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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彼此坦陈对方的过去,然后展望未来不是吗?”
“那件事。。。。我不知道该从哪说起,能给我点时间吗?我。。暂时不想说。”那是她少女时代最深的一道疤痕,即使已被如梭岁月抚平,却仍有浅浅痕迹述说当时的痛彻心扉。
朱盟察觉到谢英姿罕有的沉重,车厢里阳光温润如吻,可谢英姿的唇和眼却是压抑的。她薄凉的语气让他明白了,她似乎守着自己的过去,或者更确切得说,她守着过去的情殇。
那样潇洒的她,如一颗夜明珠,势不可挡得吸引他全部的视线,朱盟几乎确定,曾有男人也被她全身的光华吸引,他猜,连她自己也不知她有这种魅力。他真切得祈愿那些往事已散,他是个既宽容又锱铢必较的男人,大方到愿意接纳她心中所有的小阴影,也小气到不容她隐瞒一丝一毫。
“好,我给你时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朱盟偏头淡扫了一眼谢英姿,她也只是忐忑得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突然空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反手相牵,“我对感情的要求不多,开诚布公却是必须的,英姿,你明白吗?”他第一次不带姓的唤她的名,熟稔得仿若已经这样牵手许久。
微风习习,高速公路旁的大片油菜花田里,花朵恣意盎然,浓烈得稀释了些心底的忧伤。敞开通风的车厢里似乎溢出了天长地久,谢英姿紧握朱盟修长有力的手,淡却坚定得应道,“我答应你,盟盟。”
手一哆嗦,轮到朱盟惘然,浓眉微蹙,受惊的眼神飘向一脸讪笑的谢英姿,不出意料的,刚才那个眉眼忧伤的小女人不见了,进入她眼帘的又是那个闹腾不休的,“盟盟?你叫谁呢?”
某人扑哧一笑,一派天真,“你啊。”
眉蹙得更紧,“似乎大熊猫才叫这种名字吧。”据他所知,大熊猫都是这类名字,比如方方圆圆,香香甜甜等等。
用笑将阴霾掩上,谢英姿又狗腿上了,“盟盟啊,你在我眼里就是只大熊猫。抢着抱你的人太多了,我这鸭嘴兽得把你看得紧点。”眯眼沉思了几秒,忽然笑如桃花开,烂漫了一片,“鸭嘴兽和熊猫好像几亿年前就是一个山头的,哎呀盟盟,几亿年前我俩就结伙占山为王了,可见缘分天注定了,沧海桑田了几亿年,哎呀,你盟盟还是逃不过我的鸭爪子,可悲可叹啊。”阴阳怪气得耍了一通,她自己先捧腹大笑起来。朱盟也被逗笑,往常宠辱不惊的眼神划过惊喜,“说学逗唱的本事挺好,你果然是一只优秀的鸭嘴兽。”
谢英姿假意拍拍朱盟的肩,颇为认真得说,“所以盟盟你要继续努力,做一只配得上我的大熊猫。”
“你能不能换个杀伤力小点的名字。”
“不能,盟盟啊,这说明我疼爱你,方圆几百里的,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驯兽员了。”
“你不是鸭嘴兽吗?怎么又成驯养员了?”
“这年头流行自力更生,就不许我们鸭嘴兽出来兼个职啊。”
华灯四溢,春天原野的气息已经渐渐远去,摩登城市夜的秀场正在上演。
朱盟把谢英姿和猪头送到她家门口,两人手牵手相缠,站在门前谁都愿做先离开的那一个。猪头似乎嗅出离别的味道,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咬着朱盟的裤管,谢英姿犯了急,“猪头,猪头,哎哟,你这不省事的东西,回头我扔块破布让你咬个够,有钱人的裤子咱可咬不起啊。。。”
朱盟却听出丝不对劲,皱着眉道,“猪头?谢英姿,你什么时候给狗娃改名字了?”
谢英姿一神,头皮有些紧,十分不自然得挠了挠头,被当众抓着小辫子的滋味不太好受。挠得有些吃痛,抬头对上朱盟严厉质问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刚才还跟这尊神缠绵悱恻个什么劲,应该快些送走才是。
用美人计吧。嘻嘻哈哈得怀抱住朱盟,主动投怀送抱,“呵呵,盟盟,喜欢狗娃的新名字吗?我有才吧?”
美人计有些不顶用,朱盟仍旧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瞥了眼蹲在地上的猪头,“什么时候改的?”
“你送狗罐头的那天,我发现我人品太好,就连身边的资本家也被我感化了,掏钱特别爽快,于是我就被感动了,于是我就让猪头跟你的姓了。”
美人计初见成效,朱盟淡笑回抱美人的细腰,吃了美人不少豆腐,“原来你那天就把我扶正成猪头的亲爹了?”语气颇为得意。两人贴身无缝隙,彼此都能触到对方胸口的心跳,美人窘得眨了眨眼睛,豆腐已被吃去不少,口舌之争是万万不能落了下风的。揶揄道,“也不算扶正吧,只能算是个候选。。。。换。”
“私自改名,要罚。”朱盟深黑眼眸一暗,在昏暗的走道灯光下,表情忽得阴郁,猛地袭上她的红唇,狠狠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唇舌交缠,带着试探与深入,澎湃出心潮深处的滚滚浪花。
平时彪悍,可在情事上生涩懵懂的谢英姿在这场几欲窒息的吻中,完全被动。急喘着气,红霞满面得瞪着朱盟,完全不知所措。
朱盟漾出一抹得逞的笑,温柔中泛着邪魅,意味深长得点点头,“恩,名字改得好,要赏。”唇又再次密密贴上,手钳制住她的头,不让她有一丝逃窜的机会。
又是一个令人窒息到忘了呼吸的吻。而小狗则莫名其妙得看着拥吻的两人,伤心得哀嚎着,你们俩有完没完啊,我想洗洗睡了。
绵长的吻后,朱盟在谢英姿耳畔轻喃,“我等着你跟我说故事的那一天,但愿不是一万年。”
整张脸红通通如苹果的谢英姿,头埋在朱盟胸前,只觉得爱情的滋味已经沁入骨髓,她已中了毒。温顺得点点头,忽而又觉得自己好生没用,反骨起来,抬起头娇笑,“放心,我会在一万年的前一天告诉你的。”
朱盟一副被打败的颓唐表情。
夜已深,楼道里有脚步踢踏靠近,分离的时刻还是来了,朱盟放开谢英姿,看着她取钥匙开门,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仍红着脸的谢英姿回头狡诡异一笑,“我娘说了,不能让大灰狼进女孩子的闺房。”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三十九碗
章节字数:4760 更新时间:09…03…16 16:49
第三十九碗
爱情之花在古镇傲然开放,只是碍于风雨太大,只能躲在暗处低调得芬芳着。
星期一的早晨,容光焕发的小记者谢英姿又是最后一个冲进办公室。看似普通的早晨,其实完全不同了。她环顾四周的同事,再淡扫一眼那扇紧闭的黑胡桃门,心中讴歌着,啊,今时不同往日,我谢英姿也是朵有主的花了。
上班时间还未到,大家都做着准备工作。娇娇女一大清早就有些萎靡,那无神的熊猫眼乌黑暗淡着,“啪”得合上化妆镜,往左看了眼刘兰嫣红的老处女脸,只能嫌恶得承认,老处女也有春天。往右看,头发长成了些的谢英姿脸色红润,居然有了几分女人水一般的娇媚。丧气得肩膀耸了耸,ho,上帝是不是疯狂了?火星什么时候成水星了?
叶佩佩一大早就如吞了几百吨炸弹,办公室谁没看出来?年轻小伙周鸣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觉得不摆平这颗黑色炸弹,以后又怎么摆平千千万万颗大小炸弹呢?摆平这个女人关系到他将来的战斗力问题,他要以天生的姿色和魅力,打个漂亮仗。
“佩佩姐,今天这身连衣裙漂亮,好眼光啊,改明天我买件哄哄我女朋友。”好傻好天真的青年首先跳出来排雷,在座的其他人皆屏息等待爆炸声。
“我不是你姐。”心情一不好就会发狂咬人的娇娇女,果不其然,逮着个送上门的新鲜货色,就咬上了。她血腥的发癫记录,就如女人的经期一般,一年一般出现两次。其实说白了,就是发情期。在座的其他各位都深深领教过,所以从不敢在她的发情期里招惹她。
谢英姿幽幽想起去年的发情期。繁华似锦的夏夜,加班完后,正欲回家的叶佩佩接到一个电话,她当时正坐在花枝乱颤的娇娇女旁边,只听一声,“喂,林竹哥啊。。。”那能渗出蜜水来的嗓音,当时就把她哆嗦得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他们几个正哆哆嗦嗦得准备下班时,只听那尖细的一声,“什么?你说什么。。。。”静止几秒后,娇娇女要哭不哭得对着电话发起脾气来,还带着哭腔。
同事间混久了,自然知道她爱面子,大家也就鸟兽散,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全当没看到没听到。第二天上班,办公室有些狼藉。其他安然无恙,只是她和刘兰桌子上的文竹全被摔烂在地上,还跟剁咸菜似的被剁扁了,本来枝繁叶茂的绿叶被糟蹋得惨不忍睹,叶子泥巴混了一块,面目全非。
你说是你林竹哥欺负你,又不是文竹欺负你,你拿植物撒什么气?发癫无罪,可也不能杀生啊。再说了,即使要杀生,你好歹也要给文竹留个全尸啊,人家长那么大容易吗?
谢英字咧开嘴边一缕隐隐的笑,不料正让叶佩佩的熊猫眼捕捉到了,火气腾得窜上来,决心杀鸡儆猴。小青年周鸣不知道踩到了炸弹,还笑微微得继续踩,“佩佩姐。。。哦,不是不是,要不我叫你佩佩妹妹啊?哈哈。”傻乎乎得咧着口歪牙。
“我也不是你妹妹。”叶佩佩睨着周鸣,场面开始失控。“你可以叫我叶姑奶奶。”
关严和刘兰看似悠闲,其实已经警惕得竖起耳朵。谢英姿十分镇静得佯装开电脑,整个魂都飞到了战场上。
周鸣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欠火候,蹭得坐在了叶佩佩的桌上,欠揍得笑嘻嘻着,“我说叶姑奶奶,我姑爷爷周末有没有好好款待你啊?”
谢英姿在旁边悄悄摇了摇头。这傻大个,何止踩了炸药包,他是把自己送到碉堡前,请碉堡把他炸上天呢。火上浇油的事能干吗?聪明人都知道不能。
叶佩佩蹭得站了气来,胸腔剧烈起伏着,本来情事不顺情绪就不稳定,这下可好,终于找到出气筒了。指着周鸣的鼻子怒吼道,“臭男人,全给我滚,滚开!滚开!”
“叶小姐,需要我滚吗?”朱盟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表情成功遏止了这厢的火山爆发。
世界瞬间平静了。叶佩佩呼吸一窒,脚一软,吓得赶梅出丝笑来,和气得拍拍周鸣的肩膀,“呵呵,总编早上好,我们玩玩开玩笑呢。是吧,周鸣?”虽然发情发昏了头,可聪明女人叶佩佩明白,让朱盟滚的结果,当然是她叶佩佩被滚成肉泥,想想就惊心。
“各位早上好,差不多了,开始工作吧。”朱盟吩咐过刘兰准备好会议资料,在视线投射到谢英姿时,看似冷然依旧,其实谢英姿掐表算过了,他看她的时间比别人多了1。5秒。别小看这1。5秒,这可是质的飞跃啊。
编辑办公室重归和谐。忙碌中,谢英姿不禁感叹,我男人好帅啊,勉强配得上我。
中午时分,谢英姿手支下巴,沉吟片刻后,冲到记者办公室找杨拉拉。
初恋的糗事她只跟拉拉说过,心底最保留的东西,本来她是绝不奉献出来与人分享的。可那一天,在幸福食坊里,正逢杜醇遭遇分手重击,她心情低落至极,而拉拉苦追男人三年,最终还是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两人都喝了点酒。
结果是她醉了。那时的她大脑混沌不堪,拉拉问起她的初恋,她瞅着拉拉醉醺醺的模样,心想就放肆一回吧,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该拿到阳光下晒晒,免得发霉。于是就什么都说了。
她谢英姿糊涂二十多年,糗事多也不多,少也不少,那次就算一桩。
之后,拉拉眨巴着小眼告诉她,她爷爷是酿酒高手,她中文系教授的爹是李白的粉丝,笃信好文采都是从酒中酝酿出的。于是才是七岁女娃的杨拉拉,已经开始学着她爸举杯畅饮,十五岁,直接把黄酒当饮料。
所以大学毕业后,杨拉拉投奔娱乐事业而非文学事业时,她爸叉着腰让她把这么多年喝的酒全吐出来,说什么他投资失败,她是半成品尔耳。杨拉拉年轻气盛,当时就回嘴道,“爸,你认命吧,历史证明,文人都是极其缺乏投资眼光的,太感性。”当场就把她爸气趴下。
当隐没民间多年的饮酒高手杨拉拉得意洋洋得告诉她时,谢英姿有种上当的感觉。她那时已经气得连“后悔”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
风风火火得把拉拉叫到无人处,拉拉一些莫名其妙。她谢英姿跟朱盟呆久了,近朱者赤,也学了两招虚张声势,站在原地,只是用凌厉的丹凤眼盯着拉拉,把小个子拉拉吓得直往外缩。
“拉拉,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见唬得差不多了,她开始逼供。
“没。。。。没啊。英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