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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步出洗手间的谢英姿,刚一踏出门,就遇上了来守株待兔的朱盟。女侠铁骨铮铮,一脸傲然,眼皮子只是微微抬了一下,装作不认识来人似的,大摇大摆就要走人。“谢英姿,别走得太快。”朱盟不咸不淡得开口,成功得让跑路女郎停步不前,并且转身。
“我走得快不快关你什么事?”女郎还开口了。“确实不关我的事,只不过想好心提醒你,”朱盟噙笑走到谢英姿面前,“怕你再把鞋给走飞了。”
女郎的脸本就煞白,有些不堪一击,扭头就想走人。
可玩心大气的某人怎肯轻易罢休。他意兴阑珊得继续问道,“谢英姿,你会唱戏吗?”
彪悍女被问得云里雾里,这小白脸又是唱的哪一出,没好气得瞪一眼他,口气凶巴巴,“问这个干嘛?”被明损暗损了很多次的谢英姿,直觉自己不该这么问,这一问明摆着就是往朱盟挖的陷阱里跳,可是终究嘴巴跟大脑衔接不上,短路的她,还是傻傻的跳了进去。“一看你这张脸,我就以为你来公司唱戏。”朱盟笑挂嘴边,“而且我猜,你是扮演黑白无常里的白无常吧?”
陷阱里的荆棘狠狠得戳进女侠粉嫩的皮肉,血流不止,精神创伤更是不小。咬着牙回嘴,“是,我知道总编就爱我天天唱戏,没办法,谁叫我们命苦啊,不像有些人,生来就是老佛爷,听听小曲,看看猴耍,干坐着就能逍遥一辈子,唉,我就奇怪了,还真有人能命好一辈子?”微微耸了耸肩膀,丹凤眼盯着朱盟,“我谢英姿倒要睁大眼看看,有些人能不能好一辈子。”
淋漓酣畅得数落完,谢英姿只觉痛快,洋洋得意得双手横抱,等着朱盟反击。
朱盟也不懊恼,“下班以后等我,去买点东西,今晚关严搬新家,请大家去他家吃饭。”
“我怎么不知道?”“你躲在洗手间里唱了一中午的戏,怎么可能知道?”
谢英姿嗔怒得白了眼朱盟。“你买你的,我买我的,干嘛拉我一起?”
“你不是叹自己命苦吗,提东西的苦差事不让命苦的人干,难道还让我干?”
下午,胖哥关严因为乔迁之喜,乐得如弥勒佛。给美人老婆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柔声细语得提醒老婆好好准备晚上的家宴,有贵客驾临,临挂电话时还不忘补上一句,“老婆,切菜要小心,洗菜要戴上手套,还有还有,忙完了记得要抹上我给你买的护手霜。。。。多抹点。”
此时耳尖的众人,齐刷刷的,身上的寒毛垂直成90度,心中唏嘘连连,乖乖,胖哥原来把老婆当成大熊猫来养呢?人间美谈啊。下班时分,刘兰对着镜子又描眉又补妆的,心满意足得伸展了水桶腰,捏着手机首先冲出办公室,冲出一股香风,熏晕小青年周鸣。周鸣鬼鬼祟祟得凑到英姿耳边,耳语亲昵的姿势,正巧被开门走出的朱盟看到。英姿挑眉沉浸于周鸣告知的八卦中,无暇顾及朱盟瞬间暗沉的目光。
抿着嘴沉思,这刘兰,挑挑拣拣那么多年,怎么还是过不了美色这一关?冰箱那样朝三暮四的男人能要吗?这女人该不是受虐狂吧?
朱盟已经离开。谢英姿又整理了明后天的安排,把今天写的稿件最后再修改了,收到了朱盟发来的短信,“在停车场等你。”
她鼓着嘴瞪着手机屏幕,又抬头扫了圈办公室,周鸣正背起斜背包跟她说再见,两人挥别后,冷清清的办公室就只剩她一个人了。把手机“啪”得扔在了桌上,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哼小曲。是你要等我的,老娘可没请你等我。
等吧等吧,让你等到冒烟,我会拿着灭火器来救你。世道变了,如今胆大如虎的谢英姿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中间打电话给杜醇插科打诨了十几分钟,很是尽兴。扭头看窗外已经华灯初上的夜景,心想朱盟估计早不耐烦得走了,这才提包到停车场取车,盘算着给关严一家买些什么做贺礼。抛着钥匙,小曲哼得溜响,刚想插钥匙开车门,身后的男声打断她的好心情。
“磨蹭了35分钟,谢英姿,你好大胆子。”站在谢英姿身后的朱盟,俊脸忽明忽暗,冷得像是结了霜。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男声惊魂一吓,谢英姿拿钥匙的手不稳,“啪”得把钥匙掉落在地。捡起钥匙,她站起身毫不示弱,“老娘让你等了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休想老娘下班时间还给你当奴才。”既然他不是喜欢她,那么单细胞动物谢英姿认为,朱盟这男人时时揪住自己不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剥削她的劳动力。
她谢英姿吃肉长出的力气,要养爹娘养杜醇,还要拉扯条狗,所以说,死活都不能再分出些给资本家白用。
朱盟也不想和这女人多废话,微蹙眉眼,突然出手拉住她的手,向自己的车大步跨去。“谢英姿,让我等半个小时,你今天休想拍拍pi股就走人。”
彪悍女即使再彪悍,可力道终比不上比自己高一截的男人,她边拉扯边聒噪,“喂,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你以为动粗的,老娘就怕了你吗?有,,,,,有种单挑。”被塞进了朱盟的车,民女还是聒噪个不停,而人家根本不理会她的挑战书。
“就你这种民女,花钱请别人抢,别人都不乐意。”朱盟讪笑,开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你少看不起人,有人暗恋我好几年呢。”其实是她暗恋别人,那件事还十分的糗,沦为笑谈,可是今天为了占上风,谢英姿决定死活也要颠倒事实。士可杀不可辱,她娘教的。“噢,是谁?”
“哼,这种纯纯的暗恋干嘛拿出来跟你分享,你们这种谈速食恋爱的有钱人,懂什么情调?”
反唇相讥。
“好啊。谢英姿,哪天得让你见识见识我朱盟的情调了,洗刷一下我们有钱人的冤屈,你说对不对?”
“哎呦,你折腾什么情调啊,穷人嘛,最多爬花园的墙,偷个一把玫瑰回来,往床撒个玫瑰花瓣充情调,你们有钱人呢,往床shang铺上一叠钱,就是情调了,情调得不得了呢。一千朵玫瑰都比不上。”
“这个点子不赖,谢英姿,你果然是有钱人的好帮手。怪不得我如此赏识你。”
夜的帷幕闪闪拉开,街上的行人渐多,春夜旖旎。两人下车走进商场,兜兜转转,选购赠送关严的礼物。转了半天,朱盟最后选中了套上好的镀金高级餐具,被金色雕琢修饰的餐具本身的用途已经暗淡,反而是观赏性更高。英姿趁小姐包装的空隙,揶揄一掷千金的男人,“啧啧,果然是有钱人,就爱买金的,来,你张嘴我看看,是不是镶了金牙?”
朱盟被女人调皮的神色逗乐,下意识得拍拍她的脑袋。“没有,怕被人抢,镶了颗银的。”
谢英姿挑挑拣拣了一路,拿不下主意,最后还是很没创意得选了套紫砂茶具,因为胖哥爱喝茶,办公室里常常是茶香袅袅,飘出缕缕田园气息。胖哥也常奉献他的上好普洱,与大家分享。只不过她是没耐性的人,觉得喝普洱太过麻烦,还得洗涤几次,还不如白开水来得方便快捷。
拿起柜台小姐开出的发票,谢英姿刚想去付钱,朱盟抢过发票,向前走去要付账。“喂,你有钱人耍威风啊?”她紧随跟在后,脸颊绯红,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殷勤,着实不太适应。
朱盟斜睨她一眼,排在收银台长长的队伍后,淡淡开口,“谢英姿,你这样一个好帮手,我当然要偶尔犒劳一下了。”
两人买完礼物后,又去了地下超市买红酒,看到零食两眼放光的谢英姿,猴急得拿了一堆大包小包的零食,看得朱盟傻了眼。这一看不要紧,两人身边经过的浓妆艳抹的女郎,猛地提醒了朱盟一件事,“我说,以前化过妆吗?”
“没有,干嘛?”
“知道化妆以后,回家怎么处理吗?”
“洗脸啊。”
“用什么洗?”
“水啊。”
“还有呢。”
“。。。。。洗面奶吧。”
“。。。。。。。。连我这大男人都知道化妆要用卸妆油卸妆,谢英姿,你当女人当成这样,有多失败知道吗?”
“你是我娘吗?要你管。”
“钱包拿着,队伍太长,先去排着,我们快迟到了。”朱盟把自己钱包塞进谢英姿的手里,转身又走进超市的人流中。“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就来。”
仰着脖子踮着脚张望的谢英姿,老老实实排在队伍中,有些窝心得等待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队伍以蜗牛速度缓慢前移,无聊的她推着车打了两个哈欠。低头眼睛一亮,哎,朱盟的钱包。她谢英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钱人的钱包长得怎样,贼溜溜的四处扫了眼,他还没来,馋涎欲滴得打开钱包观摩。一叠现金,有钱。一叠信用卡,有钱。这钱包是真皮名牌,看着那低调的logo,还是有钱。多动的手触摸到钱包一个很隐秘的口袋,鼓鼓的,似乎有东西,贼溜溜的手抽出那薄薄的东西,她一楞,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红霞如火一般蹿升上来。娘的,这不是安全tao是什么,她谢英姿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玩意,居然还是色胚朱盟的。
心上的线复杂打结,解不开,她解不开心上的结。那莫名的情绪支配她,大脑空白了会,趁没人注意,手忙脚乱得把东西塞回原处,此时,朱盟正好拿着瓶卸妆油跑回队伍。
她面无表情得看了他一眼,扭头不吭声,朱盟倒是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两人默默得等待结账。
气氛有些安静得诡异。谢英姿拽着钱包付完帐,也没立刻还给朱盟,一直马不停蹄得往地下停车库走,也不理会朱盟一次次射来的询问的目光,待他打开车门后,她一个箭步上前,拿出自己放在车中的电脑和包,怒气腾腾得关上门,又一个箭步走上前,抢过朱盟手里她的东西,把他的钱包狠狠甩在他身上,晴天一声怒吼:
“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三十二碗
章节字数:5142 更新时间:09…03…16 16:46
第三十二碗
偌大停车场回荡着女人的怒吼,黑色钱包撞击了下朱盟的胸口后,滑落在地,今夜两人之间的暗涌,也在它的滑落中,瞬间急转而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朱盟目送谢英姿的背影离开,直到迈着流星般的步子走到十米外,朝着两个停步看热闹的年轻男人大吼,“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收费了!”,他才回过神来。眉目揪起,弯腰捡起钱包,把它左右翻看了几遍,仍是苦思不解的表情。再见,你这个恶心的安全tao。
“。。。。。安全tao。。。”朱盟盯着手中的钱包,嘴巴默念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词汇。再抬头看远方女郎的身影,阖上的电梯门已经带着她离开这有些昏暗的空间,独留他一人置身于她点燃的簇簇火团中。
抿嘴细想方才的情景,似乎在他拿卸妆油回来后,她就开始莫名的沉默,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他原期待她会说些什么,或嘴硬,或讥笑,可是她没有,她异乎寻常得安静。对,异乎寻常。以他的了解,这个女人即使会三不五时得折腾出事情来,可绝对是事出有因,也正是因为她有自己的逻辑,所以每回脱完线后,她可以安之若素得挺起腰板顶嘴,让他啼笑皆非。
可是这次不同,朱盟深信,她确实是恼了,虽然是莫名其妙的恼怒。钱包上logo的冷光刺了他的眼,也许这才是一切症结所在。皱着眉打开钱包翻看,除了卡就是钱,别无他物。浮起她目光灼灼的样子,又半信半疑得翻看每一层,最后,终于在一个隔层里找到了让她跳脚的罪魁祸首。
白昼灯一缕一缕淡淡倾泻,朱盟哭笑不得得盯着手里的东西,自己也搞不明白它从何而来。脑中划过一丝轻烟般的画面,倏地,他低头哑然失笑。慢慢踱回到车中坐下,笑意自内心层层泛开,有了丝了然。
我的傻姑娘,你总归是在乎的。
朱盟若有所思得发动车子,这突如其来的在乎,并不在他设定的游戏里。挑挑眉望向那道阖上的电梯门,暗忖道,不能再玩了,再玩,这傻姑娘就要跑了。
他再清楚不过,这傻姑娘别的优点没有,跑路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春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而下,似乎响应着某种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湿润吞没了一切,包括理智。谢英姿气鼓鼓得坐在出租车上,胸口一起一伏,打开窗深吸口微凉的空气,似乎安抚了些躁动的情绪,电台悠悠传来的歌声又肆虐她的耳。
Smilealittlesmileforme,rosemarie
What’stheuseincring?
Inalittlewhileyou’llsee,rosemarie。
Youmustkeepontrying…。。
Iknowhehu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