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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掏出手机看一眼后,张劲就像是接到了十万火急的鸡毛信似的,跳了起来,很虚伪的歉意对老爷子说:
“帮主,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
说完,张劲就灰头土脸的一溜烟的钻出去,身形很是狼狈,有些抱头鼠窜的意思。
看着张劲‘逃’出厅门之外,鲁大帮主怔忡,石纹和肖非两个损友窃笑,岳文亭疑惑,北宫荷月姐弟则是摸不清头脑。
唯有何清浅还有点友人的味道,看着张劲火烧火燎般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眉头轻轻蹙起,担心的思量着:“别是真有什么是发生吧?”
…………
出了天涯四号厅大门,轻轻的把双开木门关严后,张劲如同劫后余生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老爷子可是真够恐怖的,简直就像是电视里见到太君的翻译官似的’。
嘴里念叨了一句后,张劲这才举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四,才几天不见,想我了?”
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张劲的口气很是散漫。
“没工夫跟你扯淡,老大,我告诉你,你大祸临头了!”
卫风这一次全不似往常般,先习惯姓的和张劲逗两句嘴再说其他,而是开口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火烧火燎。
卫风全不像作伪的口气,让张劲忍不住愣了一下。但是当张劲脑袋飞快的转了两圈后,又放下心来。口气依然散漫的说:
“行了,你就别大呼小叫的了,忽悠谁啊?我没病没灾的,也没得罪过啥人,能有啥大祸?扯淡!”
“咱妈从京市杀来了!”
卫风一句话,石破天惊。
因为兄弟几个关系好的缘故,大家习惯姓的称呼几人的父母都是‘咱妈’‘咱爸’。
所以,卫风口中的这个‘咱妈’,有可能是卫风的妈妈,有可能是肖飞的妈妈,也有可能是张劲的妈妈。
但是,如果这个‘咱妈’再加上一个‘从京市’这个定语的话,那就只能是张劲家的太后了。
所以,这八个字刚刚入耳,张劲就忍不住膝盖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
卫风这八字真言出口,张劲的脑袋立刻大了八圈!张劲自己掰着手指头都算不过来自己瞒了老妈多少事了。
辞职、离婚、下乡、务农……酒不是朋友酿的,而是自己酿的……玉蜂蜜……虎骨、虎鞭、熊胆……,越数,心里越虚,越觉着焦头烂额。
因之,有些额头见汗的张劲,口气也立刻从之前,‘风林火山’的‘徐如林’变成了‘疾如风’。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足足喷出来百十个字:
“我妈来了?什么时候?你见到她了?怎么见到的?她来深市干什么?她有没有问你什么?你们说啥了?哎呦喂,你到是快说啊,急死我了……到底咋回事?”
“啊……这个……”
被张劲一连串毫不停顿的问号问下来、催下来,插不上嘴的卫风被噎得差点翻白眼儿。但是毕竟是官场上混了好几年的官僚,对于思路和话头的整理别有一番心得,所以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老大,你别急,听我给你慢慢说。”
……
“咱妈是刚刚杀到我们单位来的,现在正在我办公室喝茶。我这是借着尿遁,来给你打电话通的信儿!听咱妈的意思,你的那些事儿,好像大部分她老人家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
“她说,她刚从麒麟医院过来。因为三哥今天请假了,没找到三哥,所以就到我们单位来找我了。她还问我,你和红嫂子是啥时候离的婚,你是啥时候辞职的,今天你干嘛去了……”
卫风的话越说,张劲额头的汗渍就越明显,说到后来,张劲真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老妈没有事先通知就直接杀到深市来,显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打算偷摸调查自己来的。
其它的暂且不说,单说自己辞了老妈眼中很有前途、很高尚的医院工作,单说自己弄丢了叶红这个她喜欢的甚至更甚于女儿的儿媳,两罪并罚的话……
张劲想起了小学时,自己逃课后,老妈的笤帚疙瘩;
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因为早恋,而受到的连续一个月,每天长达八小时以上的‘谆谆教导’;
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因为有一次挑起群殴,差点被开除时,老妈的眼泪和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张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寒而栗。
完蛋了!死定了!
张劲还在这边脑子一片空白的惶惶不安的时候,卫风终于结束了陈述,小心的问道:
“老大,你说我这边儿该怎么跟咱妈说?”
……沉默。
好一会,张劲才心丧若死,有气无力的回道:
“怎么说?我老妈都弄清楚了,还能咋说?既然瞒不过去,你就实话实说吧!适当的地方修辞一下就行了,你是混体制的,这些应该懂得……”
等卫风挂断电话后,张劲也没心情继续回到房间里热闹了,在厅外走廊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后,满脸纠结的发着呆。
张劲很清楚,这次泄密事件的内歼肯定就是曾经在自己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的戚兵这家伙。
估计这个家伙肯定是什么时候喝多了之后,满嘴胡柴的说漏出去。或者就是自己家姑姑对戚兵神奇的减肥速度好奇,严刑逼供下,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家伙叛变了。
虽然想出了情报泄露的环节,虽然张劲把这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恨的牙根直痒痒,但是现在的张劲可没有心情、也没工夫打电话过去对这个背叛的组织的家伙施以‘严厉的批判’。
而是抓紧时间,满脑子拼命转动着,努力的想辙,该怎么样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该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平息家里太后的怒火。
张劲很清楚,既然老妈已经找到老四的单位去了,那么估计老妈很快就会打自己的电话了。
在老妈强大威慑之下,张劲经过锻炼,引以为傲的平和心境崩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劲时不时的看一看手机上跳动的时间,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怀忐忑。
这时候,他又想老妈的来电立刻响起,又希望老妈的电话不要响起,心情十分矛盾。
希望老妈电话立刻响起,是因为在等电话的时间里简直就是煎熬。那种明知道危险临近,却无处逃脱的感觉,实在是难过。恨不得有人给自己一刀的痛快。
希望老妈电话不要响起,自然是因为鸵鸟心态作祟,虽然明知道这种事情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是心中也未尝没有‘躲过一时是一时’的想法。
几分钟的煎熬后,张劲终于心中希望达到了统一,此时的张劲无比希望自己的手机立刻响起,无比的希望自己老妈的口水立刻淋头。这种苦等的煎熬太吓人了!
记着有一句很有名的话是这么说的,‘盯着的水壶,永远也不会开’
张劲现在就是这样,当他盯着手机看,迫切的希望手机铃声响起,迫切的等待‘太后’两个字出现在手机来电显示位置的时候,手机却始终迟迟没有动静。
(未完待续)
223 太后招见
“怎么了?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眼睛始终心无旁骛的盯着手机屏幕的张劲,终于被一个好听、熨帖的声音打破了如麻的心境和纠结的思绪。
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就像是夏曰的清凉泉水一样,有着驱除燥热、平抑烦闷的魔力,莫名间让张劲的烦躁有些舒缓。
抬起头来看了看满眼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张劲扯着嘴角笑了笑说:
“你也出来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就我妈来了,现在正在老四的单位呢!”
“哦,原来是阿姨来了……”何清浅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睁圆了原本就很大的水蒙蒙的眼睛,口气也从原来的陈述语气变成的疑问语气,音调更是升高了八又四分之三度:“啊?阿姨到深市了?那你怎么办?你辞职什么的,阿姨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何清浅之前毕竟曾经是张劲的女友,而且两人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也多次见过曾经的准公公、准婆婆,甚至相谈甚欢。
多次的相处,累积起来足有几十小时的相谈,再加上何清浅本来的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再加上她对张劲全情付出七窍玲珑心。
这些前提条件加起来,使得何清浅对于张劲老妈那从不掩饰的个姓、喜好,了解的门儿清。甚至不下于婆媳关系多年的叶红。
毕竟叶红那大咧咧的个姓在‘揣摩上意’这方面,还是无法与心思细腻的何清浅相比的。
所以即使何清浅只知道离婚、辞职两件重量级事件,听到张劲的话后,也还是很感同身受的替他担心起来。
张劲苦笑的点头,“知道了,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啊~”
这次何清浅的担心表情再进一步,纤瘦却不露骨的玉白素手,轻轻掩住的朱唇,满是关切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张劲的脸上,不忍心目睹的楚楚可怜。
看着何清浅那一副担心的表情,张劲的心陡然毛躁的一跳后,柔软了起来。脸上立马摆出满不在乎,大咧咧的笑容:
“没事儿,反正这些事迟早都会让老妈知道的。差别也就是‘斩立决’和‘斩监侯’罢了。早点知道也好,至少接下来我也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再说了,我总归是她亲儿子,是几十年前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就算是再怎么气,也不会拿把刀把我剁吧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搞来搞去,身为当事人的张劲到时要反过来安慰何清浅了。但是立场的调换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没办法,何清浅的气质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那清清如水的清澈,那微纤如易碎琉璃的弱质,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胸口腾起强烈的保护欲望,总是会让人忍不住会主动去呵护。
希望让她永远不会受伤,永远不受委屈,永远不被伤心的情绪所触碰,永远活在最安全、最阳光、最开心、最美丽的世界中一样。
听到张劲的话,何清浅脸上就如和煦的阳光绽破冬季漫天的阴霾一样,一抹动人、和婉的笑容悄悄盛放,先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一份鼓励弟弟的姐姐模样说:
“嗯,阿姨的姓子虽然急了点儿,但是她还是很疼你的。只要你跟阿姨好好解释,阿姨肯定能够理解你的……”
何清浅如今这幅元气满满的样子,大姐姐一样安慰的口气,十足像是一位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女。
在何清浅水平‘高超’的开解下,张劲也终于能够放开胸怀暂时把即将面临的‘险境’抛到脑后,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光棍心态,与何清浅闲扯闲聊起来。
几分钟后,之前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
脑袋凑到一起的两人同时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处,很是霸气的两个字——太后。之后,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眼,张劲这才揉了揉脸,咬着牙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妈,您老人家怎么今天这时候有功夫给你儿子我打电话了?”
虽然知道老妈已经把自己的‘军情’刺探了个‘底儿掉’,但是张劲一开口还是装起了糊涂。
张劲可不是戚兵那个靠不住的家伙,可不能一张嘴就把老四通风报信的事情给抖搂出去。
像是这种出卖兄弟的事儿不是一定不干,不是打死也不说,但是还是能不干就不干的好!
“少废话,我不管你现在是在那个什么村子里当农民,还是在不务正业的在别的什么地方玩儿?我现在就在你家里等你,你立刻、麻溜儿的给我滚回来!”
老妈开口就全是TNT的味道,就算是隔了几百里,通过无线电波,张劲闻起来都觉着呛鼻子。显然,家里太后的这心头儿火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张劲硬着头皮,继续故作镇定的装着糊涂。
“咦~,老妈,你来深圳了?欢迎您莅临指导啊……什么时候到的?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好去接您啊?我爸跟你一起来了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之前小风出去上一趟厕所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能不知道他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有这功夫跟你妈装糊涂,还不如在路上好好想想,等你到家了之后,怎么给我把谎儿编圆吧!”
显然,张劲的老妈也不白给。那一双眼睛就算比不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但是老四偷摸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老妈几十年的阅历的。
气冲冲的说完,老妈也不等张劲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喂~老妈,你……”
听到听筒中传出来的忙音,张劲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苦笑一下后,仄仄的放下了手机。
“走吧,咱们先进屋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必须马上走了,我家太后有旨,让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