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吼什么,我是习惯了,可这狗会受惊的。”
怏怏得拍了拍狗头,凶婆娘还是压低嗓门,自言自语道,“女儿啊,为娘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
“这狗是公的。”有人插嘴,引来了无知人士的白眼。
继续自说自话。“叫什么呢?狗娃?”
“谢英姿,你就不能想个稍稍不猥琐的名字吗?你脑子里装的东西能不能高雅些。”
“老娘就是猥琐了怎样,老娘脑子里就三个名字,狗娃,小狗子,狗东西。三选一。”抱着手臂,某人无赖气焰涌上。
在红灯前停下,朱盟无奈得转头瞥了眼耍无赖的女人,皱皱眉,“小狗子?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了?”
“这是太监的名字。”
谢英姿无语,歪着头掩饰满脸的尴尬,难不成真被朱盟说对了?她谢英姿已经猥琐到只想得出太监的名字,难道真如他说说,她谢英姿……有天赋?
“还是狗娃吧,”朱盟无奈得摇摇头,“取出这个名字,已经是你智力的极限了。”
“是啊,我这智力,哪入得了总编您的眼啊。不过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编可要当心了。”某人闪亮回击,两人一来一去的火热姿态,独成风景。
“谢英姿多虑了,近朱者赤,听出来了吗?我就是那个姓朱的,可见跟我在一起,你谢英姿迟早会“赤”的。我期待那一天的来临。”一个漂亮的回击球,不偏不倚正巧击中谢英姿的嘴,形势又再度逆转。
两个不打不相识的年轻人把利嘴当拳头,不错过任何一场双方间的战斗。战败一次又一次,又重新披甲上阵,从来都是她秃鸡谢英姿的风格。火星四溅,小狗似乎也被这滚烫的战斗氛围所感染,汪汪得叫了几声,犬吠加剧了战斗的激烈。
“叫什么叫?再叫,天天喂你吃咸菜。”输红了眼的女战士把火气转移到无辜者身上。
“咸菜?谢英姿,狗急了还跳墙呢,你记得把你家的围墙砌得高点。”朱盟一个左转,专心开车的同时却不忘兼顾战场,有些人就是能做到一心二用。
“姓朱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明明告诉你我穷得叮当响,还让我养狗,我自己都快把自己养成难民了,你让我怎么养狗?”
“你穷得叮当响?你叮当出来我听听?”他一脸讪笑。
“好,我明天就挂个大铃铛,让你们这些有钱人听个够,行了吧?”这么想听,老娘叮当你个够。
“顺便再给狗买一个,一大一小,很般配……既然你哭穷,买铃铛的钱我来出。”嘴边挂着朵邪恶之花。
谢英姿攥紧拳头,丹凤眼有火花喷涌而出,浑身的火焰冉冉升起。奶奶的,这贱人暗指什么,她谢英姿就算智商再离谱,岂能听不出。千钧一发之际,脑中灵光一闪,钱?多么销魂的字眼,她怎么给忘了。敲不破这小白脸的门牙,撬开他的钱包也行啊。
“哦,我怎么忘了总编你最大方了。养狗的事是你应承下来的,这样吧,狗我先养着,不过保险费,医疗费,住宿费,伙食费,赡养费,清洁费你来付。每月付一次,不能拖欠。”闲闲得翻看手心手背,老娘受罪,你这贱人也别想无事一身轻。
无赖上门讨钱,一副天经地义的德行。朱盟莞尔瞅一眼女地痞的撒泼样,欣然一笑。“好,钱我出,不过要是被我知道这狗天天啃咸菜,”顿了顿,他看向前方繁忙的路况,“小心我把你变成咸菜。”
“放心,我给它吃香的喝辣的,把它当娘娘伺候行了吧。”谢英姿在心里冷哼,还扬言把老娘蹂躏成咸菜,看不出来吗?老娘早就是一根苦哈哈的咸菜花。
到了英姿楼下,英姿牵着狗娃走出,朱盟走到他们面前,张望了四周一圈,“这一带似乎没有宠物店。”
“没有,去那干嘛?”她蹲着逗狗玩,一声声“狗娃,狗娃”叫得欢畅。“狗娃,咱们乡下狗不去那,对吧?”小狗愣愣得朝着她叫两声,却感知到陌生的新主人没有敌意,温顺依旧。
“即使是乡下狗也要吃狗食的,你想饿死它吗?”朱盟也弯腰逗狗。
“我吃的,分它一点就行了。”越看这黄色小狗越喜欢。
朱盟眉心皱出波纹,沉声低语,“谢英姿,你准备就这么打发我出钱养的狗?”表情严肃,这女人不唬上一唬,是不知道地球是圆的,钱是拿来花的。
女葛朗台二世举手求饶,“好好好,您大爷的钱,我给你花了还不成吗?”嘟嘟囔囔,“花钱谁不会……”站起身,伸脚挠了挠狗,笑嘻嘻,“来,狗娃,给朱爷爷磕个头,快……磕完了,跟妈妈回家。”
“凭什么你是妈妈,我是爷爷?”朱盟挑眉。
“你大爷出钱,德高望重的,不叫你爷爷,难道叫我爷爷?”
“不行,我还没那么老。”
“你烦不烦,”谢英姿摆摆手,险恶得白了眼不依不饶的朱盟,“行行,给你封个干爹当。”
“你见过哪个干爹那么大方,亲爹才这样。”
亲妈瞪圆眼睛,张口就嚷嚷,“干爹就干爹,这亲爹的位置轮不到你,别人的位置你抢什么抢。”
“我怎么不能当亲爹了,”朱盟邪恶一笑,倾身逼进谢英姿,威胁以为浓重。“谢英姿,你倒给我个理由啊。”
朦胧灯光下的俊脸渐渐放大,近得能看清他嘴边隐隐的胡茬,谢英姿心肝一颤动,糟糕,高压电入境,被电麻了,被电傻了。结巴着嘴,“理由……”眼珠子一转,挺起胸膛对峙,又斗上了。“理由还不简单,我把亲爹的位置留给丑男了。”挤笑谄媚,“总编这样玉树凌风,就别掺和了。”
朱盟做恍然大悟状,“噢,谢英姿,我怎么忘了你的美男是人弹的精辟理论了……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眯眼对上她闪烁不定,明显慌张的双眼,“你不知道人弹专门挑软柿子下手的吗?”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二十四碗
章节字数:3413 更新时间:09…02…07 16:32
第二十四碗
“谁……谁怕了……”秃鸡结巴得更厉害,“你出去打听打听,有我谢英姿怕的东西吗?”昂着头嘴硬,心跳却不听话得加速,看着昏暗夜色下朱盟唇边似有似无的的笑意,浑身警报大作。她谢英姿,对于人弹,还真是有点怕怕的。
人弹的破坏力不可小觑。
月夜撩人。有车渐渐驶近,五六个年轻男女嬉笑打闹下车,原名三三,现改名为狗娃的小狗吠叫了几声,惹得男女频频看向这边,一个胆小女生还娇滴滴得扑到男孩怀里,惹来了朋友的阵阵讪笑,渐渐走远。朱盟抬头瞥一眼,收起笑容,“上去吧,让狗熟悉熟悉环境。”看了看表,状似无意得问道,“你有半夜起床吃东西的习惯吗?”
“没有,问这个干什么?”白一眼人弹,没好气得冲口而出。这厢的街道复又冷寂,唯剩女人的清亮吼声。
朱盟手插兜,笑着开口,“也没什么,怕你半夜把狗烤了吃了。”
鸡毛飘零。被拔掉半身毛的秃鸡呲着牙,瞪圆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小狗乖巧无声,只是默默得嗅着空气中的火药味,静观新爹新妈的暗战。谢英姿含火眸子死死瞪着朱盟,心中哀吼一声,孽缘啊。气煞不过,“我不吃狗,我饿疯了就想吃人,”耸着肩膀假笑了两声,“老娘还要靠这条狗攒下半辈子的养老钱呢。”
冲动是魔鬼。彪悍女稀里糊涂得扔下这句,昂头挺胸得拖拽着狗,噔噔噔得冲上楼回家,引得小狗汪汪叫唤。被刻意忽略的朱盟也不气恼,嘴边挂着一抹隐都隐不去的笑容,听着女人和狗奔腾而上的动静,笑容扩大再扩大。
轻快得把车钥匙抛到空中,见它在空中划出一个无暇的弧度,又伸手接住。打开车门坐好,眼睛飘向邻座,笑容蔓延到眼睛,再转头看了眼有着女人和狗的住楼。攒下半辈子的养老钱?挑挑眉发动车子,那就攒吧,反正他是要收利息的。
周末时光,阳光明媚。彪悍女睡到日上三竿,在狗饥饿的嚎叫声中,终于懒懒起身。不文雅得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伸伸懒腰,低头瞅着小狗那可怜兮兮的目光,蹲下身摸摸它光洁的毛发。她爱干净,昨晚刚把狗娃带回家,就兴冲冲得撩开袖子给狗洗了澡,狗也听话,任凭她又洗又吹的,着实乖巧。
“嘿嘿,狗娃饿了吧。”有模有样得和狗对话,“冰箱里就剩下几片菜叶了,好了,咱们先去大餐一顿,然后下午大采购,好吗?”狗儿子吐着舌头似语非语,她拍拍手起身,“好了,就这么定了,这个家里,为娘我做主。”初次养狗,狗娘还挺会摆气势。
狗儿欢快得在客厅打转,她则翻箱倒柜得找环保袋,手机响起,跑去一看,是冤家。嘴边骂骂咧咧,“喂?”
“起床了吗?”他醇厚的声音在正午响起,有嘈杂的鸣笛声混合其中,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起来了,怎么,特地打来给姑奶奶我请安吗?”昨天还一脸吹嘘拍马的奴才谢英姿,自昨晚的撒泼后,完全忘却了奴才守则,利嘴完全解放,心里吼啥,嘴巴必同步跟上,绝不掖着藏着憋出内伤。昨晚点醒梦中人,她谢英姿,还是要对自己好点的。
捏着电话轻笑的朱盟,总结发现,这个叫做谢英姿的女人,属于给点阳光就嚣张的一类。威严开口,“到楼下来。”
奴才的惯性思维还是无时不刻宠爱着谢英姿。踩着拖鞋奔到窗边,见朱盟一身休闲得靠在车旁。金龟子无事不会登她的茅草房,谢英姿不顾自己那后现代的短发造型,牵着狗踩了双破拖鞋急急得下了楼。
“又有什么事?”猥琐女冷着脸走到朱盟身前,高傲开口。神情桀骜像女王,只是这形象,不太能配合女王的霸气。
朱盟也不马上说明来意,眼睛先是扫了眼彪悍女那酝酿了一夜的后现代乱发,嗯,这个他熟悉。视线向下,面无表情得扫到了她脚上那双后现代拖鞋,左脚那只,一团粉色围绕着一个硬币大小破洞,能隐约看清她丝袜的颜色,很好,丝袜也是粉的,这女人原来有这癖好。右脚那只更后现代,一个同样的硬币大小的实心黑圆覆盖在粉色上,只不过像是后来缝上去的,使得那圆有些粗糙。剑眉微蹙,有些奇怪。
谢英姿愣愣得追踪着朱盟的视线,脸颊被番茄红统治,刚才心急火燎得就穿了这双旧鞋冲出了门,看起来是被金龟子给笑话了。不过转念一想,她窘个什么劲,这可是她亲娘挑灯做出来的爱心拖鞋,丑是丑了点,旧是旧了点,可爱心无价,不丢人。脱口而出,“看什么看,没见过穷人穿破拖鞋啊?”
“这两只鞋怎么不一样?”朱盟也不直接回答她的问话,劈头就来了一句。“左边这只怎么有个洞?”
彪悍女表情扭捏,强撑着若无其事的表情,“我爸的香烟烫的。”
“你爸体罚你?”
“不是不是,我爸下棋的时候太专注,烟头掉到拖鞋上没发现,就烫出洞来了。”
“后来呢?”某人听得意兴阑珊。
“没后来啊,就是脚上烫出了洞,涂了半个月的药膏。”
“你爸穿粉色拖鞋?”在他印象里,似乎粉红是少女的专属。
“何止我爸,我们一家都穿粉红的,我妈粉红女郎。”所以她们家的蛋糕店取名为“粉红磨坊。”她爹当年觉得这名字颇丢人,噎在肚里很久,刚哆哆嗦嗦提意见的时候,她爹那精光小眼瞄到她娘的眉毛抖了抖,立马又把嘴里的话咽回肚子里消化了。从此以后,她家的粉红女皇掌权到现在,势力牢不可破。
听者抿嘴淡笑不语,又指了指右边那只脚,“那这只呢,这中间那个圆是怎么回事?”
傻鸡一听更得意了,献宝似的轻抬脚,得意洋洋得笑着,“这个是我后来缝上去的,你看,这么一来,多对称啊。”
朱盟憋笑点头,狭长的眼不曾离开过面前的活宝。果然一家都是怪胎,活宝就是被这样养成的。“过来吧,我带了点东西过来。”说完,打开后车盖,取出一堆东西。“我家附近有家宠物店,我买了点狗粮过来。品牌很多,我每样都买了点,应该会有狗娃特别喜欢的,你注意一点,下次容易挑选。”回头不放心得嘱咐专研狗罐头的女人,“听到了没?别以为你自己不挑食,就想当然得以为狗也不挑。”
面子上撑不过去,死鸭子嘴硬起来,“谁说我不挑食了?我谢英姿也有不爱吃的东西好不好?”
“那你说说,不爱吃什么?”朱盟边搬东西边问话,眼中满含戏谑。
“我……我……”牵着狗结巴,应不下话。还真问倒她了,这好像,她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啊。她谢英姿可以没有钱,反正年轻力壮,大不了重头再挣。但脸面是一定要的,特别是在百年一遇的冤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