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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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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眉懵懵的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怎么了,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萧赋清绷着脸,几次欲言又止:“没什么,忽然想起大太太身边似乎有这么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真留不得。”他叹了一口气道:“昨天方大夫说,让他仔细想想哪里出了纰漏,再给你看看。”

    寄眉乖巧的颔首:“嗯,都听舅舅安排。”

    萧赋清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早上那个打碎玉器的丫鬟真是雁荟,那么事情绝不是‘不小心’那么简单。可怜外甥女眼盲看不见,让丈夫在自己眼皮子下做不知羞耻的事。他气的连连叹气:“这天着实冷,你快回去歇息吧。一会你二婶和三婶来过来照顾老太太,我也回去歇了。如果遇到什么事,就让金翠到书房找我。”

    寄眉盈盈一笑:“知道了,舅舅。”

    萧赋清转身回到屋内,片刻,又探出头来朝金翠催促道:“快带你家少奶奶回去吧。”见金翠扶着寄眉走出了院子,才掉头进了屋。

    往自己院子回的路上,寄眉看什么都新鲜,若不是怕人发现,一定留恋在景色间而忘返。至于刚才在太太院子里的不愉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金翠还替少奶奶惦记着:“少奶奶,一会大少爷回来,如果提出想收那骚货做姨娘,怎么办啊?”

    寄眉无所谓的笑道:“收房就收房,只要有贼心,任谁也拦不住。再说,他是萧大少爷,不纳个三妻四妾才不正常。”但话锋一转:“不过,这妾,我也不会让他纳舒坦的。”

    金翠最喜欢整治萧砚泽的戏码了,兴奋的道:“您有什么法子?”

    “法子嚒,我现在倒有个主意,但许多地方还要再仔细想想。”金翠见眼前有个小石子,一脚踢开,露出亮白的贝齿开怀笑道:“如果真的成了,可有一场好戏看了。”

    金翠直蹦:“我想看戏,我想看戏!”

    “”寄眉点了下她的鼻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天气果然冷了,冻的寄眉方一进屋就坐到榻上,取了一方薄毯盖在腿上,双手伸向火箱搓着小手,与金翠低语说着梯己话,两人正聊的开心,就听帘子响,外间看屋子的小丫鬟道:“大少爷。”

    寄眉便坐正身子,把手搭在膝盖上,做出乖巧的样子等他进来。砚泽一进屋,她就瞧见他手掌上缠了一圈绷带,衣摆上还有几滴红色的血点。她当初只想踩他一脚,并不知道他手下面有碎片,想叫他吃苦,但没想让他遇到‘血光之灾’。

    砚泽推了下妻子的脚,在榻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垂头丧气的道:“不是叫你回院子么?你去哪闲逛了?叫我一顿好找。”包扎出来回到自己院子,不见妻子,他就出去找了一圈,没成想妻子早回来了,烤着火箱正自在。

    “我去老太太那里了。”寄眉依然做看不见的模样,往丈夫身边凑了凑,歪着头看他:“相公,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道小伤口,不打紧。”砚泽道:“你那一脚可真不含糊,不偏不倚正踩在我手上。”

    她早就想问了:“相公,刚才一片混乱,我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会蹲身在那拾掇碎片,那是丫头做的事呀,你为什么要帮忙?”

    “我是心疼那玉熏!”

    她哦了声,低眉道:“我方才去看老太太,说起这件事,九叔问我那丫鬟是不是叫雁荟,我说不知道。我好奇怪呀,九叔又不在场,他怎么知道这个闯祸的丫头叫什么?”

    “”砚泽搂着妻子的肩膀,道:“你别瞎猜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娘给我买了个叫雁荟的妾么。我没收,就一直留在娘房里做事,今个闯祸的就是她。可能私下里我跟她见过几次,被九叔见到了,就认为我俩有什么,嘁,可笑。”

    “私下里见过几次?”

    “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的时候走路撞见了,她正好是娘身边的丫头,免不了问起娘的状况来,一共没说过几句话。却被九叔看在了眼里,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什么了?”

    寄眉摇头:“舅舅什么都没说。”

    砚泽在她脸颊上亲了下:“那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她苦兮兮的仰头道:“我把你手踩伤了,你却一句都没埋怨我,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伤了你,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如果说砚泽早前还有点怨气,那么此时此刻见妻子这般愧疚,一心只想呵护她,哪里还有半点埋怨:“无心者无罪,你又不是故意的,怪谁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没注意你往这边走了。现在想想,真后怕,你踩我一脚还是好的,若是你摔倒在残片上了,唉,不敢想了,太恐怖了。”

    “雁荟以后要做你的妾室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会不会以为我是恶毒的正妻呀?”寄眉含泪委屈的道:“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不是那样的人呢?”

    他哼笑道:“你傻了吧,管她怎么想干什么。那就是个小淫妇,专想勾搭男人。”在外面玩了这么多年,哪个女人递送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总能猜个差不多。从见雁荟第一眼起,就知道是个能把玩的小骚货。

    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还主动咬钩?!寄眉不解的问:“怎么这样骂她?”

    “你别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啊”她思忖道:“如果她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她和你偶然相遇,还有今日摔碎玉器就能解释的通了。大概都是想吸引你注视她吧。”

    砚泽并没想这么深,他只觉得他去拾掇碎片,雁荟摸他的手是故意的,至于其他的地方,倒没觉得蹊跷。此时妻子一说,他不由得起疑:“她故意安排好的?哼!”他最厌恶心思不善的女人,勾搭他倒没什么,但设计安排好,再一步步勾引他就值得商榷了。当初婳儿就是因为使坏心眼被赶走。这么看雁荟也留不得了:“真有她的,我这就让娘把她卖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寄眉没想到丈夫反应这么大,她留着雁荟还有用处呢,万万不能让她被卖掉。于是扯着丈夫的手拉住他:“我只是猜猜,你别冲动啊——”

    正好拽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手,登时火辣辣的钻心疼,眼泪霎时涌出。

    寄眉也看到了,忙松开他的手:“我好像摸到绷带了,是你受伤的那只手吧,疼不疼?”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叫疼?!他擦去疼出的眼泪,从齿间嘶嘶抽了两口冷气:“你不用害怕,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使劲咬着唇,就怕一个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46、第四十六章

    寄眉忍得辛苦,趁败露前掏出帕子掩住嘴巴,装作痛苦的低声道:“相公,你请留步,我刚才说的都是我的猜测,你这么去了,太太还以为是我撺掇你赶走雁荟呢。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想让婆婆误会。”跪在榻上,伸出手向前摸索他。

    眼看她就要不小心跌下榻,砚泽上前扶住她,和她跪坐下,他拧不过妻子,重新坐下道:“我有自己的判断,我看她就是那种人,贱人淫妇。”

    贱人淫妇你不也照样喜欢么,外面那几位是粉头暗娼,你不照样楼着睡么。寄眉抱住丈夫一条胳膊,对金翠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寄眉鲜少主动让金翠退下,等金翠欠身去了,砚泽不由得纳闷:“你怎么让她出去了?”

    她歪头靠在他胳膊上,‘心疼’的道:“就是想跟你两个人在一起待一会。早上听说你伤着了,不知我害怕。现在这么抱着你,清楚你安全没事,想多抱你一会。”

    见妻子这般温柔乖巧,他不好意思的摸下鼻子:“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只是割了一道小伤口而已,瞧把你吓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去找雁荟算账,我就不去了。”

    寄眉温和的嗯了一声,愣愣的瞅着火箱:“我在想,雁荟的雁字是不是犯了你的忌讳?你把她收房,可得给她改个名字。”

    他半笑不笑的道:“我都想好了,就叫荟奴,你看怎么样?”

    寄眉无语。他还真是把女人当玩物了,动辄就贱人淫妇的骂不说,连改了名字都这么有侮辱性:“这样不好吧,好歹以前是太太房里的。”

    他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你善良,还挺替她着想。行,就叫荟儿吧,你看你喜不喜欢?”

    “”她撅起樱唇,骄哼道:“干嘛我要喜欢。”

    砚泽笑嘻嘻的揉她胸口:“呦,吃味是不是?”她推他的手:“本来就是嚒,你喜欢就够了,我无所谓的。”他又往她脸庞边凑了凑,笑眯眯的道:“也是,再怎样也越不过你去。你是我的妻,除了你,其他的皆是你我的荟奴。”

    寄眉忽然发现当丈夫靠过来的时候,她不能像以前一样镇定自若了,她只需斜一斜目光连他长长的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慌乱的拧了拧帕子,将头低低垂下,不让他那么轻松的吻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糟糕,糟糕,自己在紧张什么。

    他昨晚上放过她,此时见她低眉颦眉,说不出的乖巧可爱,不禁心里一荡,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出门将外屋的丫鬟们赶出去,顺手把门挂上。待进了屋,瞅着她不住的笑。

    寄眉瞧他馋猫似的盯着她看,暗暗捏了一把汗。这时他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解她的衣裳,他手上有伤,动作不方便,但这点痛算什么,远不能阻止他。一边把她按倒在榻上,一边撩她的裙子。

    她与他近在咫尺,呼吸交缠,她怔怔的凝视他的脸庞,忽然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了几下,赶紧将眼睛闭上。砚泽没多在意,此时听她道:“大白天的多不好咱们等晚上不行么?!”他一挑眉,斩钉截铁的道:“不行!”说着,吻住她,撬开贝齿,探进她口中。

    寄眉虽然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招架不住脸上发烧,浑身发热,觉得腿间涌起一股热流,心想这可不好,原本不想的,被他一撩拨也不得不想了。砚泽把她的身子往里推了推,他则站在榻边,褪净衣裤,对准她腿间的柔软磨了磨,一点点送进去。

    她躺卧着,头靠在墙上,上半身微微探起,一睁眼正能看到自己吞咽他的粗壮,登时羞的别开脸,羞答答的咬着指节。过了片刻,又偷偷瞄他,正巧砚泽抬眸,两人来个眼神接触。寄眉心里咯噔一下,告诉自己绝不能躲开目光,否则就穿帮了,她便直勾勾的凝视他。

    砚泽笑着抱起她,与她鼻尖碰鼻尖:“你今天倒挺精神的,每次一碰你就化成一汪水了。”寄眉再次闭眼,然后环住他的脖子,娇柔的道:“这里太窄了,咱们去床上折腾吧。”将头埋进他颈窝,身子微微颤抖。

    “一会再过去”这边兴致正好,现在这儿要她一回再过去不迟。听着她撩人的呻吟,砚泽掰开她的腿,擎着她一条腿,叫她粉嫩的缝隙撑大容纳他的进出,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再温柔,撞碎她的娇吟,她几乎与他同时到了巅峰,一时俩人皆是失神。良久,她才缓缓的顺了几口气,很自然的抱住亲吻。

    砚泽清楚的记得她刚才的请求,此时履行承诺到床上去折腾。抱着她走到床上,把她抛到上面,就朝她笑着扑来,寄眉本能的想伸手抱他,但遂即反应过来,像被钉在了床板上一般,动也不动。

    好险,好险,情浓时,真的很难伪装。幸好砚泽情欲高涨的时候,只动身不动脑,根本没注意妻子有蹊跷。寄眉心想,总是不敢看他可不行,想了想,主动转身趴在床上,往后靠去亲近他。

    砚泽见她主动,便伏在她身上,附在她耳畔道:“咱们眉儿是有多喜欢?”她一听他说话,不由得满面红晕,忙把脸埋在被褥里:“你不喜欢,那算了”

    他忙道:“喜欢,喜欢,不喜欢谁我也得喜欢眉儿。”

    寄眉怎么觉得自己眼睛恢复后,听觉也比以前好了,要不然此时怎么觉得他每次喘息都如在耳畔一般清晰。春水顺着腿滴在褥子上,等欢爱结束,他拽着她的手笑着让她自己摸。寄眉哪里需要摸了,看的清清楚楚。

    帷帐内春意盎然,他搂着她说着情话。忽然寄眉就见丈夫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凝视不放。她不能直接问手怎么了,只拐弯抹角的道:“砚泽,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痛苦的摇摇头:“没什么。”方才缠绵时,不觉得疼,现在一歇下来,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白天还算好过,倒了晚上,伤口加倍的疼,又肿又痛兼有一丝丝的酸楚,这只手放在被子里不是,拿出来也不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她摸过他的手,无比温柔的道:“我给你吹吹吧。我知道这或许没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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