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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他最后一声冷笑,所为何事?
何吉祥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是一副防范的模样抱着枯枝,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满目紧张。
半个时辰后,终于她确定了,那个人大约是找错人了,不会回来了。
地上的丫鬟,也渐渐醒过来,揉着肩膀痛楚的倒抽冷气。
“夫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你去请护院过来。”
“夫人,我好痛。”
“去!”
歇斯底里一声尖叫,可见她心底的恐惧。
丫鬟不敢再多问,一瘸一拐抱着肩膀朝着前院去,而何吉祥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死死的插上门闩,然后是所有的窗户,做好一切后,她才安心下来。
却依旧是防伪的拿起一把匕首,缩在床上,有如惊弓之鸟,外头的风吹草动,都吓的她不敢动弹。
这日惊魂,虽然可能是杀手找错了仇家,但是却让何吉祥意识到一个事实,就算是无缘无故,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更被说被人蓄意筹谋,想要取她性命。
聪明如她,已经明白了枫红鸾好心给她介绍美满姻缘的原因,大约是想让她染上花柳病,痛楚不堪。
如若枫红鸾看不到她想要看到的结果,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枫红鸾会动手,她也不想坐以待毙。
尹天高是靠不住的,但是她心里,还有一个可以靠的人?
335 韩慧卿
泓康定三年九月二十三。
翰林院学士韩慧卿,发现了被困在树上的太子殿下,救驾有功,太子钦点了他侍读。
太子自小就要学习四书五经治国之道,虽说是皇家贵子,但毕竟是小孩子,所以难免就会淘气、顽皮,这就有辱斯文,按礼是要受到责罚的。
但是贵为太子,太傅自然不能责罚他,甚至连批评也是大不敬之罪。
为此,历朝历代,太傅为了警醒太子,往往会训斥太子侍读,这便也决定了太子侍读的身份,不可太高贵,却也不能太卑贱。
若然太高贵,世子贝子之类,太傅也不敢责罚。
若然太低贱,太监书童之类,就算是太傅责罚太子也不会多心疼。
素来太子侍读的挑选,多为太子信得过并且疼惜的人。
而韩慧卿此次救驾有功,太子钦点其为侍读,可见太子对他倚重。
太子虽然年幼,但真更因为年幼,才更好教化,孩童往往最是容易对周围的人事物产生依赖。
韩慧卿只要稍微加以诱导,太子就会全心向着韩慧卿。
这几日,太子正在学诗,那些平平仄仄,仄仄平平让太子甚为讨厌,本就是小儿心性,爱玩的年纪,哪里肯静下心来学这些古董的玩意。
太傅都拿太子没有办法,可韩慧卿教了太子一个聪明的读书法子,不过是民间的小伎俩,能让人将背诵当做一件好玩的乐趣事儿。
韩慧卿在宣纸上绘了一个字盘,横七格,树七格方形。
然后择了几首七律,巧妙的在那横树七格的字盘中之点缀了几个字眼,叫太子把所有的七律背熟,然后按着他额外写的横一,横二等的提示,填完整那个字盘。
太子玩的不亦乐乎,每填写出一个字盘,都能兴高采烈上半天。
这可比枯燥的背诵来有趣味多了。
而韩慧卿显然也是费劲了心思,能够让横竖都成诗句,当真是不容易,他为此几乎都泛滥了宫中典藏的多有诗集。
他的用心良苦,太傅都啧啧称赞,皇上过来巡视太子学问的时候,对太子的进步也甚是吃惊,为此,特地擢升了韩慧卿为太子少傅,太子侍读,不过是个无品无阶的职位。
一切高贵低贱,只凭太子喜欢。
而太子少傅可就不同了。
太子少傅,虽然是辅佐太子宫官,但是正二品的地位,却是多少人垂涎也得不到。
掌佐天子,理阴阳,经邦弘化,其职至重,一旦太子登基,根基不稳,用人唯亲,肯定先从身边的人开始拔擢,太傅,少傅等,第一得道升天之位。
韩慧卿可谓是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就升任少傅,虽只是个伺候太子读书的,并不参政也没有实权,但是只要他能蛊惑太子的心,熬到太子登基,那前景,无量也。
韩慧卿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个福气,他想,这大约是亡夫的保佑,也有可能,是那死去的姐姐要他帮她调教下女儿。
毒汤的仇,他必报,但是先在作为太子少傅,是要教育太子的,他德行不敢有亏,凡事君是小心翼翼。
做了太子少傅,自然要体面,皇上把前任少傅的宅邸赐给了他,前任少傅,现在已经官拜丞相了,搬进丞相曾经的宅邸,他自然是满心欢喜,这是个好兆头。
可让他不太开心的是,最近收到一封信,他看似平静的生活,却被这封信给搅乱了。
信是何吉祥寄过来的,何吉祥信中说了枫红鸾已经知道他识破了牛骨汤有毒没有喝这件事。
原本没有什么,他反正不用再依赖枫府,他有太子这个靠山,用不上和枫红鸾虚与委蛇。
可何吉祥信中还说了,枫红鸾不折手段,已经害死了无数人,接下来,恐怕是她和他了。
这,韩慧卿不得不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前车之鉴点滴在心。
想那牛骨汤,若然不是何吉祥通风报信,现在哪里来太傅韩慧卿,恐怕他早就给枫红鸾毒死了去。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他姐姐仁慈纯爱,他怎么也想不到,生出个女儿来,心思如此恶毒。
他如今反倒不怎么痛恨枫城当年的羞辱了,毕竟他生病期间,枫城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他并非无心之人,能走到这天,也全靠枫城暗中给他打通处处关节。
若然他针锋相对,恐怕外人手他忘恩负义,但是枫红鸾,那恨那仇,岂能忘。
将信死死的捏在手心里,一抹娇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靠近。
“舅老爷,怎么了?”
是含香,毕竟也是他第一个女人,在他身子羸弱期间,含香不离不弃,而且她从来不要求名分,韩慧卿就喜欢这样知足安分的女人,不用操心,又能暖床。
而且在床上,含香技巧,是越发的娴熟,青楼管子他不回去,那肮脏的地方,侮了他的名誉。
要女人,身边的大把是,含香是,这府邸上任何一个丫鬟都是,包括……
看着手里的心,他嘴角邪肆的一笑。
“含香,女人怀孕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含香娇羞的低下头:“舅老爷怎么问这么,奴婢又没怀孕过。”
隔着衣衫,大白日的,韩慧卿的手直接摄住了含香的柔软:“我听说,会有奶,是真的吗?”
含香大羞,面色白里透红,虽然算不得好看,却清秀的别有一番风味。
“舅老爷好坏,被人看到的了。”
“你怕丫,我既然把你从枫府要过来,谁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小东西,搬新家,今天晚上,我想要玩点刺激的?
336 诋毁泓炎
韩慧卿一把搂过含香的腰肢,将他压在桌上,大掌,顺着她的领口往里,肆意摸索:“今天晚上,把翠儿也叫进来,如何?”
含香眼底分明一分酸意,可什么也没说,只娇嗔一句:“舅老爷好坏。”
“呵呵,我就是坏,你们谁先怀上我的孩子,我就娶谁做妾。”
含香眼底一抹光,可那抹光很暗淡下去:“舅老爷知道我不可能。”
“小东西,你赶紧长大不久有可能了!”说完,低头吻住了含香娇嫩的唇。
含香葵水来晚,如今已经十七八了,破了处子之身,成了女人,可事实上她还是个孩子,胸脯平平,而月事也从来没来过。
不然以韩慧卿那般“宠爱”她的方式,她腹中早就种韩慧卿的种子了。
心里头发酸,翠儿是个大姑娘了,恐怕经不住舅老爷三四次宠爱,就会有孩子,到时候,舅老爷眼中,哪里还会有她。
她推了推韩慧卿,撒娇起来:“不要吗?奴婢听说翠儿的脚臭,不然莲儿好吗?”
“我没有娈童癖,莲儿才十一岁,不过既然小东西你想让我尝鲜儿,我又怎么能拒绝。”
韩慧卿淫笑一声,身子压向了含香,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倾城倾国之姿,妖娆婀娜身段,如今身怀六甲,该是别有风味吧!
自从给含香开苞后,他玩弄过太多女人,这孕妇的滋味,他还没尝过。
而且,何吉祥,从一开始,就在他的预算之中,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不是出于爱,而是一种作为男人,征服的感。
*
有木名丹桂,四时香馥馥。花团夜雪明,叶翦春云绿。
后院移植来的两株丹桂,是泓炎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宝贝,香气浓郁的不似一般丹桂,芬芳馥郁。
风乍起,即便是站的老远,也被熏的一头一脸的香气。
同泓炎,算是言归于好,过往种种,就好比是白云苍狗,都随风逝去。
枫红鸾不想去追究太多, 她只知道珍惜眼前人。
凌澈伤她害她,泓炎却爱她疼她。
她虽然因为肖云业的事情伤怀,因为皇室对大将军的纵容心痛,但是她还是能辨是非,她设身处地想过,若然是她,如果说为了枫府,要么牺牲泓炎,要么牺牲六儿,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六儿。
虽说放下前尘往事重归于好,可是和泓炎之间却总有一层看不到却分明存在着的屏障。
他依旧疼她上天,宠她入地,最好的,最美的总是给她。
可看着她的眼神,再也不似往常那样,笑的那般没有杂质的温柔。
他的眼底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枫红鸾捉摸不透,想去触碰,他却又小心回避的东西。
他有心事了,以前的泓炎,无忧无虑像个大孩子。
现在的泓炎,脸上极少能看到那种纯粹的笑容。
枫红鸾问过,问他是不是朝中琐事缠身,还是皇上说了做了什么,他只是避而不答,叫她安心,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是不会信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皇上能发病了一样天天往他们府上送歌姬舞女。
他是想要麻痹泓炎呢,还是彻底毁了泓炎?
这日午后,清空万里,秋日京城,天气最是好,不冷不热,花香袅袅,也不似春天,整日的细雨米菲。
泓炎没去上朝,事实上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去上朝了,在院子里,他命人摆了椅子,同枫红鸾沐浴着阳光,吹风下棋。
“将军!”他似乎心不在焉,连续三场,都被枫红鸾杀的片甲不留。
他无奈的笑笑:“又输了。”
枫红鸾却撤回了棋子:“让你一步吧,你这局,还有转换的余地,总是赢,也无趣。”
他却从把她的马,重新按在了逼死他的地方,道:“君子不悔。”
她笑了。
“下个棋你还和我君子小人的,你女人要返回,这马我不这么下了。”
她说着把马放回原处,又退了一步:“是我悔,不是你悔。”
他笑:“你就这么想要我赢?”
目光忽然的深邃,让枫红鸾微怔了一下。
“如果你想赢,我就让你赢,但是如果你不想赢,我也不强迫你,免得你觉得我让你了。”
她故意这么说,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情绪。
他却温柔一笑,揉乱了棋局。
“本就是你让我,我可不想传出去,被人笑话。”
没有,他没有透露半分可疑的情绪,可越发是这样,枫红鸾越发觉得他心里有事。
“今日倒是悠闲,皇上终于开明,知道你还是个吃喝玩乐的逍遥王爷,不该派事情让你做,不过家里那堆,有空你也要同皇上皇上说说,就算想毁你名声,也不必要这样大张旗鼓。”
他一怔。
“你多想了,红鸾。”
枫红鸾冷笑一声:“我倒是希望我多想了。”
“下棋吧下棋,这局我一定赢。”他似乎避开话题。
枫红鸾却想同他开诚布公谈一次。
她没有动,看着泓炎重新摆阵,她目光深邃的落在泓炎看似悠闲的脸上,徐徐开口:“泓炎,就算不出去,我也知道外面的人现在怎么说你,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红鸾!”
“皇上是你兄长,却日日让这些莺莺燕燕来家中,他分明知道,你这些年为他做了多少,不惜自毁名声,而他现在,却是真正的坐实你淫秽放浪的恶名,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允许任何你诋毁你。”
泓炎不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皇上是故意做出这一幕幕,毁他名声的不是吗?
这是很残忍的事情,就像是上一世的枫红鸾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姐姐联手对付自己时候,那种心情一样。
差只差在,泓炎没有经历过烈火灼身,家破人亡痛不欲生的滋味,而她,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