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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什么问题,我看事情要不就”
“我只相信贝思哲说的话,既然他说被打了,那就是事实。”贝翊宁截断她的辩解,黑眸覆盖上一层冰霜,“我的孩子在学校被老师扇了一个耳光,在校方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又无力解决问题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报警。”
杨雪晴的脸刷地白了,急道:“贝先生,你不要这么冲动,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后还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会报警。”
杨雪晴在贝翊宁那双冰封千里的黑眸注视下,不敢再说一句,暗自咬了咬唇。
“我们先走。”贝翊宁拉过贝思哲,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熊橙,“你还愣着干嘛?跟我回去。”
熊橙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杨雪晴又是一楞,本能地脱口而问:“请问她,她是?”
贝翊宁脚步一停,回过头来说:“对了,她完全可以代表我和老师进行谈话,也有资格对你的教育方式提出质疑。”
片刻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已经听到你对贝思哲的批评,但不接受你说的任何一个字,相反,如果你无法做到公平,公正地对待贝思哲,我会向校方申请给他调班,换一个合格的班主任。”
站着的杨雪晴脸色糟糕到了极点,整个人僵硬如石,小腿肚却不受控地发起颤来。
走出校门口,直到上车,贝思哲一言不发,贝翊宁难得地问他想吃什么,可以带他去吃,他也难得地回答:“我没有胃口。”
熊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贝思哲还是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赶紧回家好好休息。”熊橙说。
“我也不想回家。”贝思哲想了想对他们开口,“你们可以陪我去喷泉广场散散心吗?”
贝翊宁应允,熊橙表示没问题。
到了喷泉广场,贝思哲提出要一个人静一静,独自走到一张桔色的休闲椅前坐下,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后,慢悠悠地托起两腮,思考人生。
熊橙和贝翊宁就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喷泉广场很热闹,水柱音响正在播放一首烂大街的网络神曲,东边的一角有老太太在跳广场舞,西边的一块区域,滑板少年们正在展现惊人的速度和完美的技巧,南边的一排银杏树下,热恋的情侣正在拥吻,自成一派风景。
“你肚子饿吗?”身边静默的男人突然问道。
熊橙抬头看了看贝翊宁,老实地回答:“有点。”
“你等着,我去买点东西回来。”
过了十多分钟,贝翊宁提着一袋子回来了,他买的是汉堡和汽水,对熊橙说:“附近只有一家汉堡店,没有其他选择。”
“谢谢。”熊橙接过袋子,打开后发现除了汉堡和汽水,还有两串用纸袋包装好的糖葫芦,便问,“你特地给贝思哲买了糖葫芦?”
“一串给他,一串是你的。”
熊橙眼神疑惑。
“你上次不是和他吃得很开心吗?”贝翊宁淡淡地说,“考虑到你的心理年龄和他差不了几岁,我也给你买了一串,当餐后甜点。”
“”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静地吃汉堡和汽水,很显然,贝翊宁对这类快餐没有兴趣,敷衍地吃了一半就放下了。
熊橙正在喝汽水的时候,听到他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问道:“已经过了六天半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熊橙咬了咬吸管,含糊地问:“其实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他压低声音,一秒的思考后反问,“什么不懂?”
“你说的试试看,是想找一个女人谈恋爱?”
“对。”
“因为空虚寂寞?”
“空虚、寂寞?我的人生不至于出现这两个词。”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不会真的只是突然想谈一场恋爱吧?恰好看我顺眼,又擅长做菜,可以哄贝思哲开心?”
他没有回答,直视前方:“你可以直说愿意还是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熊橙安静不语,把喝完的饮料杯放在手边,又看了看远方,似做最后的思考,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不愿意。”
他连表情都没换:“不愿意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意图,换句话说,你到底是真心的还是逗我玩的?前者的概率太低,后者倒比较有可能,不过你为什么要逗我玩呢?”她似乎很实诚地分析这个问题,并陷入了思考中,“我实在搞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逗你玩?”他开口,黑眸直视夜色中浮起的盏盏灯火,“况且,你有什么好玩的?”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良久,他说出了答案:“也许,你身上有我感觉熟悉的东西。”
“什么意思?”熊橙不明白。
他转过头,没有解释何为熟悉的东西,却切入了另一个重点:“你一直习惯刨根究底?如果真的不愿意直接说对我没有感觉,或者是讨厌我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多废话。”
“事实是”她一边斟酌,一边思考,作为女人,要确定“追求者”的态度是否真诚的,这点无可厚非吧?何况这个追求者如此另类,从不走寻常路。
他未给她辩驳的机会,靠近了一点,黑眸的晶状体如同漂亮的钻石,对准她微微一缩的瞳孔,清晰确证道:“事实是,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愿意、甚至是渴求和我试试看,只是嘴上还不想承认。”
“是谁给你这个自信的?”她不可置信的同时,想到了这几天做的那个梦,梦里那张优越,清贵又傲娇的俊脸和现在面前的这张完全重叠。
他的晶状体像是一个漩涡,无限地吞噬她的魂魄,声音依旧沉稳好听:“那天我抱你上车,你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那一刻,我或多或少明白了你对我有点心思。”
熊橙完全说不出话来,不摇头也不点头。
他又靠近了一点,眼睫和她的睫几乎擦在一起,声音清凉如泉:“我说的不对吗?那这样吧,我们对看一会,让我认真地观察你一下,看看是我的判断出了错,还是你在撒谎。”
他温热的呼吸沾染她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心又一次扑通扑通地加速。
彼此安静对视,安静到了彻底。
“你的心跳好像又快起来了。”不到十秒,他平静地点破。
“”
“耳根怎么出现了一抹和糖葫芦一样的颜色?”他微微蹙眉反问,状似疑惑。
“”
“呼吸加快,瞳孔放大,耳朵的红色蔓延到了脸上。”
“”
“到此为止,你给我的身体反馈和我的判断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五。”他从容地下了结论。
☆、第二十六章
熊橙被他的一番言论堵得说不出话来,她不否认对他的心动,但此刻脑海涌上的问题是:她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对这样一个男人心动?
贝翊宁收回目光,转而欣赏远处的热闹夜景,说道:“你不愿意我无所谓,这个世界不只有你一个女人。”
“”
“爸爸,小熊,我肚子好饿。”不远处的贝思哲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很久,无奈一直没得到渴求的关注,忍不住出声。
“饿了就自己过来吃东西。”贝翊宁无情地对他说。
贝思哲撅起嘴巴,一声不吭地坐着看他们。
熊橙看不得他委屈的小模样,立刻拿起吃的,走过去亲自递到他手里,并坐在他边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贝思哲闷闷不乐地啃着汉堡。
“你在想什么呢?”
“高老师打我的时候,大家明明都看见了,但他们没有一个敢说真话。”贝思哲目露鄙夷,又嘟囔了一句,“一群胆小鬼。”
熊橙试探道:“他们都不说实话,你是生气多一点呢还是难过多一点呢?”
贝思哲沉默。
“你以为总有人会站出来作证老师打了你,结果一个也没有,杨老师又怀疑你在撒谎,你因此难过了。”
“才没有。”贝思哲倔强地撇过小脑袋。
“这没什么丢脸的,我们任何一个人在需要帮忙的时候得不到援助,一个人孤军奋战都会感觉不好受。”熊橙的声音很温柔,“拿这件事来说,如果你平时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老师打你的时候,他们就会站出来帮你说话。”
贝思哲的小脑袋一直没有转回来。
“老师打你一定是错的,必须受到惩处,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不讨老师喜欢呢?”
歪着脑袋的贝思哲闻言小背脊一僵。
“你这么聪明,如果想讨得老师喜欢,和小伙伴们打成一片这都不是难事,你现在做不到只是因为你没有真正地去尝试,对吗?”熊橙语重心长地开导他,“有一句话一向不好听,但很有道理,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对你来说,面子和快乐哪一个比较重要?”
贝思哲终于转过脑袋,两颗大眼睛红红的,粗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朋友。”
“其实很简单,早晨见面的时候和他们打一声招呼,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主动上前帮忙,脸上多多带着微笑,这样就差不多了。”
“可为什么不是他们主动和我打招呼?”
“你看你又绕回去了,我刚才就问过你了,面子和快乐哪一个更重要,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贝思哲闷哼一声,垂下眼睛,纠结地思考。
这天,贝翊宁的车开到熊橙楼下,贝思哲已经脑袋枕在她腿上睡得很熟了,她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没有反应,小声叫他名字他也没听见,后来是贝翊宁亲自开门,直接扒开了贝思哲,熊橙才顺利下车。
熊橙下了车,和贝翊宁面对面地看了一眼,此刻,他的眼里早没了刚才近距离观察她时带着的“勾人魂魄”,全然恢复平素的沉静,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他主动让了让,她沉默地往自己的那扇电子门走去。
等熊橙进了楼,贝翊宁坐回驾驶座,乱着头发的贝思哲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我刚才都看见了,你靠的她很近,还不停对她放电。”
贝翊宁索性反问:“你想问什么?”
贝思哲缓缓地转了转眼睛,吞了吞口水,小声问:“你说实话,当时是不是很想亲她一口?”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贝思哲有点发毛,贝翊宁冷声:“没有。”
“上次我问你妈妈是不是已经不在地球上了,你也是和现在一样过了好久才说没有,但事实证明你当时撒谎了。”贝思哲不怕死地顶了一句。
两天后的下午,熊橙收到贝思哲的短信,短短的一句话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爸爸坚持要报警,把杨老师和高老师吓得屁滚尿流,高老师已经承认他打我的事了,还写了一张道歉书给我。”
熊橙对这个结果有点意外,以她原本的猜测,高老师会打死不认,这件事要僵持很久,却没想到在两天内顺利解决了,安心之余又觉得是贝翊宁在背后做了什么。
贝思哲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孩子,高老师对他道歉了,他也不再嚷着要跑去校长那里告状,获得心理平衡后,他又有心情做别的闲事了。
这不,礼拜六熊橙接到贝思哲的电话。
他是躲在奶奶家的洗手间里偷偷打给熊橙的,声音很轻:“小熊,爸爸现在坐在客厅和那个叫猪肉丸的阿姨聊天。”
“猪肉丸?”
贝思哲郑重点头:“嗯,她和锥子脸的程阿姨相反,她的脸圆得和一个烧饼一样。”
熊橙一头雾水,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已经紧张道:“门外有脚步声,我先挂了哦。”
“喂”
贝思哲已经挂下了电话。
阮羽萱推开洗手间的门,找到站在马桶边的小侄子,微笑:“你在这里呀,快洗洗手,到我房间里来,我有礼物送给你。”
“好的。”贝思哲乖乖地转过身,洗了一双手,擦干净后跟着阮姑姑走出去。
同时,一楼的客厅里,贝翊宁垂眸喝着清茶,坐在对面的朱柔婉正兴致勃勃地讲述她在欧洲度假的趣闻。
只是她已经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个小时,对面这个男人无动于衷,似乎对她说的内容完全没有兴趣,她不免沮丧地停了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盈盈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讲的东西很无聊?”
贝翊宁放下茶杯,抬头正视朱柔婉。
朱柔婉感觉一阵强烈的“滋滋”电流,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享受着他的“欣赏”,等待他说话。
贝翊宁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双手交叠在膝头,认真地问她:“你会做菜吗?”
朱柔婉心头一喜,点头:“会啊,我常常下厨招待来我家做客的朋友,她们都夸我做得好吃。”
“哦,是吗?”
“如果你不嫌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