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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偷懒了。”
虞真真呵气如兰,贴着周励耳畔低哝:“但从君命,不违君意。”
含元殿一夜,自然是旖旎春光不提。
随着六月的结束,盛夏总算走到穷途末路,天开始一日比一日凉了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虞义终于替妹妹查到了静昭仪父亲当年落罪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静昭仪的父亲乃是虞义当年年轻气盛急于立威时所拉下马的一名谏官,彼时虞义不肯让人,处处与重臣较劲,因而不过与他有口舌之争的陆父,被虞义逼着皇帝判了个抄家的死罪。静昭仪不知从何处得知内中详情,自打虞真真册为宝林,奉召入宫,静昭仪就一直惦记着替父亲报仇。
奈何虞真真一路青云直上,静昭仪始终没有得逞。
虞义查到事由后,忍不住替虞真真捏了把汗,静昭仪与皇后、定修媛都不同,她想要的并非是压制虞真真,更不是控制虞真真,而是真正将虞真真置于不能翻身的死地。
兹事体大,为了能和虞真真亲□代清楚,虞义不顾皇帝疑心,递了奏章表示思念妹妹,想要面见宸昭容。恰逢近日来周励心情甚佳,没多思虑便准了虞义所求,择日安排了虞义携妻子进宫,问候宸昭容。
虞真真得知真相亦是十分讶异,但比起对静昭仪身份的惊讶,她更意外的是游戏在这些细节上的设置,环环相扣,总给她没有料到的“惊喜”。
如若不是之前因为孟楷之事而察觉到静昭仪对她的敌视,虞真真几乎不能料想,这个导火索会在什么时候引炸伤及自己。她也更庆幸自己平日的谨慎,果然,即便游戏进度已经快要达到一半,自己都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虞真真对着窗外已然看腻的绿意忍不住出神,设计游戏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因知道静昭仪的事,虞真真决定尽快帮定修媛摆脱困境,与其和静昭仪两人互较高下,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让宫中变为三足鼎立之势,安排定修媛与自己互为犄角,一起牵制静昭仪。
相信定修媛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宿敌如此坐大。
打定主意以后,虞真真吩咐人传来了赵太医。
蝉鸣喧嚣的下午,饶是凉爽的大殿里也有着令人烦躁的气流。虞真真用指尖敲着桌面,将自己的安排向赵太医毫不避讳的一一阐释清楚。赵太医虽得了赐座,却犹如针毡一般,听得心惊肉跳坐立难安,愣了半晌,他方期期艾艾地问道:“臣这么做……真的行吗?娘娘可想好了?要帮定修媛?”
虞真真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笃定道:“自然,本宫打定主意的事情,什么时候变过?怎么?你怕?”
赵太医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怕当然不怕,臣为娘娘做事,本就该万死不辞……可、可是娘娘,臣不会被皇上治个欺君之罪吧?”
“你既然是自己坦白,皇上撑死了罚你点儿俸禄,本宫到时叫哥哥尽数补给你就是。”虞真真说话时连头都没抬,仿佛专心于自己指尖未匀的蔻色。“钱财呀,都是身外之物,本宫之所以吩咐你来做,是想替你保命,难不成你希望本宫实话实说,把你下药啊,帮三皇子装病啊这些事都告诉皇上不成?”
“不不不……臣愿意为娘娘做事,但求娘娘留微臣一条贱命。”
瞧着赵太医的头摇的快赶上拨浪鼓,虞真真忍不住哼出一声轻嗤,这人胆子明明这么小,却偏偏替定修媛做了那么多登不上台面的事,定修媛当年大抵便是看中了此人的好拿捏罢?虞真真朝赵太医安抚地一笑,“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太医您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您的命可不贱,本宫看重得很。”
赵太医转眼又点头如捣蒜,乖乖地退出了承仪殿。
望着一只雀然飞过的燕儿,虞真真抿出一个浅笑,但愿接下来的万事都能尽在掌控,再没有这样让她措手不及的“惊喜”了。
在七月的某一天,一向守时来为周励送汤的虞真真竟然放了皇帝的鸽子,周励在打发董玉成“去殿外看一看”看了三次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董玉成,去承仪殿看看宸昭容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
跑腿跑得心烦意乱的董玉成倒吸一口凉气,仍是乖觉地垂手答诺,转身退出了清凉的紫宸殿,在秋老虎的叫嚣中步往承仪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董玉成到承仪殿的时候,外面竟空无一人,他贸然地进到殿内,却听寝间一阵低低碎语,不过片刻,神色慌张地茯苓就跑了出来。
董玉成见到一个虞真真身边的体己人,喜不自胜,忙拉住了她,“茯苓姑娘,宸昭容这是怎么了?皇上可还在紫宸殿等着哪!”
茯苓见是董玉成,亦是有几分失色,“董公公……我们主子适才晕过去了,赵太医正在里面,看主子的样子好似不太好,正要为主子施针呢!”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埋的伏笔揭出来了……0v0
军训+大姨妈,要累哭了= =说好的雷阵雨也没有下……天气预报,我再也不要*你了!!!
☆、61·病重
董玉成俨然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茯苓急着去取太医要用的东西,自然也顾不上多与他说话;行了个礼便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隔了半晌,待茯苓捧着盆水重新进来的时候,董玉成才回过神;他拽着茯苓,关切地问:“昭容可要紧?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
茯苓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公公还是别问了,主子适才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叫奴婢们别告诉皇上,主子向来约束得紧,奴婢如何敢说?不过今日的汤主子已经盯着熬好了;便在小厨房放着呢,奴婢已经打发人去给皇上送过去了。”
董玉成本还想再问几句,偏偏茯苓一脸急色,他到底是将话尽数咽到了肚子里,“你先去吧。”
茯苓匆匆朝董玉成行了一礼,接着转身进了寝间,她一面绞干了手巾替虞真真擦着脸,一面低声在虞真真耳边道:“都交代清楚了,主子放心吧。”
虞真真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儿头,仍然面色平静地闭眸躺在床榻上,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有做。
董玉成回了紫宸殿,将适才所见所闻尽数报给了周励,周励听虞真真病得厉害,骤然撂笔起了身,奏章也不批了,汤也不喝了,只吩咐人备下龙辇,摆驾承仪殿。
周励见到虞真真时,赵太医已为她施针完毕,然而,躺在榻上的虞真真仍是脸色灰白,毫无生气。周励摆手让跪了一地的宫人起身,推到外间,接着唤住了赵太医,与他一并绕过隔开寝居两间的屏风,压低声问:“宸昭容是怎么回事?”
赵太医喟然一叹,“昭容娘娘的身子自从被皇……啊不,是穆采女,下的猪胆汁毁了以后,就一直虚得很,今年三伏之时又多忧思,怕是亏空的不行了,这一阵臣听说昭容娘娘每日为皇上熬汤……恕臣直言,娘娘的身子本不应太过操劳……所以……”
周励的眉峰拧得越来越紧,沉吟片刻才又道:“那猪胆汁就这么厉害?好端端的人身子就毁得这般……这般……”
“猪胆汁本就含毒,性寒凉,要不然皇后也不会用以此途,皇后可是……”本还低着头闷声说话的赵太医仿佛意识到什么,突然就住了嘴,他忐忑地看了眼周励,讷讷地不知该如何接茬儿。
周励见赵太医隐下后言未语,下意识追问:“可是什么?”
赵太医皱了皱眉,仿佛不知要如何回答,周励极快地意识到不对,逼视着赵太医:“给朕老老实实地说,不然仔细朕治你欺君之罪。”
“臣要是说了,您也得治臣的罪。”赵太医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无奈地看了眼周励,谁知,他才瞄了这样一眼,就被周励狠决地目光吓得悚然一惊。
周励面容上的担忧已化为隐怒,“还不快说!”
“是……”赵太医哭丧着脸,“臣适才想说,皇后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你说什么?”周励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仿佛又想起虞真真在内里休息,把话音降得低了下去,“穆氏还做过什么?”
赵太医连着给周励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还一边重复着“臣有罪,臣该死”,接着,他嗫嚅地向周励交代,“之前明昭容刚滑胎的时候,就是皇后指使连桐在明昭容的药里下了毒,因而明昭容的身子才会每况愈下……”
周励仿佛不很相信,厉声责问道:“那时不是你负责给明昭容看诊吗?”
赵太医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期期艾艾地解释着,“那会儿连桐还是医正,他若想做什么,何必经臣的手……所以即便臣知道,也不敢向皇上揭发……”
周励闻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他身侧的桌上,“你们这些庸医!到底还瞒了朕多少事!”
赵太医只犹自颤抖,仿佛不知周励这话只是气话,竟果真又坦诚地交代了几句:“臣还怀疑……给明昭容汤中下药的并非定修媛,而是当时的皇后娘娘,若不是那日品试膳食的太医里有一位方太医不满连桐已久,故意没有配合连桐的安排,只怕……明昭容当时就不好了。”
周励脸色发黑,嘴唇抿得紧紧的,半晌才发话,“你说的可都当真?”
“自然当真!”赵太医抬起头来,“若非皇后所做,一开始怎么会种种迹象都指向静昭仪?阖宫中那些所谓静昭仪的人手,哪一个不是皇后安排的?皇上若不信,大可去太医院查,那日为明昭容验膳食的方太医在事后就被连桐给赶出了太医院。”
周励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朕自然会查,查个水落石出!你……你先好好给宸昭容治病,若是治得好了,将功折过,朕留你一条狗命!”
“是!”赵太医忙向皇帝磕了几个头,周励往寝间走了几步,见虞真真仍没有醒的迹象,嘱咐着她身侧的桂枝,“宸昭容醒了第一时间来紫宸殿告诉朕,朕还有事,先回去了。”
吩咐完,周励阴沉着脸出了承仪殿。
听着外面仪驾的动静渐渐消弭,“昏迷”中的虞真真幽幽睁开了眼,桂枝、茯苓、赵太医俱守在她床前。虞真真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都办好了?”
众人齐答:“办好了。”
虞真真满意一笑,重新倒回了床上,“那本宫踏踏实实睡会儿,赵太医先回去吧,桂枝茯苓,你们二人轮流守在外面,不管谁来探望都一律挡了,用晚膳再叫本宫起来。”
到那个时候,皇上应该能查出些什么了吧……虞真真抱着薄衾向床内滚了一圈儿,阖眼入梦。
晚间的时候,桂枝带回消息,周励已下旨恢复定修媛永安宫主位的身份,并将皇后从永安宫移入冷宫,废为庶人。虞真真靠在床上,不疾不徐地喝着赵太医开的药,镂花的银匙被她捏在指尖,慢悠悠地搅着碗中的褐色汤汁。
半晌,虞真真仰脖,一口气饮尽碗中剩下的全部药汁,然后接过茯苓递下的白绢丝帕,在嘴边拭了拭,“去叫茜草过来,让桂枝支会皇上一声,说本宫醒了。”
片刻后,茜草一身素衣跪在了虞真真床前。
“主子。”
虞真真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起吧,茯苓,给茜草挪个座儿来。”
茜草十分拘谨的样子,低垂着脑袋,悄声推诿:“奴婢不敢。”
虞真真轻呵出一笑,“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本宫让你坐你坐就是了……本宫叫你来,是想问你一桩事,你必须坦诚地回答本宫。当然,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怪你,在今日之前,事情的决定权都在你手上,明白吗?”
茜草两手相叠,斜签着身子坐在了茯苓挪过来的绣墩上,“奴婢明白。”
“很好。”虞真真以手直颐,侧过身子望向茜草,“那本宫问你,你可愿意做皇上的嫔妃?”
“主子!”茜草闻言,立时起身跪了下来,“奴婢万万不敢与主子分宠……奴婢只想一心一意服侍主子,绝无他想!”
茜草心中忐忑,她还记得那日在含元殿抚筝后皇帝的赞许,若是主子这番话是因皇帝有所授意,可千万别惹了主子忌惮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军训回来太累了,7:00吃完晚饭,本来和室友说好睡到8:00叫我起来码字……然后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晨了……没来得及跟大家请假真是抱歉TVT
正好今天编辑给了榜单,于是决定双更补偿T…T。弥补一下小宴好坑品的声誉……
下一更我大概10:30能写好……嗯!
等不及的妹纸可以第二天再看啦,不要影响大家睡眠~~
请撒花支持哟…3…?!
☆、62·安排
虞真真无奈地摆了摆手;唤过茯苓将她扶起,“你别紧张,本宫只是问问你的意思;若你愿意,本宫就择日安排皇上去亲近你,也会保你在宫中应有的地位。本宫所求的没有别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