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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饶是永安宫被封,她到底没有被降位分,皇上依旧让人维持着她身为定修媛的尊贵,而后来,皇后又迁入此宫,两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女子就算被贬为平凡的庶妃,宫人亦不敢太过慢待。
终究是比不了冷宫的,虞真真无端有几分同情静昭仪。
“宸昭容。”定昭媛向她行了个平礼,“听闻昭容身子不适,怎么还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陷害过虞真真的缘故,定昭媛的神色里几分难掩的尴尬与忐忑,虞真真轻呵一笑,并没同她计较,只是道:“昭媛晋封之喜,我还未曾来道贺,昭媛别嫌我身带病气就好。”
定昭媛勉强一笑,“岂敢,昭容好意,我很是感激。”
两个人客客气气地说着场面话,俱不曾给彼此难堪,虞真真扫了眼定昭媛,接着迈步向内去,“三皇子玉雪聪慧,昭媛可见过他了?”
闻此一言,定昭媛的眼圈霎时泛了红,“见过了,多亏昭容照拂,致儿才能身体康健,未受人欺辱。”
“于此事,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行份内之事,昭媛不必言谢。”虞真真极快地反客为主,兀自落了座,“但帮定昭媛恢复今日地位,昭媛却是实实在在要同我道一声谢的。”
定昭媛愣了愣,尴尬地看了眼虞真真,“多谢宸昭容。”
虞真真满意地勾唇一笑,“不客气,只是昔日定昭媛来寻我帮忙,我伸以援手,孰料后来定昭媛既同皇后一起反诬我……不知今日本宫贸然放虎归山,定昭媛可还会再寻机□一刀?”
定昭媛甫落座,便触到虞真真三分戏谑七分警告的眼神,她精神立时一震,“昭容真是玩笑,我也不过是受制于皇后,无可奈何才做出那样的事,如今皇后既已受惩,昭容的气……可该消了吧?”
虞真真听她这样说,神色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清冷,“随便昭媛您怎么编,当时情状下谁胜谁负已然分明,昭媛心里必定清楚,我也不必在口舌上与你争一个高下,但有一件事,我还希望昭媛能清楚,既然我有法子让皇上放你出来,也有本事再让皇上褫夺你现下有的一切。”
“你……”被人当面威胁,定昭媛脸上有着隐隐的难堪之意。
虞真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抚了抚袖口,“昭媛既然已经做回了永安宫的主妃,也得了皇上所赐的协理六宫之权,便请昭媛管好你份内的事情,别让静昭仪独占了鳌头去。昭媛在宫中多年,该是最清楚这宫里什么样的人方能走得更远,活得更久。”
有用的人才有资格更长久的生存下去。
定昭媛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宸昭容,你帮我恢复今日的地位……是为了做静昭仪的掣肘?”
虞真真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不然昭媛您以为我是善心大发?还是感念你的落井下石?”
“我……”定昭媛不知该如何同虞真真解释,沉吟良久却还是忍不住道出了一句多谢。
虞真真轻笑,“昭媛过去可不是这么客气的人。”
定昭媛听出虞真真话里的讽刺之意,并没有再接茬儿,虞真真见该点明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从容起了身,“既然昭媛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就不多赘言了,只请昭媛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再往后,是生是死,各凭己力。”
言罢,虞真真扫了眼有些错愕的定昭媛,含着笑意出了永安殿,“茜草呢?”
桂枝闻言,忙上前一步,“回主子,她听闻主子来了,便一直在徽兰殿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儿倾向过渡章?
最近写文写的好疲惫……大家稍微给点鼓励嘛T…T~~~求加油了啦~~~
☆、64·教导
虞真真哼笑一声;“倒还算她乖觉,本宫就不去见她了,你过去替本宫嘱咐一声;叫她这几日行事稍谨慎些……她身上那点儿宠*还不到火候,莫说本宫,她连静昭仪定昭媛昔日万一都不及。”
桂枝俯首称是,躬身退了下去;虞真真把该铺垫的事情都已铺垫完,吩咐人回了承仪宫。出乎她的意料;茯苓扶着她进承仪殿时;皇帝已坐在殿中等了有一阵子。
周励见虞真真娉婷而入;不由得蹙眉;起身迎上,“朕听满全儿说你出去了还有几分不信,果然是又跑到外面折腾了……”
虞真真低垂首,心道幸好出门前敷了粉,以皇帝的多疑,若露了马脚就太难弥补了。她微欠身,虚着声向皇帝问礼,“臣妾参见皇上。”
瞧着虞真真孱弱的样子,周励心里一软,温声哄着,“身子本就没好利索,怎么还到处乱跑?她们说你去永安宫了?见丁氏去了?”
虞真真摇了摇头,“臣妾是去见定昭媛……茜草得皇上恩宠于前,臣妾怕她对茜草多有刁难,替她去斡旋了几句。”
周励闻言,不由一叹,“朕本是怕她在你跟前儿让你堵心,没想到移去永安宫,反倒叫你挂心了。”
虞真真忍住不屑的眼神,若皇帝真是怕她堵心,何必将茜草安排在她曾经住的寝殿?无非是在摆出一副心疼的姿态同时,又隐隐的敲打自己罢了。皇帝是在昭示对茜草的喜欢,并有取自己而代之的可能,因此将她安置于承仪殿。
思及此,虞真真仍作柔婉状,“她若在臣妾跟前儿,臣妾未必能有心思照拂她,离得远了,臣妾才能惦记起她的好,皇上做的没错。”
周励笑了几声,屈指刮了下虞真真的鼻尖,“小促狭鬼,倒难为你肯跟朕说实话,别站着了,朕看你脸色都不大好了,快去歇会儿。”
虞真真被皇帝拥着,两人亦步亦趋地向内殿走去。
坐到了罗汉床上,虞真真温顺地倚在皇帝怀中,半眯着眼问:“皇上怎么来得这么早?”
“你让人来传话说想见朕,朕自然要早早儿地过来,本是召了镇国公入宫,适才打发董玉成叫他回去了。”
虞真真在心里哂然一笑,这又是替虞家拉仇恨。周励看来还不算傻,懂得将臣子对自己的怨怼移到旁人身上,在这个时候难为他还不忘了平衡虞义的权力。
一面抬举哥哥,一面又给自己铺了后路。只要镇国公在一日,皇帝就随时可以放纵两虎相斗,隔岸观火。
这个念头提醒了虞真真,她少不得盘算起什么时候得给孟楷捎一句话,让他代为提醒兄长提防镇国公失控。
发现虞真真的走神,周励在她额上伸指轻弹,“小猫,又想什么呢?”
虞真真极快地反应过来,垂首轻摇,“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累了,未曾料到皇上来的这样早,本打算回来歇一晌再安排晚膳呢。”
周励在她侧颊啄去一吻,“你找朕来就是用个晚膳?”
“自然不是。”虞真真抬起头,望向皇帝,“臣妾是想替茜草求一个高一些的位分,如今听宫里传的种种言语,臣妾替茜草觉得难过,怎么说都是从臣妾这儿出去的人,便是臣妾再不好受,也不想让她太失面子。”
周励有些尴尬,“朕那日……有些……”
“无妨。”虞真真善解人意地握住了皇帝的手,“臣妾知道茜草的好,比起旁人,臣妾宁可是茜草,她心思细腻,又通乐理,有她服侍皇上,臣妾再放心不过。臣妾只是一时不大适应罢了,但……臣妾还是想替茜草谋个好些的位分,总不枉她在臣妾这呆了那样久。”
“罢了,你若不在意,朕就听你的,晋她做宝林吧。”
虞真真微俯身,“多谢皇上隆恩。”
周励伸手拂开虞真真落到眼前的几缕碎发,“怎么总跟朕这样客气?你当真不恼丁氏了?”
虞真真展开两臂,松松地环在了周励腰际,顺势靠到了皇帝身上,“臣妾都能容下常美人,怎么会容不下茜草呢?臣妾虽希望皇上只属于臣妾自己,但也知道您要有后宫三千的为难……知道皇上总惦记着臣妾,臣妾已经很知足了。”
她一面说,一面在心里嫌弃自己的虚伪,从一开始故意的高姿态来吸引皇帝,再到今时今日伪装的委曲求全,虞真真几乎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入错了行,要是去学表演,没准早就能捧回个小金人了。
正走神的工夫,周励已经十分熨帖地拥紧虞真真。“朕的小猫长大了,懂事了,小爪子终于懂得收起来了。”
虞真真一阵恶寒,看来这皇帝还真是吃这套。她抬起头,朝皇帝含嗔带怨地一瞥,“臣妾什么时候不懂事了?”
周励只盯着虞真真笑,并不作答,虞真真拿乔地偏过身,推开周励,“罢了罢了,皇上如今有茜草服侍,已经看不上臣妾的小性儿了,臣妾还是知趣些,躲您远些吧。”
说着,虞真真便扶着罗汉床的榻沿儿要站起身来,周励微用力,握住了虞真真纤细的手腕,“别闹,你身子不好,给朕老老实实地呆着,晚膳用什么?朕好久没吃你小厨房的菜品,嘴里可馋的很。”
虞真真乖顺地靠回周励怀中,“谁让皇上来这么早,臣妾还没来得及叫他们布置呢,您有什么想用的只管吩咐桂枝茯苓吧,臣妾可懒得管。”
“不管也好,你如今不能多费心,就让她们看着办吧,朕等会同你用过晚膳再去徽兰殿看看丁氏。”周励话音方落,便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体僵了僵,他低首,果然与虞真真眼神对了个正着,“怎么了?”
虞真真低眉,错开周励的注视,“茜草住在徽兰殿,臣妾心里不舒服。”
周励失笑,“倒难为你忍到今日再同朕说,那你说吧,想让她搬到哪儿去?左右她晋为宝林,迁一迁宫也无妨。”
“臣妾私心想着,茜草与静昭仪都*抚琴,皇上不如将茜草安置到长宁宫?”虞真真顿了顿,片刻方又续道:“静昭仪一向宽宏,不似定昭媛,臣妾实在担心有人因茜草而今得宠做些什么。”
但愿静昭仪能老老实实忍着茜草,不然……虞真真断不会留一个总耽误她做正经事的人在宫里搅浑水。
周励思忖了片刻,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朕明日一同下旨吧……你先好好养着自己身子,别总替旁人操心,朕可还等着你身子大好,再晋你做贤妃呢。”
虞真真低眉赧然一笑,“是,臣妾省得了。”
翌日,周励果如他所应承的那样,晋茜草为丁宝林,迁居长宁宫。
这回虞真真没有再拒绝见茜草,她吩咐茯苓在承仪宫外亲自将丁宝林好声好气地迎入了殿内,将姿态做得颇足,待陪着丁宝林骄矜地步入承仪殿,茯苓方淡下脸上的笑意,“主子还在梳洗,请宝林稍后片刻。”
茜草十分乖觉地称是,没有露出半分的不满,恭谨地在殿中等着虞真真起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虞真真方姗姗来迟。茜草立起身,裣衽向虞真真一礼,“臣妾参见宸昭容。”
虞真真站定,上下打量了眼绾上高髻的茜草,昔日粉黛薄施的少女竟妆扮出几分雍容贵气,虞真真不免蹙眉,“以后不要这样打扮。”
茜草没料到虞真真第一句话会对她说这个,脸上不免有些尴尬,她讷讷称了句是,愣怔了一阵才问道:“可是臣妾有什么失仪的地方吗?”
虞真真抚裙落座,神色里颇有几分真诚,“不,一丝不苟,很好,但这浓妆艳抹高髻金簪,将你身上昔日的灵气全遮掩没了。”
茜草仍有些懵懂地看着虞真真,触到她这样的眼神,虞真真不由一叹,她一面示意茜草从旁落座,一面替她谋划着,“以后多穿些娇艳的衣裳,簪鲜花绢花即可,发钗用玉制银质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同定昭媛有什么区别?皇上不会喜欢的。”
宫内已三年未有新人,皇帝对宫里的女人大多熟悉,茜草最胜过她们的就是青春与带给皇帝的新鲜感。这新鲜感保质期不会长,虞真真一定要确保茜草在这一段期间内发挥她最大的功效。
好在,茜草虽不够聪慧,却还算听话,被虞真真这样一指点,茜草也意识到自己流于俗套,更辜负了自己的韶华青春。“多谢娘娘指教,臣妾记得了。”
“嗯,本宫都是为了你好,你能记得本宫的话,也就够了。”虞真真示意茯苓来为二人上茶,趁这个空当儿,虞真真问了个令茜草觉得十分羞赧的问题,“这几日皇上都在临幸你,你身子可还吃得消?”
茜草红着脸,垂下了头,“勉强可以,有劳娘娘关怀了。”
虞真真瞥了她一眼,不由轻笑。她太知道自己比之古代女子的强处,自然也知道对方的短板在何处,顾不上为茜草做太多的性启蒙教育,她用着强制地语气给茜草下了禁令:“便是不舒服且先忍一忍,本宫也是这样过来的,皇上宠幸的时候别太害羞,一次两次皇上愿意哄你,你仔细以后皇上就厌烦了你的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啊不好意思更文更晚了,昨天跟朋友聊天聊得晚,就没码字,所以今天耽搁发