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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影的事,你多心了。”槿蕊讪笑搪塞,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落在迟修泽的脸上。
迟修泽抬手轻轻扳过她的脸,“正眼都不瞧我一眼,还说没有。”原先常常笑话视从觉见到玉清就木木痴痴,没想自己也不比他好多少,“你冰雪聪明,我的心思你不会猜不破?”
槿蕊高抬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对上他的狭目,反问道:“你从来没有说,我怎么会懂。”
迟修泽含情凝睇良久,轻吐心意:“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
槿蕊终于听到期盼的话,却并不满足,追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男人都爱美人,我也是男人,而且你是内外俱秀的美人。”迟修泽的眉稍眼尾满戴柔情。
谁知槿蕊却冷笑道:“论样貌,我不是最拔尖的,论家势,我爹乃一介穷酸的小吏,祖上八辈子全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无权无势,有那么多名门闺绣都等着你,你为什么选我?说喜欢是要负责任的,你负得起责任吗?再则,我们喻家的女婿是不能纳妾的,我是小户女,不能在仕途拉你一把,我不慕荣华富贵,只求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淡日子,你能办到吗?”
原来是怕自己不是真心,迟修泽自嘲哼笑,“我是哪样的人家?!即便是高门朱户也有正庶之别,也有贵贱之分,我不但是庶子,而且是低人一等的庶子。不错,在以前,我打算考得功名后,再找个名门闺秀帮衬,不论她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老是幼,只要能带给我利处,可是…”深深凝望槿蕊,“可是我遇见了你,名门闺绣虽好,却只有你能让我牵肠挂肚放不下,论到底,我也是普通男子,想得个知痛知热的女人。再则,要想名扬仕途,关键还是靠自己的本事,不用她们我也一样能做到,不过多费些时候而已,关于责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能肯定的答复你,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做得到。”
“为什么只有九成?足见你心不诚。”槿蕊心底不舒坦。
“若我说有十成十的把握,那是在骗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一成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人不可与天斗。”迟修泽眸光坦荡,言词恳切沉声道,“或许有些事我办不到,可我能做得的,就是此生决不欺瞒于你。 ”
“我不相信,你是今非昔比,如果再取得功名,要招你女婿的还不要踩烂你家的门槛。”槿蕊声音低低的,嘴上死咬不松口,其实心底已经软化。
“你要相信你值得男人珍惜,你也要相信,天底下也有很多男人不以门户正庶分人,礼从觉就从来不嫌弃清儿是庶出,他要娶清儿为正室。你更要相信我,我有能力和手段能做到。”迟修泽为了赢得槿蕊的芳心,抖露了尘封之久的秘密,“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老师的学生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赢得芳心,或许心事总需要人倾听,而今他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
槿蕊觉得话里有话,弦外有音,“玉清说过你们在花园偶遇,难道还有另有隐情?”
迟修泽点头道:“我娘是可怜的女人,她死的那年我才六岁,她临死前,紧紧拽着我的手,要我人前显贵,给玉清找户好人家,不再受她受的苦,不再受人白眼,我答应了,我发誓要出人头地,所以我努力读书,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就是为了让爹注意我,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不成气的大哥,若非得到老师的另眼相待,收为门下,他的眼里依旧不会我。当时我只得另想它法,人人都说我和老师有缘份,所谓的缘份不过是我精心盘算来的,为了那日,我足足准备了半年之久,事先背下老师的所有诗作,打听清楚他的喜好,他与爹素有交情,我就静心等待他上门,而我终于等到了,老师目无尘下,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不谙人情世故,褒奖赞美自小听到大,早已不胜其烦,所以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高唱反调引起他的注意,我做到了,自我拜入师门后,我和玉清在家的境况才渐渐好转,所以你要相信我。”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眸光充满了悲伤。
槿蕊心里发酸,想他那时不过九岁的孩子,为出头被逼得存这么多心眼,指手自发自动的爬上他的脸,轻轻的拂过他的狭目,她投降了,投降在那悲伤的眼睛,“好吧,我有九层相信你是真心的。”
迟修泽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倒是斤斤计较,最近冷落我就是怕我待你不真?”
槿蕊点点头,“有一半是,感情是双方的,我不会做一味付出的傻姑娘,这辈子我爱男人绝不会比自己多。”
迟修泽觉得有理,点头道:“有理,那还有一半呢?”
槿蕊转了转眼珠,娇声回道:“另一半暂且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她又恢复娇俏狡黠的神情,面对楚楚的眼波,迟修泽一时情难自禁,伸臂揽她入怀,下巴扣住她的头,槿蕊挣扎了两次,最后安静的伏在他的胸间,想了想,轻捶他的胸,嗔道:“刚刚抹翠、玉清她们都是在做戏,对不对?”
迟修泽反手握住她的手,胸膛微震,“你说呢?”
槿蕊心中甜蜜,却有些不安,有些愧疚,目光朝西,暗自默念:“二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喜欢的修泽,蕊儿只能对不起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观点:情节是王道。
PS:我正在写逸君的番外,过几章发上来。
专写逸君经过战火和鲜血的洗礼如何兑变成英雄,
我不想用几个干枯的眼字简单的形容他,
要使逸君武、勇、义、猛的形象更丰满、真实
有想看的到时候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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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执手踏雪嗅梅香
岁末,十二月十五,又是槿蕊上城外福法寺烧香的日子,飘了两天两夜的鹅毛白雪至天明时分方才停歇,地面上积了三尺深的厚雪,哈气成冰,干冷的寒风飕飕直往脖子里钻,一路上行人稀少,马上就要到福法寺,海棠打起车帘,“老秦伯,马车就停在这。”
老秦头勒紧疆线,缓下车速,搔首疑惑道:“停这?还有好几步路呢?雪深不好走啊。”
槿蕊指着前头的一片火红,笑道:“前面的红梅开得正盛,我想摘两枝献给菩萨。”
“哦,那好,只是走着要小心。”老秦头停稳马,摆好踏脚搀槿蕊、海棠下车。
“老秦伯放心吧,有我呢。”海棠挎上香烛篮,扶着槿蕊往前走去,老秦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猛吃了一大口,钻进车厢避风打盹。
刚刚穿过捌角处,就见身披黑貂裘麾的迟修泽已在山脚的台阶等候,槿蕊抬脚一深一浅,费力跑上前,仰起被寒吹得通红的两颊,盈盈笑问:“等久了吧,路上车辘轳陷在坑里耽误了些时辰。”
“也是前脚刚到。”迟修泽先捂了捂槿蕊的小脸,随而牵起她的手,果然是冰凉凉,“外面风大,到上面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槿蕊却一把挣开他的手,踩着阶梯咚咚的往上跑,雪虽大,台阶被和尚们打扫得干干净净,“比比谁先到。”
迟修泽笑了,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追,他虽清瘦,却身高腿长,一步跨三阶,陪着槿蕊玩。
云娘严禁槿蕊的出门令,如今再上迟府不再像从前方便,可是兵有将挡、水有土掩,每月至少有两次还是可以见到迟修泽,那便是初一、十五的上香日。
喻家正筹办槿淳婚事的琐碎细项,云娘和胖奶娘成了家里最忙碌的人,因胖奶娘是过来人,经历的多,云娘又只信得过她,凡事都与她商量,槿蕊便借机提出日后进香只由海棠陪同即可,一来年纪大了,二来有老秦头驾车护着,当然她没有明说,只透过海棠的嘴拐弯抹角透出意思,云娘思虑她曾经单独进香过,便点头同意了。
迟修泽曾欲上门造访喻家长辈,槿蕊不想让他知道她与逸君订婚未成而父亲又要执意下嫁之事,只推说家里忙,且喻梅勤重气节,人穷志不短常在口边挂,最怕被扯上攀权附贵,待日后寻得适当的机缘再去不迟,迟修泽也闻听河道衙门评喻梅勤生性死板、不阿权贵,恐他只当自己是风流的纨绔子弟,恋间情热不作他想,便信了,只想自己金榜高中后再诚心实意上门求亲,不怕他不应允。
此时,两人双双齐跪在,闭眼合掌虔诚许愿,槿蕊今天不为别的,单求逸君的平安,他一走便是大半年,前些日子终于收到他的家书,上面只写着‘一切安好,勿念’,云娘对着这六字看了又看,摸着信封红了眼眶,当接到信的那刻,槿蕊终于切身体会何谓家书抵万金。
敬过香火,二人坐在厢房雅间喝茶取暖,槿蕊单手支腮,眺望窗外不远处的梅园兀自喃喃道:“上次来的时候,梅枝还是光秃秃的,现在好些都开了,要是能进去瞧瞧,闻闻花香就好了。”
福法寺的前任方丈悟能酷爱梅花,种下了十几株的梅树,四十多年,如今繁衍的枝盛叶茂,每每寒冬早春之际,梅花不畏严寒,压着白皑皑的雪红火火浪漫绽放,煞是美如画。
悟能圆寂后便长眠于梅园里,为了不让人打搅他,现任方丈觉明便紧锁梅园,只除了接待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已整整关了十七载,槿蕊这样的平头小民自然无缘观赏,顶多隔着院墙沾沾花香气。
“那就去走走吧。”迟修泽起身,朝她伸出手。
“你能进得去?”槿蕊又惊又喜,美目晶亮。
“沾老师的光,偶尔去上一次、两次,他们还是卖我两分薄面,不过外头冷,只许逛一小会。”迟修泽一边执手槿蕊徐步前行,一边解释原委,原来悟能方丈生前与徐老的交亲相交甚好,徐老小时候常常听悟能讲经说法,悟能方丈的墓志铭还是由徐老亲题墨宝,自从认下迟修泽为学生,徐老去哪都带他,他本就是寺里常客,就连年年悟能方丈的祭日也不例外,迟修泽与寺里上下早已混得面熟。
“这么说你以前常来啊,那之前怎么一次都没有碰上。”槿蕊想不通,像他这般的外表,即使在人群中也不会被埋没。
迟修泽笑解:“你是来烧香又不是瞧人的,况且香客如云,老师和我进寺后通常到后殿喝茶对奕,碰不上也是自然。”
果不然,看门的小沙弥见到是迟修泽,二话不说便给他大开院门,迟修泽领着槿蕊先给悟能方丈的烧纸上香后,便在梅园里赏梅嗅香,枝头的红梅沁散幽香,槿蕊伸手欲摘,却被旁边的小沙弥忙出声制止,“施主不可!”
迟修泽抓回她的小手,“忘了告诉你梅园的规矩,这些红梅是悟能方丈的宝贝,只许看,不能摘。”随及恭恭敬敬的给小沙弥躬腰赔了礼。
他们逛遍梅园便向小沙弥告辞,迟修泽趁小沙弥不注意的当口,右臂一探,迅速偷撷下一朵掩于袖中,槿蕊吃惊张嘴,方才是正色庄容的致歉,一转身又变成另外一个人,迟修泽左手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槿蕊的心扑通扑通跳,直到走出老远开久才松下气,走回厢房,迟修泽把红梅在掌中展开,“好在没烂,拿着。”
记得儿时云娘和胖奶娘就常摘鲜花给她戴,胖奶娘常笑说,将来等她长了,寻位好姑爷,由姑爷给她戴,槿蕊不接手,“不,我要你给我戴。”
迟修泽拈起花,轻轻的别于她的发间,左右对瞧后,“好了。”
“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戴花!”槿蕊霸道的下命令。
“就你一人?”迟修泽故意挑眉反问,“连清儿也不行?她可是我的亲妹妹。”
槿蕊摇头,口气不容商量,“不行,玉清的花自有她丈夫为她摘戴,你要疼她可以有别的法子,你要是敢给别的姑娘戴,我就不理你。”
迟修泽挥袖散气,四处张望皱眉道:“是谁家打翻了醋酝子,好大的酸味。”
槿蕊抓住他的衣袖,扬声威胁道:“我生来爱吃醋,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迟修泽反手执起槿蕊的手,沉眸温声回道:“永不后悔。”
爱人相聚的时间不论多长总是觉短,一个时辰后依依分手,“什么时候去家里小坐,两个多月没来,玉清常念叨你。”
“大后天。”两日后云娘要出门采买,至少要大半日的功夫,她就可能偷空溜出来,“我也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求留言。
我没偏心眼啊,冤枉,棋逢对手才好看,如果小迟是阿猫阿狗之辈,不是就侮蔑了君君,你再往后看,就知道我没有偏心眼。
中间的情节不能改,结局为难,
实在不行,我立两个楼,小迟一楼,逸君一楼,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