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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没怪你,你不必在意。”白衣女子见韩诣的样子不忍再捉弄他。
韩诣听得这话,不禁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一向冷清,不善言辞,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不得解释,真是让他为难。此时听她说并没有责怪之意也就放心了。于是就想询问一下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所以扭头向白衣女子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不禁一惊。这女子的容貌真是堪称绝色,但并不是众人心中想的那般雍容华丽或是惊人夺目,而是清丽无比,晶莹的俏脸上,额际的雪月轻摇,闪着亮光。
再看她一身装扮随性洒脱,不拘于俗,与那清丽的容颜相映生辉,让人不觉着迷,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移开。
突然,韩诣想起一个江湖传闻。
传闻中江湖奇女兰夕姑娘素衣雪月,风华绝代,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少有敌手。而眼前的女子不正是素白之衣,额坠雪月吗,还有那绝世的容颜世间又有几人能比?称她风华绝代绝不为过,而她能从众多武林高手手中救出自己,武功自是不必多说了,难道她就是兰夕姑娘吗?这个觉悟让韩诣一惊,只是细想一下,兰夕姑娘成名数载,怎会如此年轻?不禁又有些怀疑。
“敢问姑娘可是兰夕兰姑娘?”韩诣决定问一下当事人。
“哦,你认得我?”白衣女子,也就是兰夕惊疑的看向他。
“果真是兰姑娘!”
☆、第四章 韩家之邀
“果真是兰姑娘!”
“呃……”面对韩诣激动的神情,让兰夕很是无语。不禁在心中腹谤道:“不是说韩诣性格冷清,少言寡语么,怎么她见到的这人……还真是容易激动。传言果然不可信啊!就跟那个该死的妖孽男人一样,传言说什么英俊潇洒,其实还不就是一只该死的狡猾到极点的臭狐狸。”
一想到那个狡猾如狐,慵懒邪魅的男人,兰夕就不禁恨得直咬牙。那个臭男人总是跟她作对,下回见到他一定给他好看,哼!
兰夕在暗自生闷气,而那韩诣也早就已经平复了激动情绪。他毕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况且平日里也确实是冷冰冰的,一副冰山的模样,刚才只是一时兴奋才会失态。
韩诣心情平复了之后,说道:“兰姑娘,韩诣此次出来,正是奉家父之命来找兰姑娘的。”
“找我?”兰夕听得这话不禁一愣。心里思索着这韩家家主没事找我干什么?
“兰姑娘,家父是想请姑娘往雕影山庄一叙。”
“嗯?你们家那个老头子请我去雕影山庄?”兰夕眉毛一挑,甚是诧异,对此事更是疑惑万分。那老头子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主动请自己去雕影山庄?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上回她为了救人把庄里的疗伤圣药洗劫一空的时候,那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急跳脚的表情。那老头巴不得一辈子都不与她相见,怎么这会儿又叫人来请她了呢?
“正是!”韩诣点了点头又道:“姑娘想必知道‘玲珑血玉’的事吧?”
“嗯,以前我去韩家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血玉’,好像是什么疗伤的宝贝吧!”兰夕想了一下才说道。
“不错,‘血玉’确实有疗伤的功效,但实际上却不止如此。它是韩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据说有家族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而外人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三个月前,父亲突然秘密派人叫我回家,然后把‘血玉’交给了我,让我秘密离庄,一路向贺兰而去,还要求我半年之内到贺兰山玉家的隐居之地,找行云公子玉无痕,之后将‘血玉’交给玉公子,并请玉公子务必去一趟雕影山庄。”韩诣向兰夕慢慢解释着。
“那你就去找玉无痕呀,关我什么事?”
韩诣解释道:“父亲虽然让我去贺兰,但是还另外特意嘱咐我如果我路上有幸遇到了兰姑娘就先请姑娘去雕影山庄走一趟,之后再去贺兰山。”
“这样啊……”兰夕摸着下巴思索一阵,又道:“那天追杀你的人好像就是为了‘血玉’,但是你说这件事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韩诣摇了摇头亦道。
“呵呵……这回的事看样子很好玩儿啊!”兰夕轻声喃喃着。
“兰姑娘说什么?”韩诣刚才一直在思索着被人追杀的事,一时没听清楚兰夕的话。
“呃,没什么。我只是说看样子我还真得去一趟雕影山庄见你们家那个老头子了,呵呵……”兰夕赶紧掩饰着。
兰夕见韩诣没有再多问不禁松了口气,她总不能让人家知道自己是打算去看戏的吧。不过只要想到又有好玩儿的事她的眼里就不禁闪着亮光,到底是什么事让韩家那老头子伤脑筋到要找自己和玉无痕帮忙呢?呵呵,她可是很期待这件好玩儿的事呢,可千万别让她失望啊!越想眼里光芒越盛,连嘴角都不由的弯起来了,眼里狡黠的闪着光,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事。
“兰姑娘打算何时启程去雕影山庄?”
“啊?奥,什么时候去?嗯,我想想啊,就明天吧,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发。”兰夕想了想又对韩诣道:“你也别去贺兰山了,玉无痕这个时候怕是正在尚京跟写月公子谈诗论画呢,你直接去尚京找他吧。”
“写月公子?寒王殿下!”
“呵呵,尚京四月的芙蓉盛宴行云写月怎么会错过?你直接去尚京寒王住处找人总比你到贺兰漫山遍野的找半天之后还见不到人要好得多吧。再说,即使玉无痕本人不再尚京,找到了寒王也跟找到他没什么区别了。”
韩诣思索一阵方道:“好吧,我明天就去尚京找寒王。”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你重伤昏迷了三天,伤势未愈,不宜赶路。反正你爹说半年之内找到玉无痕就行,我明天就走,你再休息几天也没什么。”说到这,兰夕话锋一转,又道:“这儿是紫雁山下的一处小院,我跟主人家借住了几日,你就先在这儿养伤吧,那群追杀你的人怕是早就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至于你去尚京,就自己小心吧……”说完就开门离去,只留下了一道背影。
皓月当空,月的清辉直泻而下,轻柔的洒了一地。
小院的梧桐树下,石桌旁,一人影依桌而坐,斜斜的靠在树干上,身形甚是慵懒。
兰夕从韩诣的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女人,我们很久不见了。”
☆、第五章 清风玉竹
看见那慵懒的身影兰夕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果然是哪有热闹就往哪儿跑。
“你怎么来了?”兰夕没好气的问道。
“女人,这么久不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天天想你呢!”那慵懒的身影缓缓说着。
兰夕瞥了那身影一眼道:“你少来,就你这个风流鬼,我看你是天天香酒美人,左拥右抱逍遥得很。”
“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温润的嗓音从那身影所在之处传来,柔和的声音夹着一丝哀怨,我见犹怜。
“你少在那儿女人女人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兰夕听着那身影的抱怨不禁直翻白眼。
“你风行无忌的兰夕女侠也会在意别人说什么?这还真是稀奇呀!”那身影表现的得很是惊讶。
“说别的无所谓,但要是跟你有关系就有所谓了。认识你就已经很倒霉了,跟你齐名就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再跟你扯上什么关系那我还要不要活了!”兰夕甚是无奈的抱怨着,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快说!”
那人影不急不缓悠悠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听说雕影山庄的三公子在这紫雁山,一时好奇过来瞧瞧而已。你也知道,那雕影山庄韩家的药一向很好用,而韩家的人也一向很让人好奇,偏偏他们家又神秘的很,实在是让人没办法,而正好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能见到三公子本人,我当然不会错过了。”
“哼,少来,你说的话能信?”听了他的话,兰夕深不以为然。
“呵呵……你不信就算了。”慵懒的身影也不与她计较,顿了顿问道:“你要去雕影山庄?”
“怎么,东篱公子也对那‘玲珑血玉’感兴趣?”兰夕挑眉问道。
“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看热闹,而这‘血玉’可是个大大的热闹啊,怎么能少了我呢。能看个大热闹,还能去一趟神秘的雕影山庄,更何况还可以跟夕儿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东篱依旧懒洋洋的倚着梧桐,悠悠然的说着,只是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兰夕看着他邪魅而又狡猾的表情嘴角不禁一阵抽搐,甚是无语。
旭日东升,朝阳的光辉轻洒而下。
从紫雁山而下,通往琼州的官道上,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缓缓而行。
那女子一身白衣,宽宽松松,长发飘飘没有挽任何发髻,直直的轻披身后,而额际的一弯雪月也随着女子的步伐轻摇慢晃,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女子的温婉娇柔,反而是那么随性自在,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感觉。再看那男子,面容俊雅非凡,看上去十分慵懒随性,一身素雅长衫,衣襟领口镶着靛蓝色丝边,长衫上绣着青绿色的竹叶,细长的叶子分置在两襟领口,腰间又束玉带,外罩草色青纱袍,从胸前到袍底下摆,自上到下颜色渐浅,极富层次感,却因是淡淡的青绿色非但没有繁复的杂乱之感反而更显清新。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都是那么潇洒,只是白衣的女子慵懒身影下散发的是清丽的味道,甚至掩盖过了女子本身绝色容颜对人的吸引,而青衣男子虽然也是懒散随意,但是隐隐有一丝邪邪的媚惑,只是这份媚并不是俗艳的妖媚,而是因为那嘴角的笑意与眼里的丝丝玩味而形成的魅意,此时与清丽的白衣女子走在一起反而让人感觉很协调,让人赏心悦目。
这两个人这是从紫雁山出发前往雕影山庄的兰夕与东篱。
“啧啧,果然不愧是有‘清风玉竹’之称的‘扶风公子’啊,连件衣服都绣的满是光杆儿的破竹子,有什么好的。哼!”兰夕瞥见东篱那一身的装束不禁大发感慨,故意大声的讽刺着东篱。
“呵呵,竹子多好啊,卿不曾听说这竹子是花中四君子吗?本公子对这‘清风玉竹’的称号还是比较满意的。”东篱只是笑嘻嘻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叫什么‘梅兰菊’的,偏偏要这空心的破竹子?”
“唉……没办法,那‘清兰公子’,就是那个大金的二皇子墨兰殿下,因为独钟兰花,早有了‘墨雅金兰’之称;那闻名天下的‘行云公子’玉无痕‘浮云隐菊’的称号更早;还有那个‘月下梅香’的‘写月公子’,天下谁人不知他就是风御的寒王贺兰寒烟,这‘梅兰竹菊’可不就剩了一个‘竹’字。”东篱无奈的感叹着,“说起来这天下四公子,本公子还真是最没钱没势没前途啊……”
“是吗?”兰夕丝毫不为所动。
“怎么不是?说起来你兰女侠虽然跟‘梅兰竹菊’齐名,但是你可是武林第一的女人啊,比起我来真是好太多了。”东篱哀怨之际摇头直叹。
两个人就这么吵吵闹闹互相较劲,一路上倒也是不觉无聊,不一会儿就日正当空了。
“喂,风流,我饿了。”兰夕冲着东篱喊道。
此时虽说只是春末初夏,但是这日正当空骄阳似火,确实不宜再继续赶路。
“唉……我真可怜啊,又得充当伙夫。”东篱哀怨的小声嘟囔着,还不忘答道:“是,兰大女侠稍等。”
说完就往四处去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鸡野兔的能烤来吃。
不一会,东篱就一手一只野鸡提着回来了,而兰夕也没闲着,早就捡了干柴,堆成了一堆,又在平地处辟好了一块空地,将火架上了。
东篱放下手里的山鸡,从怀里掏出几个野果递给兰夕:“先吃个果子解渴吧。”
兰夕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果子就咬了一口。那果子酸酸甜甜的也很多汁兰夕便大口地吃了起来。
“是吃烤鸡还是吃叫花鸡?”东篱边清理着山鸡边问道。双手利落的拔去山鸡的毛再破开内脏,甚是熟练,“我看还是吃烤的吧,今天就给你做我独门秘方的脆皮烤鸡。”
“嗯……我先睡一觉,等你烤熟叫我……”回答东篱的是兰夕迷迷糊糊的呢喃。
东篱听到她的话,再一瞧,旁边的人儿早已经进入了梦中,只能无奈的摇头。这女人,走到哪儿都能睡得着,在她眼里除了吃就属睡觉最大,其他的一律靠边站。
望着她熟睡如婴,东篱只能摇摇头,认命的支好烤架,准备着两人的午餐。
“哇,好香啊!”随着阵阵烤香传入鼻中,兰夕终于结束了她的午睡。
接过东篱递过来的鸡腿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