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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流年划破沉静才发现自己嗓音发颤,清了清嗓子说:“你还不睡吗?”
“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沈浩希转眼看了看她,平静地说。
夏流年有些愣怔地看着他,突然有一种茫然无措的失落感,没有来由。
他该问吗?或许不该,他什么都知道,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为什么不提,不值得一提?
他都不会,生气吗?
胸中突然发闷。
“我今天见到游夜了。”赌气般地,扬起尖尖的下巴,直视他神色平淡的眸子,以一种示威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25
25、错位【修】 。。。
作者有话要说:醒醒又没有榜单。T T。
醒醒继续没有点击。T T。
醒醒很难过。T T。
要不乃们帮帮伦家,咱冲冲自然榜?
其实文冷没人看也没关系啦,还有你们陪着嘛不是。(>﹏<)
这个女人永远这样不可爱。
他拼命压抑着的像火蛇一般的怒意,就被这样一句话,引出了安全线。
蓬勃的烦躁愈演愈烈,沈浩希抽紧下颌,却也只是不紧不慢地捏起手中那只笔,深深观摩,这只昂贵的笔在他反复摆弄后没有丝毫损坏,连一丝磨损的痕迹都没有,那么这场看似华贵的无坚不摧的婚姻,是否还能有转圜的余地,他不知道。
寂静滋生的凄惶一点一点流入心窝,夏流年习惯性地咬住下唇,盯着对面那双波澜不兴的幽深黑眸,蓦然惊觉自己又乱了,什么都乱了,思绪乱了,说出的话自然乱了,只是之前是什么促使她走入这间房间的,是什么呢。
回到家时脸颊刺痛,颈间似乎还残留那迷人的手指留下的丝丝凉意,那样漠然疏远的语调说出的话让她全身上下都抑制不住地打哆嗦,然后她在无措中仰头,蓦地就看到了从他书房缝隙渗漏出来的微淡光亮,浅白的芒线,像那个男人掌心的惑人温度,引…诱她抬步走去,走到一半又顿住,衣服是湿的啊,于是她做贼心虚地把衣服换掉才去敲门,她是怕他发火的,那样随时都能捏碎她的气场,让她胆战心惊,可是又是什么促使她去明目张胆招惹他的愤怒,是什么呢。
“是吗,那为什么没有留住他呢?”忍了好久,说出的话终究还是带了刺。
犹如醍醐灌顶,夏流年的指尖骤然发麻,她从那双目光炯炯的高高在上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个一败涂地的自己。他果然知道,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见到了游夜,也知道游夜是个什么态度,她只不过是自说自话的小丑,对于游夜是这样,对于他,也是这样。
“原来,你口中念念不忘的情人,对你也并不怎么好嘛。”破空而出的清冷声线,讥诮讽刺的语气,像是粗重的绞绳,将她不留情面地凌迟。
“他比你好,无论他怎样对我,都比你好,至少他爱过我。”依旧是清婉的嗓音,却掷地有声。
收敛起满目的荒芜,夏流年掐紧了拳头,拼命想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却颤抖的像是无可攀附的藤蔓。
听到这里,沈浩希反而大笑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样浓郁的笑意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霜的利刃,重重地割在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上,疼,夏流年觉得很疼。
“夏小姐,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用你那些没有意义的言论,来挑战一下我的底线?”眸色一挑,沈浩希唇畔抿出一丝嘲弄的笑:“还是说你这样故意找不痛快,是想要借我的手来整治一下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
每个字都让夏流年毫无招架能力,沈浩希不禁也佩服自己的喜怒不形于色,刚才那句话狠狠地把他从无可估量的高度甩回现实的地上,他粉身碎骨仍旧可以维持他一如既往的俯视姿态,仿佛真的刀枪不入。
“我,要,跟,你,离,婚!”夏流年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恶狠狠地,畅快地,吐出,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愤怒过,这辈子都没有,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因了什么愤怒成这样,她讨厌这个男人的态度,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把她想得那样丑陋不堪,她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怎么扯都扯不开,这让她想要拼了命地甩出最尖锐的词汇想要看到他除了平静和讥诮之外其他的神态。
“离婚?去找游夜?那么你觉得,一个结过婚的女人,现在已经万人瞩目的他,还会要么?”心越是揪紧,话越是轻松,“哦,不好意思,我不该这样刺激你的,你还是个病人。”
夏流年承认,他真厉害,他每句话都是她的软肋,每句话都从她的全副武装之中趁虚而入,让她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就伤痕累累再也没有力气,是她傻,怎么就那么傻呢,居然试图打败这样一个男人,真是自不量力到可笑的程度了。
沈浩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觉出有些过分了,可她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他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却在她跟前生生停住,她在抖,嘴唇已经咬出血来,他心疼,捏开她的下巴让她松开紧紧阖着的牙齿:“去睡吧,乖一点不好么。”
“我们离婚吧,反正你又不缺女人,我也不爱你,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夏流年无力地仰头看他,看他漂亮的眸子翻滚诡谲波澜,看的她心惊,他和游夜的确不一样,游夜的眸光没有这样绚烂,不会掺杂如此多的不明情绪。
仅仅是瞬间,那双眼睛便敛了下来,浓密漂亮的睫毛打下浅浅阴影,夏流年听到更加清冷的语气:“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哪个女人能比的上夏志远的女儿,你的身价是每个男人都会动心的。而且,我对你那些幼稚无聊的感情没有兴趣,对于你这个人,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里”夏流年愣愣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的身下无礼地缓缓摩挲,直到一阵奇异的酥…痒由接触的部位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顿时提醒了她,他正以如何猥…亵的方式在羞辱她,“这里的细嫩触感真是极品的销魂,尤其是在,收紧的时候”
血液翻腾着冲涌入大脑,夏流年气的牙齿都在打颤,扬起手想要甩过去却被轻易抓住手腕,向后猛然一拉,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挺开,紧贴着温热的胸膛,淡淡的香气弥漫让人神志昏靡,这是和那般干净清凉的薄荷香迥然不同的气息。
这样的紧密,连呼吸的起伏都让人觉得倍加明显,暧昧肆虐,心跳,又乱了。
“你看,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不爱我,现在的表情,却是在邀请,不觉得,可笑么?”沈浩希云淡风轻地扬手松开她,没有丝毫留恋地拉开一段距离,“所以别跟我讨论什么爱不爱了,乖乖当你的沈夫人,不要不识好歹。”
又是,一场戏耍,夏流年低头,眼中满满是脚上那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是啊,她是很可笑,她在他面前当了三年的笑话,无论做什么都是笑话,真可笑。无力地绕开他,一步一步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出门。
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对于你这个人,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里
夏流年快速地锁上门,钻进被子里缩起来,全身都冷,好冷,冷的她都要没知觉了,脸却是滚烫的,颊侧骤然一阵凉意让她汗毛直竖,湿的,又哭了,真没用。
真没用。泪水越来越多,最后也懒得再忍,越哭越狠,越哭越大声,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化成眼泪总身体里面挤出去,最后哭的全身都在发麻,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看着纹丝不动的门,居然还在期待,期待什么呢。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少哭的。
第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脑中闪过淡色场景。
夏志远担心女儿去那么远上学会不安全,安排了四个保镖。
但她不喜欢有人跟着,经常想要甩开他们。
那天,她终于在一个小巷子成功地甩脱那些人了,她是那么开心啊,像个小鸟一样跳来跳去,然后就被人揪住了柔弱的翅膀。
她是在绝对安全绝对优渥的环境下长大的,活在自己构筑的华美世界当中。
所以,她就这样毫无反抗能力地,成为了一个对她垂涎已久的男人的,美食。
她被吓到了。
她哭了。
然后她看到了冲过来的游夜。
或许那个时候她才第一次注意到,游夜真是帅的不可思议。
他一脸疼惜地把她抱起来,悦耳的声音如潺潺溪水:“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还是我送你回去?要不”
“我没事”夏流年打断他乱七八糟的一通问话,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停不住。
然后游夜一句话就把她逗笑了,他说:“你哭起来真好看。”
后来他们说起那次的“英雄救美”,夏流年都会一脸鄙夷:“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不然怎么那么巧,跟偶像剧似的。”游夜也不否认:“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个男的是我同伙。”
其实事情根本不巧,夏流年太美,像游夜一般迷恋她的男人数不尽数,像游夜一般无意识习惯了跟着她的身影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那天,偏偏只有他没有跟丢她。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
…
…
此时的游夜也疲惫地躺在床上,未眠。
头微微陷进柔软的枕头里,下巴以悦目的弧度上扬,修长的脖子露出极度优美的线条。
“游夜”
“游夜,你不要走。”
柔柔婉婉的声音像是丝线一样缠绕着他,像网一样越收越紧,几近窒息,兜兜转转,他还是逃不开。
当初,明明是她
为什么她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哪怕再一次毫无防备地,承受一次致命的粉碎。
这个女人是毒品,戒不掉的,戒不掉的,永远都戒不掉的。
三年,这三年他百般艰难,她无限风光。
狼狈的,始终只是他而已。
想到这里,游夜猛然一挥手,床头的三角柜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全被甩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不甘心,不过没关系,他选择回来,自然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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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补偿【修】 。。。
作者有话要说:更到三点。。孩子们。。伦家辛苦。。求抚慰(>﹏<)
Ps: 这是伪更。。。捉虫。。昨晚迷糊。。
村上春树说,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卑劣懦夫。
沈浩希并不同情自己,他只不过是可怜自己而已。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爱一个人,他的心如止水被搅乱,他所说所作与意愿背道而驰,爱得处处败笔却仍旧希望继续下去,期盼哪怕万分之一的转机。
他在门外站了一整晚,听她歇斯底里的哭声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最后消失与一片静谧之中,他就那样站在外面,任那哭声一遍又一遍划伤他的心脏,犹如持续的酷刑,而他,只能站在外面。
她是为了谁?
答案不言而喻。
他们隔了一扇门,很薄,却足以分割两个人的世界。
他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药,没有人喜欢一辈子靠药活着。
…
…
夏流年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沈浩希的影子了,这次她连期望他回来的理由都找不到,她的医生告诉她,她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但情况仍然需要继续观察,那么是不是说,她的药,连同她的婚姻,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呵,可笑的婚姻。
如水平淡的日子,夏流年闲来无事,不由自主便来到了沈浩希的书房,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四处打量,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冷清而分明。
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夏流年环顾着周围,惴惴揣测。
然后摇摇头,眉头紧锁,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即使与他一起生活了,三年。
这里他并不常来,准确地来说,他并不经常回这个家,但这里一尘不染,只是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冷质的气息,寂寥而沉闷。
庞大的深棕色檀木书柜简洁条理,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夏流年轻轻地用指尖划过排列整齐有序的书脊,然后随手抽出一本摊开翻看,良久,她无奈地抿了抿唇,合上。
她看不懂。
亦如,她不懂他。
“夫人真是好闲情逸致。”讥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夏流年猛然抬头,赫然发现了在门边倚着的沈浩希,不知,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
他整日食不思味,刚回国便赶回家,见到的竟然是如此一个悠然自在的夏流年,心中不免郁结。
被他幽亮的目光看得心慌,夏流年挪开目光,一语不发地把手中的书摆回原来的位置,抚平棉质衣裙的褶皱,然后才转身走向门口。
“让我出去 。”淡淡的声音,不带语气,夏流年的目光垂下来,不偏不倚落在指间的钻戒上面,刺眼的光芒让她微微蹙眉。
“去哪?”有些不悦地吐出两个字,沈浩希缓缓站直了身体,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刻罩住了房内纤瘦羸弱的女人。
“我去哪你也管?”夏流年因为笼罩下来的阴影又开始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