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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真是太单纯了,对自己亲近的人从来不设防不怀疑,这个性,也正被何吉祥利用了个彻底,枫红鸾可真担心,清理掉这个何吉祥后,还会有第二个何吉祥,第三个何吉祥。
她也总不能老气横秋没大没小的教父亲防范和警醒旁人,只愿父亲能够找个善良又精明的女人,好好替他打点那些隐藏在阳光下黑暗的关系,不要被人利用和欺骗了才好。
*
何吉祥千盼万盼,枫城便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只道只要枫城回来之后,枫红鸾和晋王便奈何不得她。
她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让枫城偏心于她。
就算不能让枫城偏心于她,她只要出去了也肯定有机会接触到枫红鸾。
可她却也怎么都没有想到,直到傍晚时分,枫城都未曾出现。
她以为,枫城回来后第一件事,肯定是听见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担心她来看望她。
眼见着夕阳西下,暮霭沉沉,她从满心反败为胜的得意中,渐渐着急不安起来。
“荷香,你去帮我请老爷过来。”
自从她发脾气推搡了荷香一把后,荷香对她也就是基本的照顾,再不热心,也知道她是自己家嫡小姐要对付的人,对她更是怠慢。
不说荷香出不去,就说是能出去,她也不去。
“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准许,不准这屋子里的人踏出双飞阁半步。”
何吉祥脸色顿然难看了:“今天你就是翻墙都要给我翻出去,你难不成想一辈子跟着我这么过日子?给我去。”
边说着,一个茶杯砸了过来,实则茶杯险险的擦着荷香过去,并未碰到荷香,荷香却故作吃痛的抱紧了膝盖,叫道:“哎哟喂,疼死我了,小姐,你既要我去,又砸坏我的腿,这会儿,你还是另寻高手吧,我是翻不过去那墙了。”
“你……”
何吉祥恼羞成怒,抡起另一只杯子就要丢荷香。
房门,却哐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妈妈,看到屋子里这景象,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荷香抽抽噎噎一瘸一拐的上前,哭哭啼啼告状。
“苗妈妈,王爷吩咐了不许我们院子里的人出去,可是小姐想要见老爷,非要奴婢爬墙出去,奴婢不敢违拗王爷的旨意,小姐就拿东西丢奴婢,可疼死奴婢了?
388 香囊到手,江南子被软禁
苗妈妈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杯,荷香原以为这个落魄的坏名声小姐,还和王爷嫡小姐杠上了,必定没有人愿意帮衬她,一个个都巴不得落井下石好讨好嫡小姐呢。
所以嘴角都泛起了一丝得意,不了一个响堂堂的巴掌,迎头盖脸的招呼了下来:“她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和 枫府签订了死契,主子就算是打死你都不为过,你还有礼了,给我滚出去,在这惹的主子不高兴。”
何吉祥大约也是没想过在所有人奚落她,疏离她,冷待她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个人,对她心存敬意。
苗妈妈是府邸上的老人了,也算是看着何吉祥长大的,幼年时候,她和枫红鸾还因为苗妈妈是宫里出来的人,尝尝拉着苗妈妈的手,让苗妈妈说些宫里头的好玩事儿给她们听。
年岁稍微大些后,又缠着苗妈妈盘公主头给她们看,也算是亲近的,难为她念着旧情,现在对何吉祥依旧守着礼,不怠慢,不逾越,不讽刺,不奚落。
锦上添花人人会,雪中送炭几人有,何吉祥也是肉长的心,此刻哪里能不敢动。
看着荷香一脸错愕又惶恐的离开,何吉祥对苗妈妈,生不出恶语来,只有些悲戚的问了一句:“怎不伙同着她们欺负我?”
苗妈妈慈爱一笑,捡起水杯,上前从桌子上取了个干净的水杯,拿起茶壶给何吉祥满上一杯水:“吉祥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襁褓中到如今亭亭玉立,这许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
说完,又觉得逾越了,忙道:“吉祥小姐恕罪,奴婢胡说了。”
何吉祥心头感动,同时眼珠子轱辘,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哎,多谢苗妈妈你有这份心,可我如今这落魄的模样,夫君不要我了,妹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对我,就连同爹爹……”
语气几分哽咽,她说的半真半假。
苗妈妈忙安慰:“老爷琐事产生,一时半会儿不得空也是寻常的,吉祥小姐莫要胡思乱想,至于红鸾小姐和吉祥小姐之间的事儿,苗妈妈我也不清楚,但亲姐妹没有隔夜仇,小姐不用太过担心,许是红鸾小姐同小姐嬉闹而已。”
“嬉闹,哪个姐妹能闹成这般?她这样软禁我,不让我见爹爹,我当真是痛苦的要命。”何吉祥说着,眼泪垂落了下来,亦是半真半假。
苗妈妈看了会儿,若有所思,眉心微锁,伸出手,替何吉祥揩拭去了眼泪,犹豫的开口。
“不然……”
何吉祥抬起迷蒙的泪眼。
“奴婢脚上有些功夫,要翻墙出去不成问题,但是老爷这几日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奴婢未必能见着,可红鸾小姐,日日都在屋里养胎,倒是好见,小姐同红鸾小姐,无论闹了什么别扭,过往情谊总是在的,有没有什么东西,红鸾小姐一见,念了旧情,就会和小姐和好的,奴婢一并可以带去。”
何吉祥眼睛大亮,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法子接近枫红鸾,这种被软禁的折磨,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休。
一旦枫红鸾生产了,她便再也没有机会一尸两命了,听到苗妈妈这般诚恳的想要帮衬她,她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所有的堵住,她都放在了苗妈妈身上。
“有,你等等。”
她急切的起来,脸上带着狂喜之色,好像终于有盼头了似乎。
苗妈妈看着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香囊,眼睛一亮,却很收敛了起来,伸手接了香囊过来:“这个,奴婢一定带去给红鸾小姐。”
“苗妈妈!”何吉祥欲言又止,她知道,这香囊,岂是一尸两命,如果苗妈妈带去了,肯定是一尸三命。
“怎么了,小姐?”
可是,只要能让枫红鸾死,她任何代价都能够复出的不是吗?
摇摇头,她感激道:“谢谢你,我等你好消息。”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
议论圆月当空,照的整一个湖面泛着银白鳞波,湖心小舟上, 是一阵芬芳的酒香,烹煮的黄酒,掺了梅,袅袅的香气,沁的整个湖面都有些醉醺醺起来。
小舟上,坐着一个男子,对月成影,独酌独饮。
忽然,从东北面飘来一抹黑影,饮酒的男子,眯起眼睛看着那黑影的靠近,直到三步之遥,他才有些惊奇的站了起来。
“泓炎。”又忙改口吗,“晋王。”
“二哥,没有旁人,我兄弟何须如此生分?”
“呵呵,既我已弃泓翰的身份,我就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二皇子了,你要喊我声二哥,倒不如直接叫我江兄。”
泓炎知道他的脾气,顺着他的意:“江兄。”
虽说别扭,可是那些前程往事,当时说好要忘记的,便忘记个彻底,再也不要想起的好,只当眼前的是个莫逆之交的江湖游医岂不是更好。
江南子看着泓炎:“他告诉你我在这的?”
“当日你说要去四哥那里取药,我就已经知道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去的,他晓得你还没死,觉得不会放过你,你来辞行,无非是想要我安心,我一直暗中派人看着,一旦四哥对你不利,我不会放任不管。”
“好小子!”江南子笑了一声,看着月色,“这里也挺好,只是边上的畜生,拉的太多,没有风还好,一有风,臭气熏天的,泓挚倒是舍得,把我和他的宝贝天鹅关在一起,也不怕我那天心血来潮,全部给他药死了。”
环顾一圈四周,明明是被囚禁在湖心,他倒是一脸的悠闲。
转过头,看着泓炎,他问道:“这里可不好闯,武功精进不少吗?”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江兄,这是什么
389 纯真年华不返,二哥永是二哥(明天见)
一直隐藏自己的功力,不过大约江南子是看出来了,出入怀王禁卫森严的别苑,他可以有如入无人之境,武功,早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过他扯开了话题避而不谈,江南子也不问,直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闻了一阵,猛然失色:“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怎么了?”
“这东西,叫双杀,只对孕妇左右,寻常人闻之,毫无大碍,可是孕妇如果近距离闻到,必定殒命。”
“双杀!”泓炎一阵的汗毛淋淋,当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对何吉祥早有防范,靠近了何吉祥,枫红鸾会怎样,孩子会怎样,心头,顿然恨意横生。
江南子的脸色,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这东西,早已经失传了,配置也及其不易。”
“那你怎么会知道是双杀?”
“因为……”江南子沉默一瞬,终还是开了口:“这是我母亲调配的。”
江南子的母亲,襄太嫔,皇帝的最爱,其实是个制毒高手,苗族巫医,后来才进宫做了宫女,隐姓埋名,被先帝宠幸平步青云,成了先帝最爱的女人。
这个,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江南子自己,他的医术,也是母亲从小教的,他的百毒不侵之体,也得益于他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百毒不侵的体质,当年他也走就一命呜呼了。
泓炎闻言,几乎震惊:“襄太嫔?”
“人已逝,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我母亲是苗族巫医,擅长研制毒药和情蛊,因为逃亲进京,阴差阳错入了宫,我的医术,都是我母亲教的,但是她没有教我蛊术,她说,一个人如果爱你,就算没有情蛊制约也会爱你,如果不爱你,就算你种下再多的情蛊,得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自己制造的迷相。”
“那父皇!”
“我母亲,得了一辈子镜花水月的迷相。”
泓炎眉心一紧,怪不得,父皇对襄太嫔的宠爱,到了让后宫所有女人发指的地步,原来,襄太嫔尽然是用了这般手段。
想到自己的母后倚门望君君不至的瘦削背影,心头一阵阵泛起疼痛,不怨不怪,怎可能。
却听江南子很平静道:“她到死都以为是情蛊控制了父皇,他大约想不到,她死后,情蛊自动解开,父皇却因为七妹长的像极了她,而对淑太妃和七妹疼爱有加,身子耽误了七妹的终身大事。”
那身侧因为心疼母后而捏紧的拳头,听到江南子这番话后,终是松开了。
经历过父皇对七姐毫无节制的宠爱,他还能说,襄太嫔只是靠情蛊迷惑住父皇吗?
那个女人,记忆中,瘦削的面孔,眼睛很大和亮,算不上极美,但是淡淡的迷人的气质,与世无争的模样,还有在父皇面前毫不掩饰的喜怒哀乐,这样真实的一个人,比起后宫那些做作娇柔的女子,怎不让人心动。
就好像他的红鸾一样。
前程往事,虽说就如风散去,可你枫,终究是吹过,你感受到过,所以,回忆起来,却还是那么清晰。
“二哥!”
江南子轻轻一笑:“泓炎。”
这一刻,忽然就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兄弟一起调皮捣蛋,被父皇知道后无一例外的责罚他们在大冬天绕着马场长跑,就连身子羸弱的四哥,也是边咳嗽边跑,最后大家都累到了,趴在雪地上,哈哈哈哈的大笑,一串串白色的水雾,在空气中弥漫。
眼眶忽然有些湿润,那些美好的日子,回不来了是不是?
是,回不来了,手足相残,互相提防,陷害,设计,阴谋,勾斗,那些纯真的岁月,全部随着呼出的白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正百感交集,心头难受,却听江南子很豁然道:“不过这双杀,如果说是要对付红鸾,可不作用。”
“怎么说?”
“这双杀,只对孕妇有效,而孕妇腹中,需怀阳气,阴阳杂糅,这双杀才能作用。”
看着泓炎怔忡的模样,他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泓炎的肩膀:“恭喜你,小子,喜得千金。”
许是因为激动,泓炎几乎要跳起来。
千金,宝贝,女娃娃,他最是喜欢,不同于常人,许是从小看管了兄弟之间的勾斗,他更喜欢女孩,现在被告之是个小郡主,她岂能不乐。
“真的吗?”
“我能骗你,坦白和你说了吧,双杀是我母亲做出来的,但是我母亲从来没有用双杀害过人,配方已经销毁,这里头的气味一闻就陈年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母亲当时也只做了一点儿。”
“陈年了?”
这东西还有陈年的?
“这可不是黄酒,越陈越香,陈年了,就没什么药效,那个要害红鸾的人,算是白费了心思,不过把这个给红鸾,往后谁要害她也还不着。”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