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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谲奇道:“你穷到这步田地,难道还有银子去逛青楼。”
风云涌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们兄弟俩去那种地方什么时候自己给过银子了。江陵城这么大,肯定有不少呆子在等着替我俩数钱呢。”
云谲与他对视一眼,两人放声大笑起来。
※※※※※
欧阳阙将手中赤裸的女子抛到跟前的大床上,一对锐利的目光开始在眼前毫无修饰的女体上斡巡起来。
他在处理男女关系方面与他的大哥欧阳诀完全不同。
欧阳诀一直在尝试着夺得每一个他欣赏的女人的心。而他欧阳阙接近女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得到她们的身体,即使是没有一丝感情成份的纯肉欲结合也无所谓。所以,有人说,他们兄弟俩,一个是半个“情骗”,一个是半个“淫贼”。与标准的“情骗”、“淫贼”所不同的是,欧阳诀早在得到她们的身体前,就将她们无情地抛弃,而被欧阳阙占有的女人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
欧阳阙冷炽的眼神不住地跳动着,这女子的美是惊心动魄的。从指尖细致到脚跟,即便是阅女过千的他,也不得不为其纤巧而赞叹。女子曲线完满的双臂轻轻遮掩着自己动人的娇躯,动作柔和,恰到好处,散发着诱惑人心的强烈魅力。
她的眼神冷漠中却隐藏着无穷的光热,那是一种直击人性本质的力量。
欧阳阙意识的底层先是被一层冰冻结,然后再被突然爆发的强热烧灼。在强烈的冷热对比中,他的欲念如枯草遇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狂炽起来。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抑制它。
“你是云想衣,还是花想容呢?”
欧阳阙充满磁性的声音一出,女子先是一震,接着绽出妩媚倾城的笑容,以令人心跳加速的女音道:“阙公子好锐利的眼神。”
欧阳阙一摆手道:“除了‘神女宫’的女子,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会令在下还没动手就欲火先乱。”
妩媚女子笑地愈发动人,道:“‘神女宫’里有那么多美人,阙公子怎可以一猜就猜到我和想容身上呢?”
“能美到令我欧阳阙真心叹服的,‘神女宫’中怕只有公主与‘花’‘云’二使了。”说到这里,欧阳阙的目光在云想衣绝美的胴体上打量了一下道,“在下虽然没见过‘神女公主’,却听说她是个年仅十八的年青女子,怎么能像你们二使一样,成熟动人呢?”
云想衣闻言叹了口气,道:“若你真的见过她,就不会这样说了。‘神女宫’这几年的剧变,还不是因她而起的。”
欧阳阙闻言,不禁想起“神女宫”给江湖同道印象的巨大转变。
“神女宫”本与“寂耘谷”一样,同是尘世的两大净土。那时,“神女宫”与“寂耘谷”唯一的不同是“神女宫”的弟子数远多于“寂耘谷”,但却非杂而不纯。每一个“神女宫”的女子,即使只是烧水做饭的婢女,都有一般武林人士难与匹敌的高超武艺。规模庞大却只与几近单脉相传的“寂耘谷”同起平坐完全只是江湖人的观念问题。江湖评判一个帮派实力高低,最主要的是根据其最杰出者的武功高低。虽然“神女宫”所流传的武学决不会逊于“寂耘谷”,然而它一切的光芒都被“寂耘谷”一个不世出的“绝尘圣女”菁澜萦所掩盖了。而“寂耘谷”与外界的极少互通,更给它添加了一份神秘色彩。自此,“神女宫”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
即使如此,“神女宫”给人的印象仍是圣洁超然的。“神女宫”的女子在人们眼中,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遥不可及。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一任的“神女公主”仙逝。自四年前现任“神女公主”镜水月执掌“神女宫”开始,“神女宫”的弟子在江湖上的行为渐渐发生融水般戏剧性的变化。原本一幅神圣不可侵犯表情的“神女宫”女弟子竟开始主动诱惑陌生男子,其中又尤以位处高层的“二使”、“三女”为最。就在大家还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难以接受的时候,剧变已经蔓延到“神女宫”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镜水月,几乎每个“神女宫”的女弟子都有了或多或少的绯闻。一些风流大少当然对此拍手叫好,更多的武林中人却试图寻找出隐藏在这背后的原由。虽然各式千奇百怪的传闻已然满天乱飞,但真正的原因却仍然不为人知。
“在想象我们水月公主的容貌么?”云想衣对眼神有些发直的欧阳阙捉襟地一笑道,“我劝你不要浪费精力了。任你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其中的万一。若她不是如梦中的镜花水月般不着边际,‘神女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欧阳阙瞥了一眼望向窗外无尽夜空的云想衣,猛然间记起一个盛传在中原武林的流言——
不要期望能见到“神女公主”的容貌,那往往就是你生命终结的一刻。
至今,凡是见过镜水月的男子均死在他们自己的掌下。而见过镜水月的女人都多了一个忌讳,她们决不愿谈及“神女公主”的身形、面貌,即使是她的穿戴。
现在,身为神女宫“云使”的云想衣也不例外。
云想衣回过头,原先的妩媚之色又浮上俏美的双颊,轻声道:“阙公子知道我是‘神女宫’的人后,就对我毫无兴趣了么?”说着,甩开系发的丝线,让流水般顺畅的长发披洒在促膝而立的身子两侧,像露水浸润过的菱唇透射出月光般的熠熠光泽,这就如一根锋利的针刺在欧阳阙的神经上,将他刚刚有所收敛的强大欲望再次激发开来。
欧阳阙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带着些许邪气的英俊脸庞露出一甩意,道:“现在就算我知道你是我的小妹,我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行动了。激起我欲望的一切后果马上就要你承受了。”
云想衣低声一阵轻笑,露出两排精巧的贝齿道:“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小妹,尽情地为所欲为吧。”
欧阳阙出生以来从没像这次般想上一个女人。云想衣毕竟是“神女宫”的二使之一,只耍了个小小的手段,便使这个“经验”丰富的世家公子不可自持了。
欧阳阙吼了一声,跳上床,将云想衣动人的躯体压在自己健壮的身体下,用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两人间毫无阻隔的亲密接触。
欧阳阙的双唇顺着云想衣的额头垂直向下吻去,越过巧俏的鼻尖,侵略过性感的红唇,从温润的玉颈一直滑到深陷的双峰间。
二十几年来,云想衣的肌肤一直受到“神女泉”泉水的滋润,变得羊脂般雪白嫩滑,给予欧阳阙触感的无上享受,是欧阳阙在以前与他交往的女子身上所得不到的。
一个是阅女千万的富家淫贼。
一个是视男人如手中玩物的“神女云使”。
原本谁也不知道他们俩哪个会更胜一筹。只知上天既然把他们俩巧妙的联系在一起,一场史无前例激烈的男女交欢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了。
难以想象的疯狂过后,云想衣默默爬起身来,拾起床角的绸巾擦拭着身上的遗迹。瞥了一眼仍倒在床上的欧阳阙,嘟嘴气道:“不跟想衣道歉吗?想衣可是很少跟人真枪实弹地交锋呢,更别说这样被你欺负。”
欧阳阙刚想说什么,屋外突然传来一个气愤的清脆女声:“欧阳阙你这混蛋,快给我滚出来。”
欧阳阙对云想衣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道:“我那令人头痛的小妹来了,下次再跟你说吧。”
云想衣飞快地拾起凌乱地抛在地上的衣服,翻出窗外,一眨眼消失不见,只剩下空中回荡着的云想衣的溅声:“欧阳世家的二公子不但无情,还是个爱耍赖的小气鬼。”
欧阳阙无奈地苦笑一下,用床上凌乱不堪的毛毯裹住下半身,拉开了房门。
卷一(风起云涌) 第六章 璇影大法
欧阳阙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的小妹欧阳慧颖双手绕在胸前,睁着一对美丽动人的眸子盯着自己。
“这次二哥你又有什么话好说,目标没有出现哩。”
欧阳阙面对那双死死盯住自己目光,感到有点吃不消,伸手挠挠头,装作不知所以道:“他有没有出现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我说什么。”
欧阳慧颖气得俏脸变色,大声道:“你还敢说没有。今早你还郑重其事地对我和大哥说情报可靠,结果让我和大哥在城外的店里苦守了一整天。原来你又带女人回来鬼混,所以瞎编一个情报把我和大哥支开。”
欧阳阙闻言懒散地道:“你自己也说是瞎编的,你还信。要是没有你对大哥说的那句‘看看总不会错’,我的计谋早就败露了。”
欧阳慧颖重重吸了一口气,将声音缓下来道:“现在高姐姐还寄宿在我们家里,要是被她看见你的放浪形骸怎么办?”
“她?”欧阳阙不禁打了个哈哈道,“要不是知道她的姑姑是当朝皇后,我早就对她出手了。若她自己跑来偷看本公子办事,可就不能怪本人不识大体了。”
“真是无药可救了。”欧阳慧颖气得转身就走。突然,她的脚步一顿,背对着欧阳阙道:“下次最好找个哑巴的女人,不要吵得全院子都听得见。”
看着欧阳慧颖渐渐远去的身影,欧阳阙长长吁了口气道:“小妹怎么愈来愈像我们那个麻烦的老爹了。”
※※※※※
风云涌和云谲呆呆地站在大街口,深夜的北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云谲木无表情地望向风云涌。
“你又想说什么了。”风云幽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云谲一把抡起“至尊”向他砸过来。风云涌吓得斜身闪过,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云谲恨得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蛋出的什么鬼主意。说什么可以度过一个惬意的夜晚,原来就是杵在这里吹西北风。”
风云涌顿时没了刚才的威风,挠挠后脑勺道:“我怎么知道这里的人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傻。也许是我们的衣服等级太低了些,他们才不愿相信我们。”
云谲仍然有些不忿地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夸下海口,累我白高兴一场。”
风云涌面带不解地道:“我怎么也想不通,凭我兄弟俩的能力,怎么会落到连过夜的地方也没有的悲惨境地。”
云谲沮丧地道:“不止这样,刚才那小孩还以为我们是乞丐,丢了半个苹果过来。”
风云涌和云谲都是好吃懒做的个性,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为自己的下一步生计打算的。只不过风云涌被逼上绝路时是去偷鸡摸狗,而云谲是去做薪金少的可怜的苦力。也许就如诸葛亮给予庞统的评价,大贤若处小任,必然会糊涂其事。
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城东突然锣声大作,传出无数呼喊之声。
“捉淫贼啊”
两人闻声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你想到了什么?”
“那张通缉令”
风云铀奋地大力一拍云谲的肩膀,道:“我们兄弟俩的运道来了。”
“你从前街,我从后街,别让猎物跑了。”
云谲话声一落,两人分道向城东奔去。
“活捉‘宿夜淫贼’送官者,赏银五百两。”印在通缉令上所承诺的赏银对如今山穷水尽的风云涌和云谲来说,不谛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前面的淫贼站住!”
风云涌闻声停步向后望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窈窕身影向这边急速奔来,并不见什么“宿夜淫贼”。风云涌愣了一下,继而大骂自己糊涂。对方分明是将自己误认为是“宿夜淫贼”,自己停下脚步,等于是向对方承认自己就是“宿夜淫贼”了。现在只有希望对方不像他这样糊涂,能听一听他的辩解之辞。
那黑影的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已奔至不足五百步处。黑影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个绝美的年青女子。
风云涌一见到那女子秀美的脸庞就大为头痛。她竟然就是今天在来城路上,带头来捉拿自己这个偷鸡贼的美丽女子。
欧阳慧颖一看清风云涌的容貌,眉头一蹙,道:“果然,你这小贼就是搅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风云涌极力装出无辜的样子,双手乱摇道:“不要误会,我”
欧阳慧颖不等他说完,扯下缠在腰间的长鞭横抽过去。
风云涌在呼呼的破风声中狼狈地左闪右避。但欧阳慧颖的鞭子越甩越快,冷不防一鞭抽中他的大腿,风云涌立即跌倒在地,靠一个驴打滚险险地躲过了下一鞭。
“再这样下去,非被这个大恶女抽死不可。”风云涌猛然间想起自己与云谲的那次对决来。一开始,他稳站上风,但情况一下子急转直下,变成一面倒的挨打局面。后来在与云谲的交谈中,他隐隐约约地了解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并不稳定,常常会在不知不觉中爆发,特别是在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去控制它的时候。他对云谲的一句话最为印象深刻——
“你下次跟人拼命时,最好什么也不想,就像在睡午觉一样,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只好希望云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一丝认真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