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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周励顺着虞真真的梨白寝衣摸了进去,滑润的肌肤触手冰凉,周励趁势握在虞真真右侧的浑圆上,贴着她耳际道:“朕替*妃验验伤?”
虞真真欲迎还拒地搡了搡周励,到底是顺从地躺平,两人交缠间,她只听周励下意识地嘟哝了一声:“小猫,朕很欢喜你。”
“臣妾也是。”虞真真笑着回应他,却在心底暗作不屑。
翌日,皇帝下诏晋静修仪为静昭仪,常才人为常美人,又下旨释放连桐家人,命赵医丞接任医令之位,亲自负责为宸修容调理身子。
然而赵太医第一次为宸修容把脉时,就忍不住一脸悚然,“娘娘……”
虞真真漫不经心地抬首,“怎么了?”
赵太医惊惧地跪地,“娘娘,恕臣直言,这猪胆汁既有毒,又生寒,您这身子,如今可……可亏的厉害。”
“哦。”虞真真收回皓腕,示意他起来,不以为意地道:“先解毒吧,至于寒不寒的,你不必管,如今本宫膝下有三皇子,子息一事并不着急。”
赵太医擦了把额前的汗,恭敬应是。虞真真又开口找补了一句,“这事先别同皇上说,他盼着龙裔,你仔细别触了他霉头。皇上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本宫未必能保你无虞。”
“是,臣明白。”
“行了,你下去罢。”
转眼,二月也过了一大半,冰雪消融,初春微暖,后宫在以静昭仪为首的打理下平静祥和。如今众人不必去给皇后定省,彼此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变得少了,虞真真向静昭仪提议,每逢一旬就在长宁宫中一聚,好让姐妹之间的感情更深一些。静昭仪不敢居大,便说可以让各宫依次做东,第一回在长宁宫,第二回便去承仪宫。
这主意得到宫嫔们的广泛附和,一则,见不了面斗不了嘴,让她们寂寞空庭益发无趣,二则,如今大家都知晓宸修容亲自抬举常美人一事,巴不得多在虞真真跟前儿献献媚,即便虞真真不赏她们的脸,偶尔去一次承仪宫,碰碰运气,没准还有机会面圣,总比拘在自己殿里等皇帝临幸要来的可靠多了。
虞真真没有反对,二月初十,静修仪抚琴待客,二月廿十,便轮到了虞真真。
虽说她位分低于静修仪,虞真真却懒怠着意表现出对静修仪的敬重。因而,虞真真并没有循例比静修仪的种种准备略低一筹,反而益发铺张,午膳菜样丰富奢靡,更请了宫中乐姬来起舞弄弦。
然而虞真真本尊,只是应景的陪众人坐了坐,便以头疼为由,躲入了承仪宫另一间空着的偏殿里休憩。
宫嫔们俱知宸修容脾性冷淡孤高,对她的态度倒不意外,照旧是各吃各的,十分尽欢。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莺声燕语,靠在榻上的虞真真一阵烦躁,不满地向茯苓抱怨,“怎么都跟乐坊的鸟儿一样,嘁嘁喳喳,说个不停。”
茯苓掩口一笑,坐在虞真真床沿,帮她绣着一件给三皇子的小衣。“她们镇日里见不到皇上,话憋着没处说,自然如此了,主子且忍一忍吧,过不了太久她们就该走啦。”
虞真真打了个哈欠,揉着额心,“真够闹腾的……也不知静修仪是如何忍过来的,下一回该是杜婕妤了吧……她住在延礼宫?”
“是。”茯苓应着,又道:“说起来延礼宫倒是一向清静,从没听说传出什么事来。”
“清静还不好?永安宫倒是热闹,你问问她们谁愿意迁过去。”
茯苓瞥了眼虞真真,忍俊不禁,“主子说的是,平平静静才是福,家和万事兴。”
两人正打趣着,桂枝掩门进来,她朝着虞真真裣衽一礼,接着道:“主子,孟大人想要见您。”
虞真真纤眉微蹙,“孟楷?有事?”
“是,孟大人说是侯爷有话让他务必亲自交代……是以让奴婢请您一趟。”
“什么时候?在哪?”虞真真向来干净利索,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桂枝凑得虞真真近了许多,低声道:“孟大人说太液池以北有一座怀远阁,空置多年,无人知晓,他此刻便去怀远阁等您。”
“不妥。”虞真真面露犹疑,“纸包不住火,万一有人发现,这样偏僻的地方本宫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去转告他本宫的话,本宫在太液池北岸等他。”
桂枝又是一礼,垂首答:“是,奴婢明白。”
见桂枝躬身退了出去,茯苓忍不住皱了皱眉,“主子这便去吗?承仪殿里的宫嫔怎么办?静修仪可还没走呢。”
虞真真从床榻上坐起身,趿着鞋往妆台边儿上去,且言且行,“无妨,你留在这,有人来问只管说本宫睡了就好,本宫自己溜达着过去。”
“奴婢怎么放心主子一个人?要不让茜草守着吧,奴婢与您一起。”
虞真真思忖片刻方道:“不好,你不在,旁人一眼便能看出蹊跷来。依本宫的吩咐做,别擅作主张。”
茯苓无法,只能低首称是,接着取来虞真真的妆匣,替她重新绾发梳妆。
没用太久,虞真真一个人低调地出了承仪宫。
而虞真真没注意,一个百无聊赖的宫娥眼尖地识出了神色匆匆的她,见虞真真孤身一人往外去,那宫娥折身便迈入了承仪殿。她快步走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附耳轻道:“主子,奴婢适才瞧见宸修容一个人出了承仪宫。”
“嗯?一个人?去哪了?”
“只知道她往北去了,可用奴婢使人跟着点儿她?”
那被称作主子的女子沉吟片刻,继而吩咐:“不必跟太紧,离得远一些,稳妥为上。”
“是。”
虞真真到太液池的时候,桂枝和孟楷已经到了。见虞真真独自过来,两人忙是行礼,虞真真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必,出什么事了?”
孟楷见虞真真开门见山,不由有几分赞赏,比起他遇到大多数柔软且细腻的女性,虞真真可谓是干练。思及此,孟楷也不多寒暄,眼神从一旁的桂枝身上扫过,沉声道:“请桂枝姑娘回避。”
桂枝愣了一瞬,试探地目光望向虞真真,虞真真也是为孟楷坚定的态度搞的颇为奇怪,但看在哥哥的份上,她仍是十分尊重地顺从了他的意思,“桂枝,你去远处盯着些罢,有人过来记得告诉本宫。”
见桂枝走了,孟楷方道:“侯爷特地说了,以后的事还请娘娘不要告知任何人,多一个人知道,娘娘就越危险。”
“好。”虞真真明白他的意思,有从犯的就意味着从一个人直接撒谎变成两个人还要串供,哥哥是怕她被人出卖,因此格外谨慎。“有什么事,大人可以直说了。”
这是孟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虞真真打直接的交道,虞真真没有追问,没有质疑的态度确实让他很愉快,不自觉,孟楷镇日里刻板的面孔就出现了一丝软化,“如今朝局动荡,镇国公为废后一事极为不满,他在准备联合几位重臣逼迫皇上尽早立大皇子为太子。”
“这是哥哥的机会?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娘娘果然聪慧,侯爷有两件事拜托娘娘来做,皇上知晓此事必定会龙颜大怒,侯爷这有一包药,请娘娘找时机让皇上服下……在皇上震怒的时候,气急攻心,会大损身体,此为第一件;为了离间皇上和镇国公,侯爷希望娘娘能从中作梗,找出大皇子不能为储君的理由,借以阻拦皇上立储,此为第二件。”
言罢,孟楷从袖筒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交给虞真真,“无色无味无毒,遇若水即化,太医查不出来。”
虞真真知道,这句解释是他替哥哥给自己的定心丸。“好,请孟大人让哥哥放心。”
“是,娘娘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微臣便先告退了。
“有。”虞真真没有同他客气,一边将瓷瓶收入袖筒,一边笑着抬起首来,“桂枝可曾给大人添过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孟楷先森又出现了……之后会提高他的上镜率哦。
明天是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大家给点儿祝福呗》_《
下次更新是14号,再下次是15号……就接着开始日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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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56章
孟楷实则很快就听懂了虞真真的问话;她怕落人口舌;便让自己的宫女以*慕之名;多次来寻自己。她所谓的麻烦;大概是怕自己声誉有损吧。思及此;孟楷面上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无妨,微臣尚无妻室。”
“嗯?”虞真真眼神里有几分不信的意味;以孟楷的资历官职,不该是寻不到妻室的呀?
不过,虞真真却也没有深究原因;她没有打听旁人隐私的兴趣;更无所谓这个兄长拥趸的私生活;她只莞尔;颔首道:“不妨事就好,若有什么,大人还请先使人支会桂枝。”
“是,臣明白。”
“时辰不早,本宫先回去了……还请大人多帮衬家兄。”
孟楷公式化地点头,“娘娘放心……恭送宸修容。”
虞真真转身唤上桂枝,施然而去,花丛一个隐秘的身影也随着她们的离去,折回了她来的方向。
回到承仪殿时,筵席已散,宫人打扫着承仪殿,茯苓焦灼地守在门口,虞真真快步迎上她去,低声问:“适才可有人来问了?”
茯苓点头,“静昭仪问过一次,奴婢说娘娘已经睡下,昭仪便没多说什么,领着人走了。”
虞真真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大概是做个场面工夫儿,不打紧。”
比起静昭仪,虞真真更关心地是如何给大皇子找茬儿,给皇帝下药实在轻而易举,她这几日每天都送小厨房煨的汤过去,把药分几次下了,皇帝自然躲不过。
正临窗而靠,虞真真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际中——是三皇子。三皇子是正月的生辰,因而已经搬去皇子所有些时日了,她平日多是吩咐桂枝或茯苓代她前去看望,并不亲自过去,一是怕做得太过惹人忌惮,二是她也确然懒得。难得三皇子和她住了一阵,还颇为依赖她,隔三差五便来请回安。瞧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跑进承仪殿里,虞真真忍不住微笑。
“儿臣参见宸母妃。”
虞真真伸手揉了揉他发顶,牵着孩子往殿内去,“阿致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睡午觉了?”
三皇子朝虞真真灿然一笑,“回母妃的话,儿臣睡了,已经醒了……儿臣好久没见到父皇了,儿臣想父皇了,母妃可不可以带儿臣去见父皇?”
听着三皇子一股脑地抱怨,虞真真不由疑惑,“怎么突然就想父皇了呢?”
三皇子瘪了瘪嘴,脸上的笑垮了下来,不大高兴地嘟囔着:“大皇兄、二皇兄都说儿臣是父皇不要的儿子……”
“怎么会呢?”虞真真耐心地抱着三皇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坐了,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三皇子仿佛被虞真真的态度所安抚,委屈地怂着鼻子,快哭了一样,“他们说儿臣的母妃是杀人凶手,儿臣是罪人的孩子,所以是父皇不要的儿子……”
虞真真简直想喜极而泣,这大皇子和二皇子倒还真是愿意往自己枪口上撞,什么节骨眼儿了,还敢这样狷狂。虞真真心思一动,拍着三皇子的肩,假作宽慰,“不要紧,你还有宸母妃呢,有宸母妃在,你父皇不会不要你的……你母后如今也因做了错事,和你母妃住在一处,若定修媛是杀人凶手,那皇后娘娘不也一样吗?别难过了。”
三皇子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来,“真的吗?母后和母妃住在一起吗?母妃犯了什么错?母后又犯了什么错?”
虞真真捏了捏三皇子的脸,柔声道:“宸母妃不知道你母妃犯了什么错,但宸母妃知道你母后犯了什么错……你母后不喜欢宸母妃,不想让宸母妃生孩子,还想让宸母妃死掉。”
三皇子闻言,义愤填膺地挥起小拳头,“母后才是罪人!皇兄才是父皇不要的儿子!”
虞真真做张做致地捂住了三皇子的嘴,低声道:“这是秘密,可不许叫旁人知道,仔细你父皇恼了你。”
三皇子忙自己捂住,顺从地点头,“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罢!”
果如孟楷所言,虞真真很快从周励口中得知了朝臣奏请立储之事。彼时,二月将尽,虞真真一身雪青襦裙,外披绛紫半臂,立侍紫宸殿中。
周励合上身前一本奏章,无奈地丢到一侧,抬头看了眼面无殊色的虞真真,叹道:“镇国公这帮拥趸又开始奏请立储……连着三日了,朕怎么压都压不住。”
虞真真一手扶袖,一手替周励研磨,仿佛混不在意他说了什么。“皇上要以大皇子为储君,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三位皇子都还小,何必急一个名分。”
周励摇了摇头,“穆氏被废,穆氏一族心里不安罢了。”
虞真真正要开口接话,董玉成捧着分好的汤碗迈进殿来,“皇上、宸修容,汤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