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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闻她的头发。「好怀念的味道。」
她笑问他。「请秘书没有?」
「请了三个助理,秘书的位置还空著,一直等你。」他摸摸她的头发。「你要回来帮我吗?」
她摇头。「我热爱现在的工作。」
他只好问:「那你缺秘书吗?」
她哈哈笑。
望著她可爱的笑容,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她,又将她按倒沙发,吻得深而缠绵,直至她喘不过气,才放开她。
他们望著彼此,目光闪烁,两颗心剧烈跳动。
他摸住她脸庞。「弥生。」
「嗯?」
他拿出戒指,抓了她的手套上,她挑眉。然後,他的求婚词很嚣张,瞪著她就说:「你去请假一个月,我们去巴黎,去巴黎结婚!」
她正色教训道:「我不能为了恋爱影响工作。」
那是他过去说的蠢话,他们同时笑开来。他圈住她,吻她眼睛,吻她耳朵,又吻她脖子,她觉得痒直笑。
「请假吧,请假嘛~~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你不要吗?」
结婚?当然结婚!可是她不肯轻易答应,故意说:「我考虑考虑,再三年你没交女朋友,我们结婚。」
他掐住她的脖子嚷:「结婚、结婚、结婚!」还等三年?!他们都老了,真要变成老公公老婆婆再互相照应吗?
当然不,他绝不让她拖了。
三个月後,弥生出差,前往巴黎采访服装秀。金绍棠早等在那边,哼哼哼,时尚圈可大可小,他金绍棠能屈能伸,自告奋勇到法籍设计师的场子帮忙。
当弥生坐在观众席忙著拍照做笔记时,有个男模特儿走出来,她一看——
喝!她的笔飞了,相机掉到地上。
男模特儿一直向前走、向前走,走下台,走向她,停在她面前。这时法籍设计师吼一声,灯光熄灭,哗地一阵骚动,灯再亮时,弥生已被男模特儿——金绍棠横抱在怀,现场奏起结婚进行曲,早早串通好的模特儿一拥而上,围住他们,人手一枝紫色郁金香。
「弥生,嫁给我!」他用近乎勒索的口气。
她愣在他怀里,待回过神来,她笑了,被他牢牢横抱著,她还能说什么?
她用法语大声地嚷了句:「我愿意!」
登时欢声雷动,法籍设计师自愿当证人。模特儿将花儿全交给弥生,一人说一句祝福的话,金绍棠笑得好满足,弥生笑得脸红红,他们在时街界人士见证下,互订终身。
两个人,从相识到互相追逐,从她是他的影子到他成为她的信徒,从暗恋失恋苦恋才熬成了热恋,终於在欢笑声中有了完美句点。
【全书完】
后记:
新生活大自由
年近三十,经济独立,心智成熟,生活不假他手,我认为我应享有几种权利。来谈其一……
不接电话的自由。
当然,撇下电话让编辑追,那可不行。拿人钱财就该好好工作,不时来个人间蒸发惊吓编辑,信用打折,日后影响合作关系,衰的是自己。人贵自重,公事上有商有量,才能细水长流,把本分做好是成年人的基本工。
所以我的动向,亲友未必比编辑清楚。常自动去电告知:‘我去台北我往南部我参加演讲我可能放大假到哪玩……’
她哈哈笑,也认真叮咛起我的食衣住行。嗟,简直像保母了。
是,这是工作,我有义务告知,她有权利知道。
那么哪些电话我不接?嘿,那是我的权利。
电话我买也,话费我缴也,线路我请人安装也,电话机在我家也,我家我买也。
试问:‘有什么义务必须让人随电随接?’
常有亲友训斥。‘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们找你,我们有事跟你说!’
有人气得跳脚,口出恶言。‘电话不接你装来干么?’
是,现在我就说说我的电话装来干么。
当然装来让我方便,难道让阁下方便吗?当然,我也不是一开始就不接电话,后来真怕了。要熟悉的朋友就算了,最怕是什么一表三千里的关系,打来跟你阿猫阿狗说天道地,抱怨邻居叔伯阿婶婆婆,又爱问你三餐吃啥?跟谁约会,周末什么安排?想去哪旅行?几时生小孩?那个某某某和你什么关系?那个谁谁谁是不是讨厌你?还有那位、那位说了什么,我看她是在说你……是是是,隔壁母猪不生也跟我有关系。
可恶,常写稿写到男主角望着心爱女子,正要说一句‘我爱你’,忽来这么一通电话,讲完灵感也飞了。还爱咧?马上改写武林大战连斩七百人,大魔头我血染江湖杀杀杀!气得呕血!
想想荒唐,装电话是为着我方便,还是为别人方便?
我给自己订下新希望,尔后我要享受生命,我再不要被电话奴役。旁人气到跳脚是他的事,我自顾着逍遥,再不想解释为啥不接电话。
下次谁再逼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但愿我有勇气答:‘不想接!’狠一点还可以说:‘我手断掉!’
我不要找借口,也不需要解释,人生总不好老是迁就别人。
十五岁离家,年少半工半读吃过多少苦头,最骄傲一路走来,全凭一己之力,我独自挣来这一切,那些动辄抱怨我的人,他们在我伤心时,又在哪?凭啥干涉我的生活方式?我又有何义务配合?只为讨他们欢心,所以就让自己伤心?不,我总有一点私心想讨好自己。自认烂命一条,也不奢望博得众人激赏,只要有一小众真的理解,我心足矣。
完了完了,瞧我写得上火。你莫笑,一个作者竟在跟你们发牢骚。唉,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我也不过血肉之躯,你们多担待,且听我说心事。
最近有反省了,想多亲近人群,学学怎么和人互动良好,可一不小心误入歧途,玩起水彩画,又开始迷得不爱见人、不爱说话,完蛋,更自闭了。呜呜~~
又,无意间觅得与天地图书合作的国际订书平台,总算,总箅啊!我买齐亦舒杂文,又发现蔡澜散文,天~~沦陷!呜呼哀哉,一次订到手软,荷包大失血,当晚坐在电脑前默哀。狂打十页稿子赎罪,并掌掴自己,以示惩罚(当然是轻轻掴啦)。
书送来了,我追着读,报纸不看了,新闻忘了追,重温亦舒杂文、蔡澜散文,登登,早忘了叮嘱自己要多亲近人群、招呼亲友。
呜~~我中了字魔,亦舒蔡澜毒我也。算你们狠!
可是,可是,时间不够用,我还想去巴黎,我还想学学踢踏舞,我还想温习钢琴,我还想把老旧提琴拿出来玩。还有,我又种起蝴蝶兰,我又想着要带猫去玩,要陪两老说话,要关心哥嫂,要督促弟弟,天啊天啊,更重要的是,才刚计划着要做这些,下本书该开始了,很快的,我要赶稿了。
我躺平,口吐白沫,作抽搐状。
那些大作家,喂~~你们是怎么活的?可有秘诀?快搭救我啊!
小人物我忒没用,只是这些事啊,我已焦头烂额。那些革命家呢?音乐家呢?还有那些天天要赶车上班上学的呢?还有那些内外兼顾贤慧的家庭主妇呢?还有慈爱儿女劳心劳力的父母呢?
我羞愧,你们,找服了你们。算你们狠!
想到自己的渺小,就分外觉得他们伟大。真没用啊我,呜呼~~来年还是期许自己,加油。跟你们一起为生活加油,大家一起努力啊!
飞雪
再次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