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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的化功散可真是厉害,身上还有没有?”
秦湖奇怪:“你要化功散?”
云蝉立刻点头:“是啊,我瞧那化功散是那么厉害的,也想拿点防防身嘛。”
秦湖摇头:“就你那点身手,使得不小心怕是自己先中了化功散。”
上钩了,云蝉暗喜:“所以,娘把解药也一并给我嘛,那就不怕了啊。”
“笨丫头,临阵对敌,一个间隙的疏忽就足以致命,到时候哪还有功夫让你服解药?”秦湖鄙视地看着自己女儿,不客气地点她的脑袋,“想使化功散,先把撒暗器撒毒的那些手上功夫练好了再说。”
等她练好了?那时喽啰还有命在么。
云蝉苦恼了,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别的借口,又怕问多了娘起疑,只得心虚地转移了别的话题。
等云蝉从秦湖那边出来的时候,天上的星星都出来了。
源清派建得确实诗情画意,连夜晚的风景都让人沉醉,云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楼溇房前的假山之后。那是白天他俩分别的地方,她本是下意识随意看看而已,哪知抬眼竟然真的看到楼溇抱着胳膊靠在假山之上,似乎就在等她的样子。
她立刻跑过去:“你没躲起来?”
“我干嘛要躲起来?”楼溇抱臂而立,满天的星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加美好得不真实。
云蝉急了:“你身上中着化功散,不能被我娘看见。否则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
“就算不被她看见,我也一样要死了啊。”
云蝉讪讪地嗫嚅:“我刚刚确实没问娘要到解药……”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问你娘要解药的时候,我在外面听着呢。”
云蝉惊出一身冷汗:“你不要命了?”竟然还敢跑到她娘附近晃悠。
楼溇却自顾自继续说:“你家人对你很好。”
好落寞的味道。云蝉岔开话题,拍拍胸脯:“放心,我一定能搞到化功散的解药,你再撑几天……”
楼溇忽然打断她:“根本就没有花容这种毒,我是骗你的。”
云蝉却不怎么惊讶:“我早猜到了啊。”死夏意曾搭过她的脉,看他当时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八成没中毒。而且今日娘也给她搭过脉,更是没有发现异常。
“你猜到了?”楼溇的眼睛立即亮亮的,“那你还想给我找化功散解药?”
对于这个问题云蝉自己也很不解,有些别扭道:“总之本小姐恩怨分明,你也算为我挡过刀……”
“你不想我死呢。”楼溇再次打断她,笑容能照亮整个夜空。
云大小姐更加不自在了:“总之化功散的解药我会尽快想办法,你注意别给我娘看见,这几天你先呆在房里死也不要出来,我娘来找你你就装睡,反正她总不能硬闯一个男子卧房……”
楼溇微笑着看她一脸絮絮叨叨的样子,忍不住就想伸手搂她。
云蝉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你现在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本姑娘手里,还敢轻薄我!”
他莞尔:“反正轻薄一次也是轻薄,两次也是轻薄。再说你这么难看,我这么好看,其实吃亏的是我啊。”
云蝉暴怒:“谭诗瑶好看,你怎么不去轻薄她!”
“不要她。”楼溇一脸认真地蹭了过来,“白天的时候我说了要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个头啊!别说得我们好像有什么一样!”
“我们没有什么吗?”楼溇顿时哀怨起来,眼神仍是牢牢地粘在她身上,“你白天都对我这样那样了,你不要我?”
脸皮薄的云蝉立马涨红了脸,转身就跑。
夜风吹起了路边娇羞的花儿。远处的一方暗角,正矗立着一红一青两个人影。而两人所在的角度正好能将刚刚假山后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庄主,可要属下去杀了他?”青麒低头请示。
夏意远远望着云蝉离去的方向,指节骨骼捏得格格作响,眼中忽然就聚满了戾气:“你没看见她那么护着他,你要在这会儿杀了他?”
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青麒立刻惶恐跪下:“属下一定不会让云大小姐发觉。”
夏意再也隐忍不住,猛然出手掐上他的脖子:“他现在的身份是楼孤雁,你当这里是哪里?我上次一时沉不住气对他出手,你不劝着,现在还想来坏事?”
似乎原本温和的夜风也变得有些渗人了起来。夏意的手上带上了狠历的内劲,就在青麒觉得自己快要断气时,夏意忽然松开手笑了,那笑容恍惚让人觉得他是个孩子:“不该怪你,上次是我自己失态,你可不能死。”
捡回一命的青麒知道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你可不能死。因为她认识你,凡是和她有些交情的人死了,她都要伤心。
喜欢还是不喜欢
飞云堡众人来到源清派的第二日大早,谭诗瑶敲开楼溇的房门,却只在桌上发现了张字条。
众人接到联络,也都赶来了。
沈耀看完字条,说道:“楼大侠说自己已痊愈,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云蝉立刻反驳:“不可能。”
谭诗瑶狐疑转头看她,云蝉噎了噎:“呃,你不是说他不会不告而别的么。”
“既是留了信的,就不算不告而别。”沈耀转身吩咐一个师弟,“昨晚守门的是哪位师弟,去问问。”
很快有源清弟子来报:“昨天半夜确实见到楼孤雁大侠出源清派了,说是有要事要办,因为天晚,他吩咐我不用惊动各位了。”
真的走了?可是化功散的解药还没有给他拿到啊。
云蝉内心莫名焦躁了起来,忽然又一个源清弟子来报:“夏庄主今天清晨也启程回庄了,说是走得匆忙未能告别,请掌门见谅。”
云蝉愣住,混蛋夏意也走了?
秦湖察觉到女儿的表情有异,问道:“小蝉,你和意儿发生了什么吗?”
飞云堡与夏明山庄相隔极近,云蝉与夏意又自小就有婚约,要回去的话于情于礼都该两家一道同路。有什么事让他们撇下飞云堡先走,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
云蝉咬住嘴唇心虚道:“没发生什么啊。”
秦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事,但是当着其他外人的面也不好多问什么。等待众人散去后,她便和丈夫商量了下,再三谢过了谭掌门后,也决定告辞回去了。
从源清派出发的时候,云蝉因为手上的伤没好而握不住缰绳,于是就没有骑马,由霁月陪着坐在了马车里。她以前一向没有什么心事,这几日历经艰险,心里竟然压进了许多事来。
霁月看着云蝉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很担忧。她虽然经常见到云蝉与夏意吵架,但那日在源清派里,夏意从云蝉房里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凶狠。然而她追问了几次,云蝉都死活不肯多说,还不准她告诉堡主和夫人。
思绪飘了飘,霁月又想到在源清派时,曾听几个小弟子说起那个救了云蝉的楼孤雁长得惊为天人,云蝉之前天天跑去照看他。
难道夏庄主那日发飙,是与此有关?
思及此,霁月伸手在云蝉出神的脸前晃了晃:“小姐,听说那个楼孤雁长得很好看?”
“还行吧。”云蝉回神,无精打采地答道。
“比起夏庄主呢?”
“比那个混蛋当然好多了。”云蝉的声音忽然拔高。
霁月佯装自言自语:“夏庄主之前听说小姐被劫,明明很紧张的立即就来追查了。怎么如今倒是一声不吭先走了?”
“哼。拉倒,谁稀罕和他一起走呢。”云蝉自从昨天白天再度抽了他一巴掌过后也是再也没见到他,而且一想到他就懊糟。
不想了不想了,一个个我管你们去死呢。
云蝉狠狠吐出胸中一口闷气,干脆闭目养神了起来。
队伍里有了马车,行程就要慢许多,众人直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才赶到了镇上,按秦湖的吩咐在一个客栈前停下。
云蝉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正要抬步往客栈走,忽然看到众人中有个水色长衫的身影。她奇怪道:“沈耀?你怎么也在?”
沈耀听到问话,照旧是礼貌地行礼:“家师要我去附近办事,所以云堡主邀我与你们同路。”
云蝉哦了一声,恹恹地也懒得多问,很没礼貌地就转身要走,结果被秦湖看见了,又赏了她一个大爆栗。
唉,总之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是诸事不顺。
入夜,云大小姐独自在客栈的一间上房里,正抱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想心事时,耳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铃铛声。
抬眼就看到千钧美丽的容颜,云蝉立马缩到床角:“你又来干嘛。”
千钧郁闷地爬上床,捏住云蝉的脸:“来找你玩儿啊。”
云蝉拍开她的手:“找我有什么好玩的。你……你后来没去伤害谭诗瑶吧?”
“那女人可比你厉害多了,哪那么容易被我得手。”千钧蹂躏不到云蝉的脸,便无聊地一头栽倒在床上,长长的青丝和纱质的罗裙铺散在床单上,当真是美不胜收,看得云蝉又是一阵咽口水。
千钧看着云蝉花痴的模样,总算找回一点在沈耀身上被挫败掉的自信,开心地引诱她:“想来非礼吗?”
云蝉被她逗笑了,昨天以来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笑道:“你收敛点吧,我爹娘就在隔壁。你到底来干嘛的?”
“来偷英雄令的。”
“英雄令?不是在沈耀手里吗?”
“是啊。可是我骗也骗不到,打也打不过,他一点都不中我的美人计。我问他难道我不够美吗?结果他说我不及他的小师妹美。”
哦哦哦,原来那次说的有人说她没有芙蓉仙子好看,指的就是沈耀啊。
云蝉安慰她:“他胡说的,你可比谭诗瑶美多了。”
“有什么用,还是勾引不到他。怎么办啊?”
呃……云蝉想了想,这个问题貌似她答不上来,只好转移话题:“你要英雄令做什么?”
“当然是要号令天下英雄为我做件事了。”
云蝉好心提醒道:“有英雄令在手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只能号令大家做不违反侠义的事啊。”
千钧撇嘴:“我知道啊。我只是想用英雄令找个如意郎君,不算违反侠义吧。”
找如意郎君?云蝉瞪眼无语。
千钧却洋洋自得:“到时候我看中了哪个,就动用英雄令让他娶我。就算是我师傅也逼不了我去嫁给那个死老头了。”
云蝉接口问道:“那你看中了谁了吗?”
一瞬间,千钧脑海中闪过一个正气凛然的水色身影,她用力将那身影甩出脑袋,撇嘴道:“还没有。”
云蝉转转眼珠,一拍掌:“那我给你介绍个!”
“要长得好看的。”
“好看,保证好看。”
“哦,那说来听听。”
“鸿雁孤飞——楼孤雁楼大侠,听说过吗?”
千钧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听说过,不过没见过呢。你认识他?”
云蝉点头,语气是十二万分的由衷:“认识认识,绝对风神俊秀玉树临风帅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千钧果然动心:“他人在哪里?”
云蝉严肃道:“不知道,所以要靠你自己打探了。呃,你若找到了他,顺便来飞云堡告诉我一下他在哪里。”
千钧不笨,立刻起疑:“丑丫头,你只是想利用我找人吧。”
“哪有哪有,主要目的是让你找到如意郎君啊,告诉我只是顺便而已。真的真的,他救过我,我还欠他一个人情没还,所以才想找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云蝉叹气:“这里面有些复杂啦。”
楼溇中化功散的事不能让爹娘知道,所以不能动用飞云堡的力量去找,而死夏意那边……不行不行,想到就懊糟。
更何况也不知道墨阁那边还在不在追杀他,因此楼孤雁就是墨阁前阁主的事,更是不敢随便告诉千钧。
一旁的千钧观察了云蝉皱成一团的小脸许久,自己脑补出了一番缘由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不敢自己去找他,是怕那个夏庄主吃醋对不对?”
猛然听到那个刻意不去想的名字,云蝉立即臭起了脸。
“看来被我说对了呢。”千钧拍手笑道,八卦之心又起,“我今天先前还在前面一个镇上看到许多夏明山庄的人,那个夏庄主也是这样臭着一张脸呢,好像别人都杀了他全家一样。我当时还奇怪你们怎么不一起。怎么啦,你们吵架了?不会就是因为那个楼孤雁吧?”
云蝉把脸埋进枕头:“别提他了。”
千钧哪里肯听,戳着她的后脑勺催促道:“说来听听嘛,说出来姐姐给你分析分析。”
“反正……我穿了楼孤雁的外衫……他看到了,气得不得了,就那个啥了我……然后我打了他,然后他就气走了……”
“等等等等,最关键的部分你别含糊带过啊,他怎么了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