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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寒着脸把刚抄好的口诀揉烂踩在脚底,槿蕊犹如搁在火上烤,干笑了两声,“迟公子真爱说笑。”
“不是说好叫我甫华了吗,几天没见就忘了,年纪不大,忘性还不小。”迟修泽一面说,一面帮她取黄膏子,临了还补了一句,“我是当真的,我从不说笑。”
席间的嗡嗡声更大了,槿蕊食不知味,连头都不敢抬,如果目光能杀人,她将当场被五马分尸,无法,用眼神向玉清求救,玉清会意,正好她也不舒坦,因为屋里的男子多数盯着她猛瞧,玉清只说酒力不济,便领着槿蕊退了席。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逸君和槿蕊会在一起吗,我只能回答他们肯定会重逢的。
关于结局,我一直都还没有想好。
看书就像人生,不到最后不知结局。
☆、第 38 章 劳燕签
时间追溯回逸君陪同槿蕊游福法寺那天:
前些日子,逸君又听到方婶与胖奶娘私下叨咕他与槿蕊,便陪她同去,顺便求签问卦,算算自己命里是否功名运,刚刚抽中未及细瞧,就看见槿蕊和海棠手牵手欢天喜地来找他,忙把签子藏于袖中,打发了她们去喝茶,见她们走远,才拿出签文看,竟是一段梵文,递与解签的大和尚,虔诚问道:“师傅,我问功名。”
大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接过手,“施主请坐,这是劳燕签,乃求取功名的上上签,签云:‘天雨问晴天必晴,天晴问雨雨必至,富贵荣华天付汝,自遇贵人多助力,两足轻登青云梯,孤峰云顶沐霜华。’福法寺开寺二百五十三年,抽中此签的只有十一人。说来也奇,此签已经沉封十二年之久,今年却有两人应签,除去你们两个,其余九人皆签签应中,辨施主眉间英气冲天,虎虎生威,将来必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贵不可言。”
逸君不解道:“既是上上签,因何签名这般感伤?”
大和尚笑答:“施主有所不知,此签原名金燕签。一年,两兄弟同时进京赶考,来到本寺问功名,一前一后全中此签,哥哥为状元,弟弟为榜眼,朝庭均委以要职,只是一个往北漠,一个南涯,此间山水迢迢万里遥,恐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哥哥感伤这金燕于他们乃是劳燕签。哥哥是勤政爱民的好官,深得民心,因操劳过度,英年早逝,果真连弟弟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为悼念他,也因他是头一个抽中金燕签的人,后将此签改名为劳燕签。”
逸君点头道:“原来如些。若问姻缘呢?”见大和尚神情一愣,逸君忙声追问:“是否不吉利?但请师傅直言相告。”
大和尚摇头道:“是也不是,求中劳燕签的你是头个问姻缘。只是劳燕签只解功名,不问姻缘。”
逸君又问道:“师傅是有道高僧,望请为我解一二分。”
大和尚缄默半晌,道:“那贫僧就妄言两句。自古有谁能事事得意,伯劳燕子形似而质异,本非一家,相遇相逢乃属偶然,终有一日各飞东西。纵观应签的九人,姻缘大都……。”大和尚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摇了摇头。
“都说万物相生相克,可有补救的法子?”
“舍禄换缘,尚有一丝生机。”
“多谢师傅,将来得愿必来还愿。”逸君怔怔的躬身答谢,搁下功德银,转身就走,便却大和尚出言相留,请进了内室。
“按寺中的规定,凡中此签者必须留下姓名、府台。”大和尚从屉格子里拿出年代久远、发黄发皱的簿子,掸了掸尘土,翻开内页,递上笔,“请施主留字。”
逸君定晴细瞧,上面依次排列着十个名字,前九排有的是权倾朝野的奸臣,也有治世名臣,但个个名号是如雷贯耳,只余一个眼生迟修泽。
逸君大笔一挥,留下了龙精虎骨的一行字上官逸君,青州人氏。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要接着菊花宴往下走,只是工作太忙,时间又少,写得都不太满意,就把这小小的番外先摆了出来。
周五再更。
逸群党的留言我已经强烈感受到了,确实对我影响很大,我都记下了。只是定好的情节还是要往下写,要不剧情没办法连了。希望到时候会有人喜欢小迟,倒不是我偏爱他,如果没一个人喜欢,只能说明我写得太失败了。
PS:留言可以换分分,多提意见,咱们互惠互利,嘿嘿。
☆、第 39 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回到玉清的院里不多会,迟修泽差丫环送来三笼拨好壳的螃蟹,两壶菊花酿,让她们在屋里吃,玉清、槿蕊、海棠、怀好、抹翠五人围着圆桌而坐,眼不见烦心人,不思累心事,吃得好不舒心畅快。
吃完螃蟹,喝过姜茶去寒暖肠胃,槿蕊方才多喝了两口酒,爱闹腾的性子又起来了,瞅见院角葱茏的浓萌遮阳,树下两口青瓷大缸各种有两支莲花,心上一转有了主意,叫抹翠取来铜铃铛,用红丝线穿好,又叫怀红取来鼓槌,关紧院门,将铜铃铛绑缚于双脚双臂,并也叫她们如此效仿。
槿蕊手执鼓槌,敲缸激水翩翩而舞,没有特定的舞姿步伐,只是随意而动,似桃花摆枝,如垂柳丝摇,海棠和怀红也玩得好不开心,铜铃铛随着身体“叮叮当当”作响,刚开始抹翠和玉清抹不开脸,槿蕊就不停地朝她们俩泼水,直到把她们也拉入,玩起了兴致,蒙古舞、新疆舞、孔雀舞通通揉入,柔肩、拱肩、碎抖肩,槿蕊纵声欢笑,笑声老远开外都听得见,只是不复以前的灿烂,多了些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意味。
散了席的迟修泽和礼从觉来瞧玉清和槿蕊,穿过院墙的石棂见她们这般欢闹也不打扰,只负手立在外面,礼从觉凝望着玉清,又是那副痴痴呆呆,晕晕陶陶的表情,喃喃自语:“少见清儿如此欢笑,笑起来腮子红彤彤的,更好看了。”
迟修泽指着槿蕊笑道:“都是她的功劳。”
前头在翠华庭,礼从觉对槿蕊只是匆匆一瞥,这会定睛打量,直觉灿烂的笑靥似曾相识,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在哪里碰过,“方才就瞧这位绿衣姑娘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确定见过的,就在不久前的青桥镇,”迟修泽一点一点提醒,“雷家寨……黄蚕绢……哼曲的姑娘。”
“哦,不错,不错,就来是她,真是机缘巧合。”礼从觉当及反应过神,惊诧问道:“她该不会就是你常念叨的那位姑娘吧?”
迟修泽点头道:“正是。”
礼从觉不由又多看了两眼,笑赞道:“果然是瑰姿柳体的佳人啊,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如此招你的心?”
迟修泽嘴角轻扬,“虽非千金,却不是寻常的千金小姐可比。”
“能有这么好?!”礼从觉甩扇轻扣他的胸膛,晃脑揄揶笑道:“甫华兄可是立志一日未取功名,则一日不论婚嫁,怎么,你要食言了?”
迟修泽但笑不语,转身退去,“走,去书房坐坐喝喝茶,有篇文章帮忙参详参详。”见他半晌没有跟上,“来啊。”
“噢,好,好。”礼从觉贪恋地望着玉清的倩影补了两眼,才慢腾腾的尾随迟修泽走了。
转眼就入初冬,天气渐冷,每每玉清相约,槿蕊必到,只是不想面对迟修泽,绝不与他独处,若有似无拉开距离,且不似先前那般爱说爱笑,黛眉含忧,几番下来,谁都觉得不对味,迟修泽便请玉清了解详情,玉清问了两次不得结果,便转差抹翠私底找海棠攀谈,从旁打探,想着海棠与抹翠要好,又没心眼应该好套话,没料想海棠嘴巴封得是严严实实,无论如何问,就是半个字不肯多说,不得法,趁着槿蕊给玉清送冬衣盘扣的机会要弄清来胧去脉。
“真好看。”玉清端抚槿蕊送来的盘扣,盈语巧笑道:“告诉你一件事,二姐也喜欢你娘的手艺,请了几位裁缝做了其它的样式,说实话,也还不错,可就是不如你娘的精细,那些大师傅只是在衣裳上下大功夫,却少有在小地方动这般巧心思,所以比起你娘的总是差一层。”
“那是,我娘的手艺是没得挑的。”槿蕊高昂下巴,骄傲道:“只有细处才能见真章,再者那些裁缝是为了生计做衣裳,为的是钱,我娘是包蘸情义的,她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你娘真好,改日亲自登门造访。”玉清眼中难掩羡慕之色,“我亲眼见见你娘,当面谢谢她。”
“欢迎,欢迎。”槿蕊扬笑道,“我家的方嫂和奶娘有几道拿手的小菜,你吃惯了珍馐佳肴,只当换换口味,再见见我们家的白球,你一定会喜欢它,它极通人性。”
“小姐,喝茶。”抹翠端来茶水,谁知脚下一个趔趄,身子歪倒,茶盏向前飞出,整杯不偏不歪全泼到海棠的衣裙,腰间湿了好一大块,顺着裙身滴到地面,茶盏砸到椅角摔了粉碎,抹翠连忙取出手帕给海棠擦拭,“海棠妹妹,没烫到吧?真是对不住。”
玉清拧眉轻责道:“你怎么不小心,海棠,烫着没?”
“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烫,你看,皮都没有红。”秋棠就怕抹翠受骂,唯恐玉清不信,忙举起手臂,高声道:“要不,我早叫开了。”
“海棠说没事就是没事。”槿蕊抚上玉清的手背,随及对抹翠关切询问:“脚没扭到吧?”
抹翠一边擦,一边回道:“我没事,多谢槿蕊小姐关心。”望着屋外的大风,对海棠歉然道:“天气冷,万一招风受了寒就不好了,要不这样,我们俩的身量差不多,到我的屋里先换上我的衣裳,等把衣裳熨干再换回来,如何?”
海棠没答声,转脸看着槿蕊,槿蕊点头道,“去吧。”
抹翠领着海棠去换衣裳,怀红取了扫帚清理碎茶盏,打来清水擦拭桌椅,玉清嫌乱,便牵起槿蕊去里间坐,边走边说:“和你商量件事,大娘的寿旦近了,我缝了素色僧袍当她生辰贺礼,备给她念经颂佛时穿,你娘缝的桃型盘扣颜色雅净又大方,正好搭配,而且桃子与仙、寿的意思相连,用来祝寿最好,行吗?”
槿蕊笑答:“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忽然一个面生的小丫环进了门,“三小姐,夫人叫您过去。”
玉清为难道:“是要紧的事吗?我正陪客人呢。”
小丫环回道:“没说,就是叫你过去说话。”
“行了,我就过去。”玉清打发了小丫环,整了整衣裳,“怀红,你留下人陪槿蕊,如果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回来。”
怀红面露难色,“小姐,还是我跟你一起同去,抹翠姐姐不在,我再不跟在您旁边,只怕夫人以为我们偷懒不伺候,要责罚我们的,再者,抹翠姐姐和海棠说话间也就回来了。”
“我不用人陪。”槿蕊推着她往外赶,“没事,这里我已经很熟,该吃该喝不会客气,放心去吧,估摸抹翠和海棠也马上就到,别让夫人等久了。”
玉清点头道:“也好,那你先稍坐,我去去就回,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屋里静悄悄的,槿蕊无趣,便去书架子寻书看,玉清的书不多,大多是佛经,槿蕊信手取下一本翻阅,映入眼帘的是‘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平素里她对这些深奥晦涩的经书是敬而远之,如今心里揣着事,忽然有明媚伤感袭心。
她正思琢入迷,听得身后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槿蕊心想肯定是抹翠和海棠回来了,既没有转身也没抬头,“抹翠,玉清去夫人那屋了,你受些累,辛苦跟着过去瞧瞧,就怕你家二小姐也在那里,怀红不如你机伶,别让她吃了亏。”
后面没有答应,脚步声反倒越来越近,槿蕊疑惑地背过身,“抹翠……”,谁知身后不是抹翠,来得却是迟修泽,叭的一下,槿蕊手中的佛经落在地上,迟修泽俯身拾起,恰好捕捉到一行字:‘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有感而发道:“记得初次在雷家寨偶遇你,印象最深的便是你的笑眸。”
槿蕊挑眉奇道:“你也去过雷家寨?你之前见过我?”
迟修泽道:“那时你坐在马车上,海棠也在,我就跟在你的车后听你唱歌,这就叫缘份,缘份天注定,有缘千里来相会。”
槿蕊心底一暖,忽想起逸君,随之又一黯,若有缘份,逸君才与她的缘份更深,当下心里乱作一团麻头,便借机离开,“不知道海棠的衣裳干了没,我去看看她。”
“不许你躲着我。”迟修泽伸手拦下她的去路,把她困在臂弯中,“最近为何老是回避我,是我哪里不周全开罪了你?”
“没影的事,你多心了。”槿蕊讪笑搪塞,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落在迟修泽的脸上。
迟修泽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正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