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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姑娘您慢坐,马上送来!”小二总算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回道,而后快速地厨房跑去。
店中其他人这时也看出女子在戏耍店小二,不禁叹气,这姑娘看起来温柔娴静,却原来也是古灵精怪的主儿,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戏耍了去。初初的惊艳打了个折扣,也不再紧盯着她看了,或默默地吃起饭来,或跟旁人继续刚才的话题,店中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临桌一男子压低声音道:“李兄,听说侯将军近日要搬师回朝了,想必北辰王也会回来吧?到时朝中三位王爷各显其能,咱夜月王朝可就热闹啰!”
女子听到“北辰王”时,身形一僵,留了心思,全神贯注地听着。
那位被称作“李兄”的男子抿了口酒,低笑道:“王填,小心祸从口出呐。”
王填为他和自己斟了杯酒,哼道:“李晟兄,这事儿,夜月王朝的百姓个个都心知肚明,还怕拿出来说吗?这三皇子刚满十二岁就被封为北辰王,出宫建府,十五岁又随了大将军侯佳燊在军中历练,皇帝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他肯定是有意立北辰王为储君!”
“那倒未必,”李晟一脸不以为然,“这几年来,南宇王一直在朝中议事,在黄河水患治理中功勋显著,皇上和朝中大臣对他可是赞赏有加。”
王填笑笑,“这倒也是!东阳王寄情山水,爱好写诗作词,想必对皇位是没有多少野心。听说右相有意扶持南宇王,日后朝中派系分化就更加明显了,我可得好好思量一下,到时站在哪边。”
“呸,就你那样,还想参与皇子夺嫡呀?”李晟嗤笑道。
王填见李晟这么说可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行了?告诉你,李兄,我今年科举还真就中了,怎么的?”
“哦,那我就试目以待啰。”李晟满脸讥笑地看着王填。
想起舅父的告诫,王填勉强地把这口恶气咽下去,看了眼李晟,埋头吃起饭了,不再开口。
他要回来了?怎么没告诉自己,害自己还准备到离城去给他个惊喜?女子郁郁地放下筷子,看着桌上那几样平时爱吃的菜,突然没了胃口。
起身来到临桌,声音甜美地问道:“两位大哥,刚听到你们说北辰王要随大将军回来了,不知他们从哪里取道回云都啊?”
李晟抬眼看了眼女子,复而又低头喝酒,没有开口的打算。
女子有些气闷又有些尴尬,自己还从未遇过这样的情景,自己主动搭话了还没人理。
王填刚才就注意到了这美丽女子,奈何李晟一副淡漠的样子,他也不能表现得太热切,失了面子。现在见小仙女主动过来问话,竟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听说十日前就从离城出发了,可能明日就能抵达这兰城,具体行军路线,我就不知了。”
听得大军要经过兰城,女子的心又雀跃起来,整张脸带了欣喜之色,明媚如三月阳光,连李晟也微微愣神了。
“姑娘对这大将军有兴趣?”很少见姑娘家对行军打仗感兴趣的,顶多也是图个热闹,但这女子眼中的兴奋却又实实在在的,真奇怪,王填不理。
“我哥哥也跟在这次的队伍中,我只是想到要见到哥哥,特别兴奋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
“大哥,打扰你,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语毕,女子转身往楼上走去。
“唉唉,姑娘,姑娘”王填只觉得鼻前还萦绕着缕缕茉莉清香,望着那背影出神。
李晟看了眼那女子,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绝色囚妃 014
今日的兰城热闹非凡,天刚朦朦亮,各处临街的茶铺、客栈、饭馆就已是人满为患,各种交谈议论声此起彼伏。店家也算了借了将军凯旋的光,忙得不亦乐乎。兰城太守李禄,早早地携了一干大小官员在城门口候着。
昨日那白衣女子被楼下吵闹的谈论声搅醒,揉了揉眼,睡眼惺忪走到窗前。临街的各处房屋都插上了夜月王朝的旗号,黑底祥云明月旗,各店铺的牌匾上均饰以大红绸缎,一排排炮杖整整齐齐地垂下,等待轰鸣的一刻。女子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终于又见面了呢。回到床前,不疾不徐地开始穿衣洗漱,想必兰城刺史那群老头子也要缠他半天,她还是午后抽时间溜到驿馆去见他吧。
远远地就听到了如江河奔腾的马蹄声,李禄搓了搓手,紧张得满头是汗,王爷和大将军,两个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还真不知要如何应对。师爷见自家老爷紧张成这样,不由开口劝慰道:“大人,北辰王和大将军只是路过兰城,您接待了他们就行了,别太紧张。”
李禄回头看了看师爷,呐呐道:“也是,也是!瞧我紧张的,回定铁定又得被倩云笑话了。”说话自己的女儿,李禄严肃的脸有了丝笑意。
师爷正欲答话,旁边的官员已喊起来:“北辰王和大将军的军队到了!”
兰城较周围地区,地势较高,由是,大家在听到马蹄声时并未见到任何身影。此时,军队进了兰城界,远远地就看到军队最前面,骑着黑色战马,一身戎装的夜月辰与侯佳燊,后面紧跟着此次出征依澜国的士兵。军队排列整齐划一,步履整齐,一看便知训练有速。
离城门还有三十里地的样子,军队便停下了。城门口各官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此安营扎寨吧!明日卯时出发。”侯佳燊下令道。
副将领命,迅速安排军队就地安排扎寨。
侯佳燊下马,单膝跪下,“王爷,为避免扰民,肯请王爷与微臣单独进城!”
马上之人丰神俊朗、面冠如玉,又带着点清洌冷漠之气,正是年届十九的夜月辰。夜月辰一跃下马,亲手扶了侯佳燊起来,“将军所言极是,此次只是借道兰城,不必兴师动众,将军就随本王一同进城吧!”
侯佳燊顺势站起,应道:“是!”
带上十几个亲信,一行人骑马到了城门。
李禄携各官员遥遥跪下,高呼:“兰城太守李禄携兰城各官员,恭迎北辰王与大将军!”
夜月辰淡淡地扫了眼,启唇道:“起来吧!”
李禄迎了夜月辰和侯佳燊,坐上已备好的官轿,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
一入城门,百姓纷纷涌上街头去瞻仰北辰王与大将军的风彩,一时间花瓣纷飞,炮竹四起,整个兰城都沸腾起来了。
轿中的夜月辰皱了皱眉,已经打过招呼不要扰民了,这太守还搞出这种架势来,心中隐隐有了不快。
行至驿馆,夜月辰便下了逐客令,“本王和侯将军日夜行军,甚是疲惫,想好好休息一下,大家就散了吧!”
李禄早已在太守府布下酒席为两位贵客接风,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心虚,王爷是不满自己的安排吗,怎么才一到就开始逐客了?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小心地开口道:“微臣已在府中布下酒席,打算为王爷与将军洗尘,不知”
夜月辰已面露恼色,侯佳燊接了话,“李大人,我与王爷一身风尘需好好打理一下,接风洗尘这种事不是该留在晚上么?”
李禄可是备下了午餐、晚餐外加明日的早餐,不过见夜月辰无意理他,也不好自讨没趣,大将军给了自己台阶,还不顺势而下吗?“呵呵,大将军说的是!下官就在太守府布下晚宴,到时再派轿子来接王爷和将军。”
“如此也好,李大人请回!”侯佳燊客气道。
李禄讪讪地笑道,带着一众官员离去。
几个地方官员不安地问道:“李大人,北辰王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我们准备得不好?”
李禄本就心烦,又遇到这几个官员懂得察言观色,当下便发起怒来:“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听你们在这问了?!你们也各自散了吧,晚上记得早点到!”
“是是是。”几个官员碰了一鼻子灰,也悻悻地离去了。
刚沐浴完,夜月辰就嗅到空气中有股似槐蜜香甜的味道,立即警醒起来,过了一会儿,作势晕倒,躺在了床上。
半晌,屏风后走出个女子,正是那白衣女子!她略略皱眉,走到床前推了推夜月辰,“不是吧,这样就晕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捏夜月辰的鼻子。
手还未靠近夜月辰的脸就被一手抓住,反剪到后背。这突如其来的一折,痛得女子哇哇大叫。
夜月辰翻身而起,这才看清女子的容貌,不禁愣了神,“纤儿?!”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啊?才见面就对人家动粗,手都快被你折断啦!”白衣女子,即白纤舞哼哼唧唧地抱怨道。
虽曾见过她寄来的画像,可真见了真人,才惊觉这十年来小丫头变化极大。那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越发水亮,透着轻灵、狡黠,脸蛋儿似含苞芙蓉,已初现绝世之姿,再过几年,必定是倾世佳人,白色的烟罗衫越发地衬出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直叫人看呆了眼。由于太过思念这小丫头,夜月辰此时的心思全在细细打量她上,以致于忘了纤舞的芊芊玉手还被他反剪在身后。
“痛!”看到夜月辰,纤舞心中虽是激动,但也忘不了双手被反剪的痛楚。
夜月辰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轻拉了她的手到面前,轻轻地吹着,一边心疼,一边斥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如果我出的杀招怎么办?”想到这里,夜月辰不禁后怕,要不是今日憋闷想找个乐子,他肯定一掌就结束了在屋里放迷香的人。
“人家也只是想跟你玩玩嘛!小气!”纤舞撅嘴,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刚才夜月辰也用了点狠劲,纤舞的手青了一块,这抽动之间碰着了,疼得她吸了口冷气。
夜月辰将她拉到凳子上坐好,转身从包袱里拿了盒暖玉膏出来。这暖玉膏还是纤舞在他入军营时怕他受伤制的,此后,一月一盒,从未间断,现在云都的北辰王府和自己随身的行李中都还有很多。名为“暖玉”自是有些道理,这药膏采了各种养颜花粉,辅以上好的疗伤圣品混制而成,对跌打损伤、疤痕等特别有效,服用个三四次,皮肤就能恢复到和原来差不多,肤如暖玉。刮了软膏在指腹上,仔细地搓匀,这才执了纤舞的手,轻轻地为她抹上。
从夜月辰拿出暖玉膏那刻起,纤舞的嘴角就一直噙着笑,待夜月辰为她上好药后,还呆愣愣地笑着。
夜月辰敲了敲她的头,“傻了?”
纤舞也不反驳,从他手中拿了暖玉膏在手中把玩。
夜月辰起身净了手,回头问道:“是瞒着师父偷偷溜出来?”
纤舞没有回话,反而细细地打量起房中的摆设来。房中宽敞整洁,一张足有两米宽的红木床榻,周围配以精致的雕刻,一整套的红木桌椅,皆覆以苏绣,两盆清幽的兰花淡雅又不失大气,果然是按他的喜好布置的,看来这兰城太守也费了不少心嘛。
“怎么不好好呆在谷里学医?”夜月辰再次问道。
纤舞站起来,蹦跳着来到夜月辰身边,拉了他的手,在肩上蹭着:“纤儿想你了嘛!十年了,现在你都是北辰王了,别再让拿什么怕我受伤之类的借口搪塞我,我想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嘛?”
夜月辰一惊,没想要纤舞说出的原因竟是这样。如今他已有了自己的势力,新晋的刑部尚书、工部尚书、翰林学士及军中的一些将领皆听命于自己,况且朝中还有外公帮衬,军中还侯佳燊扶持,要保护她,一点都不难。这小丫头如今已懂得情*爱了么?
“为什么想留在我身边?”夜月辰逼问道,想听听小丫头的心里话。
纤舞睁大眼看着他,半晌,泪雨涟涟。
绝色囚妃 015
纤舞睁大眼看着他,半晌,泪雨涟涟。
“怎么说哭就哭了?”夜月辰很是无奈,一手轻扶了她的肩,一手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纤舞索性将头埋在他怀里,似真似假地哭了起来。
咸湿温热在胸前晕染开,湿了一大片,“好了好了,辰哥哥只是问问嘛,纤儿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是求之不得呢!”夜月辰温柔软语起来,对她,真的凶不起来。
“哼,嘴上是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呢?我知道,你不想把我这个累赘带在身边嘛。谁不知道大将军的千金与北辰王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想必她正在云都里翘首以盼,等着你回去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