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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面,三人很随意的相互打了个招呼后,几个人也没挪地方,就在张劲之前坐的台阶上就地坐下。然后,穿山甲就直接拿出自己往常用的那台军用笔记本,点开桌面上的几个视频文件,陆续播放起来。
事发地点是市内的繁华区,所以能够辐射到那里的摄像头远远近近的足有十几个。其中距离最近、画面最清楚的几个,更是把当时整个事件的过程从各个方向全方位的拍的清清楚楚,连几个当事人的相貌都能依稀分辨清楚。
视频上显示时间在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何老爷子刚好路过那里。
当何老爷子等红绿灯打算过街的时候,有一辆X6型号的宝马,突然发疯一般的冲破了街边护栏,冲上了街对面的人行道。虽然人行道上的人大部分都躲开了,但是一个应该是孕妇的大肚子女人却因为行动不便,而被撞飞了出去。和那位孕妇一起被撞飞的,还有之前因为搀扶着孕妇,所以同样未及避开的老太太!
事情发生后,这辆车的司机丝毫没有下车看一下的意思,反而车子一倒就想退下人行道的台阶离开。
这时候,在事发现场对街,看到整个事件过程的何老爷子,一路小跑的快步穿街而过,拦在了车子前面,指着车子驾驶室方向激动的说着什么。
然后,驾驶室的窗口有人探出头来,似乎骂了何老爷子几句。结果何老爷子似乎很激动,很愤怒,指着车头处的牌照又说了两句。
结果似乎触怒了开车的人,猛然启动车子向何老爷子撞来。结果,何老爷子似乎早有预料,在车子刚启动还没有速度太快的时候就向一边躲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车子的冲撞。
那位司机似乎对于没有撞到人大为不满。所以,之前已经启动的车子再次停了下来。这位年纪望之不过二三十岁的年轻司机下了车,在何爸爸激动的说着什么的时候,一把揪住了这个瘦弱老人的脖领子,抡起了拳头……然后就是一段长达近十分钟的殴打!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本就犯了错的年轻人,就在街头堂而皇之对一个瘦弱寒颤的老人大打出手。围观者虽众,却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
直到十来分钟后,似乎打累了的年轻人这才停下手来,指着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的何爸爸似乎发表者什么胜利者的宣言。
然后,很快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民公仆在一位秃顶的中年胖子的带领下,闪亮登场。这胖子先是指挥几个马仔驱散了围观的上百民众,然后同那位打人的司机聊了两句,还一起抽了一根烟。最后,这才恭送着这位打人者登车离开!
等那个肇事者离开了近半个小时,救护车才呼啸着姗姗来迟。接下来,就是如罗医生所说的,急救、接红包,带着三个伤者离开!
……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凭着画面,张劲都能为其准确配音。
很显然,本来没自己啥事儿的何老爷子这是又犯了老毛病,正义感爆棚。先是冲上去,阻拦这个肇事者离开。
接着,见肇事者完全没有为此负责的意思,何老爷子就指着车牌说,自己记下了他的车牌,要让法律严惩这个家伙。
结果,这个家伙恼羞成怒,想撞何爸爸一下,或者想干脆撞死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儿。在何爸爸躲开后,又心有部分的下车,对这个敢于烦扰自己、威胁自己的老东西拳脚相加。
再然后,那些主持正义的人民公仆出现。结果发现,肇事者是某个他想巴结,或者得罪不起的官二代或是富二代,反正是很有势力的家伙,而被打的和被撞的却不过是几个住在农民房中,没钱没势的小屁民。
在这位胖所长看来,这三个伤者显然属于那种被这种大人物撞了、打了,就算被打死撞死都应该觉着荣幸的小人物。
所以,这位胖胖的人民公仆的领导,很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情。自然是被打的罪有应得,属于做坏事遭报应,所以才把自己‘摔’成这样的。那之前被撞,如今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两个人,自然更好办。
把现场处理一下,撞坏的地方修缮一下。就说这俩人违章闯红灯,发生车祸。要负全部责任,属于死了活该类型。
他们不服去告?有证据么?能找到证据么?
既然找不到证据,自然就是正义警察叔叔说得对!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这次车祸责任要全权负责的一方。
至于旁观者,就更无所谓了。虽然有不下一两百号,但是这些同样是被统治阶级的小屁民,就是一盘散沙,能有什么办法?上网宣传?
天天在网上乱说的人还少么?你以为网警是吃干饭的?这种新闻博客,发一个封一个。
再说了,这年头都讲究‘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年头,谁不知道水务局和顺丰的凶残,难道他们就不怕查水表的和送快递的上门?
经过深思熟虑后确定,‘没事儿,起不了什么波澜的。’
对此,那个负责处理善后的黄大所长丝毫不觉着有什么压力,那位撞人后还敢于露面打人,随后潇洒离开的某二代,估计更是毫无压力。
也许这种事儿某二代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只要开口说出‘我爸是**’,无论什么事,过后都会万事无忧!
但是这俩人绝对没有想到,那个干巴老头儿似的小屁民,那个住在农民房中的小人物,背后居然有张劲这个非寻常人物的存在。他们更不知道,这件事的结果绝不会像曾经几次一样,过后风平浪静!
594 我们是守法的人
很显然,张大队长和穿山甲是见惯‘世面’的人,对视频中的这场肇事者嚣张凶戾、处理者黑暗、围观者炎凉的人间悲剧。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义愤填膺和正义感。
所以,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如张劲那么因为关乎友朋而怒火炽炽,只是本着站在同一立场的朋友身份上,同仇敌忾的说:
“老劲,这几个孙子是谁你也看清楚了。你说吧,怎么收拾他们?要不我们……”
张大队长话刚说了一半,就陡然一个寒战顿住了,差一点就要弹起跳开。同时,坐在张劲另一边的穿山甲也忍不住身子一僵,满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同样差一点就一个标准的侧滚翻逃离开去。
因为,他们同时感到了一股杀气!
这‘杀气’,不是张劲技能中阿进行精神威压的‘杀气’,而是一种想要杀人泄愤的戾气!
虽然这股气势没有技能‘杀气’那么巨大的破坏力,但是因为张劲的强大精神力量,也还是使得这股森寒的气势如有实质!
尤其是对张大队长和穿山甲这种杀过人、见过血、经历过生死的特种精英来说,这种森寒的气势更加清晰。那是一种,如同黑夜中被躲在暗处的猛兽盯住,如同被敌人狙击枪的十字锁定时的那种感觉!
这是在杀伐与求生中,锻炼起来的第六感!
就当张大少以为张劲想要蛮干,大开杀戒的将那几个杂碎从肉体上人道毁灭的时候,张劲狞厉如鬼的狰狞神情突然又松了下来,那隐隐刺骨的气势也突然消散无踪。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劲自言自语的说:
‘不行,不能这么干!何叔叔是个较真的人,正义感特强,如果我用这种肉体毁灭的手段为他出气的话,恐怕他反而会更加憋屈。也许那时候,我在他眼中的形象也未必会比那位某二代好多少吧?都是那种无视法律,为非作歹的典范!
记得几年前还没和何爸爸闹僵的时候,何爸爸就不止一次的抨击那些好勇斗狠的人,哪怕是行侠仗义在他看来也是错的。他认为坏人自有法律衡量,不是每个人都有批判的权利。
这些人就是国家安定与律法的破坏者!
侠以武犯禁!这句话可是让何爸爸深以为然!’
一心想要在何爸爸心中重树光辉形象的张劲,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泄气。满肚子的怒火仅有一半仍然燃烧,剩下的一半化作半抔无奈。
于是,当张大队长感觉寒意过去,再次开口询问自己该如何处置的时候,张劲道:
“这个黄所长和那个某二代估计也不会是啥好人吧?您有没有门路帮我查查这几个家伙的底子?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将他们送进监狱,或是送上刑场就好了!
这样我对清浅她爸也算有个交代。何叔叔相比也乐见于此!”
张劲的建议正中张大少的下怀,本来他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张劲话刚出口,张大校就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
“没问题,最迟明天下午。我就能把他们俩几岁断奶,什么时候不尿床,什么时候破处,所有鸡毛蒜皮都给你弄清楚!到时候,按你说的,绝对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保证,这俩杂碎如果能判二十年能判十年的话,他就别想在十九年半出来。如果能判死刑能判死缓的话,就肯定让他们活不到明年。”
张飞虎当然有底气,虽然他是军人,通常来说军政不干涉。但是,他张大少不涉政坛,张家派系的政坛大佬,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可是不缺。论政坛影响力和整体权利,整个华夏也仅有其他的几大顶级豪门能与之相比。
再加上张家已经确定了交好张劲的政策,所以,为了帮张劲出气,家族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投入力量,努力把这件事办的漂亮,办的让张劲满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让张家这种顶级家族,去调查对付这两个小人物,那绝对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了。甚至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放出一点口风,就有的是人蜂拥而上,让这两个杂碎万劫不复!
省力又讨好的事儿,张家当然会抢着做!
其实,如果张劲去求蓝菲菲的老爹,蓝副市长的话,这件事可能也能办好,而且更便给更直接。但是,也只是可能而已!
说实话,政治这玩意儿实在太复杂、水太深,至少以张劲曾经在药剂科摸爬滚打的本事是玩不转、理不清,这件事交到蓝副市长手里,还真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官场利益纠葛交错纷繁,没准儿那个黄所长或是那个某二代和蓝副市长就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让人家为难?
再说了,张劲和蓝副市长的关系实在有点远,张劲也不愿意去欠他的人情。或者说,对如今的张劲来说,想让张劲欠人情,他蓝大市长还真有些不够格!
…………知道张劲在病房里还有病人需要照料,所以在商定了动手的规范后,张大队长和穿山甲也不多啰嗦,起身与张劲告别,起身离开去执行计划,毫不拖泥带水,很有军人干脆利落的风范。
至于那位撞人打人的肇事者究竟何许人也,究竟有多么强横的背景,这不是张劲所关注的,也不是张飞虎所关注的。
张飞虎作为张家小辈的重要人物,自然知道,至少那个某二代绝不是几大家族的核心成员。所以,行事自然无所顾忌。
哪怕这个某二代是某个家族的旁系分支,也不要紧,在交好张劲与庇护一个丢家族脸的纨绔之间的抉择,没有哪个家族会那么傻,选择保护纨绔后代得罪张劲。
唯一的差别是,如果那位某二代真的是某家族的边缘人物的话,在家族顾忌面子的前提下,不用在法律的制裁下生不如死,而改为在家族私刑下生不如死而已!可能比正儿八经的走法律程序还惨!
而张劲在目送两人乘车离开后,见天已经彻底大亮,黎明来临。于是,先是在去医院食堂买了些早餐,然后扭头再次钻进了医务楼,再次回去何爸爸所在的病房单间。
当张劲回到六楼时,何爸爸的病房正在进行着每天早晨例行的消毒工作。一夜未曾合眼的何妈妈精神萎靡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何清浅则坐在旁边的轮椅上,小声的陪着妈妈说着话。
“阿姨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趁热!”
张劲说着话,将右手中用纸碗盛装着的白粥稀饭和包子递了过去。然后,张劲坐在何妈妈的身边,将左手上的领一份早餐拿出,开始为何清浅喂早餐。
白粥轻轻舀起,放在嘴边细细吹凉,然后递进何清浅的嘴中。一勺、一勺……张劲喂的很细心很耐心,眼神很温柔很深情,就如同在十年前,那值得纪念的九月十曰,在何清浅急姓肠胃炎住院的病房里一样!!
看着张劲喂何清浅时的深情款款,看到两人目光交流时的那份深情,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白粥和包子,何妈妈不知为何,眼圈再次红了起来,泪水噗噗的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碗中。
张劲与何清浅心无旁骛的用眼神情感交流了好一会儿,一碗白粥已经下去一半的时候,才发觉出一丝异样。
怎么始终没有听到何妈妈喝粥的声音呢?
这时候,两个‘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恋人,才有功夫扭头看去,发现何妈妈竟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