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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凌瑷达翻转纤细的手腕看了眼腕表,然后抱歉地说:“啊,不好意思,下午我有个挺重要的会议。”
男人猛地抬头,扯出一个憨厚的笑:“没事没事你忙”
优雅地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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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进车里就收敛起了所有强撑出来的笑容,烦躁地一路狂飙回家,刚进门迎面就看到母亲急切的面容:“Ada啊,这个怎么样?”
冷哼一声,把车钥匙在食指打了个转儿,凌瑷达一脸鄙夷地说:“他还没长大吧,见了我跟见了家长似的。”
凌母知道又没戏了,脸色顿时一黑:“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他可是华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前途无量,人又懂礼貌又乖巧,长的也不错,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可是妈妈百里挑一挑中的,你说,妈妈能害你么!”
“还百里挑一,您当时古代选妃嫔呢?您老给我安排这种不得不去的相亲就是在害我,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浪费生命就是在慢性杀人,您这就是一点儿一点儿消磨你闺女的命呢!”凌瑷达向后仰倒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腿,伶牙俐齿地说着,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燥郁,现在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凌母脸一点一点难看起来,最后都绿了,一拍桌子也提高了声调:“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哪有女孩子跟你一样不听大人的话,成天跟那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混在一起,那种男人靠不住!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
巴不得吃亏凌瑷达心里默念,但也看出来母亲这次真的生气了,于是不说话低眉顺眼装乖巧。
“Ada啊,女孩子,再强,最终还是要有个依靠的。”凌母的气顺了,话也开始语重心长起来,“妈妈是过来人,看人错不了。”
“嗯,我知道。”凌瑷达抬起头来,眼神一晃,继而明媚一笑:“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还没有中意的人,妈妈再给我介绍也不迟。”
凌母看着一脸笃定的女儿,有些无奈地叹气,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一匹野马,谁都驾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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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出差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日子平淡如水地滑过。
他似乎一直很忙,她亦不好意思总是打扰,但她明显感觉到,他出差回来便莫名其妙对她温柔和气了许多,尽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虽然两人再没吵过架,却也让人觉得疏远了不少,似乎他们之间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变成了相敬如宾的老夫老妻了。
她不知道这种改变的原因,只是觉得似乎挺别扭的,她也曾试图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一直都不得解。
更让她觉得懊恼的事情便是,他一直都没怎么碰她,有几次她在他身边腻着不走,他也只是当她撒娇随口哄两句便作罢,像夏流年这般矜持,肯定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太明白的话,只是情绪越来越低落,郁郁寡欢中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凌楚杰之前说的话,他说: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老对着一个女人,不管多漂亮都会厌倦,尤其是像浩希这般格外得女人缘的,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
难不成,他已经对她没兴趣了?!
心里咯噔一沉,夏流年越想越是不安,他现在懒得碰她了,不是另有新欢了吧?!但他又每天都按时按点地回家,不像有其他女人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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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沈浩希看着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的夏流年,忍不住挑起嘴角揶揄,“你是想把米饭捣成米糊再吃么?”
“啊?”夏流年猛然回神,尴尬地把筷子放下,悻悻地说,“我吃饱了。”
“不合胃口吗?”沈浩希根本没见她吃几口饭,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游千里之外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我不太饿。”夏流年缓缓地捏起纸巾习惯性地拭了拭嘴角,却没有起身。
“有事?”沈浩希抬眸看了看对面欲言又止的女人,也放下筷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夏流年轻轻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游移不定:“我想”
“想什么?”沈浩希等了许久不见下文,柔声询问。
捻了捻手指间捏着的半角桌布,夏流年有些扭捏地小声嗫嚅:“我想要个孩子。”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想要孩子,只是,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最委婉的说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被冷落了一般,于是急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一般说了出来。
沈浩希听了这话之后所有表情都瞬间僵住,她之前明明还那么抗拒这个事情,怎么突然下一秒便有些迟疑地问:“为什么突然想要个孩子?”是因为之前他说,给他生一个孩子便能够与他离婚?他最近又哪里让她不能忍受了吗?
“”夏流年没想过他会没头没尾地问原因,一时梗住,但下一秒她便莞尔,顺水推舟地说:“小时候妈妈跟我说过,如果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就会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沈浩希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含义,便被她如此真诚而优雅的语气迷住。
很久以前,他就设想过无数遍,有那么一天,她带着这般沉醉而向往的表情说话,对象却不是游夜,而是他。
不是游夜是他
此刻,猝不及防地,一切都变成了真的,设想实现得太过简单而让人倍感不真实,如此美的女子,如此温柔的言语,他要多么有幸才能得到。
沈浩希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愣了许久,竟然就忘了答话。
“我,先回房间了”夏流年见他一脸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一沉,有些尴尬地匆匆起身便要离开。
沈浩希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抑制不住的笑意,淡淡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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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嗡嗡作响,夏流年一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瞄了一眼表,居然才九点,她到底这么急着沐浴更衣准备就寝是在干什么?他明明都还没有回来感觉好丢脸
磨磨…蹭蹭地看了一会儿书,夏流年才重新回到卧室,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嗯,差不多了。
平躺在床上,心跳感觉格外清晰,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夏流年依旧觉得自己就跟刚结婚的新娘一样紧张,抬头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时间单调地流淌,不知不觉中,夏流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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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朦胧中,她意识模糊地感觉到颈间一凉,顿时惊醒,睁开眼睛便发现沈浩希正俯身解…开她的睡衣扣子,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分外性…感魅惑,夏流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很困么?”沈浩希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看她明亮美丽的眸子映出自己的身影。
“没”夏流年有些情不自禁地晕红了脸,声音细如蚊蚋。
沈浩希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描摹过她精致漂亮的锁骨,缓缓向下覆在左边…胸…口…,感受她慌乱却有力的心跳,嘴角晕开一丝满足的笑意:“流年”
夏流年茫然地看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沈浩希的目光逐渐幽暗下来,随着夏流年慢慢开始急促的呼吸而越发口干舌燥,“今天很美。”
此刻她白…皙细…长的颈子也透着诱…人的绯红,沈浩希忍不住眯起眸子,低头吻了上去。
夏流年美在任何部位,不需要露很多就能让人觉得心神荡漾。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自然的淡淡香馨,胜过任何昂贵的香水熏染。
“真的吗?”夏流年睁大了水灵的眸子,欣喜地说,“不会觉得味道奇怪哦?”
沈浩希抬眼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勾唇浅笑:“很像薰衣草的淡香,很甜,很喜欢”
低沉的声音缓慢从唇间流溢而出,暧…昧而诱…惑,夏流年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燥…热,微喘着抬起手臂攀住男人的背,带着些许颤声柔声道:“那就好”下一秒就被堵住唇,探入的舌霸道地侵袭,噙住她所有的甜美,夏流年不禁收…紧手臂想要让他更近一点
沈浩希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香甜,密密地吻着她,另一只手已经顺着解开的扣子探入散乱的睡衣,稍微一拉扯便全部散落开,圆润姣好的线条丝毫不遗地呈现,沈浩希眉毛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怎么没穿”
“因因为你每次都会扯坏一条太浪费了啊”夏流年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不自在地用手遮挡着自己,却欲盖弥彰更加诱…人。
沈浩希在她几不可闻的答话中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迫不及待”
“什什么嘛。”夏流年恼羞成怒地瞪他,却见对方丝毫不在意地笑的肆无忌惮,手已经探入她泛起湿意的敏澸地带。
“流年,陪我说说话。”沈浩希凑到她耳边轻咬慢磨,“我每天就这么点儿时间跟你在一起,你就想只做这种事儿?”
“啊?嗯说什么?”夏流年微喘着扬起下巴看他,双腿渐渐敞开,把一切都交付给他,任他抚弄探入。
沈浩希顿时眉毛拧起:“你对我就没什么好说的?”
“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夏流年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柔爱抚,带着些卑微的声调乞求。
沈浩希猛然顿住,继而轻轻握住她的手,眸色幽深地说:“我不会像他一样,绝对不会的流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会让你哭,所以不要担心。”
除非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又更了一章…,…。。。
勤奋的孩纸桑不起啊。。。。
于是只能改成这样子了= =。。。还没做什么干嘛黄牌我啊!!!
改成一句话得了:他抱住她,亲了亲,摸了摸,省略号嗯。。。
…
把下一章的内容放上来了。。能不能再郁闷一点儿。。。
最近伪更好多孩子们勿怪啊。。。囧。。。
47
47、初澜 。。。
秋日的天空格外地高远辽阔,像是被反复冲洗过一般的湛蓝,仿佛台风过境后的荒原,杂草成片成片地伏倒成地毯一样的光秃,一片浑浊的空寂中绷着灾难后的余悸,只有明黄色的阳光悉心为残败镀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釉质,徒劳的伪装。
游夜在这般看似温柔的阳光中抬起右手,悠悠翻转,然后嘴角挑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笑,真是漂亮的一只手,修长并且线条优美,骨骼脉络似乎是精心雕刻塑造,完美而诱人。
那些曾经的伤总会逐渐融入进自己的血脉骨骼深处隐匿,别人再也看不见,只有自己的血液在流淌的时候会疼痛不已,安静而持久,像是一片空荡荡的废墟中年幼孤儿隐约的啜泣,微妙却撼动。
这只手接受过最好的治疗,依旧可以做很多事情,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游夜缓慢甚至带着悠闲地捏起桌边的一张纸,稍稍用力,纸张便抖得像是秋风中残存的落叶,轻笑一声,然后狠狠地把那张纸狠狠揉进掌心,然后轻轻地以一个漂亮的弧线丢进垃圾桶,一开始还是无法接受的,但渐渐也就习惯了,剩下的不过是自嘲而已,就像刚刚那张纸,皱了就是皱了,丢掉了就是丢掉了,还能怎样。
他曾经试图使用左手,但每每画出拙劣的作品,他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前一秒的万人艳羡,下一秒的举世恶嘲,他承认自己并没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他接受不了,亦没有时间重新开始。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人不会画画,但他是游夜,他固执地认为不会画画的游夜,就是一个废物。
都是因为她。
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的到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在他的十九岁,一切美好和毁灭都如同脱轨而出的列车一般再也无法挽回,只能接受时间给予的无法公证的裁量。
他设想过很多次,如果他没有遇见她,然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沦落到最卑微的田地,依旧庆幸她曾在生命里出现过,只恨自己没有在她的生命力烙印下足够深刻的痕迹,哪怕是丑陋的疤痕也好。
然而是不是这些,终究会没有意义。
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再会记起那些似乎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那一段段心思透明纯净的时光,终究会被燃烧殆尽成一截松塌的烟灰,被偶尔不经意地吹弹,然后灰飞烟灭如同没有存在过一般。
让人怎么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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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慵香薰的宽敞卧室里灯光昏暗,柔软奢华的大床随着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声,伴随着女人断断续续的细柔微弱的伸吟。
她总是感觉他是若即若离的,像是一场华美而丰盛的海市蜃楼,是支撑她前行的全部希冀所在,却又如何都摸不着,她很怕,怕一切只不过是她再次构造出的虚幻梦境,终究有一天会被摔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碎成飘渺的尘埃。
每每想到这般,夏流年就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葳蕤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