓淳等人已经起来了。见简钰和上官澈,一身露水自外面回来,都微微有些意外。
“上官兄,比武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一起过去吧!”简梓淳坦然道。
“是啊!快走吧,若是迟到了可不好!”凌然今日将和上官澈一道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四叔,你不去吗?”简梓潞见简钰径自绕过众人往厢房而去好奇地问道。
“我有些累了,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跟着哥哥们去,可不要乱跑。”简钰对她笑道。
“我知道了,四叔,潞儿会听话的。”简梓潞连忙点头道。
简钰回到厢房小睡了半日,才起床洗漱一番。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名小沙弥守在院子里,见了简钰连忙手掌合十道:“简施主,外面有位将军寻你而来,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他可说有什么事?”简钰轻咦了一声问道。简家是江南第一世家,或明或暗与朝廷有着一些关系。但是,简钰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遥远的泰山竟然能够碰上一位。
“那位将军没有说!”小沙弥非常老实地答道。
“那请小师傅带路吧!”
“施主请随小僧来!”小沙弥带着简钰到了厢房,果然见一人负手而立,显然就是小沙弥所说之人。
那人听到脚步身,转身望着简钰,唇角噙着一抹笑容,倒让简钰几位意外。因为这人竟然就是月前在南京府与他闹得不欢而散的靖海将军楼邪飏。
“草民见过楼将军,不知道楼将军找草民过来所为何事?”简钰敛手为礼,似乎丝毫不记得之前的不愉快。
“看来,钰公子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楼邪飏苦笑道。
“草民不敢!”人对于危险总是有种下意识地抗拒,而简钰的感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靖海将军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连王公公的干儿子都能下手,本将军到不知道什么是钰公子不敢做的。”楼邪飏轻嗤道。
“京城有多少太监,这些太监在外面结党营私,干儿子无数。若是,每个干儿子都要避着,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简钰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王刳虽然颇有势力,可是在京城的太监堆里,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那些个奴才秧子惯是势力的,简钰不认为王刳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干儿子得罪江南第一武林世家。
“钰公子果真胆色过人,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江南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楼邪飏脸色为之一整,朗声笑道,“其实,楼某今日前来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待简钰回答,楼邪飏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布包,流出了里面的一件菱形暗器。
“撒菱?”简钰的瞳孔猛地收缩,看着楼邪飏道,“不知道楼将军此为何意?”
撒菱是东瀛忍者惯用的暗器,与全身都被暗器武装着的忍者而言,撒菱算不得什么。不过撒菱一般是忍者任务完成撤退或者任务失败逃离时才会用的暗器。
“这枚暗器是一个月前从台州快马送到南京的。按情报所言,倭寇中新来了一群武艺高强的忍者。这些忍者做事不择手段,与那些海盗有过之不及,可惜,朝廷对此事并不在意。”
“驱倭寇本是朝廷的事情,与在下何干?”简钰望了一眼桌上的“撒菱”道。
楼邪飏微微一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自江南最大的钱庄福缘钱庄。
“楼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楼将军竟然想用这区区一百两雇佣在下为你对付忍者不成?”
“一年前,驻军江浙的抗倭官兵因为被克扣粮饷几乎造成哗变。不成想竟然有人在这危急关头,慷慨解囊,出资相助,这张银票便是其中之一。”楼邪飏唇角微扬,“本将军拿着银票去见福缘钱庄的老板,软硬皆施,福缘钱庄的人竟然都不肯泄露这些银票的主人是谁。最后,暗中收买了钱庄的伙计,倒是查到在陈都司得到这笔捐赠银两的前几日,畅春楼的掌柜曾在钱庄开出了大笔的银票。”
“只怕在下说此事与我无关,楼将军也是不信的。”简钰有些头疼。他之所以选择匿名捐赠银两一是担心被那些东厂的人发现,以如今东厂大督主的品性,只怕会把简家当成肥羊,敲骨吸髓为止。二便是如今江浙都指挥使陈品陈都司为官还尚清廉,简钰到不担心他会将这笔银子占为私有。
楼邪飏点了点头:“江湖中人都知道钰公子才是畅春楼真正的老板,没有钰公子的吩咐,畅春楼的老掌柜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楼将军这般费尽心思要在下承认是捐赠军饷之人,与东瀛忍者有关吗?”简钰冷哼道。
“自然有关,因为这件事让本将军知道,钰公子与一般的世家子弟和江湖人不一样。因为钰公子对沿海那些饱受倭患侵扰的百姓有着极大的同情心。”
“本公子愿意出银子,不代表也乐意给朝廷做炮灰。”简钰心中还是很愿意为抗倭大业尽自己的一份力。毕竟,他知道如今的倭寇不过是日本野心的开端,明知历史不会改变,简钰还是愿意努力去掐灭这个火种。只是,如今朝廷对抗倭之事有所保留,他这样眼巴巴凑上去,自己送命无所谓,只怕会连累亲朋好友。
“看来钰公子对朝廷有着很深的偏见!”楼邪飏讪笑道。
“是不是偏见,楼将军心里明白!”
轻叹了一口气,楼邪飏遗憾道:“如今朝廷不肯派遣高手相助,我千机营也只能奋起一搏了。双手难敌四拳希望对于那些忍者也是一样的。楼某告辞!”
“楼将军慢走!”注视着楼邪飏的背影,简钰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玉佩,这玉佩是简家人独有的配饰。简家每个嫡出的公子小姐身上都会有这样一块玉佩。因为这块玉佩,他做所有决定之前,思虑的事情也多了,却也是甘之如饴。
“对了!”楼邪飏突然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台州那边送来的消息还说,那批忍者似乎与桃花域有联系。”
简钰抓着玉佩上的紫色流苏,墨瞳一闪,暗哑着嗓子道:“楼将军请留步!”
楼邪飏回头自信满满地看着简钰道:“看来钰公子改变主意了!”
简钰苦笑道:“难怪楼将军如此年轻便能官运亨通,在下甘败下风!”
简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离开南京后,除了秦山门,连桃花域也忍不住出手。现在仔细思量,原因应该就是楼邪飏在南京府客栈中安排的那场“邂逅”。桃花域虽然与简家有仇,但是双方的仇恨还不至于让桃花域同时出动金使和水使追杀简家的几个小辈。想来是,桃花域误会了简家试图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