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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老掌柜赶紧点头哈腰,他才没心思看什么美男,他只想赚钱,掀开帘子说道:“姑娘,那位客官让你结账!”
萧清雅看着他后面的雪翎,满腔怒火,低吼道:“没钱!”
雪翎捏紧了拳头,第一次这么生气,萧清雅分明就是给自己难堪,自己还没生气,她生什么气?
“公子,你亲我一下,我帮你付钱!”一个穿着端庄的妙龄女子上前望着雪翎娇羞的说道。
雪翎本想甩开她的,但是看萧清雅一脸的效益,最后问了一次:“你当真不给?”
靠!你还威胁我?冷哼一声,不说话,看向别处,就不信他会真的去亲那个女人,她太了解雪翎了,他绝对做不出来。
果然,雪翎看着那个女孩,别说亲了,就是离太近他都感觉浑身不舒服了,如果她真的有喜欢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想自己去亲别人的,看来她确实不喜欢自己,最后拔下头上的簪子放在了掌柜的手里,冷漠的说道:“这个玉簪可以买你上百件这样的衣服,钱就不用找了!”说完就跳上了马车,脸上的愤怒已不存在,有的全是自嘲的笑意。
“上路!”萧清雅拍了拍木板,大声说道,挑衅的说道:“怎么?你输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想和我比心里战术你还太嫩了。
雪翎没有回答萧清雅,她手上的伤他看到了,只是她快要成为赵祁的妻子了,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再去碰触她了,轻轻的问道:“你真的很爱他吗?”
“恩!很爱!”爱吗?怎么可能有爱?如果你没有那么残忍,纵使天涯海角我也会缠着你,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有真正的幸福,自己以前百般追求的幸福。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雪翎不断地点着头,刚毅的脸庞全是笑容,却是那么的牵强,白皙的大手整理着衣袍,没有再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这一刻,他期盼快点到达目的地,脆弱的一面不想被人看到。
萧清雅也低下了头,只有这个男人可以让自己前一刻还在大笑,后一刻就泪流满面,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为何老天要这么残忍?要给他一种难以忘怀的仇恨?
到了山脚下后,萧清雅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官兵,一群一群的:“怎么这么多官兵?”
雪翎也看向了窗外,面无表情的说道:“是赵祁,他是在保护道观,好了,我到了!”马车停下来后雪翎一刻都没有多呆,直接往车门空走去。
“以后没有人会去找你的麻烦了,我们···会保护你的!”萧清雅赶紧说道,希望他能安心。
雪翎感觉喉头一甜,吞下所有要吐出的血液,转头笑着说道:“那··还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总之谢谢!”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血液倒流,头昏目眩了,说完后就赶紧跳下马车,大步向山顶走去,所有的官兵一看是他就都让出了一条路,等离开人群后,雪翎再也忍不住伸手扶住一棵大树不断地呕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说过,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承受不起了,为何老天就是要你来一次一次的伤害我?雅儿!如果你的心里没有我的话,就不要再出现了······
步伐不稳的慢慢前行,毫无表情的面孔全是水泽,心脏不断地缩紧,一阵一阵的刺痛,发丝在风中飞舞,给人一种异常飘渺的感觉,只是那脸上的泪珠却是那么的真实。
赵祁手里拿着请帖不断地发呆,新房都布置妥当了,就等着他的新娘回来了,目前战争又停了,可以安心成亲了,只是新娘子已经快一个月不见人影了,他也一个月没上朝了,没了她,做什么都没有心思了,听说她用了嗜剑,她都知道了···听说她带着雪翎回了常兰,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萧清雅刚到门口就看到赵祁吧请帖捏成了一团,他在担心自己不会回来吗?
赵祁惊喜的转头看向门口,当看到萧清雅额头上的莲花后,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部是痛的,强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里,沙哑的问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萧清雅愣了一下,走到他对面坐了下去:“我当然是回来和你成亲的啊?我说过会嫁给你就一定嫁给你的!”他的表情好奇怪。
赵祁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你额头上的莲花是怎么回事?”心里一阵欣喜,她不知道,她居然不知道雪翎用毕生所学救了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哦,不知道雪翎什么时候把武功传给了我,肯定是他发疯了,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吧,他做事我是猜不透的,总之他就是一个为所欲为的人!”萧清雅无所谓的说道,不想提起雪翎,就让他成为过去吧,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一个连打你两次孩子的男人心存希望的,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值得原谅,虽然他有道歉,可是这种事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赵祁过去一把抱住了萧清雅,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他不用失去她了,他兴奋得仿佛在天上飞了,慢慢放开了萧清雅,低头小心翼翼的问她:“倘若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永远都离开我吗?”
对不起我的事?找女人吗?如果赵祁在婚后真找了女人的话自己会难过吗?说真的,他现在去找女人的话自己都不会难过,只能说毫无感觉,摇头说道:“不会的,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要偶尔出去放松就去吧,只要不把女人带回家就好了!”
赵祁颤抖了一下,赶紧说道:“明天我们就成亲,皇上亲自来主婚,文武百官都回来,你准备一下吧!”站起来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一到没人的地方就伸手捂住了胸口,脸色也变得惨白,萧清雅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她不爱自己,原来她一点都不爱自己,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出去沾花惹草的,她却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不行,雅儿,只要成亲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第二日,澜城里异常的热闹,丞相大婚,娶得是萧家刚收养的义女,丞相乃一品大员,所有的官员都要到齐,门外锣鼓喧天,祝贺声更是一声接着一声,皇上亲自主婚,这是何等的荣耀?所有人都羡慕不已。
而今天来的人可不止朝廷中的大员,还有采花大盗流玉修,西荠六部尚书之首风潇白,南阳皇帝和他的皇后,就连正在争夺皇位的龙凌云都到场了,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来,他只知道他突然突然失去了某样东西一般,是啊,他对萧清雅有了点兴趣,唯一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和她相处,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只看最后一眼吧,她成了赵祁的妻子,那就会全心全力的帮着沧澜,目前自己还未登基,时机还不成熟,等个两个月就成熟了,先让那个抢了自己皇位的人多做两个月吧。
凤冥给兰若尘倒满酒,看着热闹的院子,哥哥脸上都挂着喜气,只有他们没有心情去笑:“喝吧,她的幸福不就是我们的幸福吗?难道要看到她成天以泪洗面吗?”
兰若尘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是啊,她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好奇的问道:“你也喜欢她吗?”
“不比你少!”凤冥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同样慵懒的说道,凤眼里没有任何的笑意,平淡无波,这里是最角落里,疗伤的好地方。
兰若尘轻笑一声:“喜欢她的人还真不少呢!”边看着酒杯边说道,最后拿起酒杯再次喝下。
“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开心吗?”雪裂寒和南宫昊天同时坐在了他们旁边,这张桌子够大,不怕容不下人,只是这两人怎么都眼眶血红?难道都和自己一样吗?
南宫昊天一身只有王爷才可以穿的华丽衣袍,头戴紫金冠,一身的紫色,同样不是很愉悦,虽然没有他们爱得深,却也是难以忘怀,不过还好自己投入的不多,否则自己可有得受了。
“你们好啊!”流玉修手里抱着一瓶花雕,也和他们坐在了一起,一脸的忧伤,两个心爱的女人都不属于自己,是个男人谁受得了?
雪裂寒一看流玉修就站了起来,拔出随声佩戴的剑指着他的咽喉,周围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兰若尘一把握住了雪裂寒拿剑的手,把他按了下去,周围才恢复了正常,不敢置信的看着雪裂寒问道:“怎么回事?今天是丞相的大喜之日,不得胡来!”
雪裂寒简直要暴跳如雷了,指着流玉修那张嚣张的脸说道:“采花贼流玉修!”
“噗哧··咳咳咳!”凤冥一口酒喷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擦嘴,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流玉修:“啧啧啧,长得果然不错,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不肯形容你的外貌!”
流玉修从始至终都没多大的表情变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木讷的说道:“今天你们还有心情来抓我吗?”
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也知道他也是喜欢萧清雅的,这个特别的女人,却不属于他们的女人,顿时又都沉默了起来。
风潇白混在了中间,没人认识他,不过他是来祝福萧清雅的,祝福她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不过这流玉修一桌是怎么回事?个个脸上都学着不开心,不过看到南宫昊天时难免有些愤怒,不过他是个不记仇的男人,现在杀了他,万一他有个心爱的女人,人家再来杀了自己在乎的人,这样杀来杀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优雅地拿起酒杯慵懒的喝了起来,人还真多呢!
雪裂寒拿出了自己爷爷给的簪子,找了所有的商铺都说没见过,刚要扔掉时···
南宫昊天木讷的说道:“你还是留着吧,最起码有个念想!”这就扔了?不觉得可惜吗?他还留了个头饰,自己什么都没有。
雪裂寒眯起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知道这个簪子?”边说边举起了蝴蝶簪子。
南宫昊天嗤之以鼻:“这是萧清雅曾经在没出宫前经常带的,宫廷里的东西,独一无二的!”
雪裂寒愣了半天,狠狠的闭了下双眼,确实,他没有再扔掉。萧清雅的簪子什么时候到了爷爷的手里?爷爷的眼光真不错,一眼就认定萧清雅是他的孙媳妇,奈何人家现在成了别人的新娘子。
龙凌云同样也混在人群中,他不想太引人注目,一身装扮也比较简朴,今天以后,这个男人将从自己的生命中走出。
贺琳时不时的头头去看旁边的丈夫,他心里的那个人该不会是萧清雅吧?为何他的神情如此恍惚?这还用猜吗?肯定是萧清雅,站起来刚要去茅厕时,不知道后面是谁退了她一把,好死不死的摔向了夜霖双的怀里。
夜霖双一惊,一个转身刚要扔掉怀里的时,却发现是贺琳,赶紧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腰,冷漠的说道:“随时可能都有杀手,你要随时准备好迎战,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漂亮的大眼全是责备,好歹贺琳也学了几个月的武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撞到?
贺琳的脸上全是尴尬,因为他刚才抱住了自己的胸,怎么现在会觉得尴尬?看来自己真的长大了,如果这个人换做是炽焰的话该有多好?
夜霖双也捏紧了拳头,该死的,怎么摸到她的胸?回去了她一定又要吵闹了,看向周围的官员们,心情又跌落进了谷底,萧清雅,你可还记得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当初放你走我真的好后悔呢!
“小姐,花轿来了,小莲扶着你去!”小莲拉着已经盖上红盖头的萧清雅,感觉到主子颤抖的小手,愣了一下,却也没多想,赶紧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萧家两位老人都欣喜的看着赵祁,把女儿送到了他的手里,赵祁同样感觉到了萧清雅的颤抖,雅儿,求你今天不要这样好吗?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只有你能让我喜让我忧,今天你就让喜一天好吗?
萧清雅的心里很紧张,不断地想镇定身体,却发现越是刻意去勉强自己就越是紧张,等进了花轿里赶紧扯下盖头,绝美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打湿,萧清雅,你不是不喜欢拖拖拉拉吗?为何这个时候你会哭?只是拜堂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老公是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人,你不可以让他难堪···
而没人看到的地方也正办着一种怪异的婚礼,没有新娘的婚礼,仙云道观后的山顶上,一身大红喜袍的雪翎坐在地上拿起一壶酒灌进了嘴里,却发现时如此的难喝,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学医的他自然是知道酒可以令人忘记一切烦恼,所以又喝了一口,却发现怎么咽都咽不下去,最后扔掉了酒壶,双手捧住俊脸,今天是赵祁和雅儿的大婚之日,也是自己最痛苦的一天,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有的痛苦都压向了他,水珠顺着手掌的细缝不断的低落在地上,强壮的身躯耸动了起来,最后哭出了声音,第一次这么脆弱,从小师父就说会客的男人都是孬种,即便是纸袋他海参没有忍住,一想到他们拜堂的情景就好难过,难过到浑身都痛。
属于男人粗重的哭声在山洞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